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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的最奇葩的人是怎样的?

2017-12-11心灵

谢绝任何形式的转载,因为这是一个如果当事人见了,我可能会遭重的答案。

真人真事儿。

我遇到的奇葩是我大学兼职做家教时教的一个小孩儿,虽然我21岁时就遇到了他,但是我坚信,在我以后的人生中肯定不会再遇到比他更奇葩的人了。

故事开始前先要交待一下我是怎样接到这个活儿的。本科时我在复旦读书,学校有个非常好的部门叫家教部。因为学校还不错,所以有很多家长愿意来这儿找学生辅导他们孩子的功课,很多学生也想在课余赚点零花钱,家教部就专门在中间起一个中介的作用。你只要想兼职做家教,就去家教部完成一个基础的考核,然后那儿有很多家教信息,你挑一个你想做的,跟对方家长联系,试讲一次,双方都看合不合适,合适的话那就谈拢薪酬,开始长期合作。

当时我大三,比较闲,就去家教部想要接个家教。看到有条信息说想找一个教文言文和作文的家教,位置没有写具体,只是说在XXX附近。我打通电话,对方是一个女士,具体的也没有聊太多,就是说她儿子今年刚上初一,需要家教,问我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去她家试讲一下。我一想,晚上还真没啥事儿,就说:「没问题啊,阿姨,但您家具体在哪儿啊?」对方回答:「我们家比较难找,你坐地铁到XXX站,然后我们有人开车来接你。」我心说还开车来接我,不错,那就去呗。

到了XXX站之后,果真有车来接,车是一辆别克商务车,开车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儿。我之前想肯定是这家的男主人或者女主人来接我啊,但看这位小哥怎么也不可能有个上初中的儿子吧。上车后小哥自称小Z,是这家人的专职司机,现在开车带我去他们家。专职司机!话说我家世代平民,还从来没有接触过有专职司机的富贵人家,看来今天晚上将注定不平凡!

曾经听评书知道,外省官员到京城见皇上之前,先要到礼部演礼,免得见皇上时有失仪之处。在车上,小Z这位礼部尚书就先过了我一堂。如果要在他家做家教,要毫无条件地接受任务,对小孩儿只能哄,不能骂,在他妈面前要夸小孩儿聪明,不能提一点缺点,如果小孩儿要你帮他写作业,你就帮他写,但千万不能让他妈看见,每次来家教必须准时,一分钟都不能迟到......各种要求把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小Z问我:「你之前做家教一个小时收费多少啊?」我说:「我们家教部有参考,像他这种初一的学生收费不会太高,也就一个小时50的样子,然后家长再适当补贴点路费。教的好的话薪酬家长酌情再涨。」小Z:「你不要跟他妈说那么多,你就一个小时要个整价100块,他妈肯定会给的。你也别提路费啥的了,她怕麻烦。你只要把她哄好了,把她儿子哄好了,你就轻松挣这每个小时100块钱了!」我心说乖乖,看来真是遇上富贵人家了!

车开了一刻钟的样子,进了一个别墅区。从进小区门到他们家,又七转八拐的开了10分钟,怪不得要开车来接呢,还真是难找!然后车停在了一栋三层的别墅门前,这别墅有多大呢,反正他们家的大门比普通的二层楼就低点儿有限。进去是一个极其「空旷」的客厅,装修风格我也不知道是巴洛克式的,还是洛可可式的,反正就是富贵逼人。小Z轻身细语的让我直接上二楼书房,我上楼敲门进书房一看,嗯,他们家书房都有我们家客厅那么大。

书房里有一张很大的办公桌,桌后的沙发椅上坐的应该就是之前跟我通电话的阿姨。办公桌斜对面还有一张桌子,旁边坐着一个小男孩儿。阿姨开门见山:「我们家小A啊,缺一个给他讲文言文,作文的老师,你要是能讲的话,我们肯定是不会亏待你的。今天想让你先给他试讲一下。」我此时在经历了专职司机、演礼、大别墅的三重冲击后已经懵逼了,嘴里只会说:「诶,好!好!好!是!是!是!」莫名感觉一进他们家,在强大气场的压迫下,就自动带入了仆人的角色,真实愧对先人!没想到,小男孩儿突然撒娇地说:「妈妈!我今天不想练文言文, 我想练英语口语 !」更没想到的是,他妈一听就还批准了,问我:「行吗?」我心想虽然我是来应聘语文家教的,但第一次还是满足人家的要求,留个好印象好一些吧。虽然我英语也就半罐水,但应付个初一的小孩儿还是没问题的,就说:「嗯,好!好!好!行!行!行!」

当小男孩儿张嘴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还是图样图森破! 一嘴流利的美式英语 !你确定你不是美国长大的吗?!(小孩儿英语的语感真的很好,比一般的大学生都敢说,但之后慢慢感觉出来他能说,但词汇量少。后来才知道他小时候上的双语幼儿园,从小就说英语)这还不是令我最惊讶的,最惊讶的是他非常淡定地说: "We speak English, "一指他妈,"she can't understand." 然后当着他妈的面,用英语就跟我做py交易!

