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風雲錄:癡漢撞破風流事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今兒個咱就聊聊江南水鄉的一樁奇事。
那地方叫柳溪鎮,依山傍水,風景如畫,卻也藏著不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鎮上有個漢子,名叫李大柱,長得五大三粗,心地卻跟那溪水一樣清澈,是個難得的實在人。
他娶了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名叫翠蘭,二人日子過得也算和美。
李大柱是個木匠,手藝好,人又實在,找他做活兒的人絡繹不絕。
翠蘭呢,則是個巧婦,家裏家外一把手,把個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可偏偏這翠蘭,心比天高,總覺得李大柱木訥,不解風情,心裏頭總想著外面的花花世界。
這天,李大柱接了筆大活兒,要去鄰村做幾天工。
他收拾好行囊,跟翠蘭囑咐了又囑咐,這才依依不舍地出了門。
可他心裏頭總覺得不踏實,走到半路,又折了回來,打算回家再看看。
這一看,可不得了,竟撞見了讓他心碎的一幕。
李大柱悄悄回到家門口,聽見屋裏傳來陣陣嬉笑聲,心裏咯噔一下。
他悄悄推開一條縫,只見翠蘭和一個身著華服的男子正親昵地坐在一起,那男子生得白白凈凈,一臉油滑相,正摟著翠蘭的腰,二人你儂我儂,好不快活。
李大柱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腦門,差點沒暈過去。
他強忍著怒火,想聽聽這倆人到底說啥。
只聽那男子道:「翠蘭,你這老公真是個傻子,出門還回來檢視,虧得我機靈,不然咱倆的好事就被他撞破了。」翠蘭嬌笑道:「他哪有你聰明,你可是我心中的大英雄。」二人說著,又膩歪在一起。
李大柱聽著這些話,心如刀絞,拳頭攥得緊緊的,恨不得立刻沖進去將他們打個稀巴爛。
但他轉念一想,自己這般沖動,豈不是成全了他們?
得想個法子,讓這對奸夫淫婦付出代價。
於是,他悄悄退了出去,假裝什麽也沒發生,又回到了做工的地方。
可心裏頭那股火,怎麽也壓不下去。
晚上,他躺在工棚裏,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翠蘭和那男子的模樣,心裏越發不是滋味。
就在這時,他想起了一個人——茅山道士張天師。
張天師在柳溪鎮可是個傳奇人物,據說他法力高強,能驅鬼降妖,還能看相算命,解決各種疑難雜癥。
李大柱心想,或許張天師能幫自己出口惡氣。
第二天,李大柱找了個借口,偷偷溜到鎮上,找到了張天師的住處。
那是一座破舊的道觀,門前雜草叢生,顯得荒涼。
但李大柱知道,這外表可騙不了人,張天師可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他輕輕敲了敲門,不一會兒,一個身穿道袍,頭發花白的老者開了門。
老者目光如炬,一眼就看穿了李大柱的心思。
他微微一笑,道:「施主,有何貴幹?」
李大柱把事兒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張天師,張天師聽完,沈吟片刻,道:「這事兒不難辦,但你得先告訴我,你是想讓他們身敗名裂,還是想讓他們魂飛魄散?」
李大柱一聽,嚇了一跳,連忙道:「我只想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可不想鬧出人命。」張天師點了點頭,道:「好,那我便幫你讓他們身敗名裂。」
說罷,張天師從袖中掏出一張符紙,遞給李大柱,道:「你把這張符紙貼在你家大門口,明日正午時分,自有好戲上演。」李大柱接過符紙,半信半疑,但想到張天師的名聲,還是決定試一試。
他趁著夜色,悄悄回到家,把符紙貼在了大門上。
然後,他又悄悄回到工棚,一夜無眠,等著明日的好戲。
次日正午,陽光正好,李大柱悄悄回到家門口,躲在暗處觀察。
不一會兒,只見翠蘭和那男子鬼鬼祟祟地來到門前,二人一臉奸笑,似乎以為李大柱還在做工,不在家。
他們推開門,剛邁進一只腳,突然,一陣陰風吹過,大門「哐當」一聲關上了。
二人一楞,緊接著,只見屋內黑霧繚繞,一股陰森之氣撲面而來。
那男子嚇得臉色大變,拉著翠蘭就想往外跑,可門卻怎麽也打不開。
「妖怪!
