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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醫生夢中穿越千年醫史,集眾家醫術精華夢醒成就全職中醫

2024-11-25女人

嘿,都市迷們,今兒給你們安利個絕對不容錯過的寶藏!這本書,簡直就是都市生活的萬花筒,每一頁都透著真實與夢幻交織的氣息。主角的每一步都踩在了咱們都市人的心坎上,那些日常瑣碎裏藏著的不平凡,看得我直呼過癮!情節緊湊得讓人喘不過氣,卻又忍不住一口氣讀完,簡直是熬夜必備神器。相信我,翻開它,你會發現自己正一步步踏入那個既熟悉又新奇的世界,錯過?不存在的,看了你絕對會回來感謝我!

【全職中醫】 作者:方千金

第1章一夢千年

慶城市第一醫院,中醫科,方彥坐在辦公桌後面,精神恍惚,額頭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隱隱約約還能看到紗布裏面的殷紅。

「方彥,你給我滾過來!」

方彥還正在發懵,科主任陳忠全就氣呼呼的走了進來,沖著方彥厲喝。

值班室的幾位醫生都吃驚的看向陳忠全,有的人還帶著點幸災樂禍。

方彥這是又要被陳主任訓斥了嗎?

方彥是慶城市第一醫院的醫生,今年28歲,新晉主治醫生,畢業於慶城市中醫學院,本科學歷。

方彥的爺爺在慶城市杏林界稍有薄名,屬於很有水平的民間醫生,開了一家中醫醫館,叫福生堂,福生堂是方彥的爺爺方淵林從師父王恩平手中接過來的,屬於老字號,福生堂這個招牌在慶城市已經有上百年了。

雖然只是本科學歷,可因為方彥從小就跟著爺爺方淵林學醫,有些底子,再加上方彥畢業那會兒大學生還算吃香,所以有幸進了慶城市第一院這麽一家三甲醫院,留在了醫院中醫科。

畢業五六年,方彥也剛剛拿下主治醫師職稱,不過科主任陳忠全還沒安排方彥坐過門診。

準確的說,方彥屬於剛剛拿到主治醫師職稱的住院醫,管床大夫,職稱拿到手了,但是醫院這邊的待遇還沒有緊跟著提上來。

「???」

正在發懵的方彥被陳忠全的聲音驚醒,有點茫然的看向陳忠全。

「怎麽,這會兒給我裝無辜?」

陳忠全怒聲質問道:「三號床的藥是不是你阻止患者服用的,誰給你的權利幹涉其他醫生的醫囑,拿到了中級職稱,就覺得自己能耐了?」

「三號床,醫囑?」

方彥依舊有點楞神,盡可能的在自己的記憶中尋找,好半天思維才和現實接軌。

並非方彥想要裝傻充楞,也不是方彥患了什麽失憶癥,而是他剛剛經歷了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以至於這會兒還有點分不清楚虛幻和現實。

這幾天家裏醫館那邊也出了些事情,方彥幾乎是醫院和福生堂兩頭跑,早上出門的時候,福生堂的牌匾不知道怎麽掉了下來,砸在了方彥的頭上,給方彥的額頭開了一個小口子。

傷口並不算大,縫了兩針,包紮好之後方彥就到了科室,因為來的早,晚上沒睡好,方彥就趴在值班桌上瞇了一會兒,其實也就是十幾分鐘。

可就是這十幾分鐘,方彥卻做了一個非常離奇的夢。

在夢中,方彥竟然和福生堂一起穿越了時空。

他見到了神醫扁鵲、道醫葛洪,醫聖張仲景、藥王孫思邈、小醫聖張景嶽,火神派祖師鄭欽安.......

福生堂帶著方彥穿越了整個歷史時空,方彥在每個時代停留,遇到了當時最為頂尖的名家醫手.......他和眾多名家坐而論道,甚至給予不少名家啟發,開創流派........

傷寒派、經方派、滋陰派、火神派,每一派都有方彥的影子。

那一場夢境歷時上千年.......方彥也好像實實在在的在漫長的時空中度過了上千年。

夢中的經歷,夢中的所學,就像是刀刻斧鑿一樣印在方彥的腦海中,歷歷在目。

也正是因為剛才的離奇的夢境,這會兒方彥還有點恍惚,甚至有點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這會兒究竟是在夢境還是現實。

「你是說三號床?」

方彥緩緩出聲,在夢境中經歷了上千年,而且記憶是那麽的深刻,相比起來之前的二十多年的記憶反而微不足道了,除了父母爺爺等一些非常親近的人,哪怕是身邊的這些同事之類,在方彥眼中好像都突然變得陌生起來了。

