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不見,我的房子從毛坯變成了精裝修。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竟然有一家人賴在我家不走了
我一說搬出去,老太太就在地上撒潑打滾,企圖道德綁架我。
笑死,只要我沒有道德,別人就不能綁架我。
01
我不知道大家遇見過最神奇的事情是什麽。
在我二十幾年的人生中,我遇見過最神奇的事情便是自己買了幾個月的毛坯房被人裝修好了。
那天,我和閨蜜許佳出去逛街,經過一個高檔小區。
我想起自己幾個月前在這裏買下一套房子,便想著來看看。
小區門口,因為這趟行程是我心血來潮,門禁卡自然是忘帶了。
正當我們想找保安開門時,一個老太太刷開了門,迅速閃了進去。
她白了我和閨蜜一眼,說道:「現在的年輕女的真是不得了。想釣金龜婿還在門口守著。」那聲音怕我們聽不到似的。
許佳是個暴脾氣:「你怎麽說話的?」
老太太明顯被許佳的大嗓門嚇了一跳,撫著胸口:「嘖嘖嘖,一點都不尊老。我一個老婆子可經不起嚇。」
不過聽她的聲音,怎麽也是個身體硬朗的人。
許佳對著她的背影啐了一口:「欺軟怕硬。」
我沒空在意這個小插曲,因為我在保安亭裏打電話和物業核查身份。
終於,保安核對完我的身份證和業主資訊,才同意放我們進去。
我不得不感慨:不愧是高檔小區,安保如此嚴格。
02
我和許佳出了電梯,鑰匙插進鎖孔,開啟門,可映入我眼簾的不是我記憶裏的毛坯房,而是被人仔細裝修好的屋子,屋內一個老太太和我們大眼瞪小眼。
看到這一幕,我還以為我開錯了門。
「不好意思。」我下意識道歉。
我把門虛掩上,再次看了眼門牌:是我家,沒錯啊。
我還沒反應過來,裏面傳來尖銳而熟悉的聲音:「好家夥,你們釣金龜婿還上門呢!你們這算私闖民宅!」
許佳在我耳邊說了一句:「就是她在大門口無緣無故瞎說。」
下一秒,門一下子被推開。要不是我及時松手,恐怕會受傷。
老太太中氣十足,雙手抱胸:「你們是誰?怎麽會有我家鑰匙?」
一副質問的語氣,我還想問對方怎麽會在我家裏,還把我家弄成這副樣子。
既然對方不客氣,那我也沒必要好聲好氣:「我還想問你是誰呢!這是我家,你把我家裝修成這樣,我自己都還沒住過。」
「放屁!」我感覺臉上都濺到了老太太的口水,「這我兒子買的房子,孝敬我的。」
我知道和這種人講不清:「行,我直接聯系物業,讓他們來解決。」
還好剛才在保安亭和物業聯系過,電話裏我把情況簡明扼要地復述一遍,物業表示馬上派人過來。
「哼。」老太太自然不可能一直堵在門口,她直接走回沙發上坐著。聽聲音,她是在和她口中那孝順的兒子打電話。
03
物業效率很高,沒過幾分鐘就來到了現場。
「你好,林小姐,我是李經理。」李經理額頭上還附著一層薄汗,看樣子拼命趕過來的。
「鑰匙一共有三把,是當時交付房子一起給的,絕對沒有多余的。」
「另外,也不會存在一屋多賣的情況,這一點我是可以保證的。」
李經理氣都還沒喘勻,就開始解釋。
不知道什麽時候老太太又走到門口:「我剛剛和我兒子打過電話了,他正在趕回來。」
「叮咚——」電梯響起,想來是老太太的兒子趕了回來。
不承想,從電梯裏走出的竟然是熟面孔。
蔣來看見我,一下皺了眉頭,呵斥道:「你怎麽會在這裏?我們都已經分手了,你不要再纏結我了。」
我嗤笑一聲,真是好大一張臉。
我拉住許佳,心裏一下子明白過來,恐怕是我這個前任私下配了我的鑰匙,偷偷住了進來。看來住了幾個月,都忘了房產證上寫的是誰的名字。
「要不要我提醒你,這是誰的房子。」我「好心」開口。
蔣來似乎這才想起來,臉色變了又變。
他開口:「媽,這是誤會,你先進去,我先和他們說。」
我默默在心裏給他鼓掌:這時候還不忘保持大孝子形象,真是厲害。
04
老太太——應該說是蔣母,「砰」的一聲把門甩上。
蔣來像是變臉一般迅速換上了癡情的眼神:「知知,我知道你還忘不掉我,其實我也是……要不我們復合吧。」
我的腦海中不禁閃過我們在一起的畫面,臉上也染上害羞的紅暈:「這不太好吧。」
蔣來眼裏閃過一絲精明的算計,話語中帶著理所當然的命令:「那我們在一起了,你的屋子不就是我的屋子,咱媽身體不好,住一下也不要緊吧。」
看啊,這就是男人的嘴臉。當時分開的時候連一塊錢都斤斤計較,現在卻為了老母親可以做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