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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歲台灣老兵回鄉祭祖,到達目的地後一臉懵:這不還是台北?

2024-10-03軍情

飛了好幾個小時後,蕭家福透過飛機窗戶往外看,表情特別嚴肅,眉頭緊緊皺著。下了飛機,他臉色不太好,跟子女說話的時候有點急,問他們是不是在捉弄自己。他覺得辛辛苦苦飛了幾個小時,結果就只是圍著台灣轉了一圈。但真的是這麽回事嗎?也許事實並不是他想的那樣。他應該再去了解一下飛行航線和旅途的具體情況。飛機到底飛了哪些地方、為什麽這麽飛,不是他一眼就能看明白的,他得更多地理解和信任子女的安排。

【不經意的轉身,卻與家人天各一方】

余光中先生在【鄉愁】裏寫過,對家鄉的思念就像那座矮矮的墳墓,我在外面,母親在裏頭。現在呢,這種思念就成了那淺淺的海峽,我在這頭,心裏念著那頭的家鄉大陸。蕭家福沒想到,生活裏的真實感受和這首詩表達的深切思鄉之情那麽契合。簡單說,他跟詩裏的人有心靈共鳴了,現在他對鄉愁的感受都沒法用言語表達。

92歲的蕭老先生蕭家福到重慶江北機場的時候,看著有點不高興。他從機艙出來,沈著臉說:「我都這麽大歲數了,竟然還被騙。這哪是重慶啊?這不還是台北嘛!你們這點小手段可騙不了我。」他的子女們聽了這話,雖然很吃驚,不過也能明白他為啥這麽說。他們曉得,蕭老先生對這次行程有誤解,是因為搞混了地理位置,再加上旅途中有點小狀況。

蕭福先生早就想回故鄉尋根了,這想法在他心裏存了好幾十年呢。他以前特別堅定地說過,只要自己還走得動,哪怕走到生命盡頭,也得回故鄉。可是現在呢,他子女把他帶到大陸,確切地說是重慶,他卻犯迷糊了,覺得自己還在台北。為啥會這樣呢?這得從他幾十年前的一次抉擇說起。那時候他做了個決定,就因為這個決定,他和故鄉隔開了距離,但他心裏一直惦記著故鄉。眼前的景象雖然是新的,可他對故鄉的感情一點都沒變。他還是深信,這兒就是他的歸宿,他的根。

蕭家福16歲時趕上了戰亂,那時候國民黨打仗老是輸,特別缺兵。為了湊夠兵員,國民黨就在重慶到處抓壯丁。當時重慶歸國民黨管,所以好多年輕力壯的男人都被硬抓走了,城裏都因此鬧得不安穩了。這麽一來,好多年輕人都得想盡法子,免得被抓走。蕭家福也一樣,他也開始盤算怎麽躲開這災禍。他看出來抓壯丁的事越來越嚴重,很多同齡人都在想招兒逃避呢,所以他也打算行動起來,想法子不被抓走。

蕭家福在家裏是老大,底下有四個弟弟妹妹。他作為長子,身上的責任可不小。那時候,要是被發現了就會被抓走,所以他只能聽父母的話,躲到自家後山去。他有三個弟弟還小呢,不用擔心被抓去當兵。當時不少人為了躲國民黨都藏起來了,可國民黨不會輕易就罷手,非得找到人不可。

國民黨搞搜尋行動時,好多藏起來的年輕人都被找出來,還被強征入伍。蕭家福的老家在那個動蕩時候,到處都人心惶惶的。國民黨的隊伍天天都在後山仔仔細細地搜,這可把蕭家福的爹媽嚇得夠嗆,就怕蕭家福被發現。過了些日子,到底還是看著蕭家福被抓走當壯丁了。國民黨大規模搜人的時候,藏起來的青年都沒躲過去。那些天的晚上,蕭家爹媽每天都提心吊膽的,就怕兒子被找著。可到最後還是眼睜睜看著兒子被帶走當兵了。那些搜尋的隊伍天天在後山仔細搜,弄得整個村子都緊張兮兮的。國民黨軍隊到處搜查,好多青年被找到後就被強征入伍了。在蕭家福的家鄉,這樣的搜查持續了好久,每天都有國民黨兵在後山搜。他爹媽一直擔心他被發現,最後還是親眼看著他被抓走當兵了。這段經歷對他們來說,可太痛苦了。

蕭家福的經歷挺特殊的。他被送到部隊當兵,雖說有時候會被派去打仗,可大部份時間都是在重慶的軍營裏搞訓練。訓練完了,他也能和家人見個短面。他回憶說,當兵兩年的時候,他親眼看到日本投降了,本來以為馬上就能回家和家人團圓呢,哪知道這竟然是和家人告別的開端。好在他在部隊的時候過得比較安穩,沒遇上太多戰爭和危險。

日本投降以後,蕭家福跟著部隊輾轉多地,像浙江、雲南這些地方都去過,這樣一來,他和家人團聚就變得越發困難了。好些年裏,他老盼著能和家人見上一面,可每次都不能如願。到了1946年,聽說部隊要去南京了,他才在船上和家人又碰上了。那是一場滿是感慨的分別,他朝家人揮著手,心裏想著過不了多久就能再相聚。但他怎麽也沒想到,這一回轉身,就再也見不著了。

