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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見的較量:一個縣城的利益扭曲及社會政治後果

2024-09-27新聞

老話說,「郡縣治,天下安」,現在的郡縣呢,其實就是縣級行政單位,也就是咱們常說的縣城,把縣域治理好了,天下也就安穩了。

打從秦朝設立郡縣開始,兩千多年過去了,咱國家傳統上對縣域的社會管理那是相當重視。歷史上那些太平昌盛的時期,差不多全都把縣域治理得妥妥當當的。所以說,把縣域治理好了,真的對國家的長久安穩特別重要。

然而,問題是,據調研表明,在中國部份地區,縣域治理陷入了某種難題之中,一些縣裏面的利益聯盟以及治理結構失去平衡,致使基層治理把「謀取公共資源」當成目標,這顯然不是我們想見到的。

【一個縣裏,會有多少「勢力」?】

縣城作為中國基層治理的關鍵單位,其治理水平對中國的長久安穩至關重要。然而在實際治理過程中,縣城面臨著諸多難題。並且,在一個縣城裏,往往有不少「勢力」,它們相互牽制,進一步給縣城治理帶來了阻礙。

就當下咱國家的實際情況來講,對中國縣域治理產生影響的「勢力」主要有6個部份,頭一個就是「領導」。

咱平常說的領導,就是「領導幹部」,像縣城裏的「四套班子」,還有各鄉鎮、縣直部門的正科級領導。這些人對縣城治理的政策、具體事兒有決定的權力,也有最後處理的權力。簡單說,他們就是縣城裏握有「實際權力」的人。

再一個就是普通幹部,說白了,他們就是沒啥決定權的副科級幹部,還有基層的公職人員,這些人沒啥權力決定事情,主要就是幹活的。

並且,有一項調查研究表明,他們的職業目標和「領導」不太一樣。領導往往期望自己能做出「一番成績」,得到上級的認可。

最後逐步往上升,普通幹部大多只想著自己的工作,不少人沒啥大誌向,就幹好本職工作,他們有時還搞些「副業」——像賣土特產啥的——不單單靠薪金過日子。

第三種勢力是商人,這裏說的可不是一般的小買賣人,而是當地資金充足、人脈廣、影響力大的商人。他們主要承接縣裏各類基礎設施、房地產專案,還有其他像農林水電、旅遊、環保等領域的專案。

第四種勢力是「混混」,這幫人不光有一定的錢財,還掌握一些「暴力手段」,甚至可能跟黑社會性質組織有關聯,他們對社會安定和縣域管理有很大的「壞影響」,常在娛樂行業、運輸領域、酒店,還有屠宰場之類的地方活動,也會搞「黃賭毒」這種違法買賣,在有的縣城,混混還會把某些行業給壟斷了。

另外,有的「大混混」沒準會變成「大商人」,這兩者的界限不是很分明。而且,有些混混還可能參加村委會選舉,當上村幹部,從而進入基層治理的範疇。

第五種勢力叫「釘子戶」,這兒說的釘子戶就是那些為給自己爭利益跟政府對著幹的人,他們的舉動有示範作用,特別容易讓人跟著學,把政府治理搞得很麻煩。

並且,釘子戶有強勢和弱勢這兩類。強勢的釘子戶呢,要麽能說一堆「大道理」,要麽有點勢力跟背景,容易「欺負人」,再不然,就是膽子超大,一點虧都不想吃,只要認為自己利益受損害了,就想盡各種辦法跟政府「對著幹」。

那些弱勢的釘子戶挺老實巴交的,就是不配合政府治理,也不太會搞啥反抗。可要是把他們逼得沒招了,他們沒準會用「自殺」這類極端辦法來抗爭。

在縣城裏,存在著人數最多且極為分散的「普通人群」,這是縣城裏的最後一種勢力。他們力量單薄,老實本分,不太理會公共事務,一心只想把自己的小日子過好。不過研究表明,在縣城中,普通民眾對規則的不重視會讓縣城治理陷入難題,使得公共利益難以達成。

縣城裏有六大勢力,這六大勢力彼此相互牽扯、相互沖突,如此一來,便造就了縣城的江湖關系。

【縣城裏的「江湖關系」】

調查研究表明,縣城裏政府治理的主要關系,實際是領導、普通幹部跟釘子戶、普通群眾的相互關系,這就是咱們傳統講的「官與民」的關系。

在縣城裏,雖說縣政府算是跟普通老百姓距離較近的「一線政府」,可實際一查,普通老百姓跟領導的「距離」可不近,普通老百姓見領導挺難的,當然了,多數普通老百姓也沒想著去見領導。

普通老百姓想見領導都不容易,那釘子戶就更甭提了,要是釘子戶想找領導反映問題,那簡直是難死了。雖說國家規定領導每周得接訪一次,可實際情況是,縣城的主要領導只有在像「兩會」這種敏感的時候才會實實在在地「接訪」,主要就是為了「攔住」他們「去北京上訪」。

多數情況下,縣域領導的接訪往往是以和民眾交談的方式進行的,且多是縣裏頭的副職領導負責接訪,可實際上沒產生多大實際效用。

而領導跟其他一些勢力的關系較為親近呢。

比如說領導和商人的關系那可以說是「親如兄弟」,要知道商人在不少方面不光能給領導個人撈些好處,還能給整個縣城帶來些益處,推動縣城經濟往前發展。所以呢,商人反倒是常常能跟領導碰面的人,他們對縣域領導也有一定的作用。