卧槽!卧槽!卧槽!这心机!这演技!这11岁的小孩儿已经狡猾到我都想叫他哥了!之后的半个小时,那个小孩完美地展示了什么叫恩威并施,什么叫玩弄权术,而且全程对话还用的是英语!他先问了我在来的路上小苏有没有跟我交待什么,我说有,让我帮你写作业。他说,没错,我不想写作业,你就每次来帮我写写作业,别让我妈发现,我保证你钱挣得很轻松!然后他一副霸道总裁的样子搂着我的肩说,如果我们把这件事做好了,那我们就是 Friends 。如果你跟我妈告密, I will fxxk you! 紧接着一脸笑容地看着我:" Are we friends? "

各位原谅我20年来从来没遇到过气场这么强的小孩儿,精神上已经开始唱"就这样被你征服~"了!我只能条件反射式的说:「诶,诶,诶,是,是,是,we are friends」之后小男孩儿就开启了吹逼模式,什么他在他们班就有两个女朋友啊,什么他有特种兵才有的匕首啊,什么我以后跟他混如何如何啊。听一个11岁小孩儿用英语各种吹逼,我就问你们谁有这经历?!

吹了半个小时逼,又装模作样辅导了半个小时的作业,小孩儿满面笑容的跟她妈说:「好了!我觉得这个家教行!英语也说的不错!」然后他妈笑眯眯的问我他们家孩子怎么样,我还能怎么说,只能一个劲的夸:「嗯!你们家小A很聪明!悟性很高!英语也说的超好!」

说实话,试讲完之后我是不想接这个家教的,感觉一家人都太奇葩,犯不着为了一周两百块来伺候少爷(我之前以为他们家也跟一般的情况一样,一周上一次课,一次课两个小时就行了)。结果还没等我委婉的提出,他妈就轻描淡写地说:「那就这样定了吧,每周六请你从下午4点讲到晚上9点,中间休息一个小时,在我们这儿吃顿晚饭。周日从晚上7点讲到9点。这样每个周末讲课时间就是整6个小时,每个小时给你100块,够了吧?钱也不要每次给了,一个月一结。」我的脑子里面马上就算了起来,每个周末6个小时,每个小时100块,那就是每个周末600块,每个月4周,那我每个月光是周末帮初中生做做作业就能挣2400块!

虽然当时我的脑中浮现了很多视金钱为粪土的英雄形象,很多类似于「别想用你的臭钱收买我!你看错人了!」这样的装逼豪言,但是正所谓人穷志短,马瘦毛长,我当时每个月生活费还没有2400呢!所以,我能怎么办呢,只能满面娇羞的说:

「嗯~好的!」

你以为这个奇葩的故事就结束了吗?图森破,我在他家做了4个月的家教,发现无数槽点,好戏才刚刚开始!

明后天有空接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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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这么多人催更搞得我有点意外啊,大家也原谅我最近学业比较忙,再加上懒癌发作,所以拖了这么久没更。顺便安利一下自己的微博@贾罗昆扎,每天整理翻译一部电影的幕后花絮(虽然因为学业紧张也断更好久了),偶尔写一点影评文章。

接着上回说,我接了个陪太子爷读书的家教活儿。那家人真的非常有钱,改变人世界观的那种有钱。我也不提他们家有多少辆车,别墅有多豪华了,说个小细节:他们家没有饮水机啥的,也不烧水喝,喝斐济的瓶装矿泉水。就是那种500mL一小瓶要卖12块钱,王思聪用来煮饭的那种斐济水。所以说,我每次去上课光喝水就要喝个十几二十块的,真的奢侈。

接下来说说具体上课的事儿。当初接家教的时候,我就很奇怪为什么这家人注明是要专门找一个教文言文和作文的家教。后来我在他们家看到一张排班表才知道,原来这个小屁孩儿光是周六周日两天就有6个家教给他上课,怪不得分工这么明确。

