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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姐姐來我家安胎,卻撞見她從我房間出來,我:你到底是誰!

2024-08-28親子

我剛生產完 ,剛剛離異的 竟然有了身孕。

全家人都刻意瞞著我,一心想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我原本打算息事寧人,不再計較,可沒想到又撞見 從我和老公的臥室走了出來。

1

我攥著那張孕檢單,吞吞吐吐地找到祁天逸: 老公,有件事我想跟你講。

祁天逸滿臉疑惑:

你瞧瞧。

那張孕檢單上赫然寫著大姑姐祁靜媛的名字,上面顯示她已經懷孕四個多月了,也就是說在我懷孕期間她就已經懷上了。

祁天逸看到後,沒有絲毫的驚訝之情,反而像是自己隱藏的秘密被人戳穿了那般惱羞成怒。

他猛地一把將孕檢單搶了過去,神情瞬間變得憤怒無比,雙眼圓瞪: 你是從哪裏找到這個的?

他向來表現得溫文爾雅,在結婚的這兩年裏,我從未見過他有過任何動怒的時候。

這突如其來的一吼,竟嚇得我呆立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所有人都覺得我擁有一個堪稱完美的老公。

他柔情似水、關懷備至,將全部家務都包攬下來,睡前的按摩、捏腳,沒有一樣是他不會做的。

我生產之時,他在產房外哭得涕泗橫流,就連醫生都忍不住感嘆,從未見過如此心疼老婆的男人。

可只有我心裏清楚,他的那些關心和體貼僅僅是做給外人看的。

在沒有旁人的時候,他就仿佛中了邪一般,懶惰成性、自私自利、精於算計,像個長不大的巨嬰,需要我和他媽來照顧。

一開始,我還以為他只是因為照顧我太過疲憊,想要偷個懶罷了。

沒想到他們這一家子的所作所為,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令人三觀盡毀。

祁天逸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趕忙收起了那急切的神情,又換上了往日那副模樣來哄我: 老婆,對不起呀!我確實是太驚訝了。

他雖說著服軟道歉的話,可我分明看到他把孕檢單藏了又藏。

不知怎麽的,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索性,我直接在晚飯的時候,在餐桌上問起了祁靜媛懷孕的事,李琦知不知道?

這話一出口,滿桌的人瞬間都安靜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婆婆和祁靜媛相互對視了一眼。

祁靜媛 的一聲把筷子用力往桌上一扔。

林舒舒,你是不是閑得慌?亂翻我的東西幹什麽!

婆婆急忙出來打圓場: 舒舒,這次確實是你的不對,你大姐有了身孕,咱們大家都應該為她感到高興才對,你怎麽能用這種質問的語氣呢?

話音剛落,祁靜媛瞥了我老公一眼,眼淚就像開了閘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

不就是嫌棄我在這個家裏住的時間太長了,想把我趕出去嘛!

說完,扔下碗捂著臉跑進了房間。

我不慌不忙地繼續吃著飯。

祁天逸一下子搶過我的碗: 你也別吃了!

隨後就走進大姑姐的房間去安慰她了。

出來之後,祁天逸開始斥責我: 我姐現在懷著身孕,醫生說了不能刺激她,不能讓她動了胎氣,你就少管點閑事!

2

這樣的情況出現多少次了?只要是跟祁靜媛有關,只要她不高興,那肯定就是我的不對,祁天逸都會不分是非黑白地指責我。

她是我姐,你就不能多讓著她一些嗎?

我姐剛剛離婚,你要對她好一點,別動不動就在她面前秀恩愛,她看了心裏會難受的。

我姐離婚了,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周末你就在家多陪陪她,別整天往外跑,我也盡量減少外出,這樣既省錢又和睦。

我實在是搞不明白了,她不過就是離了個婚而已,又不是到了世界末日,況且,還是她給人家戴了綠帽子被趕回來的,有什麽好傷心的?

