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日本發生了一起轟動案件。一對華人夫婦遇害後被焚屍,屍體在山中被焚燒,擺放方式異常詭異。因為屍體被燒成了焦黑色,警方最初甚至無法確認身份。
這幾天,調查陷入僵局之時,案件迎來了意想不到的進展。
參與案件的其中一人,25歲的平山綾拳突然到警局自首。但讓人疑惑的是,平山稱自己不知道受害人是誰,甚至根本沒見過遇害夫妻兩人,自己只是整個殺人焚屍的環節中的「助手」。
警方目前沒能審出指使平山綾拳行動的幕後黑手,所以在他自首之後,案件竟然陷入了更大的僵局...
案件發生在上周,4月16日一早,日本栃木縣警方接到訊息,稱河邊有「服裝店塑膠模特形狀的東西在燃燒」。
報警人後來回憶稱,自己看到「人體模特」表面是焦黑色,分不清到底是人類屍體還是穿了黑色衣服的模特,這才找來警方確認。
(發現屍體的地方)
到達現場後警方發現,被焚燒的是兩具屍體。屍體的處理方式相當詭異:兩具屍體交叉擺放,腳被繩子綁住,頭部蒙上了黃色袋子,並用膠帶纏了一圈又一圈,旁邊還發現了有汽油氣味的罐子。
屍體全身處於被燒毀的狀態,性別和年齡無法確定,現場附近留有血跡和被拖行的痕跡。從被發現時焚燒冒煙的狀態來看,犯罪者離開現場的時間應該不久。
發現屍體的地區夏天是避暑勝地,冬天可以享受滑雪等運動,算是度假區,遊客不少。
但居民稱,發現屍體的地方是山中禁止進入的路段,只有初春時節,會有些采野菜和砍伐樹木之類的活動。
縣警初步認為,嫌疑人有可能是用車輛等將2人運到現場後遺棄屍體,於是開始排查所有的監控線索。
隨後的司法解剖提供了更多資訊:男性死因是頸部壓迫導致的窒息死。女性死因與此相同,但是有頭部外傷,頭部遭到過猛烈擊打,嫌疑人可能和女性有私人恩怨,毆打頭部時下了重手。
兩人的身份也隨之公布:男性是55歲的寶島龍太郎,中國東北出身,拿了日本國籍後在東京上野開店。女性是龍太郎的妻子,推測同為中國東北出身。
寶島的生意在東京上野做得很大,經營至少14家餐飲店,上野的某條道路角落有一半以上都是寶島的店,不少商家甚至直接稱其為「寶島路」。
每天晚上,寶島夫妻會騎單車到「寶島街」,核對每家店的營業額。
附近店裏的熟人稱,寶島是看起來是和藹的那種人。不過他那習慣佩戴各種奢侈品、在人群中很顯眼的妻子脾氣不是很好,經常「一點就著」。
案發前一天晚上,寶島夫妻在東京上野上了一輛車,此後再也不見蹤影。由於兩人最後的行蹤是在東京都內,櫪木縣警和東京警視廳設立了聯合搜查本部。
媒體報道稱,作案人的動機很可能是仇殺,寶島夫妻和周圍店鋪有過各種糾紛,可能因此被懷恨在心的人惦記。
就在4月10日,遺體被發現6天前,寶島夫妻還在監控中被捕捉到疑似與別人發生了糾紛。幾人正在討論著什麽,現場有大量警察,但目前還未公布這次糾紛的具體內容。
此外,一段2023年的影片也被挖了出來。影片中寶島夫妻正在和其他店鋪的人爭吵,寶島漢語和韓語混用,能聽到他東北腔的一句「幹啥呢」。
寶島的妻子也在影片中用韓語加入罵戰,爭吵持續了幾分鐘,但雙方似乎都沒有說服對方。
附近店鋪的營業員提到,他們經常爭吵的是一些小事,比如同樣的商品有的店賣590,有的店賣490,就會引發彼此的摩擦。
但如果只有這種沖突,似乎並沒有達到透過殺人來報復的程度。若真的像警方推測一樣屬於仇殺,那可能考慮的原因還會有「積怨已久」這一條。
案發後幾天的調查,沒有出現突破性的進展,直到25歲的平山綾拳突然跑到警察局自首。
平山稱自己在「大哥」的要求下借出了自己的車,幫忙買了膠帶和汽油用於處理屍體。但自己並沒有去過現場,也不認識遇害的寶島夫妻。調查顯示平山的供述屬實,但在提到這位幕後「大哥」的身份時,平山卻絲毫沒有泄露。
無奈之下,警方只能從平山身上挖掘細節。
平山從東京都內的專科學校畢業後當過油漆工,在千葉縣的建築公司工作了幾年,從去年夏天開始在埼玉縣的建築專案工作。
同事稱他一般不會和周圍人多說話,總是默默幹完自己的工作。在建築專案認識的人中,並沒有找到被他稱作「大哥」的人。
意外的是,平山在朋友、同事之間口碑意外地好,學生時代在足球部有「努力」、「待人溫柔」的評價,工作後為了不影響第二天的進度,前一天晚上被叫出去喝酒都不會玩到太晚。
但另一方面,自從開始出入澀谷和六本木的俱樂部,平山的性格裏也有了暴躁的部份,自稱在夜店裏經常看人不順眼動手打人,出事前幾天還去店裏紋過身。
但可能是本性裏那份「認真」的態度還在,在看到焚屍新聞後,平山選擇了自首。
日本網友對這起懸而未決的案件各有看法:
「即使沒有直接動手,也受人委托準備了膠帶和汽油,還借了車,和殺人、焚燒屍體屬於是同罪。
再加上包庇直接動手的人,應該被處以嚴厲的處罰。」
「罪過太重,自首也難逃罪責,好好蹲大牢來償還自己的罪孽吧。
也有可能如果他透露太多資訊,可能會被同伴抹殺,所以主動被逮捕可能也有想保護自己人身安全的意思。」
「他應該是沒想到委托者殺了兩個人,還把屍體燒掉,所以報道一出來就去自首了。不過就算沒有親自實施,協助犯罪也是事實。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拿錢替黑社會辦事,但希望能夠嚴懲,讓所有人都知道如果輕易進入這種圈子,人生就會結束。」
目前日本警方正在努力找出平山口中「大哥」的真實身份,在此之前,案件可能不會再出現大的進展。希望警方早日查明犯人,給家屬和公眾一個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