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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人是如何看待中國的?

2017-04-18體育

謝邀。


我15歲來澳洲,如今已逾7年。

要說澳洲人怎麽看待中國,這個不好說。

我就從一個在澳華人的角度,大略說說澳洲人是怎麽看待中國人。

來澳這麽多年,感覺澳洲人對待中國人都還算和善。

【還算】。意思是哪怕有歧視,大部份都掩藏得很好,你根本看不出來。

每一位受教育程度高的澳洲成年公民,只要他/她願意,你會覺得十分受其歡迎。歡快的語調,花一樣的笑容,友好的握手和擁抱。

我生性多疑,總能從這些友好氛圍中看出點不和諧來。

譬如看似充滿歡迎的握手,對方緊握一下然後行雲流水般向下微微一甩手腕,我的手就被這樣一個肉眼不可見的微妙動作甩開了。

別人眼裏,卻是我先放開手。

動作無比熟練,仿佛一位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我有時候也自我安慰,說不定人家無論對誰都這一套,才練就出如此神功。

其他教育程度相對不那麽高的成年人,要麽極度淳樸,對誰都好得不得了,仿若鄉村的山姆大叔;要麽頗為暴躁,碰到一點事就滿懷尖酸、就地爆炸。

打個比方,澳洲的公共交通上可謂充斥著人間百態。經常看到新聞報道上又出現了某澳洲白人或是某土著少女,因為歧華而情緒上頭、當場撒潑的訊息。

華人從不主動搞事,但總有傻逼偏要來惹華人。而當華人反抗時,卻發現周圍沈默的人越來越多。也不知道是大家都明哲保身呢,還是內心的某個角落在暗爽。

剛來澳洲的前幾年,有一次我乘坐從墨爾本到Bendigo的vline長途火車,路途大概兩小時。同行的還有我媽媽和我大姨。因車上擁擠,就坐在了每一節車廂尾的殘疾人座位上。火車經停某一站,上來個身體臃腫、一嘴酒氣的中年婦人,一屁股坐上我身邊的座位。

然後這一路上就特麽坑爹了。婦人大概喝醉了嘴就沒有把門兒,拉著我絮絮叨叨、又哭又笑。我那時空有一顆愚善的心,沒有避禍的意識,看她哭了就去拍她肩膀給予安慰。

簡直是平地一聲驚雷,安靜的車廂內,婦人忽地嗷嗷大叫說do not touch me,一秒以後又特麽抓著我的手開始哭泣。哥們兒那你麻煩放開我的手啊。

一路上被纏結得不行。車廂裏如此安靜,我拿我一生要吃的所有雞蛋羹保證,所有乘客都知道這車尾正上演一場鬧劇,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15歲的我拉開那個酒氣上頭的白人婦人,任憑我一會兒被恐嚇一會兒被叨叨。

甚至,好多人為了不被打擾,帶上了耳機聽音樂。我根本沒有時間對我媽媽和我大姨轉譯婦人說了什麽,一直一直被纏結。婦人甚至阻止我說中文,說在她的國家就要說她的語言。

因此她們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直到後來下了火車,我大略解釋了一遍,她們才知道我一路的驚恐。

最雞肋的是,我下火車時,一兩個乘客悄悄跑過來跟我說,「我們澳洲人不是這樣的」。

Excuse me???


以上講了那麽多,還沒提到澳洲最可怕的特產:teenagers 。


上高中那幾年,哪怕是現在,想起那些傻逼青少年就鬧心。想知道一個國家怎麽看待華人,就去看青少年對華人的態度吧。

有人看我再寫吧。

沒人看我懶得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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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評論區有小夥伴提到中國一線城市居民對外來人員的歧視,我想起一件事。

