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 年 8 月,諾門坎戰役到了第三階段,朱可夫領著蘇蒙聯軍展開了大反攻。關東軍完全是被動挨揍的狀況,日軍陷入了沒活路被狠揍的地步。
8 月中旬的某天,日本軍第 23 師團的那個軍醫松本草平,接到命令領著衛生隊跟著主力去 2 號高地守著。日本軍這行動是在夜裏偷偷摸摸搞的,可他們早就被蒙古高台上的蘇軍給瞅得明明白白。
松本草平帶著衛生隊剛鉆進地洞,陣地上就有兩輛蘇軍的坦克沖過來了,那劇烈的爆炸聲把耳朵都震得生疼。松本草平從地洞裏鉆出來一瞧,瞧見一輛蘇軍坦克正燒得厲害呢,另一輛坦克則掉轉頭跑走了。
松本草平還有其他那些日本兵都特別高興,忍不住就拍著手歡呼開了。福田軍醫樂滋滋地跟松本草平說,這是渡邊伍長立的功啊。他拿反坦克地雷把蘇軍的坦克給炸了,前些日子他也是用這個法子炸了一輛蘇軍坦克。
那天下午,再有兩輛蘇軍的大坦克沖過來了,這回坦克後邊還跟著一群狙擊兵呢。蘇軍的坦克可比日軍的大多了,火力那也厲害得多。日軍的坦克那皮薄薄的,跟雞蛋殼似的。
蘇軍的大坦克在離隱蔽壕 150 米那地兒停下了。怪得很,那蘇軍的大坦克跟定住了似的,既不朝著日軍陣地開炮炸,也不往前也不往後,就跟汽車壞了似的在那兒停著。
渡邊伍長能立功的契機到了,他激動地扛起一根長竹竿就沖上去了。那長竹竿上系著反坦克雷,他靠著這玩意兒炸毀了蘇軍兩輛坦克。
渡邊伍長朝著拋錨的蘇軍坦克慢慢爬過去,他嘴角帶著那得意的笑,就好像前面不是蘇軍坦克,而是那閃閃發光的軍功章似的。
然而就在離坦克二三十米遠的時候,蘇軍那坦克猛地「活過來」了,坦克上的重機槍就響起來了。好幾百發大子彈擊中了渡邊,一下子就把他打得血肉模糊,血也迸濺得到處都是。
渡邊癱在了草地上,身子「撲騰撲騰」直哆嗦,跟一只被割斷喉嚨的雞在地上撲棱似的。渡邊四肢抽了一會兒後,就完全沒動靜了。
另一個兵拿著一把鐵鏟好不容易爬上另一輛坦克,剛把鐵鏟舉起,就被坦克後邊的狙擊手給打了。這兵立馬被打成了篩子,一下子從坦克上栽下來,再也沒起來過。
瘋狂的攻擊仍在持續,好幾個日本兵「肉彈」又往上沖,最後一個比一個死得慘吶。那場面簡直就是在屠殺,這些瘋狂又大膽的士兵,居然舉著鐵鍬去跟坦克對抗,那結局不用想也知道。
松本草平他們躲在那地洞裏,瞅見了這麽「慘烈」的一景兒。那隱蔽壕裏方才的歡叫聲沒了,所有人都不作聲了,有的人氣得摟著腦袋哭。
松本草平糊渡邊見過一次,勉強能算半個朋友。渡邊讓蘇軍給殺了,他打算等蘇軍走了後去給他收屍。但蘇軍沒讓他得逞,蘇軍那坦克把渡邊他們打死之後,還開著坦克來回壓他們、搓他們的屍體。
好幾十噸的坦克壓到了人的身上,坦克來來回回地橫豎壓,骨頭都得給壓得稀碎。渡邊還有他那幫手下,連那些被打成重傷但還沒咽氣的士兵,全被蘇軍的坦克給壓成肉醬了。
那些「肉彈」全沒了,連屍首都弄不回來。
松本草平他們這會兒才曉得,蘇軍坦克停那兒不動是有意為之,就是要引得渡邊去攻打。蘇軍老早就做好了應對日軍「肉彈」的準備,在坦克上纏了細鐵絲,還把燃油給換成柴油了。
日軍那些「肉彈」去攻擊坦克的時候,很難再爬到坦克上面啦。坦克換成柴油的了,日軍的燃燒瓶就沒處使啦。蘇軍就用這招把渡邊和他的小隊給誘殲嘍,渡邊小隊整個都完蛋了。
失敗的烏雲把日軍所有部隊都給罩住了,這時候不管是日軍的大隊伍還是小隊伍,都掉進蘇蒙軍的包圍圈裏了。在實力不均衡的時候,日軍高層搞出了「肉彈」攻擊這種瘋狂的舉動。
這種做法其實就是沒招兒了的辦法,那些軍官還想著靠這個取得勝利,簡直就是瞎扯。可關東軍的司令們才不管「肉彈」的死活呢,他們就光想著殲敵的數目,於是一批批敢死隊就這麽往上沖,結果被壓成了「肉泥」。
8 月底大決戰那會兒,日軍那是慘敗啊,「肉彈」都死光光了。第 23 師團有兩萬多人被消滅掉,第 71 聯隊長森田徹大佐在他的聯隊全完蛋的時候,發了瘋似的舉著軍刀就朝蘇軍的重型坦克沖過去了。
那天下午,松本草平又看到了「肉彈」那很慘的樣子。可這回充當「肉彈」的是森田徹大佐,他朝著蘇軍那高大的坦克沖過去時,蘇軍一點沒留情面地就把他直接給活活壓死了,壓成了肉泥跟地上的稀泥摻和到一塊了。
森田徹那個大佐跟渡邊似的,到最後連屍首都沒了。
聽說諾門坎戰役完了後,蘇蒙軍的指揮朱可夫做戰爭總結的時候講:「日軍下面的官兵很英勇頑強,年輕的將校特別自信還狂妄,高級的將校那就是昏庸沒本事。」朱可夫這評價還是挺客觀的。
這是松本草平親自看到的兩回「肉彈」攻擊的例子,渡邊伍長還有森田徹大佐都被壓成了肉泥,這事讓他一生都沒法忘掉,過了好多年想起來都還害怕呢。
在實力特別不對等的戰爭裏,被壓著打的一方不光是身體方面,在精神方面也是。諾門坎戰役最後是日軍慘敗,那些「肉彈」的死一點意義都沒有……
松本草平的這篇日記啊,把日軍「肉彈」攻擊的實際情況給記下來了,也把日軍在諾門坎戰敗的那個真即時刻給記下來了。就因為這場仗把日軍給打疼了,所以才使得日軍不敢隨便亂動,只能被迫往南進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