這都快半年了,她整天就窩在家裏無所事事,把家裏弄得跟個垃圾場似的,還得等我下班回家來收拾。

這也就罷了,大姑姐只要不出門倒還好,可她一旦出門那必定是大肆采購,各種新款的衣服、包包、護膚品,就如同隨手撿東西一樣往家裏搬。

沒錢了就跟祁天逸伸手要,到了後來,祁天逸覺得這樣太麻煩,幹脆直接給了她一張副卡,讓她想怎麽刷就怎麽刷。

有一回,因為買的東西太多,她自己搬不回來,還特意打電話把正在睡午覺的祁天逸叫去接她。

結果這一去,兩個人逛到半夜才回來。

我滿心的不高興,先不說這筆開銷算在我們賬上,還攪擾了我的午睡。

祁天逸竟然還說我小氣。

我姐就我這麽一個弟弟,給她花點小錢算得了什麽?咱們是一家人,你怎麽還這麽計較!

這能叫小錢嗎?一支口紅三百多,她一個系列的全都要了,一共七個色,還有,一件大衣兩萬多,她一下子就買了六件,就算是有金山銀山也不夠她這麽揮霍的呀!

想想就覺得委屈,我記得前段時間我買了一件羽絨服,也就七千多塊錢。

當時婆婆就扯著嗓子罵我敗家,祁靜媛不也在一旁跟著幫腔。

就是啊,舒舒,我弟賺錢多不容易,你也不知道節省著點花,你是想把他給累垮嗎?

敢情我自己辛辛苦苦賺的錢我沒資格花,都讓她給揮霍光了!

看著我眼淚汪汪的,祁天逸又開啟了他那老好人的模式。

老婆,是我剛才說話太重了些,是我的錯!我姐離婚了心情不好,她得靠購物來舒緩內心的煩悶,咱們就隨她去吧!

剛離婚的時候,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她可是笑嘻嘻地回的這個家呀!還心情不好呢?

再說了,她一心情不好就這樣大肆消費,自己一分錢不掙,好像我們欠了她似的,想想就一肚子氣。

那一晚,不管祁天逸怎麽哄我,我都沒有搭理他,背對著他就睡過去了。

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他開門關門的聲音,之後我又沈沈睡去。

想到當初我孕晚期去做產檢,全家陪著我一起去醫院。

當時我還以為是他們對我的重視,原來不過是大姑姐也在隔壁診室做產檢。

坐月子的時候,祁天逸總是把第一碗雞湯遞給祁靜媛。

當時我雖然心裏有點失落,不過還是安慰自己說他是為了照顧祁靜媛的情緒。

現在回想起來祁靜媛當時那滿臉嬌羞的樣子,我只覺得一陣惡心!

一瞬間,寒意從心口處向全身蔓延開來,我只覺得傷口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痛。

我雙肩顫抖著,質問祁天逸: 所以我這個外人就連知情權都沒有是吧?

月子裏積攢下來的所有委屈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祁天逸,你有沒有想過你姐要是再生一個小孩,加上我們的孩子,家裏的開支可是要翻倍的!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夠同時養兩個孩子?除非讓她搬出去,不然我堅決不同意她留下!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巴掌將我所有的情緒都堵在了喉嚨裏。

祁天逸把手中那碗滾燙的雞湯朝著我的臉迎面潑來: 林舒舒,你再怎麽無理取鬧我都忍了,你竟然想把我姐從這個家裏趕出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腦子好像突然當機了一樣,我楞楞地看著眼前的人,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做出什麽反應。

曾經喜歡的那副文質彬彬的金絲框眼鏡,如今在他那惡狠狠的雙眼的襯托下,我仿佛看到了一個窮兇極惡的殺人犯。

眼前這個我愛了三年的男人,怎麽突然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疼痛逐漸蔓延開來,我這才恢復了清醒。

我趕忙收起眼淚沖向房間去收拾衣物。

眼看著我要離開,祁天逸立刻換了一副嘴臉,死死地抱住我: 對不起!對不起老婆,我剛才太沖動了,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你打我吧,你打回去,或者我給你跪下!