當然可能我是沒在中國親身體會過這樣的歧視,畢竟離國比較早,國內只在深圳與大連兩地輾轉,所以感受可能比較幼稚可笑,大家多擔待。

我現在在RMIT大學讀設計。班上曾經有幾個北京來的姑娘。

我發現許多土生土長的老北京們對自己的皇城根戶口特別特別驕傲,因此班上新人自我介紹時,北京姑娘們都不說自己來自China,都說自己來自Beijing。

本來我覺得這挺好的,就應該為自己的家鄉城市而驕傲嘛。我也覺得大連不錯。

然而我還是太年輕。

皇城根下的居民們不僅僅對自己的戶口驕傲到不可自拔,還覺得其他城市戶口都不如北京戶口身份優越。

哦對了我在這裏鄭重聲明一下!我不是在黑北京市民!我覺得北京很不錯!我只是覺得其他城市也跟北京一樣不錯!千萬不要為此開撕!

其中一個北京姑娘異常認真地問我,

「你覺得北京戶口和澳籍哪個比較好?」

嗯。姑娘在為是否入澳籍而煩惱。舍不得北京戶口。

我也異常認真地說,

「北京戶口好像去別的國家不能免簽哦?」

另外一位北京姑娘,問了一圈班上的華人都來自中國哪個城市之後,只跟北京同胞玩兒了。

我東北的怎麽了!東北的怎麽就不如北京的了!

默默生氣。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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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還是回來更一番。

如果能對想了解澳洲的人有所幫助,那也不枉我手機費勁巴力碼的這長篇大論了。

我剛來幾年時,一臉膽怯,一看就不像ABC,因此本地白人問我最多的就是where are you from。

我說China以後,對方若是跟中國有任何淵源,就會一臉驚喜地說:啊我去過the Great Wall我去過the Forbidden City我去過Beijing我去過Shanghai我兒媳婦是Chinese我有個Guangdong Girlfriend。

沒去過中國的,也會裝得一臉驚喜地說:啊我好想去the Great Wall我好愛吃dumplings我也愛吃dim sim我老師的女兒的男朋友就是Chinese會做spicy food可好吃了。

然後談話大概就會轉向:你來澳洲多久啦?你喜歡墨爾本嗎?跟中國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hello和I want to have a dozen of dumplings takeaway用中文怎麽說?

來得久了,澳洲人的虛偽勁兒我也學了個十成十。說話什麽的語調雀躍上揚,臉上各種大笑嗤笑抿嘴一笑、各種驚訝表情隨時轉換,心裏卻裝著一面癱。反正他們愛看這種浮誇的表演。

什麽hello mate hows it going、cheers、no worries、that's awesome、ciao之類的本地人打招呼用語,也學得溜溜的,隨時糊弄一下不明真相的群眾。

於是現在有時會被local問:were you born here?或是把剛來澳洲的同胞唬得一楞一楞的,以為我沒有Chinglish口音便不是華人。

各位,我這是一瓶水不滿、半瓶水咣當。

比較尷尬的時刻就是不得不跟澳洲朋友爭執西藏、台灣和香港到底是不是獨立的國家。有時候爭得火大,幹脆也不提了。

9年級時有澳洲歷史課,短短的幾百年歷史反復咀嚼,也不得不把更加尷尬的清朝人來澳的淘金時代歷史拿出來說。

班上就我一個華人,看到發下來的資料上寫著淘金時代的華人紮pigtail、抽大煙、穿破爛、住的地方蛇鼠橫行惡臭難聞,跟本地白人搶工作,就很難過。

更難過的是,當時我英語怎麽那麽差,無法有條有理地反駁。

你瞧,澳洲人從小就接受這樣的歷史教育,華人在其心目中的最初印象就是這麽一個有著pigtail、骯臟滑頭、跟白人不擇手段搶工作的形象。那些沒腦子的少年怎麽可能會尊重地對待華人。

我當時住的Bendigo鎮子就是淘金繁榮時代興盛起來、由淘金華人組成的居民圈一點點擴張而成的。現在還有地下淘金井、繞小鎮一圈裝卸木料的電車和很多已經閑置不用的淘金器械遺留於此,成為了比較著名的旅遊景點。

