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首发。本故事为虚构。
感谢点赞,评论,转发,关注。
再跟大家道歉!!!昨天写窜了!!!
昨晚已经是深夜,我看到大家的评论。愧疚,自责,也痛恨自己的衰老和遗忘。
当然,更难过自己江郎才尽。
我特意写了一封道歉信,置顶三天,跟大家道歉。
如果能回到静安的年龄,我不会遗忘过去写了什么。
在44岁之前,我写了7本书,出版了6本书,都没有过这样的情况。
但现在我是静安老年的样子,这个素老三唱歌不好听了,容颜没有年轻时候的一半,记忆力更操蛋。
很愧疚,我有点没脸写了!
昨晚躺下,已经是今日的凌晨一点半。
想过放弃,想过快速地结尾。这两种办法,我颠来倒去,想了很多。
后来,我又一想,刀郎唱歌,再也回不到巅峰时代,但他依然站上舞台,用自己发胖的身躯,和衰老的容颜,继续他热爱的事业!
这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
那英上台,为了有轰动效果,后背全露着。
于是,我把「作家」这个标签拿掉,我为「作家」抹黑了。
从此,我不是作家,我是一个55岁的退休女人,我是一个热爱写作的人。
不是用这样的方式逃避,是用这样的方式跟过去告别。
大家可以继续吐槽我,但不能再吐槽人家作家了。我给作家丢脸了。从此,就吐槽我这个55岁的女人。
闲话不说了,我尽力做好一个写作者的本分。
再次感谢大家对我的宽容和厚爱!
故事接着写,我还当自己遗忘的,用现在的版本吧。
1、
静安这一天,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灼,煎熬。
她觉得每个人都知道她在舞厅讨过生活,在外面打过架,在牢里蹲了几天。
她没脸了,臊得一直低垂着头,不知道该怎么熬过这一天。
中午的时候,她给侯东来打了两次电话,他都没有接。
在应酬的时候,他不会接电话。
再说,就算侯东来接了电话,又能怎么样?这件事侯东来不会安慰她。
静安从单位出来,沿着马路一直往北骑车。
经过长胜,她看到长胜的门前排了一排车。大中午,就有这么多人去舞厅吃饭,唱歌,娱乐。
这么多人可以到舞厅去玩。这些能到舞厅消费的人,都是有钱有势的,男人去,人们就说他牛逼,有尿性。女人去,就是不要脸,就是堕落和沉沦。
男人坐牢,好像是一种勋章,出来之后,更豪横了,就好像去吉大进修过,去哈佛镀过金。
女人在拘留所被扣了五天,就好像犯了弥天大罪。
静安越想越委屈。
无论这个人以前做过什么,都不能否定一个人现在的成绩。
但是在大院里工作,名声很重要。或者说,转正再无希望,她永远是一个临时工。
侯东来的话,也是安慰她而已,怕她放弃在大院里的工作吧。
可能,每个人的锅底都有灰,但人家藏得好。
静安的灰露了出来,被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她觉得没脸回大院了。
这天下午,她没有请假,在老坎子蹲了很久。
看着江水哗哗地奔流,看着江桥上,一列火车轰隆隆地开过去。
她觉得生命,也像江水一样,悠悠地流淌。
生活,也像火车一样,只要自己这个火车头不趴下,自己这列火车,就会一直奔腾向前。
选择堕落和沉沦,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选择继续努力地在铁轨上奔跑,这是艰难的。
自己才30出头,为什么选择容易做的,不选择难做的呢?
