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穿書,我成了主角團裏的小透明跟班。
主角殺人,我發抖;主角救人,我膜拜。
拯救蒼生的征途上,我就是命大的吉祥物。
可後來,主角的劍卻一朝對準我。「扮豬吃老虎,你究竟是誰? 」
一朝掉馬,我收起弱者面具,輕易折斷主角的長劍。
「 或許,你應該叫我創世神。」
「再或許,你應當喚我一句母親。 」
01
一朝穿書,我選擇三次倒在主角的必經之路上裝死。
腰間系鈴背著長劍行俠仗義的紅衣女主祝覺夏終動了惻隱之心,我如願加入她的征程隊伍。
自此,我就成了書裏主角團裏的小透明跟班。
仙俠位面,主角團為拯救蒼生,需得一路過五關斬六將泯滅所有魔物,摸爬滾打一路走向輝煌。
我穿來的時候,是世界的開始,女主祝覺夏才剛剛踏上拯救蒼生的第一步。
此刻,她不是書本結尾名震四方殺伐果斷傳奇神女,只是一個會因為看見撿來的小狗死去就會默默流淚的少女。
「清也,小狗,還是走了...... 」
我剛推開門,看見的便是這樣的畫面。
紅衣少女清亮的眸中此刻蓄滿了淚,懷賴恩靜躺著只早無氣息的小狗。
小狗是她路邊撿的,四條腿被人惡意打斷,茍延殘喘小命將去,是我用藥草強行吊著一條命才堪堪再見三日天明。
三日大限已去,安葬完小狗,祝覺夏便埋在我頸邊默默掉眼淚珠子。
豆大的眼淚砸進地下,祝覺夏悲傷的抽泣著。
我嘆了口氣,輕輕擦掉她的淚花。
這般沒出息的模樣,又誰能想到,她最終會修上無情道呢。
祝覺夏是天選女主,肩負責任為拯救蒼生,她踏上了懲惡揚善除魔路,路途上她將結識誌同道合的夥伴共建一個名叫拯救蒼生的破爛團。
初出雛形的拯救蒼生破爛團,三人一犬的小隊,如今痛失一犬。
破爛團成員僅剩三人,靈劍派之女草包少女劍修祝覺夏,千機宮人傻錢多少主時宴白,以及一個默默跟在主角團裝傻充楞的我。
我給自己的人設,是命運多舛會些醫術卻怯懦軟弱的孤女。
或許是我演技太過精湛,又或者是我年少氣盛的主角們太過於交付真心。
總之,在他們眼裏,我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以至於他們殺魔物,我只能裝發抖。
能不能行,能不能上,不行姐親自來殺。
他們救百姓,我只能裝膜拜。
也就馬馬虎虎,不愧是姐的主角團。
裝弱雞躺平,主角團拔刀,我就在後邊嗑瓜子點評攻擊。
上一秒還紅著眼求庇護,下一秒就對魔物露出殘忍的笑。
無人知道的地方,我把欺負過我主角團的魔物肆意踩在腳底摩擦的畫面。
我勾唇,眼底卻一片冰冷。
「在我的世界,要欺負他們,你問過我了嗎? 」
02
總之,一個看起來不怎麽靠譜的拯救蒼生破爛團還是起航了。
我們一路向西,前去陰梧山,目標剿殺魔都,路遇一桃源村,裏頭村民聽聞我們團的事跡,份外熱情招待我們。
純樸憨厚的村民紛紛拿出大魚大肉,好酒好菜款待。
祝覺夏柳眉輕蹙,她不可置信戳了戳身旁的時宴白。
「你給我們破爛團充錢了?怎麽我們破爛團名氣如今這麽廣了? 」
「小爺我倘若要出錢打廣應當是選在京都上打。」
時宴白沒好氣關上門,他表情凝重。
「 而不是選在一個落後貧瘠的村莊。」
「這桃花村,事出反妖,必定有鬼。 」
氣氛一瞬嚴肅起來,只剩我咯吱咯吱吃酥餅的聲音。
