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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得知我的男友是個小木匠,嫂子偷笑,伯母搖頭,我佯裝看不見

2024-11-18心靈

文/白鷺湖姑娘 素材來源/ 文莉

(聲明:為方便大家閱讀,全篇用第一人稱寫故事,情節虛構處理,切勿對號入座!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我出生在風景秀美的魚米之鄉,一座座村落如珍珠般鑲嵌在碧波蕩漾的礁湖沿岸,我們村是方圓十幾裏的大村,有著2千多人口。

我祖輩是做生意的,但後來家道敗落,到我父親這輩已經是徹徹底底的無產者了。

靠土裏刨食的父母,跟村裏大多數人想法不同,他們懂得知識能改變命運,所以我們家兄妹三個都接受了教育,大哥讀到初中畢業,我和二哥都上了高中。

而跟我家一墻之隔的大伯家5個孩子,3個堂哥勉勉強強讀了小學,大堂姐一天學校門沒進過,堂妹讀到初一時,伯母硬是讓她輟學回來,說過幾年讓她去學裁縫,書念多了沒多大用處。

得知父親讓我去讀高中,大伯譏諷他「沒錢還燒包」,伯母就直接當面說:「姑娘家上那麽多學有什麽用?當真要當‘女秀才’?」

急得堂妹直拽伯母的褂袖,讓她少說幾句。

好在後來二哥如願考上了大學,他也是我們這個家族中第一個「秀才」,總算給父母臉上添了光。而我卻不爭氣,參加兩次高考,都名落孫山,只好灰溜溜地回來了。

那段日子很難熬,本來我就很自責,感覺對不住父母,更怕村裏人看我時的復雜眼神。

望著「 文不能測字,武不能撈狗屎 」的我,父母也很頭疼,後來經我舅舅介紹,去了鎮上一家炒貨店幫忙。

也就是在那裏,我邂逅了一個叫余勁松的小木匠,牽出我這輩子的姻緣

開炒貨店的老板姓洪,就是本集鎮上的人,每年秋冬是炒貨的旺季,他們除了自己進半成品回來,年關一到,還代客加工。

記得剛開始店裏用的是桿秤,後來忙不過來,老板又添置了電子秤,但除了老板外,沒人會用,尤其是成筐瓜子「去皮」,都不知道如何操作。

氣得老板說「 沒文化的軍隊,都是愚蠢的軍隊 」!

