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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0-21體育

「讓開,都給老子讓開。」

只見一襲紅衣搭在馬車上張揚過街,人人退而遠之。

馬受驚了,不受人使喚任憑薛步幺如何叫喊仍是一往直前的狂奔。

薛步幺奮力拽著韁繩。

「大龍,你要是再不停下本少爺就把你剁了吃馬肉,熬骨湯。」

馬兒依舊不聽使喚,大街上的人東逃西竄。一位大媽還沒來得及收拾,擺的菜攤子也被大龍踢的到處都是。

「這是誰家的浪子,把我辛苦種的菜啊。」大媽坐在地上仰天大哭,眼睛緊閉哭出聲卻恁是留不下一滴眼淚。

一只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拿起掉落滿地中的一片菜葉,眼神逼得嚇人,充滿怒氣。給地上的老媽扔了一錠銀子,「給你的補償。」

大媽一看這麽閃的銀子,滿地的蔬菜不要了,街邊的攤位不要了,趕緊回家。

那一抹紅已經不見了蹤影,想來是拐到小巷裏去了。

「停下,大龍,快停下,這麽窄的地方若有人便成為你的蹄下魂了。」

大龍不聽,硬是往前跑。

不好,有人。前面突然出現一個姑娘,方才沒見得。

「大龍,停下,大龍。」

差十五米,十米,「籲籲籲······」另一種帶有磁性的聲音發聲。

幸好,幸好停下來。

前面的小姑娘被嚇暈了過去,人癱倒在地上。

過於緊張的心跳一直在不斷加快,薛步幺突然意識到背後的男子,他的手疊在他的手上托住韁繩,手心一直冒汗。

「我怎麽這麽倒黴啊,被他當場抓包。」薛步幺小聲的說。

雖然身後的人遲遲未發出聲音,他也知道他是誰。

男子下馬,眼神怒視著薛步幺,沒有說話但氣場足以壓死人。

呼了一口,薛步幺挑頭大無畏地說:「要殺要剮隨便你,別用一副看仇人的樣子待我,本公子可沒欠你銀兩。」

突然,龔自行向薛步幺伸出雙臂,要接他下來。

什麽?我沒看錯吧,他這是要抱我下去。那到底是抱還是不抱啊,他是不是在找機會坑我呀。

一直沒動靜,龔自行強行把他抱下馬。「安好?」還沒等薛步幺反應過來,龔自行一把擁他入懷。

這操作把薛步幺整懵了,他現在不應該大罵我為何騎個馬都要出事故,然後再把我帶到爹面前令罰。氣氛一旦停下就顯得格外的尷尬,他應了一句,「安啊,當然安了。」

「將軍今日心情不佳,我此番帶你回去。你一定要謹言慎行,切勿莽撞行事。」龔自行真切的看著薛步幺,希望他別再出幺蛾子。

「好一個心情不佳,自打我出生老爺子何時佳過。」薛步幺雙手環抱,不過想來既然他都好言相勸了,那我就買他個面子,「好吧,我少說幾句。」

「對了,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麽?」幺兒想起要做事卻想不到要做何事,手指點了點沈下去的頭,瞥見了倒在地上的姑娘。

薛步幺走上前去欲將她抱起,「你幹什麽?」龔自行出言阻止。

「當然是去找醫官啊,你沒看見她暈了。」

「只是嚇暈並無大礙,調息一會便好。」

薛步幺看著眼前的朽木板,要不是打不過真想砸他兩下,「我說謀士啊,咱總不能把一個姑娘放在大街上吧,多不安全。要是再來些許登徒子,那可不好。」

「少爺這是帶回何處?」

「當然是薛府啊。」

「不可。」

薛步幺朝他翻了無數白眼,「怎麽又不可?」

「她是女兒身,若是帶回府必會多些閑言碎語,將軍也會追問你。到時,你的懲罰也會多。」

想來的確如此,這些破規矩真麻煩。薛步幺搖搖頭,該把她放置何處,想到了「我把她放到阮香閣。」

龔自行一聽,阮香閣,這種地方······

「你放心,這地兒我熟。我讓她們好生待她,等她醒了立馬放她走。」

龔自行點點頭,只能這樣了。

薛步幺顫顫巍巍的把姑娘抱起來,龔自行一見立馬搶過來,「這些事情還是吩咐我就好。」

幺兒滿意的點點頭,笑著捏捏他的肩膀,「這習武之人就是不一樣,力氣比旁人都大,真好。要是你以後······」

還沒等話說完龔自行就抱著人走了,薛步幺牽著大龍在後面說,「我知道小道,幹嘛走這麽快。」

薛府是大戶又有當朝重要官員,宅子是翻新的,裏面還住著四個姨娘,一個弱妹乃至管家仆人。

「你這逆子,街坊鄰居誰人不說你紈絝任性,見你都是能退則退。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為父送你去上大學,是讓你明白其中道義。現在倒好,你騎著大龍把整條街都攪得一團糟。可憐我一世英名,全然敗在你手上,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自開國以來,薛將軍上陣殺敵,戰功赫赫,自是有名譽榜身。

