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在67岁那年,做出如此决断——在一场看望病友的探望后,地拿回自己的工资卡。
当时,我手中拿着那张沉甸甸的工资卡,回头看着站在门口的李阿姨,心里一阵沉重。李阿姨病得很重,躺在床上,眼神空洞而迷离。那一刻,我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内心的复杂情绪。或许,是悲伤,也许,是愤怒,更有些无法言喻的解脱感。
「钱…钱,黄姐,您要的工资卡,我就放在床头柜里。」李阿姨艰难地说道,嗓音沙哑,似乎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再说话。
我抿了抿嘴唇,心情却变得更加复杂。这是我和李阿姨几十年的交情,我从没想到,她会如此对待我——而现在的我,似乎已经不能再将这份「恩情」当做心头的枷锁,继续负担下去。
「李阿姨,您也知道,我的情况。」我把工资卡从床头柜上拿下来,握在手里,目光再次落在她虚弱的脸上,「我不是心狠,只是这些年,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继续承担的责任了。」
李阿姨沉默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那苍白的脸上,似乎闪过一丝无奈,但又很快消失了。
「黄姐,原本,我想等我好起来再告诉你真相。」她的声音微弱,但话语却带着一丝的坚定,「这些年,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怨气,或许,你早就发现了什么。」
我猛地一愣,心中一片迷茫。这些年,我和李阿姨的关系一直不错,但也有许多让人的波动。我从未深入过问她的生活,直到今天,才突然发现,原来我们之间,竟然藏着这么多的秘密。
「到底怎么回事?」 我 按捺不住 心中的疑问,问道。
李阿姨缓缓闭上了眼睛,像是经过一番挣扎,终于似的,轻声开口:「黄姐,我...我一直没有告诉你,那个工资卡上的钱,不完全是你的工资。」
我瞪大了眼睛,瞬间惊愕到无法自持:「什么?那是我……我辛辛苦苦工作赚来的钱,怎么可能……」
「你别激动,」 她轻轻抬手止住了我,「这些年,我拿着你的工资卡帮你保管。你可能不记得了,那个时候,你有一次去外地工作,临时离开了公司。你不在的时候,公司的财务有点小麻烦,我就帮你暂时存了些钱在那张卡里,想着等你回来再交给你。结果,慢慢地,卡里的钱就越来越多了。」
我心头一震, 难以置信 :「你说这些钱怎么就变多了?难道……」
李阿姨低下了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是的,黄姐。我偷偷把你的工资存进了股市,也拿了一些投资理财的产品。起初,我想着帮你增值一下,毕竟你退休后生活也紧张。我以为你会感激的,谁知道……」
「谁知道什么?」我几乎是喊出来的,「你是觉得我不会知道是吧?李阿姨,咱们那么多年情同姐妹,你竟然瞒我做这种事?!」
李阿姨依然不急不忙,她眼里闪过一丝痛苦:「黄姐,我真的是为你好。但你知道,最近股市不好,我也亏了不少。其实,很多钱我已经拿出来了,只剩下这么些了。」
「那我呢?」我声音已经有些颤抖,「我辛苦工作,靠的是一份踏实的工资,怎么会变成你手里的‘投资’工具?」
她沉默了片刻,才小声说:「黄姐,我不想让你太担心,没想到最后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
