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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以我穿成了綠了男主的未婚妻開頭寫一篇文嗎?

2020-10-03心靈

【瀠洄】(女主穿女配,女配穿女主)我穿成了綠了男主的未婚妻。

睡夢裏迷迷糊糊感到有柔軟的東西在我的腰間胸前遊走,但未曾體會過的疲勞深深席卷了我,叫我難以動彈。或許是風吧,在短暫的清明中我模糊地推想,便再次沈入回籠的夢境。

不多一會兒,那風卻變本加厲,不停挑逗著我的肉體,叫人平白多了幾分情欲。我終於睜開了眼,想看看這奇怪的觸感從何而來,一睜眼卻看到一個男人赤著身體以無比銷魂的姿勢斜撐在枕邊,正風情萬種地撩撥著我。

怎麽回事?我嚇得呼吸暫停,閉了下眼再睜開,場景不變。擡眼望去,奢華靡麗的裝修完全不同於我睡前所住的簡陋公寓,我想掐一下自己,手指觸及處卻發現不著寸縷,指尖輕輕滑過,叫人愈發驚慌。

「寶貝,做噩夢了?」那個男人翻身而上,輕輕勾起我的腿放他腰上,俯下頭就要來吻我。

我直接一巴掌扇他臉上,狠狠把他推開,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開罵:「滾出去!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他很是錯愕的樣子,想沖過來打我,但是似乎很畏懼我的樣子,頓了頓拿了衣服出去了,走前還狠狠剜了我一眼。

剛剛手指一碰到腿,我就意識到這不是我的身體了,我沒有長指甲,臀上也沒有痣。

我走到梳妝鏡前,鏡中顯出一張清純柔弱的小臉,一對上那張臉,我就嚇得一下子癱倒在地。

這具身體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蘇臻臻,厲傲欽的未婚妻!

厲傲欽是厲氏集團的董事長,也是我的老板,同時還是我藏在心底的愛慕物件。

厲傲欽對蘇臻臻很好,為此他多次罵我、打我,還拿了我一個腎去救蘇臻臻。

一想到厲老板這樣真心相待的女人居然在訂婚後還和其他男人偷情,我生氣極了,也心疼極了,恨不得現在就去告訴厲傲欽他愛的這個女人有多骯臟。

可是我又舍不得,舍不得他傷心。雖然我很恨蘇臻臻,恨她總是陷害我,害得厲傲欽對我總是沒有好臉色。

可是我還是好喜歡他,他對我越狠越兇我越喜歡,我真羨慕蘇小姐能夠得到厲傲欽的青睞,而她,居然還這樣不珍惜!

蘇臻臻家境很好,還是蘇氏集團的繼承人。我穿上她的衣服,卻發現找不到內褲。她果然淫蕩,都不穿內褲,真是叫人羞慚得說不出來話!

這應該是一個酒店的房間。我在房間裏逛了逛,用過的避孕套丟得到處都是,床單也亂七八糟。想了想,坐了許久,我逐漸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並且我一定要告訴厲傲欽蘇臻臻的真面目,不能讓他給這樣一個女人給騙了。

我忽然想到,既然從前的褚洄變成了蘇臻臻,那麽原來的蘇臻臻去了哪呢,現在的褚洄又是誰呢?

會不會是蘇臻臻的靈魂也穿到了我的肉體裏?

天哪,好亂啊,我該怎麽做?

這時候,手機鈴聲想起,是蘇媽打來了電話,讓我回去吃飯。我告訴自己,先不要露出馬腳,不要讓他們發現我和蘇臻臻已經換了個殼。

你就是蘇臻臻,沒有人能證明你不是。

我和蘇臻臻也算老相識了,我們是大學同學,還是一個宿舍的,她的語氣我還是能模仿的。這些年我努力工作,酒局應酬也去的多,以我對她的了解,她爸爸媽媽倒並不經常和她聯絡,也就一個月半個月家宴啊、酒席啊會見她一面。

不要慌,拿出大小姐的架子,你不是從前經常在私下裏模仿嗎?