薛將軍手拿鞭子,一下,兩下······全都打在薛步幺背部,可他恁是未出一聲。

房門外四位夫人和最小的女兒還有龔謀士都在焦急等待,平日裏四位夫人最喜歡薛步幺,可是將軍要鞭策他誰人都不敢上前阻攔。將軍的罵聲和鞭子打在身上的聲音異常清晰,龔自行緊握手指,認真的聽著。

打到十二鞭的時候,薛步幺受不住了「啊」。

龔自行站不住了,推門而入,見到跪在地上的薛步幺疼痛難忍的樣子。

咚的一聲跪在地上,兩手相扶有些焦急,「幺兒是將軍交給我照料的,如今他這般也是屬下教導無方。少爺身子虛弱若是打出病來將軍也會落個毒父的名聲,此事得不償失。」龔自行急切的看著薛將軍,他夠聰明抓住將軍註重名譽的弱點下手,「教不嚴,師之惰。若將軍非要泄氣,屬下甘願少爺領罰。」

薛步幺在一旁字字句句聽的無比認真。

薛將軍把鞭子一扔,四位姨娘齊刷刷的進來攙扶著幺兒回房。

「龔自行,是不是平日本將軍太縱容你了,還敢變著法的罵我。」薛將軍居高臨下的看著龔自行。

「屬下不敢,自行對將軍是忠心耿耿。少爺如此做事,的確是屬下失職。」

「好啊,本將軍向來賞罰分明,從不包庇。這幺兒少受的十八鞭」

「屬下自會領罰。」

龔自行前去受鞭,是兩個粗莽大漢打的,下手比薛將軍重得多,可他如薛步幺一般未發哀叫。

清晨的翠語是鳥兒先發出來的。

二夫人在薛步幺身旁坐著,給他端來了早膳。

「你啊,就少鬧騰一點,這次可把老爺氣的不輕。」

「呵呵噠,就他那皮糙肉厚還能氣壞他,天大的笑話。」幺兒趴著身子說。

二夫人把剛熬的雞湯端起來,攪了攪吹了吹,「這是我專門命人做的,你嘗嘗。」

薛步幺端上湯碗,嗯,好喝。一飲而盡了,一滴都沒剩。

二夫人笑著說:「你慢點喝,沒人搶。」

「還是二娘對我最好。」

「你這小崽子嘴真甜了。」二夫人哈哈大笑,「話說回來,謀士昨天為了保全你沖撞了老爺,還不知道老爺怎麽罰呢?」

對哦,昨天他替我求情居然······

「想來這謀士為人也不錯,昨天我們幾個人都嚇傻了,也不敢······」

「二娘,我沒有要怪你們的意思。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做的不妥,我該擔責。」薛步幺覺得該誰的就是誰的,不必做無所謂的遷怒責怪。

突然,龔自行著一身黑裝帶有隱約墨竹的雕飾,頭發七歪八歪的沒束好。

「二夫人。」

「謀士既然來了,我就先走了。」

龔自行走到薛步幺毫不費力就能看到的正前方,坐在板凳上。「早膳尚未用完?」

「沒,我元氣大傷當然得好好補補。」薛步幺有些傲嬌,手裏拿著吃食,嘴裏也是吃食。

「不過謀士向來最是穩重文雅,今日為何束發都束不好,你的臉色也有些難看。還有你不是平日裏最不喜黑色,為何今日穿著。」薛步幺一字一句問到龔自行心裏,可他卻未說只言片語。

「行吧,謀士不想說便不說了。稍等一會我讓我的小姐妹給你正正。」

龔自行知道他說的小姐妹是經常侍奉他的丫鬟,他私底下總是稱她們小姐妹。

「敷藥了嗎?」

「嗯,二娘來之前就敷了一次。」

一個白鴿落在窗戶上,上面還有紙條,龔自行取下,「姑娘我已好生安頓,幺兒放心。」

為什麽又多個人叫他幺兒?

薛步幺接過紙條,笑著說,「是泓姐姐,看來都沒事了。」

龔自行在他床沿邊走了走,「你以後還是少去阮香閣,被將軍發現」

「無事,我爹對這不反感。」

「為何?」

他撓了撓頭,眉頭一緊,「我爹以為我去阮香閣是找姑娘,可沒想到我是去當姑娘。」

龔自行一聽,堅定的說:「你本是男兒身,怎會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