至於什麽三號床,現在方彥確實是一丁點都想不起來了。

「怎麽,我們的方大醫生失憶了?」

陳忠全氣急而笑:「大家看看,方大醫生失憶了,腦袋被砸了一下,分不清楚今夕是何年了?」

「就方彥那腦子,需要失憶嗎?」

邊上有人忍不住笑道:「陳主任您也太看得起方彥了,他就是不失憶,也和失憶了差不多。」

方彥在中醫科五六年,和科室的大多數人都不合群,更是不怎麽得科主任陳忠全喜歡,之前不少人看在方彥爺爺的面子上,多少對方彥還有點討好,陳忠全對方彥多少也有點忍讓。

可這一陣,福生堂遇到了麻煩,方淵林在慶城市行醫這麽多年,積攢了那麽多人脈,卻好像沒什麽人願意幫方淵林出頭,這讓一些人就禁不住幸災樂禍起來了。

之前覺得惹不起,自然不敢惹,可現在發現方彥家裏也就是銀樣镴槍頭,那就不裝了。

其實在今天陳忠全發飆之前,方彥都已經能感覺到科室有的人說話陰陽怪氣了。

「有事說事!」

方彥微微皺了皺眉,陳忠全不怎麽待見他,他其實也不怎麽待見陳忠全。

其實從本質上講,方彥和慶城市第一醫院中醫科的大多數人都不是同行,就現在各大中醫醫院,中醫科室什麽情況,眾所周知,說是中醫,其實只能稱之為新中醫。

方彥雖然懶散,學醫不夠專註,導致之前並沒有學到方淵林多少真傳,可畢竟從小耳濡目染,是屬於傳統中醫派系的,傳統中醫和新中醫本就有著理念上的沖突。

在醫院這麽多年,方彥其實很反感醫院科室所用的一些套藥套方和半中不西的理念,可他畢竟人微言輕,有時候提出質疑,惹來的就是上級醫生的不喜和科主任陳忠全的反感。

「方彥,你這是什麽態度,不想幹了可以直說。」

陳忠全臉色瞬間變的陰沈,方彥竟然敢用這種態度對他說話。

在醫院,等級森嚴,小醫生質疑上級醫生那是會犯眾怒的。

之前陳忠全多少還有點忌憚方彥的爺爺方淵林,方淵林雖然是民間中醫,可畢竟水平不低,行醫多年也積攢了不少人脈。

可現在,福生堂那邊好像自身難保,方彥的爺爺好像也沒有陳忠全想象的那麽厲害。

「別忘了,你只是合約編,並不是事業編。」

陳忠全提醒道。

在醫院,科主任如果想要開除一位事業編醫生或許有難度,但是合約編,那真的是隨便拿捏了。

「隨便。」

方彥說著話已經開始脫穿在身上的白大褂:「要不我主動辭職?」

方淵林其實一直是希望方彥能回去繼承家裏的醫館的,他是把方彥當成繼承人培養的,可方彥的老媽林貝莉和老爸方海洋卻更希望方彥留在醫院。

三甲醫院的醫生,說出去多體面?

小醫館的醫生怎麽能和三甲醫院的醫生相提並論?

別說小醫館了,就是私立醫院的醫生,哪怕收入高一些,在業內的地位也是遠遠比不上公立醫院的。

這幾年,方彥在科室渾水摸魚,本就很厭煩了,只是耐著性子,現在醫館出了事,陳忠全又正好刁難,方彥所幸順水推舟。

陳忠全錯愕了一下,他沒想到方彥竟然如此果斷,說辭職就辭職。

三級甲等醫院,現在就是碩士研究生也不是說進就能進的,方彥真的不在意?

陳忠全只覺得自己的一拳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讓他竟然有點憋屈。

「想走,沒那麽容易。」

陳忠全惱羞成怒:「給我惹了事,說辭職就辭職,留下的爛攤子我幫你負責?」

方彥沒有理會陳忠全,卻也沒有繼續再脫身上的白大褂,而是直接向值班室外面走去。

「方彥!」

陳忠全一聲厲喝:「你給我站住。」

「我先去了解一下情況可以嗎?」

方彥回過頭,淡然的看著陳忠全:「說實話,剛才瞇了一會兒,還真不記得什麽事了。」

在夢境中經歷了上千年,歷史上的歷代名醫見了方彥都要稱一聲方師,陳忠全現在在方彥眼中那是真的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說罷,方彥已經出了值班室。

「臥槽,方彥這麽剛嗎?」

「竟然和陳主任正面幹起來了.......「

值班室的幾位醫生都已經驚呆了,有點難以置信。

在醫院的科室,科主任那就是絕對權威,即便是科室的幾位副主任也沒人敢正面和陳忠全硬剛,方彥今天是吃錯藥了嗎?