我的心情已经变得无比沉重。原来,李阿姨帮我保管的工资卡,竟然已经变得不再纯粹。虽然她说的那些话似乎是出于好意,但我又如何能原谅她在背后做的这一切呢?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一旦没有了这张工资卡,我就可能失去一部分安定感,甚至可能会面临财务上的困境。但此刻的我,心中的愤怒却让一切理智都无法左右。
「你明知道我已经67岁了,退休金仅仅六千,怎么能如此随意地动用我的钱?」我声音愤怒地几乎,「你觉得我老了就可以随便对我做这些事吗?」
李阿姨虚弱地低下了头,似乎很难开口。她显然早就意识到,我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可以轻易让她控制的黄姐。
沉默了好久,她终于开口:「黄姐,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做。但你知道,我也有困难,自己的孩子远在外地,我们这些年也没能过上好日子,心里焦虑。再加上投资失败,真的很难做下去。」
我看着她,突然意识到,或许她真的是想帮我,但方法却错得离谱。她的眼中,闪烁着无奈和疲惫,仿佛一切都已经。
我的手指紧紧握住那张工资卡,心中涌起复杂的情感。或许,最难的并不是钱的事,而是对这段情谊的失望和破裂。
「李阿姨,这张卡我拿回去了。」我终于做出了决定,声音平静却坚决,「这些年,你帮我保管了这么多,但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了。我的钱,我自己能管得住。」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却也只能无力地点头:「黄姐,我明白了。」
转身离开之前,我看了她一眼,内心 百感交集 。
我把工资卡紧紧握在手中,心里仿佛有千斤重的石块压着。走出李阿姨家门的一瞬间,外面的空气凉飕飕的,仿佛连空气都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可越是想冷静,心中的愤怒和不解就越发膨胀。
李阿姨,她是我认识最久的朋友之一,几十年的情谊,想起来真是让人难以割舍。我们曾经一起为了家人的生活奔波,曾经一起互相扶持。可现在,她竟然做出这种事,拿了我的工资卡去做投资,甚至将我赚来的钱当作她自己的一种「管理工具」。
我走到楼下,刚好看到旁边的老王头,邻里之间的熟人,他是我住对门的那位老爷子,虽然两人平时没什么交情,但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他看到我手里拿着工资卡,眼神复杂地看了过来,叹了口气,「黄姐,咋了?你这表情看起来不太好。」
我站住脚,硬生生将心里的怒火压了下去,强装微笑:「没事,老王,没什么。」
老王头咳嗽了一声,看了我一眼,嘴巴轻轻张开又合上,像是有话想说,又有些犹豫。我心里一紧,知道他一定看出了什么,毕竟,老王是我们这一片的「长者」,不管是什么事,他总能听到风声。
「唉,你心里清楚就行了。」老王头叹了口气,朝我摆了摆手,「咱们这年纪的人,有些事就是要做个了断的,别让那些小事情影响了大局。你辛苦了一辈子,不该让别人干预你的一切。」
他的话让我有些意外,也让我在短短几秒钟内平静了许多。老王头的话,是我没想到的,他提到的「大局」,让我意识到,也许我真应该清楚地为自己做个了断了,不能再让这些人的做法影响我的余生。
「你说得对,老王。」我勉强笑了一下,「谢谢你。」
老王头拍了拍我的肩膀,笑了笑,「没事,咱们老了,不说这些没用的,过好自己的一天就行。」
我点点头,带着沉重的心情继续走回自己的家。回到家后,我把工资卡放在餐桌上,坐下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里的怒火仍旧未曾消散,李阿姨的背叛让我感到一种的失落。几十年的情谊,怎么就能因为一张卡、一笔钱变得如此脆弱?