剛開始我去的時候就在操作間負責裝袋,後來不知誰告訴老板,說我是高中畢業時,老板興奮地對我說:「你去櫃台那幫著稱秤,記賬,咋樣?」

我謙虛地說試試吧,就這樣,那年臘月,我在炒貨店有條不紊地完成老板交給我的各項任務。

本來去炒貨店說好就幹冬三月的,春節後就是淡季,做小工的各回各家。但就在我領薪金回家過年時,老板兩口子讓我正月初六接著去上班。

其實我並不甘心就在集鎮上,但當時也沒更好的出路,暫時就答應了,心裏卻在想:還是騎著馬找馬吧,總歸比我在家種地強。

俗話講: 三天年,原還原。 不過要分什麽生意,整個正月裏,也就炒貨店生意還是不錯的,那段時間就我跟老板娘兩個站櫃台,老板帶著一個小工在後院加工,隨時補充空缺品。

做生意無論大小,接觸的人還是多,比窩在家裏織毛衣強很多倍,確實很鍛煉人,我跟著老板娘後面也學了不少做生意的技巧。

例如,本來顧客只準備稱點瓜子,你大大方方邀請他再抓把花生嘗嘗,十之九五,來人都會買點。

我也就做了幾個月時間,深得老板兩口子的喜愛,說我靈動,很多事情一點就透。

為了擴大生意,老板又把隔壁那間門臉租下來,想帶點果脯類,所以不久就找來木匠師傅,準備裝修。

後來聽老板說,這師徒幾個都是在北京搞裝修的,只是他和木匠師傅是把兄弟,全憑人情面子,才答應過來幫忙的。

家裏有匠人,老板娘肯定要做飯,這樣前面生意就全靠我,不知不覺中,我跟那幾個做木工活的混熟了。

來裝修的總共4個人,歲數大的姓郝,是師傅,剩下3個都是他帶的徒弟。

別看我長到一二十歲,可書念久了接觸的事物很少,那時候家裏供我和二哥上學,還得攢錢給大哥蓋房娶媳婦,所以經濟條件不好,家裏最值錢的家用電器就是一台半導體收音機。

但當年大伯家勞動力多,3個堂哥號稱「魚鷹子」,撈魚摸蝦很有一套,透過這項副業收入,他們家不但早早就住上了瓦房,還有一輛二八大杠的單車。

堂妹只比我小2個月,我們從小在一個院子裏長大,所以我們倆關系非常好。她羨慕我書讀的多,所以只要知道我星期天回來,她就來找我玩。

得知高中離家有10多裏地遠,而我每個星期來回,全靠「11號車」來回丈量,堂妹就偷偷把單車推出來,想教我學騎車。

有天被伯母碰巧遇到了,估計她是心疼,怕我們把單車摔壞吧,當時就咬牙切齒地指責堂妹說:「你不知道你有多討人嫌!文莉是未來的大學生!你白鴨子跟鵝混什麽混!」

結果我單車也沒學成,還弄了一肚子氣。當然,即便學會了,家裏也沒錢買。

有天中午老板過來對我說,讓我騎車幫他把一袋子瓜子駝到批發部去,我卻紅著臉說自己不會騎車。

結果旁邊那師徒幾個聞聽,就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似的,覺得不可思議,說單車多好學啊,你這麽大人居然不會?

我只好心虛地說自己膽子小,怕摔,不能說家裏買不起車。

後來那個叫余勁松的小徒弟對我說:「沒事,有空我教你騎,保證摔不著。」

就這樣,一來二去,雖然最終我沒空去學車,但跟余勁松熟絡了許多。

只不過門面房也就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就裝修好了,郝師傅帶著幾個徒弟去了北京。

本以為彼此都是人間過客,沒想到那年中秋節,老板娘興沖沖地問我道:「文莉呀,你有婆家了嗎?」

我一聽羞紅了臉,不好意思地搖搖頭。

老板娘一看笑著對我說道:「那個姓余的小木匠你覺得人咋樣?」

我茫然地點點頭,說「還好。」

老板娘兩手一拍,接著說:「如果你沒意見的話,我就幫你們倆牽個線,小余是托郝師傅幫著問的。」

我當時一聽有點緊張,婚姻大事我哪敢答應說行?只好推辭說要征求我父母的意見。

老板娘說沒關系,接下來他們兩口子去說。

為了想這門親事成,老板娘如數家珍,向我匯報余勁松的家庭情況。

原來,余勁松家就他一個男孩,上面是2個姐姐,大姐已經出嫁,二姐婆家也找好了,家裏是四間大瓦房,父母歲數也不大。

又過了一陣子,洪老板特意邀請我舅舅,去了我家。

既然我沒考上大學,父母那時候也就是想著能找個好婆家,能把我落定下來最好。

可得知余勁松也就初中畢業時,我二哥不同意,覺得今後兩人不一定有共同語言。

為此,父親也猶豫了,暫時沒吐話口,講等等再說。

其實是父親是有點不甘心,不想我這個高中生嫁只有初中文化的小木匠,我們那個年代的女孩,稍微長得有幾分姿色的,或者有點文化的,都想找城裏人,至少也要嫁個集鎮上的婆家,以此來擺脫跟泥巴打交道。

所以後來這門親事就不了了之,洪老板兩口子後來也不再提。

轉眼又到了年關,炒貨店生意開始忙了,自從有了果脯類幹貨,我和老板娘兩個人忙得吃不成午飯。

有天我好不容易把碗剛端上手,就聽到有人說:「老板,來點瓜子。」

我趕忙放下碗站起來,卻聽到「噗嗤」一聲笑,我擡頭仔細一看,原來是差不多一年未見的余勁松!

