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帥哥】
我男友是京圈太子爺的保鏢。
顏值高,身材好,體力也嘎嘎猛。
唯一的缺點就是人不老實,總是偷偷順點太子爺的東西回家。
下班時是勞力士,休假時是巴黎世家老爹鞋,豪車一周一換。
更離譜的是,釋出會上他居然還想代替太子爺上台演講!
被我攔下後,他氣笑了:「白梔,別告訴我你那近視 250 度數的眼睛看不清大屏上的人。」
我一臉懵逼地擡頭,瞇眼一看。
男友的臉不僅出現在大屏上,底下還標著京圈太子爺的名字。
1
我在路邊撿了個昏迷的帥哥。
送到醫院打上葡萄糖後,我留了下來。
我坐在旁邊,一邊喝著外賣送來的牛肉窩蛋粥,一邊等他蘇醒。
也不知道是葡萄糖的攝入讓他緩過勁,還是被我這碗牛肉粥香迷糊了。
我才剛吃幾口,他就悠悠轉醒。
他睜開眼的第一句話:「你是誰?」
第二句話:「我在哪兒?」
這不是失憶劇裏典型的三連問嗎?
我內心狂喜。
做好了脫單的準備。
結果他的第三句話是:「你在吃什麽?」
我:「……」
我收起笑容,失望地把手邊那份還沒開蓋的粥推過去:
「首先,我是將你從昏迷中拯救的好心人。
「其次,你在醫院。
「最後,我在喝粥,也給你買了一份。」
男人沒說話。
我看不太清他的微表情,只知道他在盯著我看。
早在他醒來前,我就已經近距離欣賞了一下他的帥顏。
現在被這麽一個大帥哥盯著看,我再厚臉皮,也有點不好意思。
於是我赧然地摸了摸臉頰:「你別誤會,是醫生說你低血糖,醒的時候需要吃點溫和的東西,我才多買一份的。」
男人這才撐起身,靠坐在床頭:「謝謝。」
他摸了摸口袋,似乎在找什麽。
還沒找著,就被我強行塞了一碗粥在手裏:「先把粥喝了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他垂眼盯著手裏的塑膠盒幾秒。
掀開蓋子後,他沈默了。
濃稠的白粥裏全是綠色的菜梗。
一點油葷都見不著。
他看了兩眼我手上的牛肉粥。
我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麽。
但現狀而言,菜梗粥更適合他:「那啥……不是我小氣,是你現在只能吃清淡的東西。
「怕你挑嘴,我點的還是這附近最貴的一家。
「放心吧,包好吃的!」
在我的信誓旦旦下,
他皺著眉往嘴裏送了一口粥。
估計是今天的第一次進食,他的肚子發出了咕嚕的聲音。
哪怕我眼睛 250 度近視,也隱約看見他藏在發間的耳廓微微發紅。
怕他在意。
我借著喝粥的動作,掩蓋了嘴邊笑意。
2
喝完粥,我拿出手機問他:「你想轉賬還是直接掃碼付款?」
男人臉上有一瞬間空白:「你說什麽?」
我指了指頭上的吊瓶:「喊救護車 300,掛號加葡萄糖 30,菜粥 20,總共 350,你想加好友轉賬還是直接掃碼付款?」
「直接掃碼吧……」男人聲音裏多了一份虛弱。
我以為他又低血糖了,趕緊從包裏掏出一把薄荷糖塞進他手裏:
「你快吃一顆,給了錢再暈。」
幸好我眼神差,根本看不清男人臉上一閃而過的無語。
他低頭搗鼓了半天手機。
過了好一會兒,才紅著耳尖擡頭,蹙著眉嚴肅地看我。
「你稍等一下,我打個電話。」
我點點頭,自覺坐遠了點。
他撥打了一個電話。
只說了幾句話就掛斷了。
聲音很小,但我還是聽到了「沒錢」「借點」之類的詞。
這一刻,我悟了。
難怪會低血糖倒在路邊,原來是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啊。
人都這麽窮了,我還把配送費算進了他的粥錢裏。
我真該死啊。
這麽想著,我改掉了收款數額。
男人付完款,聽到我手機發出的到賬語音後楞了一下:
「怎麽是 345?」
我幹笑著撓了撓下巴:「呃,剛剛記錯了粥錢。」
他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我心虛移開了視線。
總不能告訴他我還多免了 2 塊錢讓他坐公交吧。
準備離開病房的時候,他喊住我:「餵,你叫什麽名字?」
被電視劇荼毒不淺的我回頭:「我不叫餵,我叫白梔!