不过,正当我准备再去想清楚这件事时,手机忽然响了,打破了我短暂的思绪。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是我女儿小莉打来的。
「小莉,有什么事吗?」 我接起电话,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电话那头,小莉有些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妈,你最近有没有见过李阿姨啊?她好像生病了,我听说她住院了。」
「见过。」 我简单回答,「她的情况不太好,住院了。」
「那她家里怎么办?」 小莉继续问道,「她儿子不是一直不在家吗?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听到这话,我心里猛地一动,突然想起李阿姨的孩子一直都在外地工作,很少回家。再想起李阿姨的种种不易,我不禁叹了口气:「她儿子确实不在,她一个人也挺孤单的。我去过了,情况不是很好。」
小莉语气有些关切:「那你打算怎么办?她一直把你当朋友,你也别太冷淡了,她毕竟是你认识多年的老朋友。」
我愣了一下,感觉小莉的语气有些,似乎是在试图劝我宽容点。可我心里的那份愤怒,却始终无法消退。我叹了口气,说道:「小莉,我知道她是我认识多年的朋友,但是,这次的事真的让我很伤心。她拿我的工资卡做投资,还说是为了帮我增值,结果赔了不少钱,我拿回卡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受到了背叛。」
小莉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我明白你心里的不满,妈。但是,人生无常,李阿姨现在生病了,或许她也有自己的难处。你也知道,大家都不容易。」
我犹豫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和小莉之间有些距离。她的话是有道理的,可我真的做不到轻易原谅。沉默了片刻,我才说:「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挂掉电话,我深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小莉的提醒让我意识到,也许自己过于在意了一些表面上的事,毕竟,李阿姨真的生病了,难道我应该把她的病情和她的背叛一并吗?
就在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看到屏幕上出现的名字,我一愣,竟然是李阿姨的女儿婷婷打来的。
我接起电话,电话那头的婷婷声音急切:「阿姨,妈她最近病得很重,医院那边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您能不能帮忙去医院一趟?她好像真的很想见您。」
我顿时愣住了。李阿姨的女儿婷婷一向很少和我联系,今天她突然打电话过来,显然是有事情要说。
「婷婷,你妈的病……」 我有些迟疑地开口,「她现在怎么样了?」
婷婷的声音有些哽咽:「她很想见您,阿姨。她说您是唯一一个能理解她的人。我知道,她最近做了很多错事,但是她真的很后悔,她也不想再给您添麻烦了。您能不能去看看她?她真的很需要您。」
听到这话,我的心微微一动。李阿姨的声音已经充满了无力感,而我也清楚自己和她的关系已经裂开了一道缝隙。可说,我们毕竟是一起走过了那么多年的人,难道就因为这点事,就彻底放弃她吗?
「好,我去。」我终于做出了决定,「但你告诉你妈,事情过了之后,我和她必须谈谈。」
「谢谢您,阿姨!」婷婷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激,「我妈一定会很感激您。」
挂掉电话,我没有再多想,拿起包,准备去医院。心里清楚,面对李阿姨,现在不仅仅是她需要我,或许,连我自己,也需要和她做一个了结。
我拿起包,走出家门,心里 犹豫不决 ,但最终还是决定去医院。李阿姨虽然犯了错,但毕竟是我几十年的朋友,尤其在她生病的这个时刻,我不能。毕竟,做人也要有一点宽容和责任感。
一路上,我心里有种复杂的情绪。天气依旧阴沉,仿佛跟我的心情一样沉重。每走一步,我都能感觉到那种的压抑。李阿姨,一直是一个 和蔼可亲 的长辈,曾经我们共同度过了许多风雨,彼此都知道对方的辛苦与努力。然而,今天她做出的事,让我几乎无法原谅她。工资卡上的钱,确实让我感到背叛。那些年我工作,所有的努力和付出,不该成为别人随意操控的工具。
医院距离我家并不远,走了,我终于到了病房楼。走进电梯时,我按下了目标楼层的按钮,心里突然一阵紧张。虽然李阿姨现在的病情很严重,但我还是没法放下心中的怒火。她到底怎么想的,居然能做出那种事?如果她真是为了我好,那也不该瞒着我,甚至拿我的钱去做投资,最后赔得 一塌糊涂 。
电梯到达楼层,我走出电梯,来到病房门前。门口的护士看到了我,微笑着点了点头:「黄阿姨,李阿姨就在里面,她一直说很想见您。」