在科室,方彥和同行的醫生們關系不好,但是和護士們的關系卻非常好,總是撩人家小護士,人送外號女護士之友,其實這也是不少男醫生嫉妒方彥的地方。方彥走出值班室,問了幾位小護士,很快就了解了情況,記憶也逐漸的和現實接軌。

三號床的患者並不歸方彥管,昨天方彥查房的時候,和三號床的家屬聊了幾句,順便了解了一下三號床患者的病情。

了解之後,方彥發現三號床的醫囑有問題,準確的說是負責三號床的主治醫生開方有問題,所以方彥就提醒了一下三號床的家屬,就說當天的藥先不要用。

叮囑過後,方彥原本是打算找三號床的主治醫生聊一聊的,給對方提醒一下,可當時三號床的主治醫坐門診,方彥一直沒遇到人,下班的時候方彥給忘了這件事,直接回了醫館。

這也就是剛才陳忠全說的方彥幹涉其他醫生下的醫囑,然後借題發揮。

「方彥,不好了,三號床的患者病情加重,劉醫生已經去病房了。」

方彥正向一位護士了解著情況,就有另一位女護士跑過來給方彥通風報信。

「病情加重?」

方彥眉頭一皺:「是因為沒用藥?」

第2章標本不分

顧不得多想,方彥就急匆匆向病房而去,無論是什麽原因,患者為重,在夢境中上千年,如今的方彥無論是眼界還是格局都早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方彥到病房的時候,三號床的主治醫生劉高陽正在病床邊上和患者家屬說話,看到方彥,劉高陽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怒罵。

「方彥,你來的正好,誰讓你私自幹涉我的患者的,昨天患者應該服用兩次藥,因為你,少服一次,你來給患者家屬解釋。」

劉高陽是資深主治,已經三十五歲了,方彥進醫院的時候,劉高陽就是主治醫生了,方彥這個小年輕,竟然敢幹涉他的患者,當他是軟柿子?

方彥沒吭聲,走到病床邊上坐下,一邊伸手拉過患者的胳膊開始給患者診脈一邊詢問情況。

聽劉高陽的意思,患者昨天用了一次藥?

既然患者昨天用過藥,那麽方彥基本上已經能猜到緣由了,八成是用藥的緣故。

經歷夢境之前,方彥的水平雖然不算多高,可他還真瞧不上科室的一些醫生,慶城市第一醫院中醫科是有名的混子科室,純正的中醫一個都沒有,正高副高都那樣,更何況劉高陽這位主治。

一邊診脈,一邊詢問,方彥也漸漸的把患者的情況搞清楚了。

患者一直患有冠心病,因為感染風寒入院,先看的西醫,經過西醫治療,發熱等癥狀雖然沒有了,但是一直胸痞氣急,咳嗽,有白痰,心前區時長胸悶,而且向左肩放射.......心電圖檢查提示前側壁心肌供血不足......

劉高陽辨病為胸痹,辯證為痰遏胸陽,瘀阻心脈,采用通胸陽,話痰濁、活血脈的治法,開了瓜蔞薤白半夏湯,昨天方彥就察覺出不對,這才告知患者家屬,暫時不要用藥........

因為昨天沒有遇到劉高陽,家裏也有事,方彥自己也一時間忙忘了,導致患者昨天還是服用了一次藥,以至於今天早上惡心嘔吐,胸悶加重.......

......

另一邊,陳忠全已經快氣瘋了,他是萬萬沒想到方彥竟然敢在值班室,當著那麽多人得面讓他下不來台。

特別是方彥剛才竟然毫無畏懼的打算辭職,就更讓陳忠全不舒服,真要讓方彥就這麽走了,陳忠全覺得自己以後在科室的權威都要大打折扣。

這就像是退婚一樣,我可以休妻,但是絕對不能被退婚,主動權在誰,誰就有面子,方彥可以被趕走,但是主動辭職,那就不一樣了。

看了看時間,陳忠全暫時壓下了火氣,今天海州省中醫藥大學的教授、博士生導師、海州杏林名家趙嘉學要來,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陳忠全還要去迎接趙嘉學。

還沒走出科室,就有管床醫生急乎乎的攔住了陳忠全:「陳主任,三號床的患者病情加重,劉醫生讓您過去看看情況。」

「方彥!」

陳忠全當下咬牙切齒,剛才陳忠全也只是借題發揮,打算敲打一下方彥,三號床患者的情況他壓根就沒了解,沒想到三號床那邊還真的出了事。

眼看著趙嘉學趙老就要到了,這不是在趙老面前鬧笑話嗎?

「讓田主任先去,趙老馬上就到,我先去迎接趙老。」

陳忠全陰沈著臉,趙嘉學今天要來慶城市第一醫院中醫科的事情,整個科室的醫生前幾天都知道了,這可是大事情。

「不用了,患者為重。」

陳忠全的話音剛剛落下,科室門口,副院長王建宏已經陪著一位七十歲出頭的老人走了進來,老人身邊還跟著一位二十八九歲的青年,老人正是海州省老中醫名家,海州省中醫藥大學教授趙嘉學,說話的也是趙嘉學。

跟在趙嘉學邊上的青年是趙嘉學的孫子趙程文。

「趙老,王院長。」

陳忠全的心中恨意就更深了,沒想到被趙老碰到了當面。

王建宏客氣的給趙嘉學介紹了一下陳忠全。

「既然正好遇到了,順便一起去看看,陳主任不介意吧?」趙嘉學笑著問陳忠全。

「自然沒問題,自然沒問題。」

陳忠全連連點頭,同時前面帶路,領著趙嘉學和王建宏三人向病房而去。

「裝腔作勢,看完了嗎?」

病房內,劉高陽就站在邊上,看著方彥診脈詢問,心中並不著急。

方彥因為和科室格格不入,之前又是住院醫,許可權不夠,在科室並沒有什麽太耀眼的表現,劉高陽並不覺得方彥能挑出他什麽毛病。

「劉醫生!」

方彥站起身,正打算說話,病房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陳忠全陪著幾個人走進了病房。方彥定睛看去,除了陳忠全,還有副院長王建宏,兩個人擁簇著一位七十歲出頭的老人,老人身邊還跟著一位和方彥年齡差不多的青年。

