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最近,近二十年未見的高中同窗好友私信給我:我一直覺得你是我們班上天份最高的人。
這句話在我沈淪已久、麻木不仁的大腦裏一石激起千層浪——
哦,原來高中的我在別人心目中期望值曾經那麽高啊。
享受恭維之余,我當然清楚老同學誌得意滿之後對當年對手如今失意者的惺惺相惜之情,因為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你天份比我們都高,現在混得也不過如此。
但我還是情不自禁進入了郁郁不得誌的盧瑟們典型的「想當年」模式——
從小到大,我憑著七分小聰明和三分努力,在大別山區那個國家級貧困小縣城的學習路上可謂一帆風順。高考時,我發揮得差強人意,雖與心目中既定的目標北大失之交臂,最後還是以全縣第二的成績進了上海一所炙手可熱的211。
老家母校的老師常常拿我做榜樣,在後輩考生面前叨叨:人家誰誰,將來就是給國家領導人做隨同口譯的,以後是要當外交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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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念到現實,就是無盡落寞。
真相是,如今,我只是混跡魔都的路人甲,碌碌無為的小市民,還常常自我感覺良好地用大隱於市、萬人如海一身藏的話來麻痹自己。
我碩士畢業後就進了一所中規中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