比如說,領導對混混那是「又愛又惱」。為啥呢?一方面,像征地拆遷這種政府不好處理的事兒,混混能幫著出面解決,這能幫領導把工作上的難題給搞定,讓領導顯得「挺能幹」,所以領導就喜歡他們這點。

不過呢,另一方面,混混們老是搞些非法買賣,還仗著欺行霸市、使用暴力等違法舉動挑起社會矛盾,讓領導的治理壓力變大,這也會惹得領導不高興,所以,領導或許會在行動上打壓混混,好維護社會治安。

就這些關系來講,咱不難發現,在縣域治理這塊兒特別容易出問題。為啥呢?因為商人、混混沒準兒會對領導產生影響,甚至去幹涉領導的決策,這樣一來,公共規則和普通群眾的利益就可能受到損害了。

在縣城的管理裏頭,跟民眾距離相對近些的或許是普通幹部,可當下縣城不少普通幹部不想謀求晉升,甚至還打算「逃出」基層。為啥呢?本來普通幹部該做好「上通下達」的工作,然而在實際治理的時候,卻變成了「下面擠兌上面壓迫」的狀況。

一方面,上級布置的考核任務挺重的,有時上級的政策沒顧上基層的實際狀況,使得政策推行起來特別難,這樣一來,普通幹部的壓力可就大得很了。

比如說,有個鄉鎮本來在發展竹筍產業,這產業已經有了一定的規模,老百姓也能掙到錢了。可上邊卻提出得調整縣域產業結構,對一般幹部來講,要讓群眾把已經拿到手的利益給放棄掉,那可太難了。

另一方面,基層治理的事兒特別多又繁雜,作為直接面對群眾的那些人,如果上級不能趕緊批準、處理群眾的問題,群眾就會不滿,這讓他們壓力特別大,致使一部份人想離開基層。

有調查表明,不少時候,普通幹部怕得罪人,他們和普通民眾的關系既不緊張也不親近,只是維持著一種「講客氣」的疏遠狀態,說實話,這對基層治理可不是啥好事。

另外,因為有「上壓下擠」這情況,領導和普通幹部的關系並不是很親近。實際上,只有部份想獲得提拔的年輕人會「徹底」聽從領導的想法,不少人只是把自己該幹的事做好,要是碰到需要做些「會惹人不高興」的事時。

比如說解決釘子戶的事兒,他們就會「磨洋工」——要知道現在網絡輿論可厲害著呢,普通幹部也怕得罪人,然後遭到公眾的指責。

這時候,混混又「現身」了,所以,混混跟普通幹部的關系還算比較緊密。事實上,經研究發現,在基層治理當中,混混是被用來「招人嫌」的,這也不是啥好事兒。

權力不平衡會帶來啥後果呢?

在整個縣城的「江湖」裏能發現,實際上在縣城治理的時候,特別容易出現利益被歪曲的情況,進而對整個縣城的治理造成影響。

拿征地拆遷來說,過去挺長一段時間裏,那些不按規矩來、一心只想著自己利益一點兒都不能少的強勢釘子戶,常常會被「特別處理」。

比如說,要是釘子戶始終不願意搬走,那政府也許會給他們增添更多的拆遷補償費用,要不就會給他們一些像低保之類的特殊好處來「籠絡」他們,促使他們「快點搬走」,好讓自己達成「目標」,如此一來,他們就變成了在征地拆遷裏得到更多好處的那一群人。

可這麽一來就把拆遷的規矩給破壞了,實實在在地讓守規矩的人吃了虧。要是政府老是用這樣的法子來「解決」征遷問題,那基層治理的公平性就啥都沒了,政府的權威也會沒了。

關鍵是,要是基層政府「欺軟怕硬」的這一形象在人們心裏紮根了,那基層治理能力失衡的這種困境就會變得更嚴重,然後就會出現更不公平的規則和利益分配,還會接著損害基層政府的形象,這在縣域治理中是很嚴重的政治後果。

另外,就拿「征地拆遷」來說,這事兒裏,領導的利益或許會跟商人還有混混的利益攪和在一塊兒,甚至他們會結成利益同盟,把整個縣城的利益都給弄扭曲了。

咱都明白,土地帶來的收益相當可觀,不少縣城都搞起了「土地-財政-金融」這麽個三位一體的發展套路,在這套路裏,土地是政府跟商人共同利益的根本,這樣一來,政府和商人就更便於結成利益同盟了。

因為混混在征地拆遷裏能起作用,所以他們挺容易就加入到這個利益聯盟當中了。這麽一來,政府就更偏向商人、混混了,甚至不惜損害普通群眾的利益,使得縣域治理出了問題。

事實上,在縣域治理的實際操作中,不光是征地拆遷這事兒,像農業、林業、旅遊這些得綜合開發的專案,都有出現這種利益聯盟的可能。不光領導,普通幹部也沒準會從中得到好處,跟商人、混混弄出個灰色利益聯盟,一起騙取公共資源和公共利益,還損害了普通老百姓的利益。

在這一塊兒,基層政府要真正達到提升治理能力的目的,還有挺長的路得走呢。當然了,不同地方的基層政府治理能力的水平不一樣,這事兒不能簡單地統一看待。

咱得明白,如果把國家比作一張網,那縣城就好比網上的結扣,要是這結扣松了,國家的政局沒準就不穩了。所以,咱決不能對縣城利益的扭曲不管不顧,不能讓它帶來嚴重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