【離家半個多世紀,每逢佳節倍感思親】

一想到和家人分別的情景,我就沒法跟爸媽說啥時候能回去,更別說保證自己肯定能回去了。到了南京以後,我還是想念家裏的溫馨。不過呢,隨著時間慢慢過去,到了1949年4月,因為一些原因,我只好跟著國民黨到台灣去了。過了這麽多年了,我還是盼著能回家的那一天。我在台灣的日子也就是將就著過,但心裏那份想家的愁緒一直都在。我還是盼著有一天能回到老家,跟家人團圓。

解放軍不斷推進,國民黨軍隊被打得很慘,就剩下一點殘余力量在勉強支撐。所以呢,他們就打算撤到台灣去,想在那兒整頓一下,再重新集合隊伍。蕭家福到了台灣以後,發覺回家的路好像變得特別遙遠,歸期根本沒法預計了。其實啊,那時候像蕭家福這麽大歲數的人,大多都是被迫背井離鄉來到台灣的。他們對故鄉的思念特別強烈,就像潮水一樣擋都擋不住。可是,就算知道回不了家了,他們還是在台灣重新生活,繼續向前看。

那時候,蕭家福老是跟戰友們嘮各自老家的事兒,這樣能緩解思鄉的難受勁兒,也會說到啥時候能再回老家。慢慢地,嘮這個事兒的人越來越多,國民黨的指揮官發覺這個話題總被提起,就嚴禁再聊家鄉的話題了。要是被發現聊了,士兵搞不好連命都沒了。在這段日子裏,蕭家福和軍中的兄弟們老是聊各自家鄉的事來解鄉愁,還說到回鄉的日子。不過,因為聊家鄉的人多起來了,國民黨軍官很快就註意到他們的聊天,然後就下令不準再聊這種話題,誰要是違反,那後果可嚴重了。

蕭福家接到軍令後,一整晚都睡不著覺,現在連個能傾訴的人或者地方都找不到。所以呢,他就主動要求去金門駐防,他覺得金門離自己的老家近一些。他老是在夜裏失眠的時候,一個人走到島邊,眼睛直直地看著大陸的方向,一站就是老半天。他就盼著透過到金門駐防來減輕心裏的壓力。

蕭家福在台灣住了好多年,最後在那兒找著物件成了家。一開始啊,他沒打算結婚,為啥呢?他怕有朝一日能回故鄉的話,就對不起人家姑娘了。可日子一天天過去,能回家的希望是越來越小了。在朋友的勸說和介紹下,他認識了一個熱心腸的台灣姑娘,倆人就結婚了,然後開始了新生活。他們一塊兒度過不少開心的日子,感情也越來越深。雖說他心裏還盼著回家,但現在他也安心在台灣過日子了,和老婆一起養孩子,過著普普通通卻很幸福的日子。

我老婆特別能體會蕭家福的心情,他想家想得厲害。所以我老婆就跟他保證,要是有機會回家,就和他一塊兒回去。他也老跟孩子們講,真正的老家在海的那頭,在大陸的重慶呢。他還說,那兒才是他的根基,才是他真正的故鄉。

蕭家福如今在台灣安穩下來了。他結婚晚,都六十多歲了,家庭責任在身,暫時沒法回大陸老家。雖說他還沒有成年的孩子,可也得全心全意為這個家操勞。他想和大陸的親戚朋友靠信件聯系著,可收到的一封家書讓他懵了。生活壓力一大堆,他只能先把回鄉的想法擱一擱。家書弄得他不知咋辦才好,不過他還是在努力應對生活裏的這些難題。

【家書至,父母亡,從此天人各一方】

蕭福拆開一封家書,滿心盼著知曉家人的情況。他特想了解父母身體好不好,可誰知道,信一開頭就把他給弄得悲痛萬分。信上說,他爸媽早就病死了,已經走了好多年了。更讓人心碎的是,他三弟也因為癌癥死了。這訊息一下子就讓他心情變得極差,眼淚止不住地流。

這幾日,蕭家福老是神情恍惚的。一到夜深人靜,他就獨自出屋擡頭看天。月亮高高掛著的時候,他心裏就特別難受。他覺得自己沒好好孝順父母,連最後一面都沒見著,這事兒太遺憾了。更讓他揪心的是,他最寶貝的弟弟也不在了。所以啊,蕭家福差不多每個晚上都哭哭啼啼的,情緒低落到了極點。

那時候的台灣,已經開始和大陸交流了,不少在外流浪的人都開始找親人然後回故鄉,可蕭家福不行。不只是他孩子還小的原因,關鍵是他覺得沒臉見家鄉的親人,心裏特別愧疚。所以呢,他一直沒回去,就是缺那份勇氣,這可把他給愁壞了,心裏矛盾得很。

他只能帶著全家人拍張合影,再把照片寄回家,讓親人知道自己在這邊過得還不錯,不用太牽掛。可日子久了,家裏的信他再也沒收到過。自己之前寄出去的信也像石沈大海,沒了訊息。他覺得孤獨又失落,可他還是想用這種方式,靜靜地表達對家人的關懷和祝福。