祁天逸死纏爛打的聲音傳進耳朵裏只剩下嗡嗡的響聲。

下腹的傷口在他的拉扯之下再次撕裂開來,濕潤的感覺一點點滲了出來。

我緊緊咬著牙,無論如何也推不開他。

最終,我在一聲聲的呼喚中失去了意識。

3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醫院裏。

看著滿臉淚痕的祁天逸,我心有余悸地把臉別到了一邊。

正好看到隔壁床的大姐笑著說: 妹子,你可真是找了個會疼人的好老公,你不知道啊,他從昨晚一直哭到現在,眼淚就沒停過。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要是一個月以前,我肯定心疼得恨不得把他抱在懷裏好好安慰一番。

可現在,我只覺得無比惡心。

見我們都沈默不語,祁靜媛在門口不停地張望。

最終,她抱著我女兒笑呵呵地走了過來: 哎喲!我的好弟妹終於醒啦?快給小小餵奶吧,孩子都餓哭好幾回了。

看著女兒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我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眼看著氣氛有所緩和,祁天逸又和他姐一唱一和起來: 舒舒,這件事確實是我們做得不對,但是當時我們也是考慮到你馬上就要生了,怕你動了胎氣,所以才瞞著你的。

就是啊,我知道我離婚後一直住在娘家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可是 ……」 祁靜媛當著大家的面就捂著臉哭了起來: 我也實在是沒辦法,我就只有你們這一家子親人了,想著天逸是我弟弟,應該不會跟我計較的吧。

好一出苦肉計!

裝得如此楚楚可憐,倒像是我這個做弟媳的不通情達理,要把她往外趕一樣。

但凡你住在家裏能有個正常人的樣子,把家裏收拾收拾。

但凡你能出去上個班,自己養活自己,而不是天天伸手要錢,肆意揮霍,我也不至於如此揪著不放。

你的人生我沒資格管,也不想管,只是,別賴上我們就行。

我也懶得跟他們過多纏結,幹脆直接切入主題: 所以,你到底打算怎麽辦,這孩子要生下來嗎?生下來是打算讓我們給你養是嗎?

這話一出口,我明顯看到祁靜媛眼底那強行壓制下去的怒火。

只見她給祁天逸使了個眼色,祁天逸馬上笑著哄我: 哎呀,舒舒,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咱們就順其自然嘛,反正養一個孩子也是養,養兩個孩子也是養,咱們公司規模那麽大,還怕養不活兩個孩子嗎?而且,咱姐也能把兩個孩子一起照顧好。

聽到這話,祁靜媛趕忙討好地笑著說: 是啊是啊,反正我在家閑著也沒什麽事,正好可以帶孩子,這樣你們就能安心打理公司了,而且我們也商量好了,到時候你再休息半年,等孩子出生,就說是你的二胎,這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他們姐弟倆的這番言論真的是讓我對人生都產生了懷疑。

我們的公司 ,那公司明明是我在認識他之前自己白手起家做起來的。

如今他倒是安排得像是他家的一樣。

自己都不知道懷的是誰的孩子,竟然還想讓我認了。

此時,我只想感慨這世上怎麽會有如此不知羞恥的人。

4

既然你不要臉皮了,那我倒要看看這孩子的爸爸是誰。

李琦知道嗎?他不關心孩子的事嗎?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祁靜媛,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青一陣紅一陣,當著我的面不安地瞟了一眼祁天逸。

哎喲!別再提他了,甭管孩子的爸爸是誰,我自己想生就生,別人管不著!

祁靜媛顯然已經壓制不住自己的怒氣了。

那可不行!到時候要是孩子的爸爸找上門來,說小寶是他的孩子,要找我們做親子鑒定,那該怎麽辦?

不會的! 祁天逸和祁靜媛居然異口同聲、迅速搶答。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個人提前統一了口徑呢!