「爸,媽,我回來了。」我穿著乖巧得體的禮服,和每一位長輩打招呼。飯局上禮節性地陪笑,聽著蘇爸蘇媽誇我文靜嫻淑,平時見個男孩子還要臉紅。

太好笑了,你爸媽真不關心你啊,一個長輩口中見個男孩子還要臉紅的女兒,居然在酒店裏和男人偷情。

飯後,蘇媽拉我進了房間,說要和我說體己話。

「臻臻啊,蘇氏的命運就在你手裏了,你一定要牢牢抓住厲傲欽的心啊,再把厲氏的資金多往蘇氏引引。」

我想起了之前蘇氏集團爆出過短暫的負面醜聞,微微垂著眼,「媽,蘇氏現在情況怎麽樣?」

本來我是想問些更具體的事情的,可是我怕若是這些事情蘇臻臻都知情,那麽我不就露出馬腳了。

所以我還是問了一個更加含混的問題。

「資金鏈顧不上了,我和你爸把我們大部份資金都轉走了,這樣哪怕破產,留下的也只是個空殼。你可得快些,要快些把厲氏的資金轉進來。」

「還有那個褚洄,你千萬不能給她機會,不能讓她趁你不在勾引走了厲傲欽。媽媽相信你的手段。」

「好的,媽,我會努力的。」我雖然表面上一派平靜,心內卻早已翻江倒海。

我原以為蘇爸蘇媽只是不夠關心蘇臻臻,沒想到她做的壞事她的家人也是知情的,甚至還有他們一直推波助瀾的攛掇。

那就別怪我了,蘇氏,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我叫人給我開了幾個假帳戶,把蘇臻臻現在手頭大部份的流動資金全部存了進去。我查清了蘇臻臻手頭的房產、股份,變賣了好些不太容易發現的資產,還發現蘇臻臻手上的資產有些涉及到了部份非法的交易。

因為不確定會不會穿越回去,而那個現在的褚洄會不會花光我所有的資產,畢竟蘇臻臻的消費能力是我難以想象的。所以我先把蘇臻臻很多的錢變成另一個人的錢,這樣哪怕穿回去了,我也還是有部份資產,能夠維持自己一段時間的生活。

我還得想辦法慢慢挖空蘇氏,最好趁個方便的時間把蘇氏的股份轉到另一個人名下。這個人最好與蘇臻臻和褚洄都不認識,不然我們互換身份的事情就很容易暴露。

可是我又怎麽敢把大筆錢財交到一個陌生人手上呢,培養一個人太漫長了,讓一個人給你做事,最穩妥的方法就是讓他為你這個人所用,而不能是被利益誘導。

唯利是圖的人最不可靠,今天他們能為了錢給你做事,明天他們就能為了錢供出你、毀掉你。

但是我現在身份特殊,不知道什麽時候靈魂和身體又會發生新的組合,所以我不能讓那個人見到我的樣子,我要以一個神秘人的身份,去控制那個人為我所用。

從前的褚洄是從孤兒院裏出來的,我想了想,我可以利用恩情,去培養心腹。

現在我最擔心的還是我的原身,我急於知道現在的褚洄是不是之前的蘇臻臻,距離我發現自己穿越已經兩天了,可是一點關於褚洄的訊息都沒有。

以蘇臻臻和她母親的惡毒,如果她的靈魂還存在,那麽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她也許會成為最大的危險。

這時候一個電話打來,上面顯示的是「阿欽哥哥」,我看著有些楞神,一時反應不過來那是厲傲欽。心中突然很是欣羨,我連叫他名字都不敢,卻終於穿成了別人的身體,躲在別人的名字下喊他「阿欽哥哥」。

「餵,阿欽哥哥。」我第一次把我無數次夢裏想喊卻不敢喊的稱呼叫了出來,眼淚瞬間模糊了我的視線。

「臻臻,下午兩點,老河酒店8888間,方便嗎?」

「方便的,阿欽哥哥。」我盡量使我的語氣輕快活潑,掩飾我此刻的心慌,因為我敏銳地察覺到了他語氣的遲疑和疏離。

掛掉電話,我忙著喘了好幾口氣。新的褚洄估計是已經開始著手了,厲傲欽應該也是知道了什麽。

如果我是穿到褚洄身體裏的蘇臻臻,我會做什麽呢?