容易做的,会把她带入深渊,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难做的事情,终将会把她带去繁花似锦之地,让生命在多年之后,绽放异彩。
似乎是想通了,但又好像没想通。
静安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儿在打架,她有时候不知道该听谁的。
回程的时候,看看还没到下班时间,他也不准备再回单位,又不想这么早地回家。
路过长胜,她把车子锁在窗下,推门走了进去。
长胜已经跟过去变了很多,但里面的音乐声,灯光,散发的酒味,还是那么熟悉。
静安对这里又爱又恨。
这一天,李宏伟和葛涛都没在,静安转身走了出去。
骑着自行车回家,路上接到葛涛的电话。她找个电话亭,打了过去。
葛涛说:「你来找我?」
静安说:「没事,就是路过。」
「真没事?有事就说。」
「真没事。」
挂断电话,她骑上自行车,没有从单位门前经过,而是从大院后面穿了过去。
葛涛李宏伟的楼房已经盖好,开始入住。
那时候,小区物业不完善,小区里也没有什么绿化。盖完楼,交工之后,建筑公司就撤了。
高高的塔吊也已经撤走。
路上都是白皑皑的积雪,整个小城,找不到一片绿色的叶子。
静安猛然想起来,早晨答应阳阳,要包猪肉酸菜馅的饺子。
她终于找到了要做的事情。
蔬菜大厅里,静安去买肉。家里没有腌酸菜。卖干鲜的摊子旁边,有卖酸菜的。
静安买了两斤酸菜,买了一斤五花肉,直接在卖肉的摊床绞了肉馅。
她拎着两包食物要走的时候,身后有人叫她。
一回头,是金嫂。
金嫂呲着一口四环素的黄牙,笑着说:「我看背影像你吗?来买肉?」
静安不想跟她多说,就点点头,敷衍过去。
金嫂不想走,还跟着静安往大厅外面走,嘴里不停地说着。
「你不买点鱼回去吗?我今天的鱼可好了,下午才从江里打上来的,你要是买,我便宜点给你。」金嫂说。
「我家今天吃饺子,不买鱼。」静安加快了脚步。
金嫂却快步地跟上来,说:「我妹妹小茹,在里面学好了,学会踩缝纫机了,做的衣服还被当做示范,过得还挺有意思,再有两三年就出来了,也挺快的。」
静安问了一句:「也减刑了?」
金嫂说:「去年大水,没跑的都减了。还挺讲理的,再说,我妹妹也没干啥,就是把冬儿接过去玩两天——」
静安突然爆发:「玩你妈!姓金的,要是有人把你儿子绑架,那也是接过去玩几天?别他妈放屁,滚犊子!以后别跟我说话,我不认识你!」
金嫂愣住了,不知所措地看着静安。
静安蹭蹭地走了。骂完金嫂,咋这么痛快,好像所有的不快,都随着脏话骂出去了。
金嫂不姓金,她也忘了,反正骂什么痛快就骂什么。
进了大院,静安也做不了高雅的人。
她也不装高雅。就是个底层的小市民,装啥犊子?
回到家,先把音响打开,随着齐秦的歌声,静安也在嗓子里哼哼着歌。
扎上围裙,和面,拌饺馅,包饺子。
多和了两碗面,准备多包一些,明天早晨,把剩饺子当早餐。
干了半天活,电话响了,是母亲打来的。
「你在家啊?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你在家咋不来接冬儿?」母亲生气地说。
静安忘了,把接女儿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就琢磨自己的事了。
静安自责死了,赶紧下楼把女儿接回来。
小雪看到她急匆匆地下楼,问她干嘛去,她头也不回地说:「接我闺女去。」
2、
晚上,侯东来也有应酬,打过电话,说不回来吃饭。
静安领着两个孩子吃饺子,又督促孩子们刷牙,洗脚,按时上床睡觉。
孩子们都睡下了,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听到墙上挂钟的滴答声,还有暖气送热水的嘶嘶声。
这是什么?这是幸福的声音。
能听见这些声音,说明静安还活着,耳朵还能听见,心里还能思索,那不是幸福,是什么?
傍晚在蔬菜大厅,跟金嫂吵架,金嫂说小茹缝纫机学会了,还会做衣服。
这件事,倒是给静安一些刺激。小茹判了好几年刑,那是真正的监狱。
静安只是进了五天拘留所,难道还没有小茹挺实吗?