我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怎麽看都覺得不對勁,可就是找不到突破點。

我已經不知道該從哪裏吐槽了,只能不置可否地敷衍過去。

等他們自以為成功把我說服,心滿意足地離開之後,我趕緊打電話著手準備離婚的相關事宜。

這一通電話簡直讓我後背發涼。

原來祁天逸一家人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可怕。

在我生孩子休息的這段時間裏,他們居然背著我在暗地裏打起了我公司的主意。

我很清楚,如果再不反擊,我的資產肯定會被他們給蠶食幹凈。

我立刻聯系好律師和公司的財務,讓他們直接到醫院來見我。

這個時候祁天逸和祁靜媛以為我被說服了,警惕性最低,我必須要在他們進行下一步動作之前,把公司的資產轉移走。

林董,這是最近兩個月以來公司的財務報表,請您過目。

我仔細檢視每一項支出,發現居然有好多筆資金去向不明。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沒人跟我匯報? 我指著賬目上十幾筆巨額支出問財務。

這是祁總親自簽的名,說是給客戶送的禮,我就批準了。

財務顯得很無奈,祁天逸趁我坐月子的期間,在公司耀武揚威,把自己當成了老板,對員工大聲呵斥,他以為我不知道嗎?

最近公司的高層早就有人對他的管理方式感到不滿,只是礙於他是董事長老公的身份不敢頂撞他。

哼!什麽客戶,需要花一千五百多萬送禮?

再看,還有幾筆錢直接打進了一個叫 媛媛 的私人賬戶裏。

這也是祁總簽的?

財務點了點頭,額頭上冒出了汗珠。

我拍拍他的肩膀: 你放心!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你跟了我這麽多年,我相信你!我只是想弄清楚公司的賬目。

財務欲言又止。

有什麽話就直說。

林董,您不在公司的這段時間,祁總曾帶一位女士到公司,說是重要客戶,然後以公賬的形式支出了一筆資金 ……」

多少? 我打斷他。

三千六百萬。

我一聽,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手上的輸液管子瞬間被扯動。 嘶! 一陣疼痛傳來。

5

不用說,那個女人就是祁靜媛,沒想到,他們姐弟倆如此迫不及待地轉移我的財產,到底懷著什麽居心?

財務走後,律師也到了。

我讓他盡快幫我清查和穩住財產,同時,再給我擬定一份離婚協定。

這次我要讓祁天逸明白,誰才是公司真正的主人。

出院的時候,祁天逸沒有來接我,他以為我會在醫院多住兩天,但是我不能再等了。

小小在家等我,公司也需要我。

剛到家門口,就聽見屋裏傳來一陣溫馨的對話: 天逸,你說我肚子裏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媽不是叫老家衛生院的王醫生給你看過了嗎?這一胎肯定是兒子。

也是,等咱們的兒子出生後,你可得給我們一個名分,我不能再這麽等下去了!

聽你的,都聽你的!誰讓你是我兒子的媽呢!

我站在門外的玄關處,只感覺全身冰冷刺骨!祁天逸和祁靜媛居然 …… 他們不是姐弟嗎?怎麽會這樣?難道 ……

突然,婆婆的聲音傳來了。

你們倆在家裏還是收斂一點,要是被那個女人看見了可就麻煩了。

媽,你就放心吧!林舒舒還要在醫院多躺兩天呢,我特意跟醫生說了,我老婆剛出月子,身體虛弱,需要多打幾瓶點滴,醫生還一個勁地誇我是模範丈夫呢!

美得你!要不是我給你出的這個主意,你還傻乎乎地被她牽著鼻子走,這樣,這兩天你趁著林舒舒無暇顧及公司的事,趕緊行動起來,等她出來可就來不及了。 祁靜媛催促道。

知道了,親愛的!財務根本不敢反駁我,我讓他怎麽做他就得怎麽做,賬目的事就交給我吧,到時候咱們再把林舒舒那個傻女人趕出去,她自己沒生下兒子,可怪不得我,等她發現一切都已經太晚了,我就說因為照顧她生產坐月子,忽略了公司的管理,她也無話可說!

