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李剛 田野/編輯丨拾光
我叫李剛，1992年的時候，我25歲，住在青山鎮。
青山鎮宛如一顆明珠鑲嵌在山水之間，周圍的青山連綿起伏，山上綠樹成蔭，像是給青山披上了一件翠綠色的披風。
鎮裏有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河潺潺流過，河面上橫跨著幾座古老的石橋，橋身布滿了歲月的青苔。
我工作的農具廠坐落在小鎮的邊緣，那是一座龐大而陳舊的建築，外墻的紅磚在歲月的侵蝕下變得斑駁陸離。
廠房內的機器總是發出沈悶而有節奏的轟鳴聲，仿佛是巨獸的喘息。車間裏彌漫著機油和金屬混合的氣味，那味道濃郁得讓人幾乎窒息。
工人們在昏暗的燈光下忙碌地穿梭著，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疲憊和堅毅。
我家是一座傳統的瓦房，屋頂的瓦片參差不齊，有的地方還長出了幾株頑強的野草。
屋子的窗戶是那種老式的木窗，窗框已經有些腐朽，每當風吹過，就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屋內的家具簡單而破舊，一張八仙桌占據了屋子的中央，桌上擺放著一些簡陋的餐具。
那天，我下班回家，路過鎮中心小廣場的集市。
集市上熱鬧非凡，仿佛是一個歡樂的海洋。賣菜的老張的攤位就在集市的入口處，他的菜鮮嫩欲滴，像是剛從地裏采摘下來的翡翠。
老張站在攤位後面，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大聲地吆喝著：「新鮮的蔬菜嘞，便宜賣嘍！」買菜的老陳在攤位前徘徊著，他的眼睛像掃描器一樣在菜上掃來掃去。
老陳拿起一棵白菜，皺著眉頭說：「老張，這白菜葉子有點黃啊。」老張趕忙解釋：「老陳啊，這白菜是今天早上剛摘的，可能是太陽曬了一會兒，不影響口感的。」
老陳卻不以為然，繼續翻看著其他的菜，嘴裏嘟囔著：「這菜看著就不咋新鮮。」老張有點不高興了，說道：「老陳，你這麽挑來挑去的，不買可不行啊。」
老陳一聽，把菜一扔，大聲說：「你這什麽態度，我還就不買了。」老張也火了，說：「你這人咋這樣呢，挑了半天又不買。」
兩人開始爭吵起來，聲音越來越大，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目光。
老張的老婆聽到爭吵聲，從後面的小棚子裏沖了出來。她是個潑辣的女人，頭發像鳥巢一樣淩亂，眼睛瞪得大大的。
一出來就指著老陳罵道：「你個沒良心的，我們家老張辛辛苦苦種的菜，你就這麽糟踐。」老陳回罵道：「你個潑婦，你男人種的菜本來就不好。」
老張老婆一聽，像一頭憤怒的公牛一樣撲向老陳。老陳一閃身，老張老婆撲了個空，直接撞到了菜攤。菜攤瞬間崩塌，蔬菜像雨點一樣四處散落。
幾個紅彤彤的西紅柿滾到了一個小孩的腳下，小孩沒註意，一腳踩上去，西紅柿被踩得稀爛，汁液濺到了旁邊一位婦女的碎花裙子上，那婦女尖叫起來，臉漲得通紅，憤怒地瞪著小孩。
旁邊賣雞蛋的老太太的攤位也被殃及，一籃子雞蛋打翻在地。
蛋清蛋黃流得到處都是，一只調皮的花貓跑過來，好奇地嗅著地上的蛋清蛋黃，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卻被蛋黃糊住了嘴巴，它甩了甩頭，把蛋黃甩得到處都是。
老太太心疼得直跺腳，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嘴裏念叨著：「我的雞蛋啊，這可咋整。」
賣布娃娃的年輕姑娘的攤位也未能幸免，幾個可愛的布娃娃被蔬菜蓋住，還有一個布娃娃的胳膊被壓斷了。
姑娘著急地去撿，卻被混亂的人群擠得東倒西歪。她的頭發也被弄亂了，眼裏滿是焦急和無奈。