该干啥干啥,别人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静安不可以放下生活。
她还要继续走,往前走,走到繁花似锦,走到阳光灿烂。
她心里有了一个打算,但还没有成形,还在沉淀和思索。
3、
第二天,静安照样去上班,孙俭给静安训了,让她补个请假条,要不然,昨天下午就得扣工资。
静安补了一个请假条。
中午下班,静安从单位出路,路过市场,买了一些水果,骑车直奔南头的看守所。
站岗的把电话打了进去,苏兰在当班。
苏兰从小角门出来,笑着走向静安。
「姐,打扰你午休了吧?」静安笑着迎上去。
「我中午从来不睡觉,每天午饭后,我会在房间里走半个小时,正好,今天你来了,陪我走走吧。」
苏兰好像有心事。
两人在胡同里走了有半个小时。
苏兰说:「找我有事吗?」
静安说:「没有大事,就是想看看姐姐,有点心里话,想跟你说。」
苏兰说:「你说吧,什么都可以说,不用顾忌我的身份,我们现在是朋友。」
静安把工作没办成的事情,跟苏兰说了,别人也都知道了她的过去。
苏兰说:「你的案底无法改变,这就是我们走过的路。走过的每一步,都会留下痕迹。但过去不代表我们的将来。」
苏兰看着静安的眼睛,郑重地说:「你既然在意这件事,完全可以换一种活法。」
静安抬头看着苏兰:「姐,你说我换一种什么活法?」
苏兰说:「那还不容易,换一个工作。脱离那个环境,谁在意你的过去?」
静安吃惊地望着苏兰:「姐,你同意我换工作,不在大院了?」
苏兰说:「我有个亲戚,写了一辈子材料,写得满腹怨气。他又不会变通,不能适应那个环境,后来得了一身病。我劝他出来,他还不出来。他已经习惯了脖子上套着狗绳活着,狗绳要是摘下去,他还不会走路了,不知道往哪走……」
静安看着苏兰,她说得那么真实。
静安不知道,苏兰说的这个人,就是苏兰的丈夫,在办公室坐了一辈子,抱怨了一辈子,羡慕领导呼风唤雨,有钱有势,身边好几个小蜜。他不愿意随波逐流,又没有勇气退出体制。他一辈子不快乐。
苏兰说:「静安,我要是你,想干啥就干啥,你怎么会这么纠结呢?哪里适应你,你在哪里快乐,就去哪里。我是走不动了,因为这个编制我在意,这个编制就束缚我。你没有编制,你在用什么东西束缚你自己呢?」
静安本来是找苏兰,倾诉一下内心的焦灼和纠结,没想到,苏兰跟静安说了这么一段话。
苏兰是体制内的,她竟然这么劝说静安,这是静安从来没想到的。
静安以为苏兰会跟以前一样,温言细语地开导她,纾解她的情绪,理清她今后要走的路。
苏兰是指导员啊,没想到,她心里还有其他的,不符合她身份的想法。
这让静安很震惊,比苏兰说的话,更让她震惊。
苏兰看到静安的表情,笑着说:「是不是我这样的身份,不应该说这种话?妹妹,今天姐姐就跟你多说两句,你不是我的同事,我们没有竞争关系,还有,你这个人坦诚,实在,不会把我说的话散出去。」
静安说:「姐,你放心吧,你的话到我这儿,就进了保险箱。」
苏兰说:「我说的话也不是大逆不道的,就是我个人的真实想法。你知道吗?
她回手往拘留所的高墙里指了指,说:「他们在拘留所被扣的时间再长,也没有我在拘留所里被扣的时间长,我几十年都在拘留所里扣着,我好像是自由的,但我不能离开,你说我自由吗?」
静安看着苏兰,被她的话打动。苏兰姐姐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也许,这也是半生困扰她的事情。
苏兰说:「我其实也可以离开,但我贪恋这份工资,退休后还有保证。我跟刚才说的那个朋友,是一样的,他的抱怨在嘴上,我的抱怨在心里。我们都是被体制套上狗绳的人,你要庆幸自己没有被套上这条绳索,你完全是自由的,自由比什么都可贵!」
静安骑着自行车,往单位去的时候,苏兰姐姐的话,还在她耳边萦绕,振聋发聩,让她的心一动再动。
她心里之前那个还没有成形的想法,终于成形了。
4、
人的一生,就是一条长河。
江水流动,船只航行,鸥鸟拍击着江水,鱼儿潜入水底。
这一生,什么都会遇到。
人一出生,就是一次冒险的旅行。
没有固定的剧本,不是「楚门的世界」。
谁也不知道,自己的一生,会在哪个路口,出现红灯,甚至翻车。
可能,也恰恰是什么都不知道,是一次冒险的旅程,才会让人们如此痴迷地活着,乐此不疲地努力向前走。
前面,还有不一样的风光。
当然,前面,也可能是沼泽地。
苏兰大姐的话,就像一把钥匙,把静安心里锁头,一个一个地打开了。
静安心里那两个争执吵架的小人儿,也都没了。就剩下静安一个人。她安安静静地想着今后,自己要走的路。
她知道,这个决定会让侯东来大发雷霆,也会让她自己的前途,出现不一样的风景。
只要她肯努力,她总觉得自己的未来不是一个梦。
就算是个梦,静安也想把梦想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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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写的少了,以后在8点半,我会把文章发出去。写多就多发,写少就少发。谢谢大家!
未完待续——
本内容为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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