「你呢,你叫什麽?
「剛才醫生問我你的名字,我隨口幫你編了個張三,你不會怪我吧?」
男人捏了捏眉心:「我——」
話沒說完,就被手機鈴聲打斷。
他看了眼手機,遲遲沒有接聽,也沒有把剩下的話講完。
我站在門口進退兩難。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接聽電話。
「我在哪兒跟你有關系嗎?別忘了我們早就分手了。」
雖然沒有偷聽的癖好,但我還是聽清了第一句話。
幾句後,他的聲音變得冷冽起來。
瞇眼一看,發現他臉色更是陰沈。
哦豁,原來是小情侶吵架。
我怕被誤傷,趕緊溜之大吉。
3
本以為我跟這位帥哥之間的緣分到此為止。
結果陪客戶在高級會所吃完飯轉道回包廂的時候,我在門口看見了他。
怕認錯人,我還瞇起眼多看了兩下。
嗯,是他沒跑了。
他默不作聲地跟在一個西裝男人的旁邊。
一身黑色長風衣的打扮,跟旁人格格不入。
只有西裝男人跟他說話的時候,他才會側耳去聽。
這種情景,讓我莫名感到熟悉。
電視劇上的保鏢,不都是這副德行嗎?
還沒來得及多看兩眼,他們一行人就離開了原地,走向貴賓通道。
去包廂的路上,上司跟客戶閑聊。
我才從他們口中得知剛才的隊伍裏,有一位京圈太子爺。
這就意味著,前幾天被我救下的男人,很有可能是太子爺的貼身保鏢。
意識到這一點,心底剛燃起不久愛情火花驟然熄滅。
圈子不同,不能硬融。
哪怕他跟我一樣只是個打工人,那他也是個上流社會裏的打工人。
不像我,不僅要苦哈哈地被客戶灌酒,還要拍老板馬屁。
在職場摸爬滾打了三年,好不容易坐上了主管的位置。
可不能在這個節點出差錯。
4
被連灌了十杯啤酒後,我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在場的人以為我已經醉得不省人事,開始大聲密謀:
「喲,酒還挺淺,這就醉倒啦?」
「這小妮子長得漂亮,身材也正,上次開會我一眼就相中了。」
「陳老板,確定這次帶來的姑娘不會在事後鬧事?」
「劉總放心,跟著過來之前她就該清楚,這主管的位置可不是白坐的。」
我:?
這群老畢登!
我就說這談生意的活兒怎麽落到我頭上來了。
原來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感覺到有人靠近,我猛地睜眼拍開了那些鹹豬手:
「一群老變態,皮都皺得能積垢了,還想著老牛吃嫩草?
「一個主管的崗位就妄想我出賣身體?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把公司讓給我了呢!」
上司臉一陣青一陣白:「小白,你還想不想幹了?」
我從包裏掏出檔摔在桌上,罵道:「我可去你爹的,這破工作老娘不幹了!」
我剛走到門邊,那些客戶終於反應過來。
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男人當即就站起來想抓我:「瞧這婊子狂的,就該好好治一治!」
見他們打算動粗,我趕緊開啟門跑路。
要是擱平時,他們根本追不上我。
但今晚我被灌了不少酒,跑起來有點踉蹌。
加上不認識路只能亂繞,我始終甩不開那追我的人。
眼見快要被追趕上。
我看見了走廊盡頭的墻邊靠著一個人。
不用瞇眼,我就認出了那件黑色風衣。
我大聲呼喊著沖向他:「序哥!救命啊!」
正低頭抽煙的男人擡頭,朝我看了過來。
「白梔?」
5
我一個閃身躲到了他身後。
手輕輕地扯了扯他衣袖,擡頭對上他視線:「這人想猥褻我,看在我救過你的份上,你幫我嚇退他吧!」
他蹙起眉頭,在墻邊的煙灰缸上碾滅了煙,根本沒把追來的人放在眼裏: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我得意一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上次你掃碼付款後,我在手機上看到了你名字的最後一個字。
「可惜上一次沒聽到你說全名,這次可以告訴我嗎?」
他垂眸,視線停留在衣袖上:「你真的不知道我的名字?」
這問題問的,他是什麽大明星嗎?我怎麽會知道他的名字?