聽到這裏,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祁天逸或許根本就沒有愛過我,他只是看上了我的公司!

我記得,結婚前,他只是對手公司一個小小的銷售,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認識了他,那時的他文質彬彬,謙遜有禮,一看就是脾氣好、家教好的男人。

他每天到公司樓下接我下班,風雨無阻,全公司上上下下無人不知我談了一個溫柔體貼的男朋友。

結婚後,他在人前也不忘秀恩愛,時不時送到公司的便當、水果,周到得讓人羨慕。

林董好福氣,事業有成,還有一個那麽疼她的老公,真是命好!

這應該是我在公司聽到最多的八卦了。

只是萬萬沒想到,這一切都是祁天逸在人前的偽裝。

現在,我要弄清楚他和祁靜媛到底是什麽關系?

6

我輕手輕腳地準備先離開,忽然又聽到婆婆的聲音: 媛媛,媽知道你和天逸從小青梅竹馬,感情深厚,這麽多年委屈你了!讓你以天逸姐姐的身份嫁出去,也是迫不得已,好在你沒被那個畜生欺負,最終被天逸把你解救了回來。

那個李琦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動我的女人,他就是在找死!

祁天逸咬牙切齒地說道: 當初沒把他碎屍萬段,給他留個全屍已經是便宜他了,呸!

天哪!他們居然殺了祁靜媛的丈夫李琦!

我全身冒出了冷汗,身體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一不小心弄出一點聲響,驚動了屋裏的惡魔。

我擡起腳,屏住呼吸,把高跟鞋脫掉,換上拖鞋,就在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小小突然哭了起來。

我本來回來就是要給小小的餵奶的,現在該怎麽辦?

這個賠錢貨,睡一會兒又哭了!真是煩人! 婆婆嚷嚷著進了屋。

接著,我聽到一陣 啪啪啪 的聲音,小小的哭聲更大了,哭得都快喘不上氣了。

媽,你再給她餵點那個藥不就行了嗎?餵一次可以睡幾個小時,我累了,要休息,可別吵到我! 是祁靜媛在抱怨。

他們要給我的女兒餵什麽?我的小小,這群畜生!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我緊緊握著手裏的錄音筆,任由指甲嵌進掌心,竟然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我到小區樓下轉了好久,試圖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一些,原本以為遇到這樣不知羞恥的一家人,及時止損就好了。

沒想到,我要面對的竟然是一群殺人犯!

這個反擊的過程,我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松懈,也不能露出一點破綻。

要是被祁天逸知道我已經發現了他們的陰謀,我的下場會不會也和李琦一樣?

六月的天,我卻打了個大大的寒戰,抱著胳膊心煩意亂地低著頭走來走去。

完全沒有註意到花圃裏面,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正一臉陰沈地盯著我。

7

冷靜了半天,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得回去了,小小還在家裏等我,我不能讓他們繼續虐待我的孩子。

深吸了一口氣,準備朝家的方向走。

別動!再動一下我就殺了你!

來人聲音嘶啞,他用刀抵著我的脖子,我看不清他的臉,心裏頓時沒了主意。

同誌,我跟你無冤無仇,你是求財還是要人命?如果是求財的話,你開個價,多少我都願意給。

錢是身外之物,我還要留著這條命跟祁天逸一家鬥到底呢!

我努力克制著內心的恐懼,想要用錢打動他。

哼!你以為你們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嗎?就可以只手遮天了?我告訴你!老子不要錢,要你們償命!

男人憤怒得全身不停地顫抖,聲音也變得更加嘶啞無力。

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麽人,要命不要錢,他還提到了 你們

我靈機一動,突然抓住他的胳膊,低聲道: 李琦,你是不是李琦?

聽我這麽問,男人似乎受到了什麽刺激一樣,整個人縮了幾下。

這一刻,我更加確定此刻挾持我的人即便不是李琦,也是跟李琦有密切關系的人。

如果你是李琦,請你聽我說兩句話可以嗎?

