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10月4日晚上,我軍有戰士在廈門港這邊駐紮著,當時正在值夜班呢,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平靜的海面。他正想著今晚應該不會有啥事的時候,突然,一艘美國造的登陸艇從金門島那個方向慢悠悠地出現在了戰士的視野裏。
戰士馬上振作起來,叫身旁的戰士去跟領導匯報,自己就和幾個戰士上前去,瞧瞧來船有啥意圖。
戰士們走上前去,馬上就放松了警惕。為啥呢?因為來船已經把代表國民黨的青天白日旗反過來半掛著了。按照中國共產黨規定,這麽做就意味著向大陸投誠呢。
接著,船裏走出來一個男人,他穿著國軍下士的軍服呢。這個男人把手高高舉起來,然後很激動地講:「這麽多年了,我終於回到祖國啦!」上了岸以後,他就蹲在地上哭了起來,戰士們看到這樣,趕忙把這位同誌帶回軍營去了。
戰士們後來才曉得,來投誠的那個國軍下士叫趙宗禮,他這次出逃碰到了不少難處。
那趙宗禮當年是咋跟著國軍去的台灣呀?這些年他在台灣都遭過啥苦呢?他又是咋逃回大陸的呢?
【不幸抓入國軍】
趙宗禮是山東濰坊安丘的,1928年出生,家裏人全是地地道道的農民。
趙宗禮是農民出身,他家生活特別困難。既要被地主剝削,又要受日本人欺負。為了養全家,他12歲就不得不跑到青島,在一家工廠當童工。
12歲的趙宗禮在廠子裏受了好多委屈。他年紀小,可肩膀上扛著的壓力根本不該是這個年齡該有的。工作特別繁重,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但為了照顧家裏的老老小小,他都忍了。
1946年的時候挺倒黴的,趙宗禮上班的工廠經營得不好倒閉了。這一下,趙宗禮就沒工作成了無業遊民。沒了工作的他不知道該咋辦,在青島找工作吧,還老是找不到,到處碰壁。
最後,趙宗禮打算回鄉陪陪爸媽,哪知道在回家途中,趙宗禮遇上了一場災禍。
這時候,國民黨和共產黨之間的內戰已經打起來了。國軍想要增加兵員,就到處招人當兵。可國民黨啥樣,當時的老百姓心裏都明白得很,所以根本就沒人樂意主動去當兵。
於是呢,國軍只能去強抓壯丁了。趙宗禮那時候正當年呢,眼看就要回到老家了,幾個國軍士兵突然把他給攔住了,啥也沒說,就把趙宗禮拽上車了。國軍把他帶到了青島的一個海軍基地,讓他在海軍當兵。
趙宗禮在部隊訓練了四個月後,就被分到青島海軍警衛營第四連,負責海軍軍械庫的安保工作。
國軍的戰鬥力咋樣,我們心裏都有數。他們有不少高級武器,吃得喝得也比我們軍隊強多了,可他們內部腐敗得厲害,把部隊弄得亂七八糟的,戰鬥力也就不行了。
趙宗禮他們連的連長是個貪汙腐敗的官兒。這連長收了好多賄賂,用人就看關系親不親。最要命的是,他把軍械庫的武器都拿出去賣,弄得到處都是外流的武器,就好像軍械營是他自個兒的小金庫似的。
這種事一回、兩回還能行,可次數多了,國軍的高層又不傻,肯定就發現了。他們要求這個連長必須對這件事有個說法,不然就要撤職查辦!