「我為什麽會知道?」
他盯著我,忽然勾了勾嘴角:「你不是給我編了個名字嗎?」
「對啊,所以呢?」
「我就姓張。」
我楞了一下:「張……序?」
「嗯。」
一旁被無視了的客戶勃然大怒:「餵,你們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臭小子,我勸你別瞎摻和進來,壞了我的好事,我必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張序這才分了點眼神給他:「你說什麽?」
我在他身後探出半個腦袋。
恰好看見那客戶後退了一步
瞇起眼,才看見他臉上那副見了鬼的表情:「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我這就走。」
說完跑得比追我的時候還快。
我看著那落荒而逃的背影。
心裏更加堅定了張序是京圈太子爺的保鏢這個想法。
我松開抓著衣袖的手,朝他道謝:「謝謝啦,這下咱倆算是扯平了。」
張序嗯了一聲。
我正準備離開,身後的包廂門被開啟,「太子爺」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喲,我就說你怎麽半天不回來,原來是在跟小妹妹聊天啊?
「可以啊你,這麽快就找到新女友了。」
「太子爺」笑著拍了拍張序肩膀。
張序拂開他的手,淡淡道:「你誤會了。」
他話音剛落,一道禦姐音傳來。
「什麽新女友?」
一個穿著精致的漂亮女人從包廂走出。
她目光從張序身上轉移到我臉上,霎時變了臉色:
「分手沒幾天,你就找了別的女人?」
6
「你的眼光什麽時候變這麽差了?」女人上下打量著我,冷笑說:「長得歪瓜裂棗就算了,還穿一身地攤貨,真是什麽蒼蠅都敢圍上來。
「要真是為了氣我,也該找個像樣的吧?」
我被這忽如其來的雌競發言整懵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就在這時,張序擋在我身前:「姜薇薇,嘴巴放幹凈點!」
他嗓音低沈,語氣不耐,像是生氣了。
姜薇薇睜圓了一雙美目:「你什麽意思?
「要幫著一個外人對付我?」
「字面意思。」他頓了頓,「姜薇薇,你別忘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姜薇薇眼眶通紅,緊盯著張序:「你鐵了心要分手是吧?」
他沈默著沒有回答。
「好,很好。」
姜薇薇轉身回了包廂,再次走出來時,手臂上多了一個包包。
她從包包裏拿出一個精致的紅絨盒子,砸在張序身上:
「你落在我家的東西,還給你!」
離開前,她狠狠剜了我一眼。
我心裏登時咯噔一下。
驚覺自己好像不小心卷入了張序和富婆前女友的愛恨情仇當中。
倚靠在門邊圍觀了全程的「太子爺」連連搖頭:「我說你,惹誰不好,非要惹薇薇。
「這下好了,以她那脾氣,肯定會去找老爺子告狀。」
「隨她。」
張序說著,彎腰撿起了紅絨盒子。
他的視線在盒子上停留了片刻。
忽地擡手就要往垃圾桶裏扔。
我連忙出聲制止:「且慢!」
張序動作一滯,困惑看向我:「怎麽了?」
我指著小盒子上的 logo 說:「這可是卡地亞啊,你就這麽扔了?」
隨手抓一把都能牢底坐穿的珠寶,怎麽能說扔就扔呢?!
許是我的表情太過於驚訝。
張序收回了手:「沒送出去的東西,我留著也沒用。」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可用不著的東西可以拿去變現啊!
就這麽扔了跟送錢有什麽區別?
聽完我轉賣二手的提議,張序斂眸思考了幾秒。
最後把盒子遞給我:「那我轉賣給你吧。」
我懷疑自己聽錯了,但見他一臉認真,只好硬著頭皮問:
「這原價多少?我存款不多,不一定買得起……」
張序笑了笑,把盒子放進我手心:「不記得了。」
「等我想起來了再說吧。」
「啊這……」
給得這麽爽快,該不會是高仿吧?