妖怪!」男子驚恐地喊道。
翠蘭也嚇得花容失色,渾身顫抖。
就在這時,只見一道黑影從霧中竄出,直撲二人而來。
那黑影形似惡鬼,張牙舞爪,嚇得二人連連後退,跌坐在地上。
「你們這對奸夫淫婦,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那黑影怒吼道。
二人一聽,更是嚇得魂飛魄散,連連求饒。
就在這時,張天師從門外走了進來,他手持桃木劍,一臉威嚴。
他看著那黑影,道:「孽畜,休得胡鬧!」那黑影一聽,立刻變得溫順起來,退到一旁。
張天師看著二人,冷笑道:「你們可知罪?」二人連連點頭,求張天師饒命。
張天師道:「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們這般作惡,還想活命?」
說罷,他揮動桃木劍,口中念念有詞。
只見一道金光閃過,那黑影化作一道青煙,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翠蘭和那男子,則渾身癱軟,如同失去了魂魄一般。
李大柱從暗處走出來,看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
他沒想到,張天師竟然有如此神通,更沒想到,翠蘭和那男子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
張天師看著李大柱,道:「施主,如今奸夫淫婦已受懲罰,你可滿意?」李大柱點了點頭,道:「多謝天師,只是……只是我……」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張天師看出了他的心思,道:「施主,世間萬物,皆有因果。
你雖受委屈,但也莫要太過執著。
放下執念,方能自在。」
李大柱聽了,若有所思。
他看著翠蘭和那男子,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悲哀。
他意識到,自己雖然出了這口惡氣,但失去的,卻是曾經的美好和寧靜。
就在這時,翠蘭突然擡起頭,看著李大柱,眼中閃過一絲悔意。
她艱難地開口,道:「大柱,我……我錯了。
我不該背叛你,不該貪圖虛榮。
只求你,能原諒我這一次。」
那男子也連連磕頭,求李大柱饒命。
李大柱看著他們,心中五味雜陳。
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是該原諒他們,還是該讓他們受到更嚴厲的懲罰?
就在這時,張天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施主,一切隨緣吧。
你若心中有善,便饒他們一命;你若心中有恨,便讓他們付出代價。
但無論如何,都要記得,放下執念,方能自在。」
李大柱聽了,心中豁然開朗。
他看著翠蘭和那男子,道:「你們走吧,以後好自為之。」二人一聽,如獲大赦,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張天師看著李大柱,微微一笑,道:「施主,你心中已有答案,這便是最好的結果。
記住,人生路上,諸多坎坷,但只要你心中有光,便能照亮前行的路。」
說罷,他轉身離去,留下李大柱一人,站在空蕩蕩的院子裏,望著遠方。
他心中明白,雖然經歷了這場風波,但生活還得繼續。
他得振作起來,重新開始。
於是,他收拾好心情,回到工棚,繼續做起木工活兒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李大柱也逐漸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他變得更加堅強,更加成熟,也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
而翠蘭和那男子呢?
他們雖然逃過了一劫,但從此在柳溪鎮聲名狼藉,再也擡不起頭來。
這也算是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的代價吧。
這天,李大柱正坐在院子裏抽煙袋,眉頭緊鎖,想著心事。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身穿道袍,手持拂塵的老者走了進來。
老者鶴發童顏,仙風道骨,正是張天師。
「喲,這不是張天師嘛!