賣糖人的小販的糖人架子被碰倒，那些精美的糖人有的被踩碎，糖稀流了一地。小孩子們看到糖稀，想去用手指蘸著吃，卻被大人呵斥著拉走。
一個小男孩不甘心，趁大人不註意，偷偷伸出手指蘸了一點糖稀，放進嘴裏，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一個賣風箏的老人的風箏被卷入這場混亂，風箏的骨架被踩斷，彩色的紙也被撕破。老人站在一旁，無奈地嘆著氣，他那飽經風霜的臉上滿是惋惜。
他慢慢地蹲下身子，撿起被踩壞的風箏，輕輕地撫摸著，嘴裏念叨著：「這風箏我可是花了好幾天才做出來的啊，本來打算給孫子的。」
周圍的人紛紛圍過來勸解，可老張和老陳都在氣頭上，根本聽不進去。就在這時，我看到了在一旁的12歲小男孩小輝。
他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藍色校服，校服上還有幾塊修補程式，就像藍色天空中的幾朵小雲。他背著個破舊的書包，書包的拉鏈壞了，露出裏面幾本破舊的課本。
他手裏緊緊握著一本漫畫書，眼睛裏滿是驚恐，身體微微顫抖著。他的身後是一個賣舊書的攤位，攤主是一位戴著老花鏡的老人，正手忙腳亂地收拾著被擠亂的書。
一些舊書散落在地上，被人們踩來踩去，書頁都被弄臟了。
我心想這孩子可別被嚇著了，就打算把他帶離這個是非之地。然而，就在我剛要伸手拉小輝的時候，老陳突然惱羞成怒，狠狠地推了老張一把。
老張像一個失控的麻袋一樣朝著小輝的方向倒了過去。我來不及多想，本能地一個箭步沖了過去，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小輝。
老張那沈重的身體一下子壓在我身上，我只感覺一陣劇痛襲來，仿佛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我的膝蓋重重地磕在地上，地上的石子劃破了我的褲子，膝蓋上的皮也被擦掉一大塊，鮮血迅速滲了出來。
同時，我的手也被地上一塊尖銳的碎瓷片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那是之前一個賣瓷器的攤位遺留下來的，血滴答滴答地流到地上。
這時候，旁邊一個賣水果的大叔的攤位也被波及，一筐蘋果滾得到處都是。幾個小孩子看到蘋果，眼睛放光，想要去撿，卻被大人制止了。
一個調皮的小男孩掙脫了大人的手，跑過去撿起一個蘋果，正準備咬一口，卻被賣水果的大叔一把奪了過去，大叔皺著眉頭說：「這是要賣的，不能吃。」小男孩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周圍的人趕緊七手八腳地把老張拉起來，我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疼痛難忍的腰。
小輝的媽媽這時候氣喘籲籲地趕了過來，她穿著一件樸素的布裙，頭發被汗水浸濕，貼在額頭上。
她看到小輝安然無恙，又看到我受傷了，眼裏滿是感激和愧疚，拉著我的手不停地說：「大哥啊，你真是個大好人，今天要不是你，我家小輝可就遭大罪了。」
我強忍著疼痛，笑著對她說：「沒事兒，大嫂，這孩子沒事兒就好。」
這件事在小鎮上像一陣風一樣迅速傳開了，大家都在議論紛紛。
有人說我傻，為了一個毫不相幹的孩子把自己弄傷了；也有人誇我勇敢，是個真正的男子漢。我對這些議論並沒有太在意，生活還是要繼續。
可是，沒過多久，工廠因為經營不善倒閉了，我也隨之失業。這對我來說無疑是個沈重的打擊，家裏本來就不富裕，我的薪金是家裏的主要經濟來源。
我開始四處尋找工作，在這個不大的小鎮上，工作機會本來就少得可憐。
我去了鎮上的每一家店鋪、工廠詢問，可得到的回答不是不需要人，就是嫌棄我年紀大或者沒什麽特別的技能。
有一次，我聽說鄰鎮有個小工廠在招人，我滿懷希望地趕了過去。
那是一個寒冷的早晨，我騎著家裏那輛破舊的單車出發了。單車的鏈條嘎吱嘎吱地響著，仿佛在訴說著它的疲憊。