還沒見過高仿的我好奇地開啟了盒子。
險些被裏面的碎鉆閃瞎。
這年頭,高仿都做得這麽真了嗎?
堅信這是高仿的我,就這麽毫無心理負擔地將盒子放進了帆布包裏。
就當作是那 2 塊錢公交費的回饋好了。
這時,一直杵在旁邊沒說話的「太子爺」開口了:
「我說阿序,你真沒打算給我介紹一下你的新朋友?
「正好薇薇走了,缺個人玩牌,就讓她來頂上唄?」
7
我還沒說話,張序就皺著眉回答:「不行。」
「太子爺」撇了撇嘴,嘖聲道:「我說你——」
眼見「太子爺」準備發怒。
自覺給張序惹了麻煩的我趕緊擋在了他們中間:「我可以!」
張序滿臉不贊同:「你知不知道輸了會被灌酒?」
我笑嘻嘻回應:「放心,這種桌牌遊戲我沒在怕的!」
並沒有在誇大其詞。
從小只要接觸一款遊戲就會想方設法通關的我。
長大後也沒能改掉這種強迫癥。
所以這些聚會時會玩的桌牌遊戲。
我早就在家裏反復練習了很多遍。
在我的堅持下,張序只好同意。
剛走進包廂,就有幾道視線停留在我身上。
有人起哄說:「喲,這是誰喊來的甜妹?」
「怎麽還穿著小西裝呢,這是什麽制服 play 嗎?」
諸如此類的話越說越露骨。
還有人沖我吹口哨。
身旁男人氣壓驟低。
我比他更早作出反應。
我勾起笑容,大方地跟他們打招呼:「你們好,我是序哥的朋友,大家叫我小白就好了。」
一個染著藍發的男生接話:「不應該叫大白嗎?」
「啊?」
我先是楞了一下。
發現他一直在盯著我胸後,我才反應過來他在開黃腔。
這要擱平時,我就直接開噴了。
可現在我的言行舉止直接影響著張序的工作。
我總不能為了一時口快,害他失業吧?
這麽想著,背後忽然一陣發涼。
剛才還在嚷嚷不停的人都紛紛噤了聲。
我奇怪回頭,對上了張序一雙陰郁的眸。
「你們,都給我管好自己的嘴。
「聽不明白的話,我不介意幫你們一把。」
他神色冷峻,眼裏閃過戾色。
這一下直接帥到了我心巴上,心跳猛地加速。
「太子爺」淡定地拍了拍張序肩膀,打圓場道:「算了算了,別跟這群不懂事的計較。」
頂頭上司下場當和事佬,按理說張序應該順台階而下。
可他依舊緊繃著嘴角,還冷冷地掃了「太子爺」一眼。
這哥是真勇啊……
竟然對自家老板貼臉開大!
這要是惹怒了「太子爺」,豈不全白幹了?
我連忙拽住他的衣角,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
「序哥,別沖動,看我等下怎麽玩死他們。」
張序這才低頭和我對上視線。
他默然道:「想走了就告訴我,不用逞強。」
8
區區桌牌遊戲而已!
不是有手就行?
十幾輪遊戲過後。
當時叫囂著要贏下遊戲灌醉我的人都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而我面前還擺著落座時倒的紅酒。
我得意看向一旁靜坐的男人:「怎麽樣,還不賴吧?」
他掃了一眼睡得東倒西歪的眾人,嘴角微翹:「嗯,很厲害。」
直白的誇贊讓我臉熱起來。
我拿起一瓶冰鎮啤酒放臉上降溫。
余光裏張序還在看向這邊。
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將手裏的啤酒遞過去:「要喝嗎?你今晚好像還沒碰過一滴酒。」
不料他拒絕了我:「我不喝,要開車。」
對哦,工作時間不能喝酒。
這裏這麽多人,他是不是得一個個送回家?