快請坐,快請坐!」李大柱連忙起身迎接,心中疑惑,不知張天師此來所為何事。
張天師坐下,喝了口李大柱遞上的熱茶,緩緩開口:「大柱啊,我來找你,是想跟你說說翠蘭的事兒。」
「翠蘭?
她不是走了嗎?
還提她幹啥?」李大柱一聽,心裏咯噔一下,不知道張天師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張天師嘆了口氣,道:「大柱啊,翠蘭雖然走了,但她畢竟是你媳婦一場。
她這次走,也是被逼無奈,心裏頭其實還是掛念著你的。」
「掛念我?
拉倒吧!
她要是掛念我,能跟那男的跑了嗎?」李大柱一聽,氣不打一處來,心想這張天師是不是老糊塗了。
張天師擺了擺手,道:「大柱啊,你先別激動。
聽我把完。
翠蘭那丫頭,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她這次跟那男的跑,也是一時糊塗,被虛榮心蒙蔽了雙眼。
但她現在後悔了,想回來找你,卻又沒臉回來。」
「想回來?
那她咋不回來呢?
光說有啥用啊!」李大柱還是不信,覺得張天師這是在瞎扯。
張天師從袖中掏出一封信,遞給李大柱:「這是她給你的信,你自己看看吧。」
李大柱接過信,半信半疑地開啟。
只見信中寫道:「大柱,我對不起你。
我被金錢和虛榮蒙蔽了雙眼,做出了對不起你的事兒。
現在我知道錯了,想回來找你,卻又沒臉面對你。
希望你能原諒我這一次,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翠蘭。」
李大柱看完信,心中五味雜陳。
他沒想到,翠蘭竟然真的後悔了,還想回來找他。
但他心裏頭還是有個坎兒,過不去。
張天師看著他,道:「大柱啊,人生在世,誰能無過?
翠蘭既然知道錯了,想改過自新,你就給她個機會吧。
畢竟,你們曾經是最親近的人。」
李大柱沈默不語,心中糾結。
他想著翠蘭的好,又想著她的背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哭聲。
李大柱和張天師連忙出門檢視,只見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女子正跪在門口,哭得梨花帶雨。
那女子正是翠蘭。
「大柱,我錯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原諒我吧!」翠蘭一見李大柱,便撲了上去,緊緊抱住他的大腿,哭得撕心裂肺。
李大柱看著翠蘭,心中湧起一股復雜的情感。
他想著她曾經的背叛,又想著她現在的淒慘模樣,心中不禁有些發軟。
「你起來吧。」李大柱嘆了口氣,道,「這事兒,我得好好想想。」
翠蘭一聽,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連忙站起身來,不停地抹著眼淚。
張天師看著二人,微微一笑,道:「好了,大柱啊,這事兒你就慢慢想吧。
翠蘭啊,你也別著急,先在我那兒住下,等大柱想通了,你們再好好聊聊。」
說罷,張天師便帶著翠蘭離開了。
李大柱站在原地,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心中感慨萬千。
接下來的日子,李大柱便開始琢磨這事兒。
他想著翠蘭的好,想著他們曾經的甜蜜時光,心中不禁有些動搖。
但他又想著她的背叛,想著那男的跟她在一起的模樣,心中又生出一股怒火。
這天,李大柱正坐在院子裏抽煙袋,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吵鬧聲。
他連忙起身檢視,只見幾個村民正圍著翠蘭指指點點,嘴裏還說著什麽。
「喲,這不是翠蘭嘛!
咋回來了?
還跟張天師混在一起,是不是想學啥妖術啊?」一個村民陰陽怪氣地說道。
「可不是嘛!
這女人啊,一旦不守婦道,就啥事兒都幹得出來!」另一個村民附和道。
翠蘭聽著村民們的閑言碎語,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李大柱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他忍不住上前,喝道:「都幹啥呢?
閑的沒事兒幹是不是?