去鄰鎮的路很不好走，坑坑窪窪的，還不時有石頭冒出來。半路上，突然下起了小雨，我沒有帶傘，雨水打濕了我的衣服，冰冷刺骨。
我的頭發貼在臉上，視線變得模糊起來，但我仍然咬牙堅持著。
好不容易到了鄰鎮，找到那個工廠時，負責人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的簡歷，就冷冷地說：「我們這裏不招青山鎮的人，而且你還剛失業，我們可不想找麻煩。」
我當時感覺像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失望地騎著單車又回到了青山鎮。
在生活的壓力下，我決定去山上挖點野菜補貼家用。那天，天氣陰沈沈的，烏雲像一塊巨大的黑布壓在山頂。
我背著一個小背簍就上了山。山上的路荊棘叢生，我小心翼翼地走著，生怕被荊棘劃傷。
突然，我腳下一滑，不小心崴了腳。一陣劇痛從腳踝傳來，我差點摔倒在地。我坐在地上，揉著腫脹的腳踝，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沮喪。
我想，我的生活怎麽就變得這麽艱難了呢？這時候，一只野兔從我的眼前竄過，它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在嘲笑我的狼狽。
我撿起一塊小石子朝它扔去，當然，我並沒有真的打到它，只是想發泄一下心中的郁悶。
我休息了一會兒，咬咬牙繼續尋找野菜。可是，我發現山上能吃的野菜並不多，找了半天也沒裝滿小背簍。
後來，我實在沒有辦法，咬咬牙決定去城裏打工。初到城裏，我就像一只迷失在迷宮裏的老鼠，對一切都感到陌生和害怕。
我找了一個在建築工地上搬磚的活兒，住的地方是一個又黑又潮的地下室。地下室的墻壁上滿是黴斑，角落裏還有老鼠洞，不時有老鼠竄出來。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能聽到老鼠在角落裏吱吱叫，感覺它們就在我的耳邊跑來跑去。
每天清晨，天還沒亮我就得起床，趕到工地上開始一天的勞作。那活又臟又累，一天下來，我的身上全是灰塵和汗水，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泥人。
有一次，在建築工地上，我正站在高高的腳手架上搬磚。突然，我感覺一陣頭暈目眩，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起來。
我知道自己可能是因為過度勞累和營養不良，身體有些吃不消了。就在我搖搖欲墜的時候，旁邊的一位工友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我。
但我還是不小心把腳扭傷了，腳腕處腫得像個饅頭一樣。
我去醫院看了看，醫生給我開了藥，還囑咐我要休息一段時間。可是，我哪有時間休息呢？這一休息就意味著沒有收入，家裏還等著我寄錢回去呢。
所以，我只休息了三天，就又回到了工地上繼續幹活。
在城裏的日子雖然充滿了艱辛，但我一直咬牙堅持著。慢慢地，我學會了一些技術活，比如砌墻、貼瓷磚等，收入也比以前稍微多了一些。
我把一部份錢寄回家裏，一部份小心翼翼地存起來，心中懷著一個小小的夢想，那就是有一天能在城裏開個小店鋪，做個小生意。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28年的時光如同白駒過隙。我從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變成了一個頭發花白、滿臉皺紋的中年人。
歲月在我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我的背有些駝了，雙手也變得粗糙不堪。