祝覺夏一驚,忙不叠拿掉我手底的酥餅。
「清也, 小心裏頭下有迷藥!」
我咬著一口酥餅,不緊不慢。「 不必害怕,這沒有迷藥。」
「酥餅沒有,滿桌佳肴也沒有。 」
「 以及整個村莊的村民都是真心實意款待我們……」
我話還沒說完,時宴白就開腔懟我。
少年誌得意滿,年輕氣盛,聽不得一點不是。
「林清也,你又在瞎說什麽! 這村莊處處透著詭異怎麽可能一點事情沒有?」
是了。
在這個破爛團裏,我只是個小透明跟班,卻愛時不時語出驚人,一語成讖。
我假裝害怕的縮縮脖子,表面唯唯諾諾,實則冷笑著磨牙。
這臭小子,嘴還是一如既往的沖。
我的話,時小少爺不信,滿桌佳肴未嘗半分。
祝覺夏信我,她大快朵頤。「時宴白,清也是醫者,她說沒毒便是沒毒,難道還能害我們不成? 」
我沒說話,只是含笑抿了口熱茶。
上好的茶葉在空氣中散發出醉人的清香。
都是我創作的孩子,一點點譜寫打磨出的血肉與靈魂,自然沒有害他們一說。
只是,該成長該歷練的,我自然也不會過多幹涉。
吃飽喝足後,我們一行人打算去村莊轉轉。
時宴白悶頭,大步走在最前頭。
「那少爺又怎麽了,他有心事? 」
我漫不經心的勾唇,望著祝覺夏茫然的臉,輕易挑破男主的小心思。
「太餓了,不敢離得近,不好意思讓我們聽見他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聲。 」
「林清也。 」 順風耳時宴白臉通紅,「 差不多得了!」
一路打打鬧鬧,我們無意間走進一個荒蕪之地,這與村莊綠色桃源的樣子格格不入。
古老斑駁的牌子上面鐫刻著四個大字。
依稀可辨,上面刻著,九月初六妖女之墓。
什麽妖女,何方妖女,為何未曾聽過村民提過。
主角團等人頓時有了一籮筐的疑問。
當我們旁敲側擊打聽這個問題的時候,一向對我們熱情友善的村民頓時紛紛變了臉色。
提及此人,他們面色厭惡不屑,卻又會原地附身磕頭,嘴裏神神叨叨。
「 神明在上,無意提及,妖女退散。」
怪,好怪,詭異,真的詭異。
他們念叨這句話時,眼睛竟會流出一行蜿蜒的血淚,殷紅的血滴滴答答掉落在地上,配合他們祭祀般的咒語。
村民們寒聲警告,「不知者無罪,道友們,忌日將近,可莫要再提及那個女人。 」
我們一行人頓時汗毛豎起。
九月初六是所謂妖女離世日,便是五日後。
妖女的忌日,村民們雖厭卻也會大辦,他們提前準備好祭品,在妖女墓前搭上一個簡易的廟供奉。
剛到廟前,祝覺夏的劍突然就開始劇烈震動。
女主劍有劍靈,專為除魔而生,第一時間感受風吹草動。
祝覺夏臉色一寒,下意識握緊了劍,她和時宴白對視一眼,齊齊擋在我跟前。
我們的動靜,村民渾然不知,他們將一副純黑的實木長棺放在廟中。
這是他們桃源村歷年慣例,用死去少女的屍體做祭品獻給妖女,妖女方可不亂村人。
我們詢問少女屍體從哪來,他們卻含糊其辭不肯回應。
「看吧,我就說這村莊定有蹊蹺! 」
回到房間,時宴白冷笑,「偏偏某人還為這幫人說話,那口棺,必定有事,小爺我今晚就去探個究竟! 」
「 既然你還是決定要去。」我嘆氣,「 那便聽好一句良言,眼見的不一定為實,為實的不一定要眼見。」
時宴白被我話說得楞了下,祝覺夏則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少年少女身上一股沖勁兒,膽大又莽撞,大有立馬一窺其究竟的勢頭。