「下午好,阿欽哥哥。」我無比乖巧地進了房門,放好衣服轉過身來看到了一具極為熟悉的軀體,右臉上還帶著紅紅的巴掌印,「褚小姐也在?」

「嗯。」那個「褚洄」嚴肅地點頭。

厲傲欽坐在靠裏的陰影裏,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他的邊上還有一個站著的男人,我瞥了他一眼,覺得有些眼熟。

褚洄走過來,說:「今天請蘇小姐過來,是想請問蘇小姐,認不認得這個人?」那個男人擡起了頭,看向我,眼中帶著幸災樂禍的快感。

是我穿過來那天床上的男人。

蘇臻臻,你暴露了,我現在知道你是蘇臻臻了。

要說狠還是你狠,連自己的原身都下得去手,你就沒想過自己萬一一覺醒來又穿回蘇臻臻嗎?

或許是我潛意識裏早意識到了,我並沒有很驚異於他的現身,只是像從前的蘇臻臻一樣,眨著迷茫的雙眼,用詢問的眼神小心翼翼地看向厲傲欽,又轉過臉問褚洄:「褚小姐,這是怎麽回事?」

「蘇小姐演技真好,兩天前還和段驍先生在酒店裏翻雲覆雨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還是蘇小姐的姘頭太多,記不住了?」

我啪地一巴掌扇她臉上,老子早就看她陰陽怪氣不順眼了,從前我是褚洄的時候,每次教訓她都恰好給厲傲欽看見,反叫厲傲欽給打回去。這次我穿成了蘇臻臻,我非打死你不可。

「褚小姐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就要追究你法律責任了。這一巴掌,是一個警告。」

我那一巴掌雖然聽得輕,但落手確是很重的,她叫我給一下子扇到了地上。我細細一瞧,左邊是之前厲傲欽扇的尚未消退的紅掌印,右邊是我剛剛打出來的新鮮的紅掌印,左右對稱,相得益彰,十分和諧。

「夠了!」厲傲欽沈著聲制止。

「蘇小姐,你在本月十八號十八點來到君豪大酒店7087間,隨後段驍先生也進入房間,段先生在十九號八點才離開,請問你們那一晚上在做什麽?」

我聽她的語氣應該是掌握監控了,我沒法否認,否則反倒會坐實。

「什麽?段驍進了我的房間?」

「怎麽?蘇小姐還想說段先生是非法入室嗎?」

「難道不是嗎?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進入我的房間,難道不是非法入室?」

「分明是你勾引的我,讓我來酒店裏陪你解悶!還是你給我開的門!」那個男人說話了,我心中不禁翻了個白眼,蘇臻臻你眼光也太差了,看上的都什麽貨色啊,一點眼見都沒有。

「你胡說!」我擺出柔弱小白花的樣子,一手扶著胸口,一手指著他,指尖氣得微微發抖,聲音帶著楚楚可憐的哭腔,「你有什麽證據?你非法入室還信口雌黃!」

「你臀部有一顆痣!我這裏還有你當天穿的內褲!」段驍說著,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條印花內褲,直接撲啦啦在我面前抖落開。

「你!你羞辱我!你你。。。」我氣憤不已,難怪那天散落的衣服裏沒有內褲,我還當是蘇臻臻淫蕩,原來是這小人存心報復,他若是拿了私下威脅我也就罷了,偏生鬧到厲傲欽眼前,讓我貼身私密衣物給厲傲欽瞧見,著實叫人羞憤難當。我簡直想要現在就沖上去,把他撕碎!