更著名的、保存更完好的淘金鎮在Ballarat,離Bendigo不遠。有機會來墨爾本的朋友可以考慮前來觀摩一下我們清代祖先的生活痕跡。據說還有可能從小溪裏淘到小金鉑片。


現在澳洲的華人越來越多了。

stereotypes 也越來越深入民心。

譬如,華人餐館都支付遠低於法律規定的薪金,剝削員工,廚房蟑螂老鼠遍地。

譬如,華人普遍開兩元店,黑頭發賣的東西都便宜,所有產品都made in China,質素奇差。

譬如,你以為的日本餐館,賣的sushi和udon大部份都是中國廚師做的。

譬如,華人的留學申請要格外留神,薪金單流水賬和期末考試成績都有可能造假;中國駕照可能是假的,甚至跨國婚姻也有可能是場交易。

譬如,華人留學生都有錢都是富二代,經常花錢找代寫代考,喜歡紮堆說中文,不喜歡跟local一起玩。

譬如,華人數學都很棒,但是都是nerd書呆子,不懂得享受生活,沒有life,不會喝酒。

其中有些是真的,有些就見仁見智了。

最引起澳洲白人眾怒的,就是華人搶了他們的工作,害得他們只能流落街頭或是去工地搬磚拿很低的薪金。

我覺得很諷刺的是,很多找不到工作的低學歷澳洲白人,你說他能力不足,他也不否認,但就是覺得自個兒本來找得到工作,華人來了才找不到工作。

哥們兒,面對現實好伐?這麽慣著你,澳洲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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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了一堆,還是沒講到澳洲的特產teenagers。

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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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邀更新。

最後一更。

講講澳洲的土特產:teenagers。

俗稱熊孩子。

無論白天夜晚,走在澳洲街頭最怕遇到什麽?

答:澳洲的青少年。

因為你不知道他們頂著個塞滿酒精和sex的腦袋能搞出什麽幺蛾子來。

一幫幾乎等同於定時炸彈的熊孩子們,澳洲法律也有類似「未成年人渣保護法」來確保他們生而有用,熊出力量,熊出高度。

我個人覺得,如果澳洲政府嚴抓青少年偷竊/搶劫/吸毒/故意傷害,那麽大概全澳一半多未成年渣渣都可以在監獄裏碰頭開party了。那可是個浩大的工程。所以政府一甩手說老子不管啦。

有一條鐵律是,一個熊孩子必然有一對熊父母。熊父母不管,懶政府不管,學校老師也不好意思管,這下熊孩子們簡直high大發了。

我媽在一家大商場裏開店,賣一些手機殼、數據線、貼膜什麽的。我不在店裏的某次,她碰到過倆熊孩子少女,先是一個裝模作樣要我媽拿手機殼給她看,另一個也要我媽拿一個殼給她看;一個故意引走我媽註意力,另一個就偷偷摸摸順走一個手機殼。

我媽發現以後就立馬拔腿開始狂追,這個時候倆少女都幾乎一溜煙跑沒影了。我媽穿著8厘米高跟鞋邊追邊喊抓小偷,一不小心摔破了膝蓋,鮮血淋漓,依然不管不顧爬起來繼續追。嚇得圍觀的吃瓜群眾還以為我媽錢被搶了,一個個都立馬掏出手機報警。

後來我媽英勇地在停車場堵住了順走手機殼的少女,站在了要開車溜之大吉的少女一家面前,死死堵在了車頭處。這一家子都特麽奇葩,長得奇形怪狀,一個個都鬼吼鬼叫說你憑什麽說我們拿了你手機殼你個fucking Chinese。

我媽一看熊孩子要賴賬,順手把車牌號和一家人的臉都拍照了,聯合商場網絡攝影機的錄像證據,說要統統上傳facebook上曝光,要把他們搞上新聞頭條。

其實商場錄像頭的攝像角度太刁鉆,只拍到了熊孩子的背面。而且未成年人沒有盜竊罪,情節輕的,保安說幾句就放了,情節比較嚴重的把警察找來,最後也是做點筆錄就放了,最多罰點錢,這種渣渣一家都拿政府低保,就是說沒錢,就是不交罰款,你也拿它沒辦法。

然而這家人看著就是教育程度偏低,聽說後果嚴重便有點忐忑。熊少女怒火攻心,順手就從她那把小背心撐出泥石流狀的肥碩肉體中,不,準確來說是她的D罩杯下垂大胸的事業線中,一個潑猴偷桃,掏出來個帶著體溫與汗液的手機殼,忿忿地朝遠方的水泥地上、像扔垃圾一樣使勁一摔,意思即,還你啦還你啦,老子不要啦!

