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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7-18心靈

我是世子爺強納的寵妾,逃跑未遂後,被砍斷手腳,變成一具毛骨悚然的人彘。

後來,我的兒子不幸看到我的慘狀,我便想讓他給我報仇。

可兒子卻像一個白眼狼一樣裝作不認識我,他說他的娘親是世子爺的正妻,華虞郡主。

萬念俱灰的我便對狐仙娘娘說,這個苦情戲的女主太慘了,我能換一個劇本嗎?

然而狐仙娘娘卻沒有同意,她說悲情值才到60,還要再接再厲。

我低頭看了一眼斷手斷腳的自己,都這副鬼樣子了,還怎麽繼續?!

1

我叫陳娘子,是陳家村出名的殺豬西施,同夫君祁子仲成婚五載,育有一子。

今日,我正把豬肉裝上推車,就看見一輛華貴無比的馬車停在我家門前。

車上下來一個頭戴螺鈿,膚白貌美的貴女。

她告訴我,她是皇帝親封的華虞郡主,也是我夫君明媒正娶的妻子。

而我?

我是他養在外面的外室。

望著眼前面容姣好的貴女,我才知道我的丈夫根本不是什麽落難公子。

他是赫赫有名長信王的世子,是郡主的夫君。

眼前的貴女又怕我不信,不慌不忙的拿出他們的婚書。

那一撇一捺,慷鏘有力的筆鋒寫下的名字讓我傻了眼。

[這...]

一時間,我啞了口,手上的殺豬刀直楞楞掉在地上。

呵!該死的狗娘養的祁子仲。

勞資竟然只是他養在外面的外室!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雙手顫抖著撿起地上的刀,只想說我今日就為民除害,除掉這個辜負我爹的男人!

只因我想起五年前,爹爹將身受重傷的他帶回家。

他說他是北邊逃難來的流民,路上又遇盜賊,可憐身無分為,無處可去。

爹爹當了一輩子的村醫,心善,他便讓他安心在我家住下,同我一塊賣豬肉。

只不過,爹爹上山采藥時差點被狼咬死,從此一病不起。

病榻前,爹爹一雙枯槁的手,一只手拉著我,一只手拉著他。

[小子,我那日救你,你說欠我一條命,我不要你還。]

[我只有這麽一個傻丫頭,你答應我,你定不辜負她。]

他雖眼珠渾濁,但他看出祁子仲對我有情,他怕他會辜負我。

我自小沒有娘,是爹爹省吃儉用將我養大。

可是這貴女接下來的話讓我更加讓我怒火升天。

[其實我不介意讓子仲接你入府。]

[但是子仲說你不過一個殺豬的農婦,不說為妾,就是像惜娘那樣的通房,也是經我調教,他才接受的。]

媽的!

我的臉霎時通紅一片,原來他的後院,不止一個女人!

可貴女淡然地瞥了我一眼,她扇著團扇緩緩開口,

[現下惜娘也有3個月的身孕,我打算讓子仲將她擡成貴妾。]

隔天傍晚,當祁子仲牽著朗哥兒的手回來時,我已經在院裏殺了一天的豬。

朗哥兒一進門就聞見濃烈的血腥味,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陳娘,家裏可是沒柴火?怎不點燈?]

祁子仲個子高,穿著我省吃儉用兩個月給他在裁縫鋪剪裁的青色長衫,甚是好看。

只是如今一看,我心裏只裝著一桶火藥,就差祁子仲親自來給我點火了。

[朗哥兒乖,去隔壁李嬸嬸那裏借點柴火回來。]

我把殺豬刀'啪'地一聲放在案板上,支走五歲的朗哥兒,才勉強穩住情緒面對眼前這個與我同床共枕六年的男人。

[子仲,你京城的妻子同我嘮了好久的家常。]

2

短短一句話,讓祁子仲臉色大變,不過呼吸之間,他面色又恢復如初,沒有一絲慌亂。

而且他沒有立刻解釋,只是關切地詢問,

[陳娘可有什麽想問的?]

