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剛找朋友借起點賬號看【長夜余火】，沒想到晚上恰好完結。
朋友還在看到挺靠前的地方，體驗還是很不錯的，經常會和我分享諸如戰鬥時播放【極樂凈土】、聖操是眼保健操和廣播體操、小紅學著餵說「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這些搞笑的情節。
我給朋友安利這本書的時候，經常感覺長夜余火的劇情非常像SR跑團的經歷。在A處獲得了某個道具、情報，再到B處充分發揮它的作用。有人體改造、超能力，而且往往只有舊調小組有這些設定，就像是玩家車卡的時候給自己加的主角光環。SR有個特殊的職業是黑客，以電腦技術和矩陣給遊戲行程提供方便；網絡世界的設定和覺醒者的起源之海、心靈走廊多少有些相似。烏賊就像資深GM，把每一處場景娓娓道來，野草城、紅石集、最初城，隨著舊調小組的探索慢慢解開世界的面目。
故事裏的敵人都有種一開始很強根本打不過，後來主角團變強了或者卡了什麽BUG，就把敵人輕松秒殺的感覺。勢均力敵的戰鬥不多。前期敵人過於強大，主角團死裏逃生的壓迫感還是做得很好的。後期的智鬥就沒多少「智」的感覺了。
這其實也類似跑團的風格，到後期線索集齊、裝備完善就能一路平推。身為玩家想到某個新奇的思路，和身為讀者閱讀類似的故事，需求的爽感閾值是不一樣的，這可能是小說讀起來不夠爽的原因之一。
舊調小組的經歷，肯定沒有把烏賊的設定全部揭露出來，就像玩家並沒有把故事裏所有支線探索完。我們能感受到這種缺失，詭秘中沒有詳細講的設定甚至可以讓烏賊寫一本詭秘2。但是在長夜余火裏，這種「缺失」太過了。職業體系不明確，執歲的能力也很簡略——前期有制定戰術的槍戰、能力戰，姑且算有的智鬥謀劃，到執歲層就只有一顆核彈。
我能理解這種簡單，從另一方面襯托了執歲的強大、不可理喻，就像以前小說裏神的層次「不可描述、不可想像、不可理解」一樣，只是在長夜余火裏沒有明說。另一方面，也不好說長夜余火到底是低魔設定還是別的什麽，再加上能力描述不明確，導致讀者的期待也是模糊的。「執歲是改造人類誕生」這一真相遠沒有「魯恩就在地球上，小克沒有穿越異世界」這樣的真相那麽有沖擊力。
同樣模糊的還有劇情上的一些安排，比如迪馬爾科戰鬥那一卷。主角跑野草城搞事，跑紅石集被幽姑註視，跑塔爾南搭上蜃龍教，對話源腦還拐走了老格，最後收尾收在跑回紅石集幹掉隱藏boss。前期遊記都還好，我讀到這卷結尾多少有些摸不著頭腦，為什麽幹掉一個前期沒怎麽提過的隱藏boss可以作為整卷的昇華？
當然這可能和我讀書囫圇吞棗也有關系，前面很多伏筆都沒有留意。這兩天重讀詭秘之主也是，前期其實已經埋下了許多伏筆，比如老尼爾教小克冥想，要想像世界上不存在的東西，結果小克一開始想像東風導彈失敗了；又比如重要角色魔女特莉絲，其實在小克第一位占蔔客人的丈夫的船上已經出現過（這個有點繞）...
咳咳扯遠了，說回長夜余火的結局，就像跑團跑到後面GM急著回家，劇情直接加速，匆匆跑出一個不算太壞的 bad ending。當然，結合整部書那種幹練直接的氛圍，這個結局也是很棒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功成亦不必在我。舊調小組的犧牲沒有白費，廢土上的毒瘤被盡數拔除。人類邁向新世界的希望恰如夜晚的微光，火已熄滅，仍有余燼，等待某日重燃。
要是前面高潮起伏做得更好一些，相信這個結局也會更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