連長心裏怕得要命,他既怕丟了工作,又不想坐牢,於是最後就向上級疏通關系,還相中了剛進軍營幾個月的趙宗禮。
趙宗禮剛到部隊,不熟悉部隊的規矩,又沒給自己送過禮,這麽個新人,當然就成了他欺負的物件。
這天,國軍軍法處突然找上趙宗禮,這讓趙宗禮有些猝不及防。他還沒搞清楚來人的意圖呢,就稀裏糊塗地被帶到軍事法庭受審了。
法庭判趙宗禮在青島的國軍監獄關12年,說他倒賣軍火。趙宗禮一聽要坐12年牢,馬上就在法庭上喊冤:「我剛當兵,咋就犯罪了呢?我沒罪啊!」
可對方壓根兒不聽他解釋,就把趙宗禮弄進監獄裏去了,打這起就開始了監獄生活。
【無奈前往台灣】
趙宗禮在監獄裏一待就是兩年,這兩年沒少受虐待,心裏也特別掛念家中的父母。
1948年末的時候,趙宗禮突然被通知要出獄了。他知道這個訊息以後特別高興,還尋思著是不是國民黨「大赦天下」了呢。實際上啊,國民黨是因為前線兵力不足,為了補充兵員,這才把監獄裏的犯人給放出來的。
趙宗禮被放出來之後,馬上就被授予了上等兵的職位,同時還發了一筆錢。國軍允許他們把這筆錢寄回家,也可以自己留著用。
這時候,人民解放軍都打到青島了。國軍這麽幹,純粹是想鼓鼓士氣罷了。可國軍打敗仗的樣子已經特別明顯了,一碰上解放軍,他們基本上就沒法還手!趙宗禮琢磨著,只要碰到解放軍,自己就投降,這樣就能回老家了。
不過他的想法沒實作,青島快解放的時候,國軍讓趙宗禮他們到港口,把一批批財物送上船。
趙宗禮當時心裏就有股不好的感覺。財物運完後,國軍的幾個將領突然要求這些戰士也上船,不然就按軍法來辦。
趙宗禮當時特別不想上船,可後面的士兵一直拿槍頂著他,硬把他往船上推,最後趙宗禮只能被逼著上了船。
船出航之後,看著地平線越來越遠,趙宗禮心裏明白,自己恐怕再也回不去了!當時他心裏特別難過。
船一直往南走,中途停了幾站,最後到了台灣。打這起,趙宗禮就在這個島上開始了新的生活。
到台灣之後,基層士兵怨氣特別大,好多人都是從大陸被逼迫著帶到台灣的,大夥背井離鄉,到了這個陌生的島上,心裏很不情願呢!
國軍將領為安撫眾人情緒,給了他們一筆錢,接著還說:「大夥別慌,反攻大陸只是個時間問題罷了!」
可是,國軍的戰鬥能力和領導水平啥樣,趙宗禮心裏都有數,他才不會信這種話呢。果不其然,年復一年的,國軍從上到下,根本就沒有反攻大陸的樣兒,反而松松散散的。
趙宗禮剛到台灣的前五年是在基隆度過的。過了五年後,上級把他調到高雄左營港,讓他跟著合成艇幹。可他剛到這兒的時候,差點就從國軍中走人了。
【想方設法回家】
原來啊,1954年11月的時候,我軍使了個戰術,把國軍的太平號護衛艦給擊沈了。趙宗禮待的艦艇呢,因為出航執行任務,就被解放軍給擊沈了。
在台灣島上,這件事引發了很大的輿論風波,當時大家都人心惶惶的,擔心解放軍打過來,就因為這個,趙宗禮決定退伍了。
可是國軍擔心解放軍登陸作戰,怕人手不足,就沒答應他提的要求,還讓他接著在部隊服役呢。
並且,國民黨的高層害怕得很,專門從美國請來兩棲部隊,讓他們教著訓練蛙人爆破隊呢。
趙宗禮一聽說蛙人要進行水下遊泳訓練,還有長距離遊泳訓練,心想這可是個好機會啊,等訓練完了,自己沒準兒能找個法子逃回大陸呢。
他想報名蛙人部隊,可蛙人部隊得是遊泳能手才能進。所以趙宗禮在那段時間,天天都下水訓練,就盼著能透過蛙人部隊的稽核。
趙宗禮接到上級命令,要他這個退伍老兵去學習一批美國進口的登陸艇,他之前訓練了那麽長時間,結果卻沒派上用場。
趙宗禮一接觸到這批登陸艇,就特別高興。這批艦艇輕巧又靈便,速度還特別快,他尋思著自己要是學會了操作,沒準兒能靠它逃回大陸呢。這就跟當年關羽得了赤兔馬似的,那高興勁兒是打心底冒出來的。
打那之後,趙宗禮天天都使勁兒學這些艦艇咋開。他不識字,可他想回家呀,就一個勁兒地補知識,這就給他逃離台灣備好了挺充足的條件。
另一方面,部隊裏的人看他學習積極,開船技術又好,就叫他當了104號登陸艇的輪機長。職位一高,他就有了很大的便利,打那之後,他就老是想法子回家。
沒過多久,趙宗禮就被調到了金門島,這個地方和廈門隔海相對。那時候的趙宗禮還覺得回家也就是個時間長短的事兒。可就在眼看著時機差不多成熟的時候,出了一件事,差點讓趙宗禮回不了家。
【尋得大好機會】
1958年的時候,趙宗禮到金門島去了,打那起就在島上過日子。這島離大陸就10公裏,可離台灣有190公裏呢,想回家那可真是近得很,就像只有「一步之遙」啊!