都散了吧!」
村民們一看李大柱發話了,便都悻悻地散了。
翠蘭看著李大柱,眼中閃過一絲感激。
「謝謝你,大柱。」翠蘭低聲說道。
李大柱看著她,嘆了口氣,道:「算了,你也別住張天師那兒了。
先在我這兒住下吧,等你想好了,再走也不遲。」
翠蘭一聽,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連忙點頭:「好,好,謝謝你,大柱。」
就這樣,翠蘭又回到了李大柱的身邊。
但二人之間,始終有一道看不見的鴻溝,難以逾越。
翠蘭小心翼翼地伺候著李大柱,生怕惹他不高興。
而李大柱呢,雖然表面上接納了翠蘭,但心裏頭始終有個結,解不開。
這天,李大柱正在做木工活兒,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他擡頭一看,只見張天師滿頭大汗地跑了進來。
「大柱,不好了!
翠蘭她……她……」張天師氣喘籲籲地說道。
「翠蘭咋了?
你快說!」李大柱一聽,心裏咯噔一下,扔下手中的活兒,抓住張天師的胳膊問道。
張天師喘了口氣,道:「翠蘭她……她得了重病,怕是……怕是時日無多了。」
「啥?
這……這咋可能呢?」李大柱一聽,如遭雷擊,整個人呆立在原地。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翠蘭咋就得了重病呢?
她還那麽年輕,咋就時日無多了呢?
李大柱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悲痛和自責。
他想著自己曾經的冷漠和疏離,想著翠蘭現在的淒慘模樣,心中不禁懊悔不已。
「快!
帶我去看她!」李大柱回過神來,拉著張天師就往外跑。
二人一路狂奔,來到張天師的住處。
只見翠蘭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氣息奄奄。
李大柱一看,心如刀絞,眼淚奪眶而出。
「翠蘭!
翠蘭!
你咋樣了?
你醒醒啊!」李大柱撲到床前,抓住翠蘭的手,聲嘶力竭地喊道。
翠蘭艱難地睜開眼睛,看著李大柱,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大柱……你來了……真好……」
「翠蘭,你別說話了,你好好休息。」李大柱擦著眼淚,哽咽著說道。
翠蘭搖了搖頭,道:「不……大柱……我有話跟你說……」
「你說,你說,我聽著呢。」李大柱連忙湊近翠蘭,生怕錯過她的每一個字。
翠蘭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說道:「大柱……我知道……我以前錯了……我不該背叛你……我現在……後悔了……你能原諒我嗎……」
李大柱聽著翠蘭的話,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情感。
他想著翠蘭的好,想著他們曾經的甜蜜時光,想著她現在的淒慘模樣,心中不禁百感交集。
「翠蘭,別說了,我原諒你,我原諒你。」李大柱緊緊握住翠蘭的手,聲淚俱下地說道。
翠蘭一聽,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嘴角露出一絲滿足的微笑。
她艱難地擡起手,輕輕地撫摸著李大柱的臉頰:「大柱……你真好……能死在你懷裏……我……我知足了……」
說罷,翠蘭便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安詳地離去了。
李大柱抱著翠蘭冰冷的屍體,哭得撕心裂肺。
他後悔自己曾經的冷漠和疏離,後悔沒有早點原諒翠蘭。
但現在說啥都晚了,翠蘭已經離他而去,永遠地離去了。
從那以後,李大柱便變得沈默寡言,整天悶在屋子裏抽煙袋。
他的心中充滿了悲痛和自責,始終無法釋懷。
而翠蘭的死,也成了他心中永遠的痛。
這事兒在柳溪鎮傳得沸沸揚揚,人們都說翠蘭是遭了報應。
但李大柱知道,翠蘭雖然犯了錯,但她已經付出了代價。
她現在只是去了另一個世界,那裏沒有背叛和痛苦,只有安寧和幸福。
李大柱在翠蘭的墳前立了一塊碑,上面寫著:「愛妻翠蘭之墓」。
他每天都會去墳前看看,跟翠蘭說說心裏話。
雖然翠蘭已經聽不見了,但李大柱覺得,這樣他就離翠蘭近一些,再近一些。
日子一天天過去,李大柱也逐漸從悲痛中走了出來。
他變得更加堅強和成熟,也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
他知道,人生路上,總是充滿了坎坷和波折。
但只要心中有愛,有信念,就能戰勝一切困難,走向幸福。
而翠蘭呢?