不僅僅王副院長來了,還有海州省的趙嘉學趙老,這一下方彥死定了。

劉高陽頓時心中大喜。

方彥一個小年輕,剛剛拿到主治醫師職稱,就敢幹涉他的患者,真是不知死活。

「陳主任。」

劉高陽急忙上前:「王院長,趙老........」

陳忠全板著臉,狠狠的看了一眼站在病床邊上的方彥,問:「究竟怎麽回事?」

「陳主任,都是方彥,我昨天開了兩劑藥,每天一劑,分早晚兩次,因為方彥的緣故,患者上午的藥根本沒用,一直拖到晚上,這個事您知道的。」

劉高陽急忙解釋,昨晚他就給陳忠全告狀了,這會兒雖然王建宏和趙嘉學都在,可劉高陽並不慌。

「方彥?」

趙嘉學突然道:「你叫方彥?」

就在趙嘉學開口的時候,站在趙嘉學邊上的趙程文也看向了方彥。

「是。」

方彥點了點頭,有點奇怪,這位趙老什麽來頭,認識他?

陳忠全也瞬間心中一突:「趙老您知道方彥?」

「第一次見。」

趙嘉學笑著道:「只是覺得這個名字很有意思。」

陳忠全:「.......」

這名字有意思個屁,你嚇死寶寶了。

陳忠全還真怕趙嘉學和方彥有什麽關系,要是那樣子,那他可就不好過了,方彥要是有這趙嘉學這位名老中醫撐腰,院領導也要重視。

既然趙嘉學不認識,陳忠全也就不擔心了,沈聲方彥:「方彥,是誰讓你私自幹涉其他醫生的治療的,誰給你的膽子?」

「劉醫生的方案有問題,我既然發現了,難道裝著沒看到?」

方彥反問道:「難道眼睜睜的看著患者出事?」

「你放屁。」

劉高陽頓時怒道:「我的方案哪兒有問題,你給我指出來?」

「你不說我也要指出來。」

方彥道:「患者的病情劉醫生診斷為胸痹,胸痹確實和現代醫學的冠心病心絞痛類似,但是中醫有中醫的特色,怎麽能完全囿於西醫冠心病心絞痛的診斷,不加分析的套用‘活血化瘀’之法?」

「我什麽時候.......」

劉高陽剛開口,就被方彥打斷了:「患者的情況是標本俱急,為風痰客肺,心脈瘀阻,劉醫生你標本緩急不辯,單純的使用通陽化濁之法,而忽略患者的外感病因,治心不治肺,治療的時候只通不補,導致藥證格拒,這才是患者惡心嘔吐胸悶加重的原因,而不是我讓患者少用了一次藥。」

方彥目光直視劉高陽:「你昨晚要是反思一下,認真辯證,不讓患者服那一次藥,也就沒有現在這回事,不思己過,就想著告狀了?」

「你放屁.......」

劉高陽惱羞成怒:「你說的就是對的嗎?」

「胸部悶痛是胸痹的主要特征,通則不痛,通則不痛,患者並沒有明顯的胸痛癥狀,這麽明顯的癥狀劉醫生分不清楚嗎?」

方彥語氣平淡:「醫術辯論不是潑婦罵街,也不是張口就來。」

「你.......」

劉高陽臉色漲紅,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其實劉高陽這會兒還真不知道方彥說的對不對,可方彥言辭鑿鑿,趙嘉學這位中醫老名家就在邊上,劉高陽還真不敢貿然開口,萬一方彥說對了呢?

邊上陳忠全和管床的住院醫生都驚呆了。

這真是方彥?

方彥這麽厲害的嗎?