想想還挺辛苦的。
我若有所思地抿了一口酒,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到張序臉上。
正好跟他四目相對。
他那雙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實在難以招架。
害我連說話都打結:「呃,那什麽,我該回家了。」
「好。」張序站起身來:「我送你。」
「嗯?」
我指了指沙發上呼呼大睡的「太子爺」,問:「那他呢?」
「不用管他。」
張序漫不經心地回答,單手插著衣兜拉開包廂門。
見我還一臉擔憂地站在原地。
他沈吟著開口:「我會喊人過來接他們回去。」
我這才放心地跟著他離開。
9
我們停在了一台蘭博基尼前。
看樣子,他是打算開老板的車送我回家。
生平第一次坐豪車。
近視眼加半醉的狀態。
我楞是連門把手在哪兒都沒找著。
正低頭摸索,張序給我開啟了副駕駛的門。
「坐前面吧,沒這麽容易暈車。」
我訕訕點頭,紅著臉鉆進了副駕。
一路無言。
中途我還因為犯困睡著了幾次。
到達目的地後,張序也跟著下車。
「我送你。」
我本想婉拒,腳步就不受控制地踉蹌了一下。
被張序穩穩扶住了手臂。
他眼底閃過微不可察的笑意:「你也不想睡在半路上吧?」
近視的我看不清他那藏得極好的微表情,只當他是在調侃我。
我沒再堅持。
然而爬樓時腳軟了幾次。
每次都險些拉著張序一起滾下樓。
最後他忍無可忍,背著我一口氣跑上了八樓。
連大氣都不喘一下。
我好奇地問了一嘴:「序哥,你跑這麽快,不累嗎?」
張序搖頭,將我放到地面。
我這才看見他那張白皙的臉上起了薄紅。
臉都紅了,還說不累?
我沒拆穿他的嘴硬,掏出鑰匙開門:「辛苦啦,我去給你倒杯水。」
張序卻說:「不用了,我現在就走。」
不等我出聲挽留,他轉身進了樓梯間。
離開的速度堪比百米沖刺。
害我痛失加聯系方式的機會。
10
隔天,我向人事部遞交了離職通知。
也不管上司同不同意,直接搬空了工位。
剛回到家,就收到了離職申請被駁回的通知。
上司要求我找他面談。
我表示拒絕:「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老娘不幹了,懂?」
說完就拉黑刪除了他所有的聯系方式。
並在工作群上曝光了他和客戶之間骯臟的交易後光速退群。
主打一個不拖泥帶水。
然而,惹怒了資本家的後果就是——
當晚就有兩個男人蹲守在我房門前。
直到警察上門,他們才罵罵咧咧地離開。
事情並沒有結束。
第二天晚上,他們又來了。
只是這一次我還沒來得及報警,門外就傳來了打架的聲音。
我透過貓眼看了外邊的情況。
正好看見張序一拳頭撂倒其中一個男人的畫面。
帥得我倒吸一口冷氣。
緊接著,他靈敏地避開了身後揮來的拳頭,順勢給了那人一個過肩摔。
整套動作下來。
和電影上看到的打鬥場面一樣絲滑。
不愧是能當上太子爺保鏢的男人,這戰力,怎麽也得是天花板級別了吧?
正感慨著,就看見挨揍的那倆人互相攙扶著離開了走廊。
而張序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沈著眸準備離開。
我下意識開啟房門,攔在他身前:「序哥!」
他止住腳步,低頭看我。
我這才發現他額頭上有一道小口子,嘴角也有輕微的破損。
「你受傷了!?」
我連忙拉著他進屋,將他摁在了沙發上:「你先坐會兒,我去拿藥箱和冰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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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上一次的經驗。
這次我先反鎖了大門,才去找藥箱。
為的就是防止他再次百米沖刺消失在我眼前。
結果等我從房間出來,他還垂著頭坐在沙發上。
聽到我的腳步聲,才擡眸看過來。
壓根就沒有離開的意思。
我放下藥箱,將冰袋塞進他手心:「可能會有點痛,你忍一下。」
說著,我擡起他下巴,開始清理他嘴角和額頭上的傷口。
張序眼中閃過一絲錯愕,仰著臉沒有掙紮。
剛才還冷著臉打架的男人,此刻像個乖順的大貓任我擺布。
上藥時,我習慣性湊近去看傷口。
張序卻身體後仰,避開了塗滿藥膏的棉簽。
我先是一楞,看見他尷尬的表情後瞬間反應過來:
「不好意思啊,我有點近視,剛剛只是想看清傷口,沒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