尼瑪。

警察姍姍來遲,見我媽膝蓋鮮血淋漓,穿著高跟鞋依舊跑得一身英姿颯爽,大驚失色,以為要麽碰到了嚴重的種族歧視加人身傷害,要麽碰到了很大的金錢損失。遂問少女偷了多少錢。我媽答:偷了個手機殼。又問手機殼多貴。我媽答:25刀。

又問少女有沒有任何攻擊性動作,譬如種族有關的言語謾罵、故意推倒、有無攜帶武器等等。我媽答曰:英語不好,聽不懂有沒有罵人;小孩光顧著甩掉某位長跑健將店主,沒有攻擊行為。

警察就頹了。據說也沒立案,做了點筆錄就溜溜達達走了。走之前拉著我媽、協同商場保安,語重心長地勸:25刀的手機殼而已,下次別這麽拼了。

還有很多次,觀賞到某些有預謀地背著背包進Kmart商場偷東西的少年們被保安逮住,客客氣氣請出商場大門的場景。那是真·客氣·禮貌。你下手打你就犯罪。人家可以偷東西人家可以打你耳光因為人家有未成年人渣保護法,偷完東西還可以回頭告你。

都特麽慣的小癟犢子。

在我們東北,沒有什麽熊孩子是一頓揍不好的。一頓揍不好,那就揍兩頓。

最後放到監獄裏體驗幾天,讓他菊花殘滿地傷。

.........

我也就是想想。

這裏的熊孩子只有警察的辣椒噴霧能匹敵。

澳洲未成年的犯罪成本太低了,除了人命案以外,哪怕把你腦袋瓜子敲破了,你也占不了什麽理。成人就不一樣了。

當我碰到某些欠操的傻逼熊孩子想賞他們一人幾記耳光時,多麽希望我還是15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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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澳洲上的9年級到12年級,相當於國內初三到高三。剛來澳洲那會兒,簡直N臉懵逼,啥都不懂,英語也不好。想想都心酸。

我上的學校是教會貴族學校,那麽你會覺得同學出身富裕家庭,都會很尊重彼此的對吧。事實是,大部份同學確實是比較友善的。

嗯。

【比較友善】。意思就是,不管對方喜不喜歡你,基本的禮貌都不會缺,不會當你面說不好的話,裝一裝樣子的精力還是不會吝嗇的。所以大家在一起時看起來一派和氣融融。

最怕的就是在樓梯拐角不經意間碰到剛才還在一起吃午餐的兩個同學,頭湊在一起嘀嘀咕咕滿臉嘲諷,時不時有我的名字漏出來。

我還能怎樣。只能悶頭走開,氣得滿臉通紅,卻頭都不敢回。

什麽同學,就只是一起上學的路人罷了。

但至少人家還願意裝一裝樣子,維持著表面的和諧,彼此心裏明白卻又不捅破。這樣的少年長大以後,會變得越發擅長表面功夫,修煉成精時,任誰也看不出來了。

【大部份比較友善】。還有一小部份青少年,屬於腦子裏不知道整天在想什麽玩意兒的。

學校那時只有我一個華裔,偶爾被白人校友當成奇行種來圍觀也是有點醉。

有次去上廁所,發現廁所彌漫著久久不願散去的陳年屎臭,趕快屏息尿完出來洗手。洗手的空當,有兩個白人姑娘也進了廁所隔間,又急急忙忙溜出來尖叫好臭好想吐。我邊洗手邊默默忍笑。