方彥說的對不對先不說,就方彥剛才的一席話,最起碼在邏輯上是無懈可擊的。

「方彥,註意你的身份。」

陳忠全呵斥道:「還有沒有一點規矩?」

「在患者面前,只有對錯。」

方彥平靜的道。

他已經打算辭職了,而且辭職之後並不打算再進其他醫院,自然不在乎陳忠全的態度。

「年輕人有點銳氣是很正常的。」

趙嘉學笑了笑,緩緩走上前,陳忠全見狀急忙給劉高陽使了一個眼色,劉高陽把手中的病歷遞給了趙嘉學,給趙嘉學說著患者的情況。

趙嘉學認真聽著,同時坐在病床邊上,先看過病歷,然後給患者做了檢查。

陳忠全和劉高陽也都眼巴巴的看著趙嘉學,等著趙嘉學出聲,心中也祈禱,方彥的說法是錯誤的。

只不過等了半天,等到趙嘉學出聲,他們卻失望了。

「小夥子說的不錯,之前的瓜蔞薤白半夏湯確實不夠全面,那麽你覺得該用什麽方劑?」

趙嘉學笑著問方彥。

劉高陽臉色陡變,竟然真的被方彥懵對了,而且趙嘉學不夠全面的說法,很顯然是給他,留面子了。

方彥道:「小青龍湯。」

第3章魚翔脈

有著趙嘉學這位名老中醫在場,誰對誰錯還是很容易分辨的,方彥也沒心思和劉高陽陳忠全啰嗦。

「既然患者的問題不是我造成的,那就沒我什麽事了。」

方彥看向陳忠全:「辭職報告我會盡快交上去的,希望陳主任不要故意刁難。」

趙嘉學在場,對方彥來說也有好處,就當著趙嘉學和王建宏的面,想來陳忠全多少也要收斂一些。

「辭職?」

一直沒吭聲的王建宏這才愕然道:「小方,怎麽好端端的要辭職,哪怕是有什麽爭議,那也是正常的,不要動不動就賭氣嘛。」

趙嘉學明顯對方彥很欣賞,這時候王建宏肯定要做做樣子。

「謝謝王院長,我家裏出了點事,實在是沒心思了,和其他人無關。」

方彥客氣的解釋了一句,就向病房外面走去。

方彥很清楚這一次讓陳忠全下不來台,劉高陽也要受處分,他很顯然把兩個人得罪的狠了,既然撕破臉了,方彥也沒必要再委曲求全,痛快一點反而更好。

趙嘉學看了一眼方彥離開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也沒多說。

剛才在科室打算直接走人,也不過是方彥當時的態度,事實上即便要走,也不是說走就走,為了避免給陳忠全落口實,最起碼方彥要把手頭上的一些事情做好。

就在方彥處理手頭上的事情的時候,方彥在病房的表現也瞬間在科室傳開了。

「沃日,方彥剛才竟然懟的劉醫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最主要的是他竟然說對了。」

「可能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人家畢竟從小學醫,見識要比我們多。」

沒有理會科室其他人的議論,方彥也只是默默的把自己負責的幾床患者的病歷整理好,該交接的交接,忙完就已經是下午了,至於趙嘉學什麽時候走的,方彥都沒註意。

脫了白大褂,把東西收拾了一下,遞交了辭職報告,方彥正打算回家,就接到了安瑤的電話。

安瑤是方彥的爺爺方淵林收的徒弟,雖然比方彥小兩歲,但是論輩分,方彥還要叫安瑤一聲姑姑。

安瑤跟著方淵林學醫已經有七八年了,她是剛來慶城上大學的時候勤工儉學找到了福生堂,在福生堂打工,畢業之後就留在了福生堂,被老爺子收為了徒弟。

「方彥,師父好像更嚴重了,而且醫館還來了兩個人,好像是來找茬的,要拿走福生堂的牌匾。」

電話接通,安瑤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你等著,我馬上就回來。」

方彥掛了電話,急匆匆的就回到了福生堂。

難道又是德惠醫院的人?一路上方彥胡思亂想。

這一段時間,福生堂的麻煩事正是來自於慶城市最大的私立醫院德惠醫院,事情還要從半年前說起。

大概半年前,有德惠醫院的一位垂危患者,被醫院放棄之後機緣巧合到了福生堂被方彥的爺爺方淵林醫好.......

自此,就有德惠醫院的患者隔三差五的來福生堂,短短半年,方淵林醫好了德惠醫院而來的五六位重癥患者,從而引發了和德惠醫院的矛盾。

這事情聽起來有點好笑,你自己沒本事,別人救了患者,那是人家水平高,可這樣的事情德惠醫院並不那麽想,他們醫院看不好,方淵林看好了,這不是打他們醫院的臉這是什麽?

之後德惠醫院就隔三差五的以各種方式刁難福生堂,方淵林醫術精湛,活人無數,按說在慶城市也有不少人脈,可方淵林為人硬氣,並不求人.......

好人往往是鬥不過壞人的,被德惠醫院一番折騰,方淵林生了一肚子氣,之後病倒,再加上隱疾,導致正氣虧虛,一發不可收拾。

也正是因此,這幾天方彥都是醫院醫館兩頭跑,想要請假,陳忠全也不批。

接到安瑤的電話,方彥第一反應就是德惠醫院。

福生堂面積不算小,外面是看病的地方,裏面有房間,方淵林平常也就住在福生堂,這一段時間方淵林身體不好,就在福生堂裏面的房間養病,醫館也暫時歇業。

方彥回到福生堂,直接就進了房間,走進房間,看清楚房間裏面的情況,方彥就楞住了。

方淵林半躺在床上,背後靠著被子,床邊坐著一位老人,正在給方淵林診脈,邊上還坐著一位年輕人,安瑤正站立在床邊。

讓方彥驚訝的是,這會兒正在給方淵林診脈的竟然是他上午在醫院才見過一面的趙嘉學,邊上坐著的年輕人正是趙嘉學的孫子趙程文。

「小彥,我們又見面了。」

趙嘉學一邊給方淵林診脈,一邊笑著對進門的方彥說道。

「趙老。」

方彥客氣的打了聲招呼,那會兒他不知道趙嘉學是誰,事後已經知道了,只是趙嘉學怎麽來了福生堂,難道認識老爺子?