我周六从下午四点给他上课上到晚上九点,一般的任务量就是十篇文言文阅读再加上一篇四五百字作文。周日从晚上七点到九点,十篇文言文或者是一篇作文。文言文阅读每篇就是阅读一小段文言文后,翻译四个词的词义,再翻译两句话,作文也通常是记叙文写口水话,说实话,任务量真的不多。但是,每一次!literally每一次!他都要拖到最后半个小时才开始写,到9点了写不完,我也不好意思走,得陪他写完了才能离开。所以安排是每次晚上9点下课,但通常我都得待到9点半才能走。拖半个小时时间还好,最痛苦的是上课的过程就像小刀子割肉一样,别提多折磨人了。一般小屁孩儿的妈妈都要坐在我们斜对面的办公桌后看着他做作业,但就在他妈的眼皮子底下,小屁孩儿还是有办法偷懒。每次上课的时候小屁孩儿都要在面前放一台笔记本电脑,美其名曰是在查资料,但实际上就是在看动画片。刚开始还不开声音看,后来搞了一个蓝牙耳机连在电脑上,齐活儿!他妈也从来不起疑心,自顾自的在Pad上看综艺节目,这对母子简直是绝配!你说你看就看点有意思的动画或者电影吧,我也能在旁边一起偷偷懒,结果那小屁孩儿特别喜欢看[熊出没]和各种抗日神剧,我的眼睛啊!我现在还记得他最爱的一部剧叫什么[大秧歌],充满了各种意淫和鬼扯剧情,那小屁孩儿津津有味地看了两三遍。还有一部讲的是一个世代以杂耍为生的村子靠杂技打鬼子,也是画风清奇,脑洞极大。

有人肯定想问,你既然辅导人家学习,为什么不好好给他上课,任由他偷懒呢?天地良心!我最开始的时候是真的想给他好好上啊!就算他再不想学习,潜移默化的我也教他一些,每次学会一个词的翻译也算是进步啊!但两周后我就放弃了。别看那小孩儿只有11岁,十足十的老油条。你想想,他每周6个家教,我估计从他小学开始就这样了吧,什么样的家教没见过,简直都成人精了!心情好的时候你要是催他学习,他还跟你打太极,心情不好的时候,直接就开骂了(据他们家司机说,以前小屁孩儿还有动手打老师的习惯,幸亏后面被他妈教训了几次改动嘴了)。我又不能撕破脸皮直接去找他妈告状,估计告完之后他妈也就批评几句,再之后他肯定各种报复,这家教也就没法做了。后面我也想通了,以小屁孩儿的身家,读书、高考这些一般人奋斗的途径对他来说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他已经不是在起跑线上领先我们这些普通人多少多少,而是人家跟我们玩儿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游戏。我们还在啃吃啃吃的跑马拉松,而人家玩的是F1方程式赛车,别说追了,赛道都进不去。所以,整个家教过程也就是大家各取所需吧:我陪太子读书挣那一个小时一百块钱,小屁孩儿偷偷懒,在他妈面前保持乖孩子的形象,他妈继续活在我儿子聪明又听话的幻觉中。

还有一件有意思的事儿是我寒假的时候要回家,所以小屁孩儿的妈妈托我找一个上海的老师寒假的时候辅导小屁孩儿的功课,我就把我室友推荐去了。我室友人称B哥,本科时混剧社,骚话连篇,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但我室友第一次见小屁孩儿,还是雷了个外酥里嫩。他第一次试讲时是我带他去的,他给小屁孩儿上课,我在一旁观战。小屁孩儿各种无理取闹,刚开始我看B哥还跟他肛道理,到后面就感觉气氛越来越凝固。我看B哥的脸色,是真怕他给小屁孩儿两耳光,赶紧插话打圆场。好不容易熬满了两个小时,他妈妈接见我俩:

小屁孩儿妈妈:「我们家小A怎么样啊?」

我跟B哥:「特别聪明!悟性还很高,说什么一下就明白了!」

说实话,这样厚颜无耻的拍马屁我们也觉得脸红,但脸皮还算够厚,遮得住。但接下来他妈妈的一席话,让我们明白了什么叫一山还有一山高,能人背后有能人。

小屁孩儿妈妈听了非常高兴,继续说:

