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年以低於二本線6分的成績神奇的進入了一所邊陲省份的國立二本,我以為我很幸運,結果去的時候發現我還是那個班裏高考成績排前幾名的。
不過在高考成績沒出來之前,我的誌願確實也就只填了這一所學校,這一個專業,所以我並不是被滑檔或者調劑過去的,可以說是得償所願吧。
我的思路很多時候跟常人確實不太一樣,我當時選擇那個學校那個專業,原因很簡單,因為園林這個名字聽起來挺浪漫的,估計就是玩個四年就畢業了,而周邊省份的大學只有兩家有這個專業,一個是985,我對我當時的成績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我就果斷的選擇了一個看起來土一點的普通二本的園林專業。
人一旦對自己有了自知之明,他的那些選擇往往就會如願以償,這其實是一個很深奧的道理,一般人是悟不出來的。
當然了,我說過我跟常人不太一樣嘛,我那時候不想未來的「前途」的,所以別人在那裏糾結什麽專業將來會如何如何的時候,我根本就懶得去理會的,我覺得他們太俗了。
所以嘛,人與人,對同樣的境遇,理解總是不一樣的。
我覺得我選擇了一個好玩的專業,去玩上四年,挺爽的。別人可能就會覺得這麽爛的學校,沒有未來了,天天生不如死。
怎麽說呢,很多人都在自己的人生中熟練掌握了一種如何讓自己難受的技能。反正什麽樣的生活,他都不滿意,他活在這世上的目的就是每天去挑自己生活裏的刺,然後每天去刺自己,甚至希望別人給他鼓掌,稱贊他這件事情做的比較到位。
那我好像就是相反的,我從小就看的很開,什麽是非成敗,財色名利,轉頭就是空,爭來逐去也不知道到底圖個啥。所以我每天總是去找生活中的樂子,而不是去挑生活裏的刺,我覺得一個垃圾二本的園林專業跟一個頂尖學府的各種有前途的專業沒什麽區別,別人的人生並不比我的人生高貴,活成個生活的.奴.隸還是活成個生活的王者完全是自己心態的問題。
這個東西怎麽說呢,它不是腦子裏的一種自我安慰,它是一種刻在心裏的東西,所以很多人他很難真的相信我的話,因為他還是習慣於用腦子在那裏算賬,雖然算的其實都是一些轉頭空的妄想。
當然了,這能力它是需要其他的能力的配合的,我只是隨意,但不是任性,也不是逃避現實。
我雖然眼睛上看的開,但是我的心很務實。
我可以把上一個爛大學,學一個沒什麽用的專業當做一場遊戲,
但我也可以把在社會底層去搬磚,幹那些最辛苦的體力活當做一場遊戲。
所以對於我來說,都可以接受,我並不逃避。
每種生活我都會去體驗它的樂趣,而不是尋找它的痛苦。
所以要想活的隨意,那也得有足夠的承受和接納能力才行,
如果你沒有可以接受將來自己得去搬磚的覺悟,那麽還是盡量好好學習吧。(那個磚搬起來確實沒有那麽輕松,我嘴裏的風輕雲淡那是因為我的承受能力相對強一點而已。)
其實這些只是一些閑話,跟問題本身沒有關系,在我上學的時候,因為那專業跟藝術有點關系,所以我就經常在思考,到底什麽才是真正的美?
那個年齡的人,哪能思考出這種深奧的問題的答案,無非就是翻翻各種藝術科普讀物,說些人雲亦雲的話,偽裝一下自己有某些藝術造詣,給自己貼個文藝青年的標簽而已。
雖然不知道什麽是美,但是每個人確實都會有他具體的審美觀,這個東西聽起來比較高大上,實際上都會落實到每個人具體的生活中。
就像有的人,覺得洗剪吹離子燙是美的,有的人,覺得推個平頭是美的,有的人喜歡穿高跟鞋,有的人喜歡穿布鞋……這世上總有各種各樣的審美。
審美不同的人,往往就聊不到一起去。
這裏面其實也有它深奧的道理。
曾幾何時的我,也覺得那溫室裏的金枝玉葉是美的,覺得那霓虹燈下的戲子是美的,覺得那軟弱無力的病態文字是美的。
後來,我的審美真的變了,我覺得那路邊努力生長的小草小花是美的,我覺得那安寧穩重的大樹是美的,我覺得那燦爛的陽光是美的,我覺得那些真心的笑臉是美的,我覺得那些在勇敢的做好自己,積極的面對自己的人生的心都是美的。
它們身上能發出一種讓人覺得舒服的光,那光裏充滿了真誠,堅定,自信,光明,快樂,不貪求虛假,不逃避真實,讓人感覺自己是在接觸真實的東西,是在體驗生命本來的健康與安寧。
我看著那些送快遞的小夥子一邊在那裏抱怨著要.死.啦,真.苦..B,然後繼續在那裏打打鬧鬧,笑著努力去幹活的真實,讓我感覺到了真正的踏實和開心。
而看著那些花瓶在那些美景旁邊拍照打卡,卻讓我感受到的是一種虛偽和痛苦,不健康的光,會讓人不開心呀。
到底什麽才是真正的美?
這個答案可能永遠思考不出來,
它只能從自己的生活裏遇到。
因為它從來不是一個概念,而是一種真實的感受。
人生其實從某種程度來說就是一種美學,你找到了什麽樣的答案,你就會過什麽樣的人生。
這些文字看起來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其實句句都是在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很多問題,它本身並不需要一個所謂的答案,它需要的是一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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