趙嘉學對方彥說過話,又回頭對方淵林說道:「師兄教了一位好孫子,很不錯。」

「師弟你就不用安慰我了,方彥什麽德行我心中有數。」

方淵林嘆了口氣。

年輕的時候方淵林和趙嘉學都跟著王恩平學醫,那時候福生堂就是慶城市很有名氣的一家中醫醫館,王恩平膝下無子,趙嘉學其實算是王恩平的養子,論關系比起方淵林還要親近一些。

不過方淵林天賦高一些,學東西快,性格品性也好,王恩平臨終前對於把福生堂傳給誰很是猶豫,於是請了幾個好友做見證,師兄弟兩人在幾位慶城中醫的見證下比了一場,趙嘉學技不如人遠走他鄉,去了海州。

走的時候,趙嘉學就表示,自己有朝一日肯定要回來拿回福生堂的招牌。

那一走,就到了現在。趙嘉學雖然一直沒有回來過,可方淵林卻不敢讓福生堂蒙羞。王恩平去世後,方淵林接手了福生堂,因為時代原因,福生堂當年還被人打砸了,為了護住福生堂的招牌,方淵林還受了傷,差點喪命,為此留下了隱疾。

一晃四十多年了,方淵林一直守著福生堂,原本希望兒子方海洋能接手,結果方海洋沒有學醫,方淵林就把希望寄托在了孫子方彥身上。

方彥天資其實不差,方淵林從小就教著學醫,可方彥的心思並不在學醫上,聰明是聰明,專註度不夠,學什麽都沒多少耐心。

原本方淵林還有好勝之心,並不甘心把福生堂的招牌就這麽讓出去,可.......他對方彥並沒有信心。

如今病重,大限將至,孫子又不爭氣,即便是把福生堂的招牌留著,也不過是給福生堂蒙羞。

趙嘉學的話聽在方淵林耳中,好像更是一種寬慰。

「師弟這次來還是為了福生堂的牌匾吧,我走後,福生堂的招牌師弟帶走就是了。」

方淵林不再理會方彥,強撐著對趙嘉學說道。

「爺爺,不可!」

方彥聞言,急忙出聲阻止。

福生堂這個牌匾可是方淵林拼了命才保住的,如今怎能說讓人拿走就讓人拿走呢?

「師兄身體欠佳,要不就讓年輕人比一比吧。」

趙嘉學也沒有否認自己的來意,當年年輕,說出的話雖然有意氣之爭的成分,可一口唾沫一口釘,既然回來了,恩怨還是要了結的。

說著話,趙嘉學也站起身來,不由心中一悲,方淵林也就比他大四歲,今年也才七十五,可現在卻已經........

「爺爺,我願意一比。」

方彥走上前,也急忙在床邊坐下,伸出手,手指也搭在了方淵林的手腕上,一邊給方淵林診脈,一邊道:「爺爺,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福生堂蒙羞。」

感受著方淵林的脈象,方彥的聲音都帶著些許顫抖。

方淵林的脈象浮於表面,好像下面有著什麽東西擺動,就像是魚頭浮在水中,魚尾在下面擺動.....這種脈象正是中醫中幾種絕脈之一的魚翔脈,魚翔脈預示體內陽氣已經耗盡。

要是之前,方彥還真不一定能摸出魚翔脈,可現在的方彥宛然已經判若兩人。

「摸出這是什麽脈象了嗎?」

方淵林輕聲問道。

「魚翔脈,正氣已絕。」

方彥哽咽出聲。

方淵林今年也不過七十五歲,中醫人懂得養生,大都長壽,而方淵林這一次病入膏肓,除了德惠醫院那邊讓老爺子生了一肚子之外,更主要的還是當年為了護住福生堂的牌匾受了傷沒能得到及時的治療,留下了隱疾。

絕脈之所以是絕脈,正是因為不可逆,再厲害的醫生也只是人,不是神,醫生能治病,卻不能逆轉生死。

而且醫不自治,縱然方彥今非昔比,可這會兒摸著方淵林的脈象,方彥的心也已經亂了,這一亂就更讓方彥六神無主。

「你能摸出魚翔脈,倒是讓爺爺意外。」

方淵林擠出一絲笑容:「好,既然你要比,那就比一比。」

「那就還是老規矩,內科、針法,每一場三局兩勝,如果師兄沒意見,我來安排。」趙嘉學對方淵林說道。

「好。」

方淵林點了點頭,師兄弟之間,縱然有矛盾,方淵林也信得過趙嘉學的人品。

安瑤站在邊上,好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住了。

趙嘉學和方淵林說了幾句話,也不再打擾,起身告辭,方彥和安瑤送著趙嘉學出了房間。

第4章金針絕技

出了房間,之前臉上一直帶著些許笑意的趙嘉學突然面色一沈,目光淩厲的看向方彥,沈聲喝問:「你爺爺究竟是怎麽回事?」

「是德惠醫院。」

方彥倒是沒有被趙嘉學淩厲的目光震懾,平靜的道:「大概半年前,有德惠醫院的一位垂危患者,被醫院放棄之後機緣巧合到了醫館被爺爺醫好.......