28年後，我又回到了青山鎮。此時的青山鎮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前狹窄的土路變成了寬闊的柏油路，路兩邊建起了高樓大廈，各種現代化的商店琳瑯滿目。
小鎮上還多了很多陌生的面孔，年輕人的穿著打扮也變得時尚起來。鎮中心還建了一個大廣場，廣場上有噴泉和各種健身器材，很多老人和孩子在那裏休閑娛樂。
我正站在鎮口，有些茫然地四處張望著，突然有一個穿著筆挺西裝、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的年輕人走到我面前。
他恭恭敬敬地叫了我一聲叔叔，我仔細地打量著他，覺得有點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
年輕人微笑著自我介紹說：「叔叔，我是小輝啊，您還記得28年前在集市上您救過我嗎？」我這才恍然大悟。
小輝告訴我，當年那件事對他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他看到我毫不猶豫地沖上去保護他，就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美好的東西，還是有很多人願意為了他人不顧自己的安危。
從那以後，他就下定決心要努力學習，將來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他在學校裏一直都是個勤奮好學的孩子，成績在班級裏名列前茅。他每天都會早早地起床，背誦課文或者做數學題。
晚上，他也會在昏暗的燈光下認真地復習功課，直到深夜。有時候，他為了一道難題會苦思冥想好幾個小時，甚至忘記了吃飯。
他的課本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筆記，那些筆記見證了他的努力。
在他的努力下，他考上了一所重點大學，選擇了金融專業。
在大學裏，他面臨著新的挑戰和機遇。他發現大學裏的競爭非常激烈，同學們都來自不同的地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勢。
他知道自己不能放松，所以他一邊努力學習專業知識，一邊積極參加各種社團活動，鍛煉自己的領導能力和團隊協作能力。
有一次，他參加了一個商業模擬競賽。他和他的團隊成員們一起，精心策劃了一個商業專案。
然而，在比賽的過程中，他們遇到了一個非常強勁的對手。這個對手的團隊成員都非常有經驗，而且他們的專案看起來也非常完美。
小輝和他的團隊成員們並沒有被困難嚇倒，他們經過仔細的分析和研究，發現了對手專案中的一個漏洞。
他們抓住這個機會，對自己的專案進行了調整和最佳化，還增加了一些創新的元素。
在比賽前一晚，他們的團隊成員還在緊張地準備著。其中一個成員突然生病發燒，小輝一邊照顧他，一邊繼續完善專案。
他們還遇到了電腦突然當機的情況，差點遺失了重要的數據。小輝趕緊找來了技術人員幫忙修復電腦，才避免了一場災難。
最終在競賽中脫穎而出，獲得了冠軍。在競賽過程中，他們還遇到了一個小插曲，就是他們的演示文稿突然出現了故障，無法正常播放。
但小輝臨危不亂，他憑借自己出色的口才，將專案內容生動地講解了出來，贏得了評委們的贊賞。
畢業後，他進入了一家大型金融公司。剛進入公司的時候，他就像一個初入職場的小菜鳥，對很多事情都不了解。
公司裏的競爭非常激烈，有一些老員工看他是個新人，就故意給他使絆子。
有一次，他負責一個重要的專案，他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做準備工作。
可是，有個老員工嫉妒他的才華，偷偷地把他的專案方案改了一部份，導致專案在執行的過程中出現了大量的問題。
小輝並沒有因此而氣餒，他加班加點地重新調整方案，尋找問題的根源。他還向公司裏的一些前輩請教，學習他們的經驗和技巧。