「哈哈哈,是吗?上午有个数学老师,也是你们复旦的学生,也夸我们家小A聪明呢!」

「我说,你们复旦的才聪明呢,小A以后要是能考上复旦啊!我就很高兴了。」

「然后那个数学老师说绝对能考上。」

「我说怎么可能啊,你在小A这个岁数的时候肯定比他聪明多了吧?」

「那个数学老师说: 我现在都没他聪明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打算下周得空再更一部分,小屁孩儿他们家还有很多值得吐槽的地方,也算是写个三部曲吧,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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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更新回答的时候跟大家推荐了自己的微博,结果不知道新浪抽什么风了,一直显示我的微博账号异常,客服电话也打不通,真的是尴尬......想想以后索性就在知乎上弄了,初步打算是开一个整理电影幕后趣闻的专栏,争取每天更一部,偶尔也会写写影评。要是大家喜欢我这种逗逼的文风,我还可以写文章讲些我经历的其他趣事,比如我去大理体验了一周寺庙生活,还有跟B哥在九寨沟的奇遇记啥的,大家看个乐呵。

平时给小屁孩儿上课,感受最大的一点就是他远超同龄人的狡猾。比如说你催他写作业,他一般反应就会说你好烦啊,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骂你,给你脸色看。但他还是知道不能太过火,因为你被惹急了有可能去会他妈那儿告状啊。所以,当他见你快要生气的时候,又来跟你套近乎。握手,搂肩,一点都不避讳肢体接触,突然间又仿佛兄弟一般。而且永远会问你那句话:"Are we friends?"这句话真的不是一般的高,既试探了你的态度,又提醒了你咱俩之间的互惠关系,用我室友B哥的话说就是「永远在你的底线上游走」。所以,给小屁孩儿上课真的很伤元气,倒不是任务有多重,而是被小屁孩儿玩弄于精神的股掌之中真的心累。但也有完全不给小屁孩儿面子的,B哥后面又推荐了他的高中同学王胖子给小屁孩儿上课。小屁孩儿每次问王胖子:「Are we friends?」王胖子都回答:「No! We are not friends!」结果王胖子据说干了不到一个月就假装感冒走人了,哈哈哈哈哈,他比我跟B哥有风骨。

不过小屁孩儿也真的可怜,一个周末6个老师,时间基本上排满了。也就吃午饭、晚饭的时候能玩一会儿,或者是课上了一半,他妈特批能玩儿个十分钟。听她妈说,就是除夕吃了年夜饭后,还写了一篇作文呢。而且因为小屁孩儿小小年纪就长得比较胖,所以平时还得节食。我看他和他妈经常吃一点青菜,喝一点汤就算是晚饭了。在我这种吃货看来,也是挺悲剧的。我去上课的时候偶尔会带一点零食给小屁孩儿,看见零食的他直管我叫哥,也是搞笑,哈哈哈哈~所以啊,借用某足球评论员的话说就是,不要看富人表面有多光鲜,他们私底下的痛苦也是我们这些常人难以想象的。所以神啊,让我也变得跟小屁孩儿一样痛苦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经常想,小屁孩儿那么聪明,但对读书完全没兴趣,为什么还把他的学业逼得那么紧呢?难道就不能匀点时间出来让他学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吗?但小屁孩儿的妈妈对他儿子的学习能力就是有种蜜汁自信,完全不怎么考虑小屁孩儿的感受。但小孩子毕竟想玩啊,所以小屁孩儿想尽各种方法偷懒。久而久之,小屁孩儿阳奉阴违,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就成习惯了。

小屁孩儿的爸爸经常不在家,我上课的四个月里也就见过三次,有一次还一起吃了顿饭。对于小屁孩儿的爸爸我是真的佩服,看得出来的确是那种商界的精英人物。一是他观察力惊人。我从小就是左撇子,用左手拿筷子。但我发现一般很少有陌生人第一次跟我吃饭时就发现我是左撇子,因为大家的注意力一般都在吃上,不会在意在座的某个人是不是左撇子。就算是眼神扫到了,对左右手不敏感的人也会自动忽略掉这个细节。但是我跟小屁孩儿一家人一起吃饭那次,我刚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就被小屁孩儿的爸爸发现了我是左撇子,我也是有点小吃惊。二是他知识面还很广。我本科的时候学的中国哲学,专业内容很偏。但是小屁孩儿他爸还能就二十世纪新儒家,牟宗三什么的跟我聊上几句。逆向思维一下,你要是问我二十世纪某个经济学家,或者哪个公司的事儿,我肯定是一窍不通的。所以,两个小细节看得出小屁孩儿的爸爸是真的强,人家那么大的家业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小屁孩儿还有一个哥哥,跟我差不多岁数,20出头。跟小屁孩儿不同,他哥哥相当成熟稳重,待人也很礼貌。我第一次见他哥的时候,他哥正坐在一楼书房的沙发上(对,他们家一楼还有一个大书房,有二楼书房三四倍那么大,应该是小屁孩儿爸爸用的),看见我从二楼下来,主动跟我打招呼。我当时一愣,之前没见过这人,态度还这么谦虚礼貌,我还以为是他们家又雇了一个佣人呢,后来才知道是小屁孩儿的哥哥。我跟B哥推测,小屁孩儿的哥哥是长子,以后就是家族企业的继承人,所以培养得那么沉稳。小屁孩儿是他爸妈老来得子,也不盼他将来承担多大责任,所以各种溺爱,被惯得一身毛病。而且,据说小屁孩儿很不喜欢他哥哥,我也没见他跟他哥哥在一起玩过。所以,他俩还颇有一种大皇子,二皇子的感觉,将来有没有夺嫡之争也说不一定,哈哈哈!