她雖然離開了這個世界,但她的靈魂卻永遠地留在了李大柱的心中。
她成了李大柱心中永遠的痛,也成了他心中永遠的愛。
翠蘭走了以後,李大柱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煎熬。
白天還好,能找點木工活兒幹,分散分散註意力。
一到晚上,那可真是要了親命,滿腦子都是翠蘭的影子,還有她那最後一句「能死在你懷裏,我知足了」。
這天晚上,李大柱又失眠了。
他坐在院子裏,抽著旱煙袋,望著滿天星鬥,心裏頭五味雜陳。
就在這時,他聽見院子裏傳來「沙沙」的響聲,像是有人在走動。
李大柱心裏一驚,心想這大半夜的,誰會在院子裏走動呢?
他悄悄地站起身,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個黑影在院子裏晃動,看不清是誰。
李大柱心裏有些發毛,壯著膽子喊道:「誰在那兒?
幹啥呢?」
那黑影一聽,停了下來,轉過身來。
借著月光,李大柱一看,差點沒嚇尿褲子。
只見那黑影披頭散發,臉色蒼白,兩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正是翠蘭!
「翠蘭!
你……你咋回來了?」李大柱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那黑影一聽,慢慢地走了過來,聲音低沈地說道:「大柱,是我,翠蘭。
我回來找你了。」
李大柱一聽,心裏更害怕了。
他想著翠蘭都已經死了,咋還能回來找他呢?
這不是鬧鬼嗎?
他嚇得連連後退,嘴裏念叨著:「你……你別過來!
你都已經死了,找我幹啥?」
那黑影一聽,停下了腳步,聲音中帶著一絲哀傷:「大柱,我知道你已經原諒我了。
但我心裏還是有個結,打不開。
我想回來跟你說說心裏話,希望你能幫我解開這個結。」
李大柱一聽,心裏稍微平靜了一些。
他想著翠蘭都已經死了,還有啥結打不開呢?
於是他鼓起勇氣,問道:「翠蘭,你有啥心裏話就說吧。
我聽著呢。」
那黑影點了點頭,開始訴說她的心裏話:「大柱,你知道嗎?
我那時候跟那男的跑,其實是因為我家裏太窮了。
我想過上好日子,想穿金戴銀,吃香的喝辣的。
但我錯了,我那時候太天真了。
我跟著那男的跑了以後,才發現他根本就不是個好東西。
他整天花天酒地,不務正業。
我跟著他沒過上一天好日子,反而受盡了折磨。」
說到這兒,那黑影開始抽泣起來。
李大柱聽著翠蘭的訴說,心裏也不是滋味。
他想著翠蘭那時候確實過得不容易,家裏窮得叮當響。
但他還是忍不住說道:「翠蘭,你那時候不該背叛我啊。
你知不知道,你那樣做,對我傷害有多大?」
那黑影一聽,哭得更厲害了:「大柱,我知道我錯了。
我那時候被金錢和虛榮蒙蔽了雙眼,做出了對不起你的事兒。
我現在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我希望你能原諒我這一次,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李大柱聽著翠蘭的哭訴,心裏也軟了下來。
他想著翠蘭都已經死了,還有啥不能原諒的呢?