蕭家福不再寫信了,可他的家人每天都能察覺到他對家鄉那種濃濃的眷戀之情。孩子們都工作了,也有了自己的生活後,他們知道父親對家鄉的思念變得越發濃烈了。所以,他們打算帶著蕭家福回大陸,回那個他朝思暮想、闊別了半個多世紀的故鄉。這個決定讓蕭家福心裏滿是期待與激動。

【百歲老兵終踏上歸家之路,卻只剩孤身一人】

幾十年的時間過去了,蕭家福從自己的家鄉離開,他就只曉得家鄉以前的名字。大陸發展得快,地區名字也改了,他對家鄉的具體情況是啥都不知道了。人口流動、遷移,他老家變得不像從前那樣熟了,就好像找不著了似的。這種變化讓蕭家福的孩子們陷入了迷茫。因為不清楚現在的狀況,他們碰到了不少困擾和疑問。所以呢,他們得趕緊找到家鄉的新訊息,這樣就能更好地了解家鄉的變化了。

還好當時有不少尋親類的電視節目呢。蕭家福的孩子們知道以後,就主動聯系了這些節目,還把父親的事兒詳詳細細地講給節目組聽。節目組聽完他們說的這些,特別感動,於是就打算主動幫忙,幫著他們去找蕭家福的家人,好讓這位老兵達成心願。

經過好一番大海撈針似的找尋,總算找到了蕭家福的親屬。節目組接著就把這個訊息告訴了蕭家福的孩子們。孩子們一聽到訊息,馬上就傳給了蕭家福。這時候,蕭家福才知道,原來這段日子他的孩子一直在為他回家的事兒忙前忙後呢。知道了這事兒,蕭家福心裏全是感動和欣慰。

蕭家福心裏挺舒暢的,可他也沒放松自己要準備的事兒。他趕忙開始收拾行李,隨時打算出發,回大陸的老家去。他心急得很,就想快點見到弟弟妹妹。之後的情形就跟電影開頭似的,他和家人重逢的時候特別感人。不過,蕭家福還以為是子女在逗他玩呢,覺得飛機就在台灣境內繞了一圈。這誤解的緣由其實很簡單。

蕭家福踏上離鄉之旅後開始返程,他對家鄉的記憶還很清晰。在他眼裏,家鄉的房子大多是土墻土頂的,要不就是石頭建的。他在台灣住了好多年,天天看著台灣發展得紅紅火火,可他心裏對家鄉的印象還停留在十六歲的時候。所以飛機輪子一著地,降落在重慶江北機場的時候,蕭家福一下子有點發懵,就像回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記憶裏。他還一度覺得自己回到了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甚至有那麽一會兒都認錯了。

蕭福福家的孩子們給蕭福福講了現在的情況後,他不由得感嘆:現在家鄉進步得比台灣快多了。他心裏特別欣慰。可他也很想見自己的兄弟姐妹。到了跟著團隊去和親人見面那天,結果出現了讓他接受不了的情況。他說:這兩邊都在發展的時候,那種親近感和聯系還是最讓人心裏舒服的。只是看到實際情況,他有點沮喪。所以他在高興和期待的同時,也有了一點失望和不舍。但他還是相信,親人之間的感情和聯系是最寶貴的。所以他還是期待著和弟弟妹妹團聚的時候。不過事實讓他覺得有點難以接受。

蕭家福的兄弟姐妹裏,現在就只剩他還活著了,其他五個兄弟姐妹這幾年都因為生病去世了。他們一走,蕭家福就感覺自己像是被扔到了世界上最孤單的地方。有一天,他侄子帶他到父母的墳前,還有他兄弟姐妹安息的地方。在那兒,他就跟忘了周圍的一切似的,一個人傷心地大哭起來,哭得嗓子都啞了。現在,他滿心都是無盡的悲傷和孤獨。

蕭家福尋親的路特別難走,他心裏沈甸甸的。看著侄子和自家孩子,他陷入了深深的回憶當中。想當初自己沒被征去服役,和弟弟妹妹在一塊的時候,天天緊緊靠著父母,歡快地玩鬧。那些日子好像就在眼前,可又好像離得很遠很遠。

蕭老爺子活到了九十二歲,他這一輩子有不順的時候,也有溫暖的時刻。他十六歲的時候就很倒黴,被抓去當壯丁了,打那以後就和家裏人斷了聯系,一直到死都沒能再見到家人。不過呢,好在他生命的最後幾年能回到老家。雖說見不著親人了,可他見到了弟弟妹妹的後人,這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安慰了。

蕭家福他們這代人,家族記載裏名字都帶個「家」字。可現在蕭家福呢,以前的家就剩他自個兒了。他覺得挺慶幸的,還能回故鄉的地兒。有些老兵啊,到死都沒機會再踏上想念的故土呢。他們盼著所有在外遊蕩的人都能早點回家,找到自己的根兒。這事兒真讓人挺有感觸的,希望每個漂泊的人都能有個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