忽然之間,其中一個姑娘手利落一指,朝我大叫「thats the shit person」。

哈?我臉僵了。

那時英語還不好,聽人說話就像即將當機的windows 98,處理資訊異常緩慢。等我聽懂、一萬句國罵從腦海掠過、選一句最精煉的在心裏轉譯成英文、反復檢查語法確定沒錯、正想張口說出來時,倆姑娘早就溜了。

這是我心中永遠的痛。

如果有那麽一絲絲機會,那兩位少女在命運的指引下、在歲月的盡頭、與我再度重逢,我只想深情地送她們一句東北話:

【嗶嗶嗶嗶嗶嗶嗶】。

還有一次,也是在廁所,遇見一位與我同班的白人少女,平時極少接觸,但也算是友好的同學關系。當時彼此一瞬間擦肩而過,本來都要彼此消失在路的盡頭了,少女忽然間淡定地朝我一擡下巴,說了一句英文:screw you。

然後她有個男性朋友在廁所門口等著,少女推開門的一瞬他剛好看到這幕,兩人就站定幾秒,嬉笑著等我反應。

我再次一臉懵逼,沒反應過來。人形windows 98又在緩慢處理這句英文。

大概看我沒什麽反應,男生一臉失望地嗤了嗤鼻,女生擺擺手很隨意地說「she doesn't understand」,兩人就走了。

我一邊洗手一邊琢磨。當時已經明白那句英文的意思比較不好了,但還是以為只是誤會,或者我肯定有什麽做得不好的地方。就那麽小心翼翼地思索著。

平時跟這姑娘也沒有什麽交集,並沒有惹過她,為什麽要對我說那句不好的話呢。

想來想去,覺得很委屈,就一個人在廁所裏默默地哭了。

一邊無聲地流眼淚,一邊裝作在洗臉的樣子,怕別人看到我哭而擔心詢問。余下的那個下午,我一句話都沒說。

還有很多很多類似的經歷。

罵人的話逐漸學得很溜,總想著有一天利落地當場反應過來然後回身罵回去。但心態也漸漸不一樣了。真心很頹很疲憊。罵完這個還有下一個,永遠碰見傻逼,永遠回不了嘴。

算了,有時只是笑笑走開。

也不知道是要感謝那些給我辱罵與歧視的人,畢竟因為他們不停羞辱我,我憋著一股勁兒英語才進步這麽快呢,還是因為我太過多疑太過斤斤計較才讓我看不到事情美好的一面。

後來我的人生中又發生了很多很多事,見識過光明的另一面。才漸漸明白了,一個人的惡意有時毫無來由得令人心寒。

如今我上了大學,周圍都是成年人,住的地方也是大學校區附近,因此再也不必重溫那鬧心的歲月。

但我再也沒有主動交過local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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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澳洲這麽多年,不可否認的,這確實是個很宜居的地方。

也有全然友好的澳洲人,他們也做過很多令我很感動的善舉。不是所有人都那麽兩面三刀,不是左右人都喜歡辱華。

可惜,7年的生活,不是這一篇回答就能夠全面概括的。所以我只能選擇性地讓大家看到澳洲社會對待華人不那麽光明的一面。

有些事實太赤裸,讓人無法接受。誰不想聽好話呢。但提前知曉,好過後知後覺。如果當初有哪怕一位比我先來澳洲的華人叮囑我一些事情,讓我有面對的心理準備,我也不會遭受那麽多傷害。

哪裏都不是你以為的天堂。

幸好我熬出來了。

幸好我沒有在那些看不到未來的漫漫長夜之中放棄。

這樣我才能夠在多年以後,平靜地講出我的經歷與經驗,讓下一位來澳同胞有一個不那麽痛苦的求學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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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更完成。

沈痛。我的語言組織能力退步太快了。

真是雲裏霧裏、毫無邏輯的一篇答案。

對不起大家了。

最後,歡迎各位同胞來澳洲旅遊、求學。畢竟,這是塊非常非常美的島嶼國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