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假期的最後一天,來新疆幾日,一是看看老友,二是釋放一下情緒,問問自己的內心到底要的是什麽。陌生的地方能看到熟悉的朋友,就好比在沙漠中前行的人看到的一滴水,在黑暗中迷失後看到的一束光,思緒也如潮水一樣瞬間湧起,多年重聚略帶的陌生感也一掃而空。我們從最初的同事到如今的老友,從秦皇島相識,到新疆的再次相遇,經過時間的沈澱,剩下的是無華的質樸。在秦皇島的舊時光,我們先後被公司派到了外地,他去的廣州,我去的福建。也許是比較相似的童年經歷,再加上在外一個人漂泊的孤寂,讓彼此的心更近,成了談話的朋友,如果他不是男人,我可能會愛上他。我的記憶比較混亂,和他再次相遇是在大連,一個展會上,他去的那家公司正好是我所在公司的代理商。好久不見,他要請我吃海鮮。說真的我第一次吃,當天沒覺得怎樣,第二天中午吃飯剛要動筷,肚子疼的冷汗直流,上吐下瀉,送到醫院掛的急診,檢查的結果是急性腸炎,開了好幾瓶藥水,輸的液。回到酒店,沒開空調我感覺冷的要命,這可是夏天啊!折騰了好久,我就昏昏沈沈的睡著了。這一覺我睡的很長,很長。最近的一次再見,是我帶著媳婦去大連,去他工作的整形醫院做雙眼皮修復手術。後來可能是生活的瑣事使得我們的聯系漸漸少了起來。
等我再接到他電話的時候震驚了,他把大連的房子賣了,去新疆了,這無論如何超出了我的認知,我不知道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讓他帶著老婆孩子去了這麽遠的地方。也許是長期壓力大的原因,加上疫情,雪上加霜,身體出現了問題,萬般無奈的離開了熟悉的環境。我們都不知道未來會怎樣,最起碼壓力、焦慮得到緩解,生活雖然負重,但也得繼續啊。幾天的相處,我用我的視角審視了一下他的小家庭。普通人的生活處處是成年人的無奈,從農村出來,父母遠離,肉體回不去,精神又無處安放,到哪都是外地人;媳婦想著遠方的母親,極度的精神內耗。
但凡有爭執的時候,他就及時抽身,避免爭吵,減少生氣,他的身體不能過多的出現不良情緒。我勸了一下他媳婦,把註意力轉移一下,既然沒有更好的選擇,那就分散一下註意力讓自己忙起來,去賺錢,或者看看書往內修,註意力別總釘在一個點上。不要介入別人的因果裏,你改變不了誰。其實,我和她說這些話也是在對自己說的,我呢也是一個內耗嚴重的人。臨行,我默默的祝福他們,同時也祝自己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