「蘇小姐,如果我調查的沒錯,你睡眠並不好吧,總不可能叫段先生扒了你的衣服你還不知情吧?」褚洄望著我笑。

「不可能,我醒來的時候身上好好的,並沒有什麽被冒犯過的痕跡。你怎麽證明這條褲子是我的呢?怎麽就不能是別人的拿來冒充我的呢?」

「蘇小姐,我們已經做過DNA比對了。」

「誰知道他是不是撿了我丟的,一條褲子根本說明不了什麽。」

「蘇小姐真是能言善辯,那您如何解釋你右臀的痣呢?」

「我的痣不是在左臀嗎?」

「你蒙誰呢?這事好辦,一查便知。」褚洄做了個請的手勢。

「怎麽,我自己的身體難道不是我自己最了解嗎?褚小姐這般信任段先生,莫不是和段先生早有往來吧。」

「蘇小姐您不要轉移矛盾,我們現在應該先解決您的痣到底長在哪兒的問題。」

「但是我現在發現的問題是你話裏話外都過分信任段先生的一家之言了,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是不會相信這種見錢眼開的人的吧。而且你不覺得你指證的事情太過巧合了嗎?這到底是巧合,還是設計呢?」

「夠了。」厲傲欽制止了我們的爭吵,然後和我說,「臻臻,你不若先退一步吧,一查便知。。。」

「不必查了,我的痣確實是在右臀,我只是想要詐一詐褚小姐和段先生的關系。」我有些失落,厲傲欽似乎不如之前那般信任蘇臻臻了。

也是,蘇臻臻本就不值得厲傲欽信任。我現在穿成了蘇臻臻,我倒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對蘇臻臻的感情了。

「那您如何解釋段先生知道您右臀的痣呢?」褚洄沒有給我暗自惆悵的時間,迫不及待地再次發問。

「我解釋不了,我怎麽知道他會知道。我只知道,臻臻,對阿欽哥哥,一片真心。」

「是嗎,連在其他男人膝下承歡的時候,心裏頭想的也是你的阿欽哥哥嗎?」

「你住嘴,你不要這麽憑空汙人清白!」

「那我們看看這段錄像就好了。」褚洄無所謂地聳聳肩,看著我的笑容又是嘲諷又是幸災樂禍。

房間電視的螢幕突然亮起來,是一個對著門的監控。畫面裏「我」穿著吊帶散著濕噠噠的頭發開了門,進門的那人正是段驍,甫一合上門,這兩人便像蛆一樣扭在了一起。

「啪」的一聲,是厲傲欽狠狠的巴掌,直直把我扇到了地上。「蘇臻臻,你真是讓我惡心!」

然後他猛地踢開門走了,門的聲音甩得當當響。

褚洄幸災樂禍地彎下腰,手撫上我的臉,然後也啪地一下甩下來,把我打得翻了個身。

最後他們挖苦完了,一起走了,留我一個絕望的人像死了一樣癱在地上。

想必厲傲欽很快就會公布訂婚取消的訊息吧。

到時候,不僅我會被釘在恥辱柱上,連蘇家也會被釘在恥辱柱上;不僅我會被萬人唾棄,蘇家也不會撐過這個冬天,很快就會破產,或是被收購。

我倒也不難過,蘇臻臻是罪有應得,只是可惜我穿到了這具身體,否則我現在就是苦盡甘來。

我就是覺得自己運氣太不好了,身體是褚洄的時候一天到晚被厲傲欽和蘇臻臻虐,好不容易穿到蘇臻臻了,又被厲傲欽和原來的蘇臻臻虐,怎麽好日子都是她蘇臻臻的,我就只能被虐呢?

以前,我總是想要和厲傲欽表明心意,想要和他在一起。經歷了這樣奇幻的遭遇,我倒也不是太想和他在一起了,或者說,讓他和我的肉身、和我的名字在一起,也挺好的 。

不管他選誰,實際上都是選了一部份的另一個人 ,那我便當我們已經修成正果了。

這麽一想,果然高興多了。

蘇母打來電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我也不難過,她罵的是蘇臻臻,和我褚洄有什麽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