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我竟然變成了狗皇帝。
九五至尊,呼風喚雨,殺伐決斷……
等等,不對!我可是來刺殺皇帝的女刺客啊!
01
腦殼好痛,我艱難地睜開眼睛,想伸手揉揉腦袋。
「陛下醒了,快,禦醫!」
一陣嘈嚷的聲音傳入耳中。
「陛下感覺如何,身體可有不適?」一個老頭的聲音傳來。
陛下?他在叫誰?哪裏不適?
「啊,頭好疼!」我嘟囔著。
「應是頭部受了重創,有淤血凝結,老臣來為陛下施針。」
幾根銀針紮進腦袋後,我的腦子清醒了過來,想起來了前因後果。
三天前。
「九公主,只要殺了狗皇帝,咱們大燕就復國有望了!」師傅靳無名將一把軟劍鄭重其事地交與我。
「阿九定不會辜負師傅期望,勢必取了狗皇帝的頭!」我望著師傅雖染上了歲月風霜,但仍英俊的面龐正鄭重說道。
自小我便知道,自己是前朝大燕的亡國公主,而亡我故國,殺我父兄親人的正是當時十八歲的秦王,如今的大雍天子雲昭。
幸得師傅將不滿三歲的我救了出來,撫育我長大,又傳我武功,為我招兵買馬復國。
原本刺殺狗皇帝是不用我親自冒險的,但是先前準備潛入皇宮的死士在執行任務時,被人所殺。
所以只能我親自動手,畢竟論武功我僅次於師傅,論美貌也是無人能及。
於是,我扮成了進宮獻舞的舞姬,意圖在跳舞的時候刺殺狗皇帝。
不料,正當我提劍刺向狗皇帝時,一陣劇烈的震動。
皇宮地震了!
剛撲到狗皇帝身前的我和狗皇帝一起,「咣!」地一下被掉下來的橫梁砸暈了。
所以,我現在是醒過來了。
怎麽沒人喊抓刺客?
等等,不對,剛才老頭叫我什麽?
陛下?
我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默默將手伸進被子裏,腹部,往下……不,還是往上吧。
摸摸,嗯,腹肌很結實,向上,摸摸,很平坦!很平坦!
我的波瀾起伏怎麽變一馬平川了!?
「啊!」一定是夢,再次昏過去前我想。
02
再次睜開眼,明黃的帳幔和床褥提醒我這不是一個夢。
「陛下,醒過來了,您可嚇死老奴了。」一個面白無須的山了年紀的太監眼含熱淚瞅著我。
「呃……」我不敢多說話,怕露了馬腳。
「陛下,那個意欲行刺陛下的女刺客已經……」
「已經怎麽了?」不會是被殺了吧,不要啊!
「已經醒過來了,被關在地牢當中。正要嚴刑拷打逼問出幕後指使之人,不過,這個刺客好像腦子有些問題,滿嘴胡言亂語。竟敢自稱陛下,真是大逆不道。」
「不要殺她!」我急忙喊道,雖然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但是絕不能讓人殺了我啊。
「陛下的意思是?」
「將她帶過來,我……朕要親自審問。」
被服侍的奴婢收拾妥當之後,我見到了「我」。
舞衣破爛不堪還沾上了不少泥土,露出來的胳膊上還有擦傷的痕跡,一雙美目憤怒又驚訝地看著我。
有一說一,即使在如此狼狽的情形下,我的美貌還是那麽耀眼啊。
「大膽,見到陛下還不行禮,竟敢直視天顏。」
押送的侍衛一腳踹在「我」的腿彎處,將「我」踹得跪在地上。
嘶,我瞪了一眼那個侍衛,暗自記下他的樣子,等以後有仇報仇。
「你們都退下吧,我……朕要單獨審問她。」
「你究竟是何人,施了何種妖法占了朕的身子?」等身邊的人都退下了,「我」問到。
看到自己問自己話,我有些不適應,一時竟沒反應過來。
經過一番商討,我和狗皇帝達成一致,先和平共處,等各自歸位之後再有仇報仇,算總賬。
畢竟,我們的身子都在對方的手裏,彼此握有最重要的人質。
當然,我咬死不承認自己是刺客,說是當時為了救駕才撲了上去。
他冷笑一聲,並不相信,管他信不信呢,反正我咬死不承認。
03
既然要和平共處,那還是把他放在我身邊比較安全。
於是,我讓他做了我的貼身服侍的婢女。
「陛下,這是今日的奏章。」
「擱那兒吧,阿九留下,其他人退下吧。」
狗皇帝用我的身子在批改奏章。
我一邊吃著點心喝著茶,一邊翻找著讓老太監福總管找來的記載奇聞異術的書。
嗯,好想解手。
我扭扭身子,瞅瞅狗皇帝,欲言又止。
「何事?」他沒有擡頭,腦後竟像長了眼睛似的。
「想解手。」
「找不到恭房?」
「不是……」
我可是個黃花大閨女,男人的那玩意兒我見都沒見過,根本不知道要怎麽用。
於是,他沈默了一下,陪著我去出恭。
「站好,用手托著。」
「不,好惡心。」
「你這是嫌棄朕?」
「死變態,狗皇帝,你別想讓我用手碰。」
「那朕幫你托著?」
「不準用我的手托!」
最後,我還是蹲著解決了。
解完手,我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
「狗皇帝,你解過手了嗎?」
「自然。」
「所以……」
「放心,朕有仔細擦拭。」
啊!狗皇帝,你這個禽獸,我阿九一定要親手宰了你。
幾日後,宮裏傳出了一些閑言碎語。
據說一向於男女之事上冷淡的皇帝陛下,竟專寵了身邊的一個奴婢。
無論是出恭還是沐浴都讓那丫頭一人服侍,更有甚者,說是陛下竟親手為那丫頭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