深夜,他們便潛進了廟裏,劍靈一直叫囂棺材魔氣四溢。
主角團們對視一眼,決定開棺檢視。
廟裏妖風呼呼吹,我坐在桌前磕瓜子不緊不慢盤算他們的行動進度。
三二一。
桌上點燃著的燭光瞬然被掐滅。
緊接著,是村民們叫囂憤怒的喊聲,火光沖天混亂聲一片。
「我親愛的孩子們,你們終究還是惹了這次禍....... 」
我無奈,隨手抽起身邊的一柄劍護身。
耳邊傳來祝覺夏焦急的密語。「 清也,快逃!」
真是。
我收起眼底的漫不經心,緩緩勾唇。
「逃什麽? 」
「現在,就由我,助力你們提前通關....... 」
03
當我趕到的時候,祝覺夏和時宴白此刻正在跟村民們對峙。
在村民們揮舞著的火把中,我看見女主冷靜自若的臉。
「 各位,我們無意冒犯妖女,只是此棺,魔氣太重,魔怪藏在其中,唯恐桃源村受其.....」
似乎是提到什麽禁忌的詞,村民們一改往日的溫和,面色不善,幾個人團團圍住主角團。
「你說有魔? 」
最中間的桃源村村長大笑,一雙渾濁眼幽幽望過來。「那,敢問小道友開棺可曾見著魔?」
「這....... 」祝覺夏臉色微變。
此事說來也怪,她們開棺後滔天的魔氣盡散。
那副充滿魔氣的棺材裏頭竟躺著的只是個普通的人類少女。
這是她的除魔劍靈第一次出現判定失誤。
村長繼續冷笑,他如沙礫般沙啞的聲音夜裏顯得格外詭魅。
「 破壞祭禮,驚擾祭品,沖撞妖女。」
「諸位小道友,該當何罪? 」
「 獻祭於妖女,以恕其罪!獻祭於妖女,以恕其罪!獻祭於妖女,以恕其罪!」
桃源村四十八名村民圍成個圈,頓時如魔怔般呢喃同樣的一句話。
此時,眾村民手腕上的銀鈴聲恰響,空靈飄渺。
時宴白臉色一白,從小熟知各種法器靈器的他迅速反應過來。
「覺夏,閉聽覺,此銀鈴音乃勾魂鈴! 」
「他們這是要勾魂獻祭! 」
誰也沒料到這個窮鄉僻壤的村莊驚會驚現上等法器勾魂鈴。
村民們步步緊逼,勾魂鈴久響不聽。
全域波譎雲詭,主角團被怒火滔天的村民逼退在廟角,背靠背,直面妖女像。
他們分明握緊了長劍,卻遲遲未曾出手。
少年們提劍,初衷是為救人為斬魔為行仗義,卻唯獨不是濫殺無辜群眾。
戰線拉得夠長,觀望半天的我感慨自己筆墨描寫寫得實在過多。
全場氣氛屏息凝神,各方劍拔弩張。
實在是拖沓冗長。
樹上的我嘆氣,幽幽地打了個哈欠,抄起一粒石子重重砸在棺材上的妖女牌上。
「 就讓姐親自來推個進度。」
小小的妖女牌竟生生發出巨大震鳴聲。
眾人還未來得及反應,木牌就如失去根基般轟然斷裂。
牌碎,血魔現,棺內的少女頓時被血魔吸食變成一具枯骨。
原來魔氣並不是在棺材,而是在其上妖女牌。
「 是血魔!」
人群中,祝覺夏像是想到什麽,她眼睛一亮,大呵一聲。
「什麽桃源村,這分明,就是傀儡村! 」
沒錯。
我甚是欣慰翹起唇角。
血魔,以血控人,喜陰愛夜,桃源村人獻祭少女,為從血魔博得庇護。
血魔慣來狡詐難纏,知曉人們談魔色變,故偽裝為妖女來偷養血傀儡。
桃源村平日,村民是正常村民,可當血魔忌日的夜間,他們便會變成任由血魔所控的傀儡娃娃獻村外人當祭品。
紅裙輕巧的少女提劍一躍而起,她紅唇輕啟,動作迅猛突擊向那現世的血魔。
身旁月牙白袍的少年也反應過來,迅速跟上制衡於其。