我們還在廈門裝了大喇叭呢,對著金門的駐島官兵不停地發出邀請。只要他們回到大陸這邊來,我們黨就會重視他們,要是有優秀的人才,不但會任用,還會給不少獎金呢。
趙宗禮聽了這些話,心裏直癢癢,他天天盼著能回大陸呢。可眼前有個難題一直擋著他:每艘艦艇都有專人管著,一到晚上,艦艇還會被鎖一塊兒,想把船開出來可不容易。
另外,台灣島上軍人開著飛機、駕著航船潛回大陸這種事發生過好多次呢。就因為這些事,國民黨的高層特別警惕,對那些想家的人看得可緊了。
趙宗禮以前和同僚說想回老家,結果被人偷偷舉報了,他就上了重點人員名單。1962年,台灣有個少校叫徐延澤開飛機回大陸,打那以後,台灣那邊就對這種事更上心了。
他們幹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照著名單上的人直接給降級處分了。趙宗禮也被牽連了,給貶成了下士,就成了基層的士兵。
本來一直沒機會逃出去,趙宗禮都已經不指望能回大陸了。誰知道國民黨當局這麽一搞,他心裏的不滿反倒更多了。他鐵了心要逃回家去,哪怕是遊回去也在所不惜!
1964年10月的這一天終於到了,當天國民黨海軍副司令曹仲周到金門視察工作去了。
曹仲周坐的是天山號旗艦,這船停在料羅灣呢。還有兩艘從美國引進的登陸艇,負責護送。
領導一來,島上所有人都忙著伺候那位海軍司令去了,結果把海岸防範的事兒給忽略了。平常那些用鎖鏈鎖著的船,這幾天都沒人管了。
趙宗禮跟戰士們訓練的時候就敏銳地發現了這個情況。訓練一結束,他就裝著抽煙的樣子,找到看管船只的士兵問:「你們咋不把船捆起來呢?這多危險呀!」
這個士兵回答說:「曹司令老是乘船出去遊玩,兩岸的登陸艇還得頻繁往來呢。為了省事兒,就沒捆綁,而且我一直看著呢,安全得很!」
趙宗禮把這番話記在了心裏。現在船只看管不緊,曹仲周過不了幾天就要離開這個島了,他得趕緊拿定主意才行!
趙宗禮算了下時間,馬上就快到10月4日了,這可是出逃的好機會啊!
於是他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還帶上之前的一些機密檔,在10月4日零點準時開始行動。
當天晚上,趙宗禮就瞧見岸邊值班的戰士居然回屋睡覺去了!他高興得不行,立刻就登上了船,打算出航,可剛一上船,就碰到了個大難題!
【成功回到祖國】
那天晚上風浪特別大,趙宗禮想解開纜繩卻解不開,他手上也沒個鋒利的東西,當時可把他急得夠嗆,腦袋上全是汗!