我試圖穩住他的情緒: 祁靜媛懷孕了你知道嗎?已經四個多月了,我聽祁天逸說離婚後,你突然就失蹤了 ……」

我呸!這對狗男女,居然早就搞在一起,還想殺我滅口,我饒不了他們!

果然!他是李琦,他沒死,真是老天有眼!

回到家時已經八點多了,我故意弄出很大的動靜,在門口就大喊著: 媽,我回來了!

祁天逸第一個出來迎接我: 老婆,不是讓你在醫院多呆兩天嗎?怎麽一個人回來了?

他還是一如既往地用好老公的語氣說話,看到我彎腰換鞋,還不忘獻殷勤地給我搬來換鞋凳。

雖然覺得惡心,我還是極不情願地坐下換鞋。

祁靜媛此時站在門檻上,雙臂抱在胸前,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弟妹啊,這麽著急出院,是公司出了什麽狀況嗎?

我不經意地擡頭,只見她眼神犀利,死死地盯著我的面部表情。

我即刻意識到,她或許在揣測我是不是已經洞察到了某些端倪。

呵!我是擔憂小小會餓著,萬一吵到你休息可就不好啦。 我擺出一副柔順的模樣,走上前去攬住她的肩膀說道: 大姐,我仔細考慮過了,正如你所說,孩子出生後,家裏有你幫忙照看著。我和天逸也能夠更專心地去打拼事業,要是請保姆,不就便宜了外人嘛,你覺得是不是這個理?

那你真的不介意我一直住在這兒,幫著一起撫養孩子? 祁靜媛仍不罷休,繼續試探著。

你經歷了離婚這般苦楚,同為女人,我又怎會為難你呢?倘若連這點我都無法體諒,那我豈不是枉為女子!對於孩子,起初我的確心存介意,畢竟多養一個孩子,開銷著實增加不少。但轉念一想,到時候你說把孩子記在我名下,給小小做弟弟或者妹妹,我無需再經歷生育之苦,便能輕松擁有二胎,這難道不是占了大便宜?

什麽妹妹!肯定是弟弟,一定得是弟弟。 婆婆踱步過來補充道。

好好好,是弟弟!我攙扶著婆婆邁進房門應和著。

經過這番周旋,祁靜媛總算不再疑心,面色也舒緩了許多。

祁天逸旋即給我端來一碗雞湯,屁顛屁顛地為我捶著後背。

老婆,你辛苦了!趕緊趁熱喝。

我佯裝仍在生他的氣,扭過頭去不瞧他,但還是將手中的湯一飲而盡。畢竟在外面折騰了一天,肚子早就咕咕叫表示抗議了。

放下碗,我打算去房裏瞧瞧小小,婆婆卻上前阻攔: 你剛回來,先洗個澡緩緩神,小小還睡著呢。

8

我心裏清楚得很,她這是在扯謊。

一想到離家之前,他們不知給小小餵了何種嗜睡的藥物,我就心如刀絞。

我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這群泯滅人性的畜生,付出沈重的代價!

為了讓他們放松戒備,我提出先在家裏照料小小,三個月之後再回公司上班。

祁天逸滿口應承: 沒錯,老婆,這些年你獨自操勞,是該好好歇歇了。公司有我呢!你放心,我必定會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

我聽著他的話,在心裏冷笑,他難道真以為我會在家中無所事事嗎?

隨著祁靜媛孕期漸長,去醫院做產檢的次數愈發頻繁了。

祁天逸自然而然地把陪祁靜媛去產檢的這個任務交給了我。

祁靜媛更是趾高氣昂,對我指手畫腳,儼然把自己當成了女主人,而我則是她雇來的保姆。

為了小小的安全,我在嬰兒室安裝了一個網絡攝影機,美名其曰等大姑姐的孩子出生,就把小小挪出來,讓她的孩子住進去,有了監控能更方便檢視孩子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