一紅一白兩道身影,生擒血魔默契配合極佳,血魔自知不敵暗道不妙,想出陰招企圖悄悄自爆。
它一自曝,即滿村村民傀儡即滅。
按我寫的原劇情走,指不定那姑娘又得哭成啥樣。
我磨磨牙,狠狠心迅速從樹下跳下來。
「祝覺夏!速定他眉心,取其二魄!」
說時遲那時快,祝覺夏的劍即刻而出,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與思考。
血魔不敵,驟然墜地,抽搐著身體,全村村民驚嚇過度,早已橫七豎八倒了一地。
此時,滿地狼藉,紅裙少女提劍而撐在地上,她姿勢帥得不行,散漫輕笑,「清也,我們成功了! 」
傻樣。
我無奈,走近,細細擦幹凈她白皙臉頰上的血跡斑斑。
「又強撐什麽? 」
祝覺夏一怔,喉中的腥甜一瞬再也忍受不住,內力消耗極大的她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少女眼睛有些無可奈何彎成月牙狀。
昏迷前,我聽見她的不解呢喃。「清也,怎麽什麽也瞞不住你呀…… 」
自然瞞不住我。
我狀若無事垂眸,望著這張我描繪過千百遍的臉。
你由我而創,我是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
04
NPC無辜臉,一問三不知,裝傻充楞扮豬吃老虎是我裝草包小透明跟班的主要偽裝。
人是不敢跑的,術法是從主角團手劄裏看的。
我有問有答,天衣無縫,演技精湛,主打死豬不怕開水燙,主角團左右也問不出什麽。
於是,當為桃源村村民解除傀儡術,安頓好後續後,我們一行人就這樣告別桃源村出發前往璟城。
哪知自城門關處一路走來,偌大的璟城白日竟只堪堪見寥寥幾人。
留心一打聽,原來城中百姓們此刻一窩蜂守在一個叫合歡堂的地方。
「自打那個女人來了,咱們璟城就亂套了! 」
賣菜的八旬阿嬤抹了抹眼淚憤憤痛訴著。
原是一月前,璟城開了一家新商戶,其名喚合歡堂。
裏頭的老板娘許三娘子是一絕世美嬌娘,一襲水色桃粉衣裙,酥胸美腿在布料下若隱若現,惹得一幹人拜倒在石榴裙下。
合歡堂有青樓勾欄的味道,璟城卻無人將其看輕。
這許三娘子此人,容貌不足為奇,賭技才是奇談,另璟城人為之瘋狂的正是許三娘子逢賭必贏的技術。
璟城是賭城,諸多百姓們靠賭石開寶發家,可賭局自有輸有贏。
一朝許娘子出山在賭場九十九局連勝,一石驚起千層浪,軒然大波,惹得很多人慕名前往求許娘子指點。
賭場內,一老翁正口若懸河誇贊著這位許三娘子。
對方態度激動熱烈,主角團們則掏掏耳朵,表情平淡。「哦。」
時宴白嘟囔:「才九十九局?我以為多厲害呢…… 」
一句話頓時拉高了仇恨,許多許三娘子的擁護者頓時沖上前破口大罵。
「許三娘子可是逢賭必贏,臭小子, 你豈敢這般輕視?」
「就是,哪處來的沒見識紈絝公子, 從哪來滾哪去吧,不懂我們璟城賭場規矩就滾出去!」
一幫皺紋橫生穿金戴銀的老頭據理力爭叫囂。
在他們眼中,許三娘子就是不得忤逆的賭神。
「是騾子是馬,賭桌上自然見真章。 」
「喊你們許三娘子出來對上幾回。 」
祝覺夏難得一見沒數落時宴白的出言不遜,反而懶散淡定環胸而立。
我則饒有趣味在他們身後磕瓜子看戲。
一個是出了名的手臭少爺,一個壓根就不懂賭技,如今這出,這倆主角是想打什麽主意?