上前一步,想要伸手撫我,但我別過身子,沒有讓他得逞。

怎麽還在裝,給勞資裝。

不過看他一臉處之泰然的模樣,似乎早就預料到事情會走到這一步,又或者,昨日的事,他是知曉的。

[怪不得你說要帶朗哥兒去京城聽板書,子仲,原來你早就安排好了。]

良久,我用力咬出來的字,仿佛在割我的血肉,恨不得肉身立刻化為一灘泥。

誰曾想,偏偏是他忽然闖進我平淡的生活,驚艷我的眼,迷亂我的心。

以前,我每日養豬殺豬,賣豬肉,等著爹爹問診回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而後,我整日縫嫁衣置嫁妝,等著他賣字歸來,日出有盼,日落有念。

讓人開心的是,成婚半年,我有了朗哥兒。

可那時爹爹臥病在床,家裏沒剩多少閑錢,他賣字得來的錢,也僅僅夠補貼家用。

但我從未向他抱怨,因為我從小過慣了清苦的日子,現在粗茶淡飯又有良人在側,一切足矣。

但是誰曾想,清苦的日子僅僅是我一個人在過而已。

他才不是什麽逃難而來的流民,他是貴公子哥,是駙馬爺,他說去京城賣字,幾天不回,原來是京城他還有個家。

他真正的家。

昨日,貴女上下打量著我精心打理的小院,院裏種著蔬菜,有雞有鴨,一衍生機勃勃。

可是她卻用繡帕捂住口鼻,輕嘆道,[怪不得子仲每每回來都要熏衣泡澡。]

而後她又上下認真打量我一番,看似關切地問道,[陳娘,子仲可有給你添置過衣裳?]

我低頭看了一了一眼自己修補程式滿滿的粗布衣裳,沒有話語,只是眼裏酸澀無比。

我哪裏好意思說,我身上穿的這件,就是祁子仲一年前買給我的衣裳。

那天,他興高采烈地回家,告訴我有個大員賞識他的字,多給了他五倍的錢。

[陳娘,我帶你去買件衣服吧。]

祁子仲吻著我的眼角,我也高興,和他歡喜的去了裁縫鋪。

但最後我僅僅給自己選了一件最便宜的裙子。

[子仲,你的事業才剛剛起步,朗哥兒這小東西又花錢,我們還是省著用為好。]

我看祁子仲似乎對我的手裏拿的這件做工粗糙的裙子不滿意,他明顯更中意右邊那件100文的綠水裙。

呵,思緒被窗外的冷風拉回來。

竟然把用20文買來裙子縫了又補,視為珍寶,我這樣體貼他,也不知他背後是如何嘲笑我的。

[世子爺,你把我當成什麽了?]

[我可不是路上供人玩樂的蛐蛐,你為什麽要騙我!]

我見他沈著一雙鳳眼,一直默言,但此刻我脾氣上來,根本不會等他開口。

[我不過是一個粗魯殺豬的農婦,你給我滾,這幾年就當沒發生過。]

[你休想!]

不過當聽見我要同他分手時,他竟一改剛剛的沈默,整個人忽然暴走。

3

我渾身一顫,沒想到他反應這麽大。

[你有什麽資格提分手?]

祁子仲看我的眼神多了許多不滿。

不滿我忽然對他的抗拒。

不滿我對他冷淡的眼神。

不滿我主動結束。

他大概覺得我應該像別的女人那樣,用哭、用委屈、用嬌嗔、用各種討好他的手段,乞求他能留下來。

但是他怎麽一下子忘記了?

我雖然是一個沒有讀過書的村婦,但是,我這一生,只想同一人柴米油鹽,慢慢過日子。

眼前的人,是一個如玉般的郎君。

但我從未想過去做他的妾,更沒有想過同幾個女人共事一夫。

[如果是華虞說了些讓你不開心的話,陳娘,你可信我?]

而祁子仲不依不饒,他死盯著我蒼白的臉,呼吸重重地打在我的臉上。

[陳娘,其實我早就想向你袒露我的身份,但你是個實心腸,我怕你一時受不住。]

他看我仍舊怒氣沖沖的樣子,語氣又柔和了下來,多了幾分耐心。

[我這也不是為了朗哥兒好?我同華虞不過是父母之命,我對你才是真心。]

[我昨日除了帶朗哥兒去聽板書,也帶他回了本家,我母親很喜歡他,華虞也說會善待他。]

什麽?!我聽後又是一個激靈,腦子仿佛地震一樣,震了又震,轟隆隆直響。

[你想帶朗哥兒離開我?!]

我情緒一下子高昂起來,抓著他的雙臂,眼裏多了一分哀求。

可祁子仲卻不以為然,他擰著眉,[難不成讓我的兒子一直生活在這粗鄙之地?]

[陳娘,不要胡鬧。]

[等我安頓好一切,我就來接你。]

[那惜娘不是已經有了身孕,你何苦還要搶我的兒子?]

