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基層考察時偶遇狗狗,並帶回家照顧。
性卻雲柔不會拒絕的你經常幫別人完成工作到深夜,狗狗教你學會拒絕別人,還要求你不能拒絕他。
避雷:人獸
1
工作原因,你已經被外派了大半年。
上司剛剛通知你,下月初回本部報道,讓你趁著這兩天周末做好回程準備。
當初選派員工來分公司考察,誰都不願意,一線工作吃力不討好,從來都是被冷落的小領導和你這樣的小透明被拉出來。
回想被流放的日子,你倒也不覺得苦悶。
比如現在,趴在你身邊的杜賓安安靜靜,有一下沒一下地想往你懷裏鉆。
你知道,只要你不開口或伸手阻止;其實,制止也沒用,它總是會得償所願。
你原是沒可能養品相這般好的杜賓,它是你在剛來這裏時撿到的。
很奇怪,
原住民說,它是被主人在旅途中遺棄的,
可你不明白,既買了它,又為何要棄了呢?
它兇的很,剛被遺棄時體格還很健壯,有人想養卻總是抓不住。
沒想到,被你這個小姑娘給收了。
或許真的是有緣吧,看著它直勾勾望向你的眼神,亦步亦趨的跟著。
你終究沒忍住,把它領回了家。
你叫它阿墨。
阿墨很通人性,除了總是不聽命令要往你身邊擠,以及洗澡時怎麽都按不住;除此之外,他沒有讓你費過太多心思。
一人一犬,工作就是工作,沒有彎彎繞繞,你覺得現在的日子才叫生活。
你停下敲字的手,任由阿墨從手臂下鉆進來,狠狠揉搓了一把它的頭。
「阿墨,我們馬上就要回家了!到時候你就會有很多小夥伴了,開不開心?」
說完,你一把摟過阿墨,絲毫沒有註意,它的眼珠亮的驚人。
下月初,其實就是一周後。
做好工作交接,你踏上了回程的路途。
阿墨沒有辦法和你一起。
你不是沒有動過開車回去的念頭,但此次只有你一人,而你的車技又著實一般。無奈之下,你花了大價錢找寵物托運公司。對方再三保證,並確保全程錄像,你才微微放下不安的心。
送阿墨那天,它鬧了很久,幾個大漢都按捺不住,
最後,你誘哄著,把它關進了籠子。
聽著他委屈焦躁的嚎叫,你怎會不心疼。
伸出手,你一遍遍地安撫阿墨,不住地說著,我們一會兒就會再見,仿佛希望它真的能聽懂。
漸漸地,阿墨不再掙紮,你慢慢結束,離開它的視線。
臨了,回頭,只一眼,你大概永遠不會忘記
阿墨的眼裏,盛滿了你,和無盡的絕望。
2
同事們對你的回歸表示十二萬分的歡迎。
你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這麽重要。
「小安,報表我還沒來得及看,我有事先走,麻煩你啦,改天請你吃飯。」
前輩拍了拍你的肩膀,擊碎了你的自作多情。
對呀,你怎麽忘了…
自己是小透明,人沒那麽重要。
只是幫別人處理工作時看起來比較好用,而已。
一整天的忙碌讓你頭暈腦脹,洗漱完,躺在床上,你看著空蕩蕩的床邊,心想,
明天就能見到阿墨了。
你打算趁著中午休息時間直接把阿墨接回家。
汽車平穩的行駛在公路上,余光掠過一道道指示牌。
你在期待、在內疚、在慌張。
你看到阿墨了。
隔著一道門,
你看到他神情懨懨的趴在籠子裏,耷拉著腦袋。
看著他全須全尾的回到了你的身邊,你忍不住笑出了聲。
阿墨應該是聽到了。
他猛地擡起頭,很快就釘選了你的身影。
從遲疑到確信,他開始掙紮,開始吠叫,
像迷路的旅人找到了家的方向。
你連忙安撫,
「阿墨,好了,好了,別急,馬上就回家了啊。」
像是聽懂了你的話,也像是怕招你生氣,
阿墨不再執著於扒門,只是止不住地嗚嗚,似在哽咽。
看著越過車座,使勁往你身上湊的阿墨,
你有些頭疼,他以前有這麽粘人嗎?
你根本沒辦法開車,卻又實在不忍心再把他關起來,只好叫了代駕。
你們坐在後座,阿墨將腦袋枕在你的腿上,要你不停地順著他的脊背才會止住嚶嚶叫,還會時不時立起身和你保持同一視線,像在確認什麽。
說實話,你搞不懂他的小腦袋裏想的東西。
但你真的,不敢直視他眼裏你的倒影。
3
你從來沒有這麽喜歡過這個城市。
這裏對大型犬有足夠的包容性,只要阿墨能習慣,你覺得一切都好。
但是,阿墨還是有些奇怪。
不像外派那段時間,他現在不愛出門,不愛奔跑;除了每天等你下班粘著你外,他變得不再好動。
你有些擔心,想到了之前和阿墨散步時認識的林清,一位獸醫。
你一邊按著阿墨向你電腦旁湊的腦袋,一邊給林清打電話,
他還養了一只很親人的金毛,你們還一起帶著家裏的毛孩參加過活動。
「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