直至上了賭桌,這倆祖宗目光不約而同落到我身上時。
我手裏的瓜子,啪唧一下,掉了一地。
「許三娘子九十九局連勝? 」
時宴白嗤笑,故作高深將手拍在我肩上。「巧了,我身旁這位姑娘三百九十九局。」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看向角落其貌不揚的我頓時變了臉色。「連勝? 」
嗎的,凈賣我。
一幹驚疑不定的目光中,我面無表情重重踩上時宴白的腳,在他齜牙咧嘴的面孔以及祝覺夏雙手合十請求中。
我嘆了口氣。「連敗。 」
05
「 九十九局連勝是本事,三百九十九連敗也是本事。」
許三娘子趕來的時候,聽到的便是我這樣可笑的話。
她輕笑出聲,目光輕蔑,折扇挑起我的下顎。
「妹妹,就是你來砸姐姐場子? 」
我不動聲色退開,大剌剌坐在椅子上,示意開局便是。
「賭局一開,生死成敗一念之間,再無退路, 」許三娘子紅唇勾起,她徐徐坐下,「 妹妹,可當真要與我玩?」
台下奚落聲一片,我頭也沒擡自顧自道,「許三娘子,玩賭石可好?」
此話一出,場下更是炸開了鍋。
「哈哈哈這黃毛丫頭,誰不知許三娘眼光毒辣,慧眼識珠,賭石技藝更是傳奇。 」
「 可笑可笑,真是聖人門前賣弄文章,不自量力。」
「魯班門前賣弄,吹噓吹到鋼板上了,許三娘子當早些將她嘴皮子削下可好!」
賭局開,賭註立,一炷香內選擇好賭石。
我開局便摸了個最近的石頭丟上桌。
許三娘子則老練地繞著圓台轉了圈,最後目光一凝,胸有成竹拿了塊褐灰色的置於桌前。
台下有懂行的頓時驚嘆,這光澤形狀,裏頭莫不就是傳說中的金耀翡翠。
對比對方的謹慎認真,我這邊倒顯得隨意兒戲。
第一圈賭石一千兩黃金。
許三娘子開出價值黃金百兩的金耀翡翠。
我的石頭開出來,是一塊無靈力的廢石。
許三娘子完勝,台下叫衰我聲連綿不絕,只有祝覺夏和時宴白老神在在。
時宴白眼也沒眨就掏錢。
祝覺夏:「沒事,時宴白錢多。」
時宴白:「沒事,本少主錢多。 」
我:「OK。 」
第二局,五千兩黃金,我仍然選擇隨意投擲一塊石頭。
許三娘子梅開二度,再次開出上等A級赤玄靈石。
全場嘩然,A級靈石此等可是修煉好物,市面上一出,幾乎就能吸引萬人哄搶。
「A級。 」我挑眉,輕嘶了一聲,「許三娘子果真是好眼力。」
許三娘子得意地嬌笑。
我繼續平淡道:「可我選出這個,你又當如何應對? 」
在眾目睽睽下,我選的石頭再次被切開。
灰撲撲又幹癟的石頭切割成兩半,安靜置在桌前。
全場人呆滯三秒,有人不由張開嘴巴。「這難道....... 」
我托著下巴鄭重其事點點頭表示贊同。
「 沒錯,這又是一塊毫無東西破石頭。」
眾人:「....... 」
三秒後,無語肆意嘲笑聲幾愈掀翻整個賭場。
「天殺的,敢耍勞資!」
祝覺夏擦擦冷汗,故作鎮定安慰我。「 沒事,還好,咱錢多。」
時大少爺人前雲淡風輕,背後卻汗津津。
他不斷沖我眼神示意,「不應該啊,歐皇,咋回事? 」
我仍然面無表情,他咬咬牙服了軟。
「祖宗,上點心,下局還輸就沒錢給你買瓜子磕了。 」
這小子,不給點苦頭,嘴是甜不了一點。
說到瓜子。
我收起玩味的目光,幽幽落在許三娘子臉上。
連勝兩局淡定從容的許三娘子見著又是塊廢石後卻一朝變了臉色。
我與她面對面而坐,在一片攻擊我的聲音中,不疾不徐輕輕一笑。
「許三娘子。 」
「遊戲剛剛開始,請多指教。」
「不對! 」台下有人的突然倒吸一口涼氣,「璟城賭石場賭的就是靈石階段之分,廢石只有兩塊,少兒又少。」
「她究竟是如何準確挑到唯二兩塊廢石的..... 」
如何挑著?
我眸色淡淡,安靜欣賞一幫人驚駭不已的嘴臉。
自然是.....憑實力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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