一想到朗哥兒哭著喊娘的小圓臉,我的心又緊又疼。

他出生恰逢爹爹剛走,辦了喪事後家裏幾乎沒剩下多少錢。

而我傷感在懷,吃的也不好,所以母乳極少,只有給他喝豆汁。

可小小的嬰兒不會喝,我只能整夜整夜用小勺子餵他。

所以朗哥兒小時候比別的小孩長得慢,我為此急的到處下跪求有母乳的娘子,只求我的朗哥兒可以茁壯成長。

那個時候多苦啊,我都挺過來了,憑什麽日子一點點看著好起來,又要叫我們母子分離!

[陳娘,那惜娘怎能和你相比?不過就是一個丫鬟,我最喜歡的是你。]

可祁子仲只以為我拈酸吃醋,他急急解釋,但是我根本聽不進去一個字。

只是回他,[祁子仲,若你真的喜歡我,就把我的兒子還給我,我不要他去世子府!]

但這事沒了周旋的余地,祁子仲沈著臉大袖一揮,背手而立。

我身子本就癱軟,一個不小心,就摔倒在地。

[陳娘,不要以為我寵著你,你就可以任性妄為!]

說完,他擡腳出門,恰好碰見抱著柴火的朗哥兒。

[兒子,你自己給你娘說,你喜歡爹爹的家不?]

朗哥兒看我倒在地上本想來扶我,但是聽到祁子仲的問話,眼睛又亮了起來。

[爹爹,孩兒喜歡!爹爹院子裏有大馬,兒子喜歡極了!]

4

朗哥兒沒過幾天,就被祁子仲派來的仆人給帶回了世子府。

我又是抓又是打,卻敵不過身強體壯的仆婦。

她們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

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老婦甚至在爭搶的過程中,將我的臉劃傷。

我顧不得臉上的疼,又從地上爬起來想追出門去,可雙腿又不知被誰用木棍狠狠一擊。

整個人支離破碎地倒在地上,渾身上下裹滿混著雞屎的泥,我雙眼紅得能滴出血來。

可耳邊只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嘲笑。

[這就是那個農婦?仗著幾分姿色便想勾搭世子爺,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

[也是郡主心善,竟然要把她的兒子記在名下,那可是嫡子之位。]

[哎呀,賈二家的,她如今破相,罪有應得,咱們快些離開這烏糟之地。]

那天過後,我左邊的臉頰,徒然增加一道長長的疤痕,從嘴角一直到耳根。

整個人根本不能笑,一笑,仿佛能把臉上那層皮給笑掉。

等到祁子仲再次過來時,他一身華服頭戴玉冠,見我臉上的傷,看似關切,實為打壓。

[陳娘,不曾想你性子倔得像一頭驢,這下可好,如今你破了相,沒人敢娶你,你還不如老老實實跟了我。]

[把朗哥兒還給我。]

可我仿佛瘋魔了一般,嘴裏直念叨著朗哥兒。

兩個眼睛也沒有向祁子仲移過去一寸,依然盯著那天那群人離開的方向,耳邊甚至能聽見朗哥兒的哭喊聲。

他當時一定看見那群仆婦將我毆打在地,他還是個孩子,怎麽能讓他見到那樣殘忍的畫面?

而她的母親又是多麽弱小,多麽狼狽。

都說為母則剛,可我卻連自己唯一的孩子都守不住。

又過了半個時辰,我這間簡陋的茅草屋陸陸續續來了許多人。

有來為我更換家具的,有來替我打掃院子的,有來幫我修建屋頂的,還來了一個太醫。

[楊大人,麻煩替內子看看,這傷幾日會好?]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太醫才摸了摸胡須起身對祁子仲鞠躬道,

[世子爺,夫人這傷,多半得花個一年半載,還要一直塗藥,馬虎不得。]

祁子仲眼光如刺紮在我的臉上,他眼裏盡是冷然的戲謔。

[陳娘,女子最重皮相,你說,你何必和那一群粗魯的奴仆對著幹。]

[我已經在世子府給朗哥兒請了私塾,你好好聽話,我不會虧待你的。]

可我只聽清‘朗哥兒’三個字。

[子仲,我求你,你把朗哥兒還給我好不好?]

[我不稀罕他日後是否加官進爵,他是我的孩子,不是別人的孩子!]

可是祁子仲只覺得我瘋了。

[陳娘莫再鬧了,你本是一個農婦,朗哥兒跟著你,只會遭人嫌棄。]

[華虞身份貴重,端莊大氣,朗哥兒跟著她,也容得下你,你還有什麽不滿?]

原來他已經打算將我接進他的後院?

從一個落難公子的正頭娘子變成世子爺的寵妾?!

我霎時感覺天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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