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目三」風潮在中國台灣也很火,台灣街舞舞者田晉瑜拍了一個「挑戰科目三」的影片,有年輕人表示全班都會跳,中國國民黨前主席洪秀柱都可以跟著示範搖起花手。
而在很多國家,「科目三」也從最開始的留學生圈子流行到了海外青年群體裏。
你說土嗎?
我說這舞太土了,扭來扭去,毫無章法。
但自從我一歲八個月的女兒迷上了跟著音樂扭動,我突然一定程度明白了社會搖的意義。
在當搖子的時候,你可以無視身邊的眼光,無視身姿的形態,只是跟著音樂盡情舞蹈,這是什麽,這就是童年的純真和喜悅啊。
這種舞蹈發乎內心,傳遞情緒,孔子他老人家活過來都得大呼從心所欲。
也正是這種原初的快樂,讓世界人民都能一起搖起來。
這還土嗎?
這是大眾審美和情感需求。
沒有什麽比跟著音樂扭動更易得,更可復制,更容易傳播。這玩意雪地能跳,沙漠能跳,跳街舞的能跳,跳民族舞的也能跳,聽著MJ能跳,聽著嗩吶也能跳。
這還土嗎?
這是妥妥的優質傳播載體。
有人說「科目三」動作粗鄙,審美淪喪,是迪斯科的城鄉結合部代餐。
你問我喜歡這個動作嗎?
實話說我不太喜歡。但它本質上和我最愛的猛男新寶島又有多大差別呢。搖子這個東西從千禧年產生發展到現在,已經成為一種成熟的亞文化。其獲得的社會評價也早已多元和中立。但文化的本質不就是一個充滿競爭和對抗的場域嘛。任何一種亞文化甚至文化,它的發展過程總是有碰撞,有融合,有抵抗,有招安。
在這種亞文化的氛圍裏,年輕人標記了自己的文化群體邊界。這種發瘋和魔性,正是時代的魔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