方彥也沒瞞著,大概把事情說了一遍:「那邊隔三差五的找麻煩,惡心人,爺爺又比較好面子,性格要強,被氣倒了,沒想到病的這麽重。

昨天晚上,方彥都沒能摸出方淵林的魚翔脈,只知道方淵林病的不輕,卻沒想到如此嚴重。

「德惠集團旗下的?」

趙嘉學問。

「嗯。」

方彥點了點頭:「德惠醫院是我們慶城市最大的私立醫院,隸屬於德惠集團。」

「欺人太甚。」

趙嘉學哼了一聲,邁步就向醫館外面走去。

「趙爺爺。」方彥喊了一聲。

趙嘉學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方彥:「我和你爺爺之間是同門之爭,不帶私人恩怨,你爺爺身體不好,你好好照顧,也做好比試的準備,至於德惠醫院那邊,我會找他們討個說法的。」

說著趙嘉學又給方彥介紹:「這是我的孫子,趙程文。」

「師兄。」

趙程文向方彥打了聲招呼,然後道:「雖然方爺爺身體欠佳,但是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趙程文語氣雖然客氣,但是眼中卻帶著些許不屑。讓爺爺惦記了這麽多年的方爺爺或許值得尊重,但是方爺爺的孫子卻好像是個廢柴。

「好好表現。」

方彥隨意的點了點頭。

這會兒,方彥其實依舊還有點沒緩過來,千年經歷,哪怕是歷代名醫見了方彥也會客客氣氣的稱呼一聲方師。此時在方彥眼中,趙程文不過是個驕傲的孩子罷了。

「.......」

趙程文聽著方彥隨意的語氣,甚至那種就像是鼓勵晚輩的態度,差點沒忍住噴出一口老血,明明是個廢柴,是誰給方彥的自信?

就因為上午在醫院的表現?

來之前趙程文可是了解過方彥的,除了今天上午,方彥在第一醫院中醫科幾乎沒什麽出彩的地方。

........

福生堂,安瑤正在給方彥說著趙嘉學和老爺子的事情,安瑤雖然不認識趙嘉學,卻知道老爺子和趙嘉學的事情。

方彥就奇怪了,他明明是親孫子,卻對爺爺和趙嘉學的事情一無所知,安瑤竟然什麽都知道。

孫子不如徒弟?

「師父當年為了保住福生堂的招牌,受著傷住著牛棚也不肯把招牌交出去,如今卻要.......」

說著安瑤銀牙一咬,就像是恨不得咬掉方彥身上的一塊肉:「你個不爭氣的。」

方彥和安瑤認識也有七八年了,兩個人的關系也屬於非常親近的那種,可因為方淵林對方彥的期望,安瑤看著方彥也免不了有點恨鐵不成鋼,和方彥說話也總是夾槍帶棒,大都沒多少好臉色。

「還沒我大,不要整天擺著長輩的架子。」方彥無語道。

「那我也是長輩。」

安瑤又磨了磨小銀牙:「誰讓你不好好學,現在好了吧。」

「我也不一定輸。」

方彥道:「好歹對我要有信心。」

「就你,還不如我呢。」

安瑤沒好氣的道:「我要是早早跟著師父,不一定比不過那個趙程文。」

方彥不再理會安瑤的挖苦,問道:「聽說爺爺藏了一枚金針,你知道在什麽地方嗎?」

「你要幹什麽?」安瑤警惕的看向方彥。

「爺爺的脈象是魚翔脈,正氣枯竭,最多還能撐兩天,我想試試金針度穴,看看能不能幫爺爺拖延一段時日。」方彥道。

「金針度穴?」

安瑤小嘴微張,然後就露出一絲不屑:「就你?」

方彥的水平再誰不知道,安瑤還是知道的,雖然很早就開始接觸中醫,可這些年幾乎沒多少長進,整天就和醫院的小護士打情罵俏了。

還什麽女護士之友!