小屁孩儿他们家还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家的佣人。他们家常备一个做饭的阿姨,还有两个年轻的司机,不开车的时候那两个司机就在家里打杂,端茶递水什么的都得做。做饭的那个阿姨比较低调,就算是被训了也没啥言语,唯唯诺诺的,属于那种低头干活儿的人。两个司机一个小M,一个小Z。年纪都不大,也就20多不到30的样子。小屁孩儿真的超级喜欢欺负那两个司机!他们家二楼书房有个按的铃,二楼书房一按,下面一楼就有铃响,那两个司机就知道上面需要人。小屁孩儿直接把那个铃叫做「唤狗铃」。有一次,小屁孩儿妈妈在书房按了铃,叫小M上来把喝完茶的杯子拿走。小M见小屁孩儿的桌子上也有个杯子,而且空了,就顺手也要拿走。小屁孩儿看见一下就火了:「站住!谁让你把杯子拿走的?」小M:「我看杯子都没水了,我就拿下去了。」小屁孩儿:「你怎么知道我拿这个杯子没用!笨猪!趴下!二十个俯卧撑!」万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小M真的就趴下很认真的做了二十个俯卧撑!我也是活久见!平时吃完晚饭后,小屁孩儿总是让那两个司机陪他玩儿,也是各种折磨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屁孩儿抗日神剧看多了,颇有一种军人情怀。让小M和小Z叫他「队长」,配合他演各种各样的动作戏。有一次,小屁孩儿搞来了一个手榴弹的模型,让小M和小Z把它当成真的手榴弹。当他扔的·时候,他俩要模拟出真实的反应。然后就见随着小屁孩儿一次又一次的「扔手雷」,小M和小Z时而抱头鼠窜,时而匍匐在地,真的很魔幻主义。我还去参观过他们家的三楼,他们家三楼有一块区域改造成了室内攀岩的样子,绳索背带什么的一应俱全。小屁孩儿特别喜欢让小M和小Z爬上去后荡着绳子往下跳,还来回好几次。小M实心眼儿,让他跳就真跳,我看他虽然不至于受伤,但屁股摔得肯定也不轻。小Z就狡猾得多,第一次跳下来就在叫:「哎呦!哎呦!绳子把我手割伤了!」然后就捂着手,满脸痛楚的到一边休息了,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小M和小Z平时来地铁站接我,课上完后送我去地铁站的时候也非常喜欢跟我吐槽小屁孩儿。「小屁孩儿」这个外号我就是跟小Z学的,他经常「小屁孩儿这怎么怎么,那怎么怎么」。他俩跟我吐槽过,小屁孩儿在他们整个别墅区都相当出名。因为有一年过年的时候,小屁孩儿拿着一把打BB弹的枪把他们小区好多人家门前的灯给打碎了,大年夜的小M和小Z还要一家人一家人的去敲门,给人家赔灯钱,特别屈辱!还有一次小屁孩儿坐在车上要小M漂移,小M真就给他漂了一个,结果小屁孩儿直接就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在小屁孩儿家一共做了四个月家教,B哥做了一个寒假,后面我实在是觉得压力太大了,以至于我无比恐惧周末,以及期盼星期一的到来,真的是周五晚上想到第二天要去给小屁孩儿上课,觉都睡不好。最后找了个借口,就辞退了这份家教。之后每次坐去小屁孩儿家方向的那条地铁时,还心有余悸。

这个小孩绝对称得上是奇葩,但以他的聪明才智,以后绝对是干大事的人。所以,我还是希望他将来有所成就吧,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