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倫敦足夠大且英國的商業體育產業足夠發達。
倫敦素來有三個概念:
除了金融城和西敏這種地方,無論是倫敦人還是鄉下人,其所在的區域都會有起碼一支屬於當地的職業或者半職業俱樂部,
至於業余的,車載鬥量,數都數不過來。
這實際上也是一種身份象征。
舉個例子,
位於狗島的米爾沃爾,建立於1885年,由一群蘇格蘭倫漂船塢工人建立,除了一起踢球之外,足球俱樂部尤其在現代英國,取代了教堂的部份職責,提供一個抱團取暖以及作為社區整體發聲的載體,也算是一種廣義上的政黨組織。
因為基於社區,所以戶口本太子就特別重要,比如阿森納的布卡約·薩卡,出生於倫敦西北伊靈區的一個郊區地區格林福德,正經八百的倫敦人,7歲時候就加入了阿森納的青訓營。這種自家孩子,是很容易獲得英國少數裔支持者最多的阿森納擁躉的支持的:
當然,
老錢支持者最多的球會如切爾西,我認識一個勛爵,VIP級別的季票持有者,看不見得每場都去看,季票是一定要有的,這樣的人數不少,也就是所謂的基本盤。
也正因為英國人視足球如生命一般的熱愛,以及英國隊相對來說還是能夠負擔英超套票或者轉播訂閱費的,所以當年足球還沒有進入到全球化階段的時候,天空體育仍然願意給英超元年報價五年3.04億英鎊,就是基於當地的消費力而定的。
從現代的眼光來看,這份合作可以被視為現代商業體育-傳媒結合的標桿。
而這些人,也願意為足球的周邊用品付費。
舉個例子,在倫敦的大街上,看到各式各樣的人穿著不同球隊的球衣逛街,不會有一種違和感。這種場景和文化現象,哪怕在比賽日,國內也很少看到。
如果是小一點的城市,在出場比賽日,全場幾乎同一顏色。上周末我去了伯恩茅斯,路邊掛滿了伯恩茅斯球隊的宣傳,這也是足球文化的一種體現。
也不僅僅是英超球會,
我之前舉過一個例子,位於金斯頓的AFC溫布頓,為了抵制異地搬遷而自發組織的會員制俱樂部,一邊依靠社區會員重建,一邊和「偷」走隊史榮譽的米爾頓肯恩斯幹仗,最後迎回了所有屬於該社區的榮譽。
除了會員的支持之外,英超也承擔了一些扶持草根俱樂部的義務,會拿出轉播費用的一部份去扶持低階別的俱樂部,狂幫的財報裏也有所體現。
作為社區的代表,AFC溫布頓也要承擔相應的社區義務,比如定義組織慈善活動,照顧社區裏的弱勢群體:
核心還是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英超就更是如此,
除了比較常見的塑像之外,比如富勒姆,中場的時候也會請些足球名宿到場與現場觀眾互動,再上賽季主場和阿森納的比賽,富勒姆就請了隊史第一位黑人女球員到克拉文農場表示敬意。
足球文化一環套一環,
核心,還是足球是相當一部份英國人的生活方式之一。
20%的熱愛足球的人口加上海外影響力,足以供養整個英格蘭足球金字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