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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肥這個城市怎麽樣呢?

2021-01-27財經

#合肥新橋機場# 2015年,我初入合肥機場工作,遭遇了職場的陰暗面。一位男性正科長暗示我購買酒水,我因無此需求拒絕後,他便對我展開了持續的、或明或暗的刁難。當時的我,年輕氣盛,對於這樣的不公感到憤慨,不經意的幾句抱怨卻被有心之人傳至上級耳中。隨之而來的是,一位女性副科長與我進行了一場冰冷的對話,言辭間透露出對我學歷背景的輕視,暗示這裏只接納「985」、「211」的畢業生,直白地表示我不屬於這裏。那一刻,我深感挫敗與絕望,而後續的日子裏,這種排斥與孤立愈演愈烈,每個團隊都不願接納我,日常工作中飽受刁難與排擠,精神壓力之大,幾乎令我崩潰。

2017年,長期的精神壓力開始顯現為身體上的癥狀,頻繁的腹痛與失眠使我不得不前往合肥省立醫院進行全面檢查,卻未果。直到四年後,在北京中日友好醫院才被確診為腸易激症候群。期間,甚至在機場醫療室因溝通失誤,我作為青黴素過敏者被誤開了頭孢類藥物,加劇了我的身心痛苦。每日生活在崩潰邊緣,淚水成了常態,辭職的念頭愈發強烈。當我鼓起勇氣送出辭呈時,竟意外地迅速得到批準,這在通常需要一番勸留的情況下顯得異常冷酷。外界對我的不理解,諸如無房無車的諷刺,進一步擊碎了我的三觀,讓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變得模糊,仿佛一切都失去了真實感。

離職後的日子並未帶來解脫,家庭矛盾的爆發讓我陷入更深的困境。父母的不理解與責備,讓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孤獨與絕望。我試圖向機場討要說法,卻發現他們早有應對方案,那種被預設為「麻煩制造者」的感受讓人寒心。尋求更高層級的幫助,卻一次次遭遇冷遇與嘲諷,法律途徑似乎也成了無法觸碰的天塹。紀委的門也對我緊閉,缺乏直接證據讓我的控訴顯得蒼白無力。

這段經歷讓我對世界產生了深深的失望,曾經的熱忱被冷漠與恐懼取代。夜不能寐的我,只能在午夜的街頭騎行,尋找一絲心靈的慰藉。身體的病痛與心理的創傷如影隨形,妄想與猜疑開始侵蝕我的理智,與家人的關系也降至冰點。最終,我選擇離開,前往南京開始了新的生活,但收銀員的工作讓我時常回憶起機場的陰影,僅僅三個月便無奈結束。之後的情感經歷雖然短暫,卻也促使我最終決定與雙相情感障礙的戀人一同北上,嘗試新的生活與治療,雖然後來分道揚鑣,但那段經歷成為了我轉變的契機。

經過數年的心理咨詢與藥物治療,我的狀態漸漸穩定,身體狀況也有所好轉。工作上,盡管初期充滿挑戰,但我憑借堅韌的意誌挺了過來,甚至得到了咨詢師的高度評價,成為她眼中轉變最為顯著的案例。如今,面對過往,雖然那份恨意與不甘仍在,但我也學會了放下與前行。2024年,得知那些曾經施加傷害的人已退休,我意識到,自己雖歷經風雨,卻也在苦難中成長,變得更加堅強。回答這個問題,不僅是回顧,更是對自己這段不屈歷程的見證,提醒自己,無論遭遇何種風暴,都有能力繼續前行,向著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