於是他說道:「翠蘭,我原諒你了。
你安心的去吧,別再回來了。」
那黑影一聽,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謝謝你,大柱。
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了。
我現在要走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說罷,那黑影便轉身離去,消失在夜色中。
李大柱站在原地,望著翠蘭離去的方向,心裏五味雜陳。
他想著翠蘭這一走,怕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但他也知道,翠蘭已經得到了她的解脫,他可以安心地過自己的日子了。
從這以後,李大柱再也沒有見過翠蘭。
但他的心裏卻始終有個念想,覺得翠蘭還在他身邊,默默地守護著他。
他變得更加堅強和樂觀,也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
這天,李大柱正在院子裏做木工活兒,突然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
他擡頭一看,只見一個年輕女子站在院門口,正笑盈盈地看著他。
那女子長得眉清目秀,亭亭玉立,正是翠蘭年輕時候的模樣。
「大柱哥,你不認識我了?
我是翠蘭啊!」那女子笑著說道。
李大柱一聽,楞住了。
他想著翠蘭都已經死了,咋又活過來了呢?
他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看那女子,發現她確實長得跟翠蘭一模一樣。
但他還是不敢相信,問道:「你……你真的是翠蘭?」
那女子點了點頭,笑道:「大柱哥,你真逗。
我當然是翠蘭了。
你不記得我了?
我們小時候還一起放過風箏呢!」
李大柱一聽,心裏更糊塗了。
他想著這咋回事兒啊?
翠蘭死了又活,還變得這麽年輕?
他忍不住問道:「翠蘭,你……你咋變得這麽年輕了?
還有,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那女子一聽,笑得更歡了:「大柱哥,你是不是糊塗了?
我啥時候死了?
我一直都活著啊!
我是從城裏回來的,想來看看你。」
李大柱一聽,更糊塗了。
他想著這咋回事兒啊?
難道他之前見到的翠蘭都是幻覺?
他忍不住撓了撓頭,問道:「翠蘭,你……你是不是在逗我呢?」
那女子收起了笑容,認真地說道:「大柱哥,我沒逗你。
我真的是翠蘭。
我之前確實離開過你,但那是因為我家裏出了點事兒,不得不走。
現在事情都解決了,我就回來了。
我希望你能原諒我,給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李大柱看著翠蘭,心裏五味雜陳。
他想著這咋回事兒啊?
翠蘭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
他忍不住問道:「翠蘭,你……你到底是咋回事兒啊?」
翠蘭嘆了口氣,說道:「大柱哥,其實我之前得了一場大病,差點就死了。
但好在上天保佑,我挺過來了。
我那時候就想,如果我能活下來,我一定要回來找你,跟你道歉,跟你重新開始。」
李大柱一聽,心裏豁然開朗。
他想著原來翠蘭是得了一場大病,差點死了。
難怪他之前見到的翠蘭都是那麽淒慘的模樣。
現在看來,翠蘭是真的活過來了,而且變得比以前更年輕、更漂亮了。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翠蘭,你能活下來真是太好了。
我原諒你了,咱們重新開始吧!」
翠蘭一聽,眼裏閃過一絲淚光。
她緊緊地抱住李大柱,說道:「大柱哥,謝謝你。
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
二人相擁而泣,仿佛回到了年輕時候。
他們決定重新開始,一起面對未來的生活。
這事兒在柳溪鎮傳得沸沸揚揚,人們都說翠蘭是死而復生,跟李大柱破鏡重圓了。
但李大柱和翠蘭都不在乎這些閑言碎語,他們只在乎彼此的感情和未來的生活。
從那以後,李大柱和翠蘭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他們一起種地、養雞、做木工活兒,日子雖然平淡,但充滿了溫馨和甜蜜。
他們知道,只要心中有愛,有信念,就能戰勝一切困難,走向幸福。
而柳溪鎮的人們呢?
他們也逐漸接受了翠蘭的死而復生和李大柱的破鏡重圓。
他們覺得這事兒雖然離奇,但也算是上天對李大柱和翠蘭的一種眷顧。
他們祝福李大柱和翠蘭能夠白頭偕老,永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