只見他朝我擺擺手,笑著說:「不著急,你趁熱吃。」

望著他俊朗的面孔,又加上之前找人說媒的這段小插曲,我臉紅心跳。只不過人家余勁松就跟沒事人一樣,慢悠悠在櫃台前轉悠。

我三口兩口把那碗飯吃完,正好老板娘也收拾完出來了,余勁松親親熱熱地喊她「三姨」,其實他們兩家沒啥親,估計是從郝師傅那論的拐彎親。

老板娘跟余勁松兩人一邊稱著瓜子,一邊攀談,我用眼睛余光,能看出來兩人都朝我這邊看。

余勁松臨走,老板娘還邀請他有空過來玩,我笑著朝余勁松點點頭,沒說話。

我們那有個傳統風俗,叫「 臘不定、正不娶 」,之前聽說堂妹找了個郊區菜農的婆家,只不過一直拖到正月十八那天才送的「定規」。

自家閨女找了個跟城市沾著邊的郊區,伯母高興得不得了,時不時到我家來描述女婿家哪裏的人如何舒服,又是如何能掙到錢。

每次伯母臨起身,就笑著安慰我說:「文莉,別著急,等小芳嫁過去後,在那邊給你找個婆家,你們堂姐妹倆離近點,將來好相互照顧。」

望著伯母遠去的背影,母親苦笑笑,但能看出來她心裏有些著急,生怕我成了大齡剩女。

後來也有人上門提親,有幾個父母只聽了大概情況,都否決了,連面都沒見,而我心裏,有別樣的感覺,仿佛心裏駐著一個人。

有一天我居然做夢,夢見了余勁松笑嘻嘻地來到我們村,說找我。夢醒後,感覺我的臉火辣辣的。

應該是心有靈犀吧,那年國慶日我在集鎮上再次跟余勁松遇見,我奇怪他這個時候為啥從北京回來。

原來是他二姐國慶日結婚,他回來送親的。

這次見面,余勁松朝我看的眼神跟夢中一樣,火辣辣的,而且他直截了當地問道:「我還讓洪老板到你家提親,行不行?」

我居然鬼使神差地來了一句:「去就去唄,誰攔著你?」

說完,我笑著飛快地跑走了!

因為我自己樂意,又有洪老板兩口子替余勁松說好話,父母總算點頭了!

女孩的婆家說好了,第一步就是女方一幫女眷去「看門頭」,所以我母親就通知了伯母和2個姑,約好時間一起去。

伯母有點不相信,再次過來確認,正好我大嫂當時也在。

伯母一點沒客氣,搖著頭說:「我真不曉得你們兩口子是咋想的,給文莉找了個小木匠!將來小木匠扛著斧頭、鋸子去外地打工,讓文莉在家種地啊?而且那個余觀莊只有幾十戶人家,一泡尿能繞三圈!我看文莉念這麽多年書,要當白開水泡飯吃!」

伯母話音剛落,大嫂忍不住偷笑,母親皺著眉、嘆了口氣,我佯裝著沒看見。

就這樣,我還是跟余勁松訂婚了。

婚後余勁松並沒有讓我在家跟著公婆種地,而是要帶我去北京,那年我24歲。

望著外面的世界確實精彩,我對一切都感到新奇。但我連騎單車都不會。

不過沒關系,余勁松手把手教,耐心不是一般的好。

婚後第二年兒子出生,余勁松也不讓我留守在家,他說,哪怕就是靠在城墻根,也比窩在家強,能開闊眼界。

那幾年我相夫教子,期間余勁松還讓我考了駕照,這也為了後來他自己當包工頭,我協助他跑生意奠定了基礎。

余勁松總是說,我腦子好使,能給他分析問題,出謀劃策。

那些年我們倆透過在外打拼,不僅在北京六環買了房,還有自己的家具廠,兒子也考上了一所重點大學,家庭事業雙豐收,一點不比別人差。

我父親和公婆幾年前先後去世,如今只有84高齡的母親還健在,而打拼了大半輩子的我們,把家具廠轉租出去,也停下來歇歇了。

婆家村早就規劃拆遷,我家分了3套房,母親喜歡住老家,我們又出資將老屋翻蓋成四合院,讓母親居家養老,我時不時開車回來看看,吃喝穿戴不用兩個哥哥操心,我全包。

人老了跟小孩子一樣,都有攀比心。

每次伯母拄著拐棍到母親這串門,母親除了給她拿吃的、喝的,還不忘跟她「顯擺」,伯母露出羨慕的眼神。

母親常說,姑娘就是菜籽命,落到肥處迎風長,落到瘦處苦一生

但我認為幸福生活除了夫妻間琴瑟和鳴、同心協力,更是靠自己勤勞的雙手創造來的,天道酬勤。

(本文寫於2024年11月14日早6:45分,圖片來源於網絡,侵刪!所有文章皆今日頭條原創正選,禁止抄襲搬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