在這個過程中，他還不小心把咖啡灑在了重要的檔上，差點就毀掉了一些關鍵數據。不過他迅速采取措施，用吹風機吹幹檔，重新整理了檔。
最後，他不僅挽救了這個專案，還讓專案取得了比預期更好的效果。他的努力和才華得到了上司的賞識，很快就得到了晉升。
隨著他在公司裏的地位逐漸上升，他開始接觸到一些更高級別的專案和投資機會。
他發現了一個很有潛力的新興產業專案，但是這個專案的風險也非常大。很多人都不看好這個專案，認為這是一個冒險的投資。
但是小輝經過深入的研究和分析，他相信這個專案有著巨大的發展前景。
他拿出自己的大部份積蓄，還向一些信任他的朋友借了錢，毅然決然地投資了這個專案。
在專案的初期，確實遇到了很多困難和挑戰。資金緊張、技術難題、市場認可度低等問題接踵而來。
他們的辦公地點還遭遇了一次停電事故，導致很多數據遺失，他們不得不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恢復數據。
有一次，他們去和一個重要的合作夥伴洽談，但是對方提出了非常苛刻的條件。
小輝和他的團隊成員們經過長時間的討論和協商，最終找到了一個折中的方案，成功地與對方達成了合作。
在專案推進過程中，他們還遇到了供應商突然提高原材料價格的情況。
小輝四處尋找新的供應商，經過一番周折，終於找到了一家價格合理、質素可靠的供應商。
但是小輝並沒有放棄，他四處尋找解決方案。他找到了一些誌同道合的合作夥伴，一起攻克技術難題；他還積極地進行市場推廣，提高專案的知名度。
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這個專案終於開始走上正軌，並且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小輝也因此獲得了豐厚的回報，他的事業開始蒸蒸日上。
小輝說，在他事業發展的過程中，還遇到過一次嚴重的商業危機。
有一個競爭對手惡意抹黑他的公司，散布了很多不實的謠言，導致公司的股價大幅下跌，很多客戶開始流失。
小輝和他的團隊面臨著巨大的壓力，他們一方面要應對外界的輿論壓力，另一方面要努力挽回客戶。
他們透過法律手段追究競爭對手的責任，同時加強公司內部管理，提升服務質素。
在這個過程中，他們還收到了一些匿名的威脅信件，不過小輝並沒有被嚇倒。
他們還組織了一場大型的客戶答謝會，邀請了眾多客戶參加。
在答謝會上，小輝親自上台，誠懇地向客戶們解釋了事情的真相，展示了公司的實力和未來發展規劃。
經過艱苦的努力，終於化解了這場危機，公司也變得更加強大。
小輝成功化解商業危機後，他的公司在行業內的聲譽更上一層樓。他並沒有因此而滿足，而是繼續尋找新的發展機遇。
他開始關註國際市場，發現海外有一個新興的金融科技領域正處於蓬勃發展的初期，但同時也面臨著諸多監管和文化差異方面的挑戰。
小輝決定帶領團隊進軍這個領域，於是他們開始了漫長而艱辛的海外市場調研之旅。
他們首先來到了歐洲的一個金融中心城市。這裏高樓林立，街道上到處是行色匆匆的商務人士。
小輝和他的團隊在當地租了一間狹小的辦公室，開始深入研究當地的金融法規和市場需求。
他們每天都要與不同的金融機構、監管部門以及潛在客戶進行會面和交流。然而，語言障礙成為了他們面臨的第一個難題。
小輝的團隊成員雖然都有一定的英語基礎，但面對當地復雜的金融術語和方言，溝通起來還是困難重重。
有一次，在與一家大型銀行的高層會面時，由於轉譯對一些專業術語的理解偏差，差點導致合作談判破裂。
小輝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決定讓團隊成員參加當地的金融英語強化課程，同時聘請專業的金融轉譯來確保溝通的準確性。
在克服語言障礙後，他們又遇到了文化差異的問題。當地的商業文化註重人際關系的建立，很多決策都需要在多次社交活動之後才能做出。
小輝和他的團隊不得不參加各種商務晚宴、高爾夫球賽等社交活動。在一次商務晚宴上，小輝不小心觸犯了當地的餐桌禮儀，引起了一些合作夥伴的不滿。