我点了点头,轻轻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病房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李阿姨躺在病床上,,眼睛微微闭着,似乎已经很虚弱了。我走进去时,她好像听到了动静,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我。
「黄姐……」她勉强笑了笑,声音虚弱,「你来了?」
我点点头,走到床边,拉过椅子坐下。病床上的李阿姨,和几天前我见到的那位,完全不一样了。她瘦了,脸色很差,眼底的黑眼圈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苍老许多。病房里的空气沉闷,她勉强坐起,示意我坐近一点。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怨气。」她低声说,「我不怪你,毕竟我做了那些事,实在不对。」
「你知道就好。」我盯着她,看着她那副苍白的模样,心里仍然有些痛苦,「李阿姨,我辛辛苦苦工作了这么多年,所有的积蓄和心血,都放在那张卡里,结果你却拿去做投资,甚至亏损了。我真的是不明白,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李阿姨的眼神有些躲闪,眼角似乎闪过一丝愧疚。「黄姐,我知道我错了,我从来没想过会让你这么生气。那段时间我确实有些焦虑,想着退休后,我自己也没什么经济来源。如果你的钱能帮我度过一些难关,或许你会更宽裕一些,没想到,事与愿违。」
我深吸了一口气,眼前的李阿姨,看起来真的是。但她的解释,我又怎么能完全接受呢?人到老年,往往会觉得孤单和无助,但她的错误,却让我很难释怀。
「你说是为了我好,但我一直觉得,钱并不是问题。」我语气平静地说,「问题在于,你没有尊重过我,甚至没有事先告诉我。你觉得我会同意吗?更何况,你做的这些事,完全是在偷偷摸摸的,不告诉我,甚至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拿了我的工资卡做理财投资。你觉得这样对我公平吗?」
李阿姨低下头,眼中似乎有泪光闪烁,但她还是强忍住没有落下。她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我知道我做错了。也许我当时太急功近利,急于解决自己的困境,却忽视了你的感受。黄姐,我真的很后悔。」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心里也有些软了。尽管她做错了事,伤害了我,但看着她憔悴的样子,我的愤怒渐渐消散了一些。毕竟,我们之间的情谊不是一张卡、一笔钱能够衡量的。
「李阿姨,我说过,这些年我辛辛苦苦,生活并不富裕,你也知道我的退休金每个月也就六千。那张卡上的钱,我本来是为了日常开销准备的,现在你这么做,虽然你说是为了我好,可是,我觉得这种方式不合适。」 我顿了顿,接着说,「但既然你现在病了,我也不想和你在这种时候争执。我只希望你以后能尊重我的意愿,不要再做类似的事了。」
她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感激。「谢谢你,黄姐。你能理解我,真的让我很感动。」
我拿起旁边的水杯,轻轻倒了一些水,递给她。「李阿姨,既然你已经知道自己错了,那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自己。毕竟,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她接过水杯,,「我会的,黄姐。谢谢你。」
病房里一时陷入了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伤感。尽管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变化,但至少,这次见面,我感受到了她的悔意,也算是为过去的一切画上了一个句号。
「黄姐,」李阿姨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你放心,今后我会自己承担所有的责任。你不必再为我担心,我已经不想再依赖你了。」
听到她这么说,我心中有一丝解脱。或许,我不再需要一直担心李阿姨,未来的日子,我也可以过得更加自在。毕竟,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需要建立在和理解的基础上,而不应该靠着负担和义务。
临走时,我站起身,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好好休息,李阿姨,早日康复。」
她微笑着点了点头,眼中带着一丝欣慰和感激。我转身走出病房,感到一阵轻松,仿佛有一块沉重的石头终于从我的心头落下。
我知道,这段关系或许永远不会回到过去的那种 亲密无间 ,但至少,我可以放下心中的怨恼,重新开始。我相信,未来的日子里,我会更加珍惜自己,也会更加清楚地知道,生活中的每一步都要为自己而走,而不是依赖别人。
从医院出来,天边的乌云已经散去,阳光洒了下来,照亮了我的脸庞。或许,这就是一种新的开始,属于我自己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