還好他很快就冷靜下來了。他知道潮水拍打兩岸是有規律的,就先把繩索松了松,借著潮水的勁兒,繩子就順利地被拽開了。
接著,趙宗禮啥也沒說,就登上了那艘代號「1279」的登陸艇。這登陸艇平常得五個人來駕駛呢,有20噸重。可這會兒趙宗禮就他自己一個人,不過他技術很厲害,打算自己開。
趙宗禮想裝得像一些,就打算以給天山號旗艦送物資為理由,找個借口應付盤問。
船剛開出去沒多久,他就碰上了海岸巡邏隊。巡邏隊的人問他去幹啥,他回答說:「給曹司令送物資呢!得回一趟台灣!」
對方沒起疑心,他就順利過去了。趙宗禮為了不讓人懷疑,特意往台灣方向開了一陣子,然後再折回廈門。
料羅灣朝著台灣那邊呢。要是想回廈門,就得繞著金門島走,這樣就特別容易被發現,所以趙宗禮只能走遠路了。
他開車的時候,好幾次碰上巡邏艦,好在那些人都沒怎麽盤問他,也沒太為難他。
就這麽著,趙宗禮走出去一段路之後,又轉身往福建去,沒想到半道上又碰到危險了。
本來呢,這艘船有個發動機突然就熄火了,船就停在海面上了。趙宗禮發現這個情況後,急得腦袋上直冒汗!這時候要是他去修發動機,就沒法控制船的航向了。要是船跟著海浪飄回金門,那之前的努力可就全白費了!
到了關鍵時候,趙宗禮把衣服脫下來,綁在方向盤上,接著用腿控制大致的航向,自己就爬到船尾去修發動機了,好讓發動機趕緊轉起來。
趙宗禮搶修了將近半個小時,好不容易把發動機修好了,接著才繼續往大陸那邊走。
趙宗禮折騰了四個多小時,終於順利到了廈門海岸。看著島上的燈光,聽著兩岸的喇叭聲,他特別確定,自己已經到地方了!
上岸之前,他按照廣播裏明確說的起義方式,把自己的國軍旗幟翻過來,還降了半旗。
船一進港口,我們有幾個戰士就立刻迎上去,問他來幹啥的。
趙宗禮雙手舉著,踏上大陸的土地後,就捂著臉哭了起來,說道:「我可算是回到大陸了!」
【和家人重逢】
趙宗禮回到大陸後,受到我軍全體上下的熱烈歡迎。10月8日,在廈門的部隊裏,我軍為他舉辦了授銜儀式,授予他海軍少尉軍銜,這是林彪元帥親自簽發命令嘉獎他的行為。
後來啊,國防部拿出了600兩黃金當作獎金呢,這在當時能值6萬多塊錢,全都交到他手上了。這些獎金可都是當年從咱們國庫拿出來的,為了獎勵國民黨投誠人員,咱們可是誠意滿滿啊!
半個月後,海軍司令員肖勁光特地到廈門,親自見了趙宗禮。肖勁光說,他特別敬佩趙宗禮的行為,很開心趙宗禮能回國繼續為國家做事,還期望趙宗禮以後不忘使命,給人民海軍作出更大貢獻!
接著,肖勁光安排趙宗禮回山東老家,趙宗禮就順利回去了,和他66歲的老爸以及其他家人又團聚到一塊兒了!
這個孩子走丟都快20年了,趙父激動得熱淚止不住地流。他特別感謝共產黨,還跟兒子訴說了思念之情。
趙宗禮特別感動,父子倆相擁的畫面很感人呢!這事在當地被傳成了一段佳話。
之後趙宗禮就回海軍接著服役去了,在青島、北京都任過職,再往後一直幹到成為少將,到了晚年調到後勤部門任職,奉獻了自己的一生。
趙宗禮的做法令人欽佩,在台灣呢,曹仲周被牽連到了。
趙宗禮就在海軍司令的眼皮子底下跑了,這讓人覺得高層真沒本事,曹仲周也因為這事兒受了處分,以後再也沒機會升官了。
並且這事兒讓很多人受到了啟發,打那之後,好多人就從台灣回到大陸了,這可把國軍的士氣打擊得夠嗆。
在當時那種時局裏,趙宗禮想要回到祖國,就得突破好多障礙呢,這既得有膽量,又得有智慧和決心啊!大陸和台灣本就是一家人嘛,咱們都相信兩岸遲早能統一,讓台灣再回到大陸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