「呸,渣男!」

方彥:「.......」

安瑤雖然生氣方彥整天吊兒郎當,卻還是把方淵林的金針拿了出來,放在了方彥面前。

金針就放在一個檀木所制的長方形木盒裏面,這一套金針也是王恩平王老傳給方淵林的。

只不過金針到了王恩平手中就很少用了,方淵林幾乎就沒怎麽用過,只是時常拿出來擦拭,懷念。

「你真有辦法?」

安瑤雙眼直勾勾盯著方彥,眼中帶著質疑,要不是真的再沒人和她一起商量,她是真不想相信方彥。

「那是我親爺爺。」

方彥沒好氣的道。

一邊說著話,方彥一邊開啟木盒,裏面鋪了一層黃色的絲綢,絲綢裏面躺了兩枚金針,一枚金針長約九寸,加上針柄,足有一尺多長,細細長長,就像是一條金線,另一枚金針長約七寸,稍微粗一點。

方彥輕輕撚起最長的一枚金針,仔細的觀察著。

「這麽細,這麽軟,別說針灸了,刺進去都很難。」

安瑤也湊到邊上看著:「你不要告訴我,你要用這個給師父治療?」

金針度穴之法中醫的一些典籍上多有記載,甚至一些出土的古代文物裏面也有純金質地的針灸用針,可現實中,安瑤還真沒聽說誰用過。

方淵林之前偶爾擦拭金針的時候,安瑤聽方淵林說起過,王恩平王老是禦醫之後,祖上曾是宮裏的禦醫,懂得金針之法,可王恩平自己都沒學會。

「啾!」

安瑤正說著話,突然一道輕微的破空聲響起,安瑤一雙漂亮的眼睛瞬間就瞪圓了,紅唇也微微張開,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對面的方彥。

只見方彥手腕輕輕一抖,原本軟趴趴的金針突然之間變的筆直,隨著方彥手腕抖動,金針的針頭已經紮進了就診桌的實木桌面,足足進去一寸有余。

「金針質地軟,非陰勁不能入穴。」

方彥的聲音也緩緩響起,給安瑤解釋著。

金針質地軟,使用金針針灸難度確實很大,越是細長的金針難度越大,需要很深的功夫。

方彥的這一手金針度穴之法還是跟著藥王孫思邈學的,孫思邈被尊稱為藥王,除了傳世的【千金翼方】和【千金要方】之外,還有就是孫思邈的針灸絕技。

最為人熟知的就是孫思邈的鬼門十三針,陰陽十二針。

鬼門十三針專治百邪癲狂,從現代醫學講就是抑郁癥、強迫癥、精神分裂癥等精神疾病。

然而流傳下來的這些針法往往不過是一部份而已,很多的中醫絕技和妙方大都遺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不僅僅是孫思邈,其他歷代名醫也是一樣。

方彥昨天晚上在夢中穿越時空,歷經上千年,跟著諸多歷代名醫坐而論道,相互學習,自然也學到了歷代諸多名醫的絕技。

剛才趙嘉學還在的時候,方彥的精神還有點恍惚,心態還沒有平靜,這會兒逐漸平靜下來,方彥自然也想著對策,他肯定不能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方淵林病逝。

而金針度穴之法則是方彥覺得希望最大的方法。

「不是,你什麽時候練的這麽厲害了?」

安瑤說話都已經有點結巴了,越是內行,越是能明白方彥剛才那一手的難度,安瑤自己也是會針灸的,她自然很清楚這一點。

別說金針了,就是讓她用銀針,她也紮不進去實木的桌面,方淵林平常用的就診桌也有很多年了,桌面早已經被磨平,連一點縫隙都沒有,不銹鋼針都很難紮進去吧?

一邊說著,安瑤還一邊伸手摸著桌面。

方彥平常看上去吊兒郎當的,每天就會氣人,有時候在醫館幫忙,來了漂亮的小姑娘方彥都要調戲兩句,在醫院也是和小護士打情罵俏,典型的渣男廢柴,竟然隱藏的這麽深?

就方彥這一手金針絕技,那什麽趙程文還有什麽資格,乖乖滾回海州吧。

「我一直都這麽厲害呀。」

方彥敷衍道:「能力越強,責任越大,我就想當一條鹹魚,不行嗎?」

安瑤又開始磨牙了,想要在方彥的胳膊上咬一口。

她信了,畢竟方彥從小就跟著方淵林學醫,老爺子都那麽厲害,孫子能差了?

這個壞痞,就知道摸魚,連她都騙了。

「你有幾分把握?」

安瑤急忙問方彥,方彥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安瑤更關心的是師父方淵林。

「不好說呀。」

方彥嘆氣道:「魚翔脈,爺爺正氣已絕,氣聚則生,氣壯則康,氣衰則弱,氣散則亡,我也只能盡力試一試。」

【黃帝內經】中說:「真氣者,所受於天,與谷氣並而充身者也。」

也就是說,正氣是由父母之精所化生,由後天水谷精氣和自然清氣結合而成的陰氣與陽氣。

元氣雖來自父母之精氣,但這些先天帶來的元氣並不能長久,先天之氣更多的影響的是一個人的體質,要想活下去,就要吃東西、呼吸自然之氣,也就是說,人體正氣在很大程度上還是要受到後天之本,即水谷精氣和自然清氣的影響。

正氣雖秉先天之精,合後天之力,但畢竟是有限的,有一個定數,這也就是一個人的壽命。人活著的每一天就是不斷耗散這些正氣的過程,有一天正氣耗盡了,也就是生命結束的時候。

而此時,方淵林就是這樣的情況,只不過方淵林之所以到了現在這樣的情況,很大一部份原因是因為早些年的隱疾,方彥這才有一絲機會,要不然,即便是方彥也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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