他趕緊向大家誠懇道歉，並花時間學習當地的文化習俗，逐漸贏得了合作夥伴的認可。
經過數月的努力，他們終於在歐洲市場推出了自己的金融科技產品。產品一經推出，就受到了一部份年輕投資者的歡迎。
但好景不長，當地一些傳統金融勢力開始對他們進行打壓，他們散布一些關於小輝公司產品安全性的謠言，導致一些投資者開始產生疑慮。
小輝和他的團隊迅速做出反應，他們邀請國際知名的金融安全專家對產品進行評估，並將評估報告公之於眾。
同時，他們還加大了在當地的廣告宣傳力度，透過在地鐵站、公交站等公共場所投放廣告，提高產品的知名度和可信度。
在歐洲市場逐漸穩定之後，小輝又把目光投向了亞洲市場。亞洲的金融市場規模龐大，但競爭也異常激烈。
他們來到了亞洲的一個經濟發達城市，這裏的金融市場充滿了活力，各種創新的金融產品層出不窮。
小輝的團隊在這裏遇到了來自本地企業的激烈競爭。本地企業憑借對當地市場的深入了解和廣泛的客戶資源，對小輝的公司構成了很大的威脅。
小輝並沒有退縮，他帶領團隊深入了解當地市場的需求特點，發現當地年輕一代對移動支付和投資理財的結合產品有著巨大的需求。
於是，他們針對這個需求，開發了一款全新的金融APP。這款APP不僅具備便捷的移動支付功能，還能為使用者提供個人化的投資理財建議。
為了推廣這款APP，他們與當地的一些知名企業合作，進行聯合推廣活動。例如，他們與一家大型電商平台合作，推出了購物返現與理財增值相結合的促銷活動，吸引了大量使用者下載和使用APP。
隨著在國際市場上的不斷成功，小輝的財富也在不斷積累。但他始終沒有忘記28年前在集市上救他的我。
他深知，如果沒有我當年的挺身而出，他可能就沒有今天的成就。
當他在青山鎮再次見到我時，他的內心充滿了感激。他詳細地向我講述了他這些年來的經歷，就像開啟了一本充滿傳奇色彩的故事書。
說完後，他從隨身攜帶的公事包裏拿出一張支票，恭恭敬敬地遞給我，說：「叔叔，這一百萬元是我的一點心意，感謝您當年的救命之恩。如果沒有您，就沒有今天的我。」
我看著那張支票，心中五味雜陳。我從來沒有想過，當年自己的一個本能舉動，會換來今天這樣的回報。
我猶豫了一下，對小輝說：「小輝啊，你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靠你自己的努力。這錢我不能要。」
小輝卻堅決地說：「叔叔，您一定要收下。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這是我對您的感恩之情。如果您不收下，我會一輩子不安的。」
周圍的人聽到我們的對話，都紛紛圍了過來。他們都對小輝的感恩之舉表示贊賞，也勸我收下這筆錢。
在小輝和眾人的勸說下，我最終收下了那張支票。我知道，這不僅僅是一筆錢，更是一份沈甸甸的感恩與情誼。
這筆錢對我來說，就像是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照亮了我未來的生活。
我打算用這筆錢改善家人的生活，也為青山鎮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貢獻。畢竟，這裏是生我養我的地方。
從那以後，我的生活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我修繕了家裏的老房子，讓它重新煥發出生機。我還在青山鎮捐建了一座小型圖書館，讓鎮上的孩子們有更多的機會閱讀書籍，汲取知識的營養。
小輝也經常回到青山鎮，他不僅是為了看望我，也是為了為家鄉的發展出一份力。
他投資了一些當地的企業，為青山鎮帶來了更多的就業機會和發展機遇。
我們的故事在青山鎮成為了一段佳話，激勵著一代又一代的年輕人要懂得感恩，要努力奮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