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美國波音曝出各種問題時,咱們的國產客機卻接連傳來好訊息。
C929洲際客機所有技術都在全面突破當中,號稱「飛機心臟」的新一代大涵道比渦扇發動機、「飛機大腦」的航電系統、「飛機小腦」的飛行控制系統、組成「飛機骨架」的全碳纖維復合材料機身結構等等,這些核心技術全都立足於國產,一舉打破美國封鎖。
4月15日,C929聯合專案攻關大會在商飛總部召開,來自全國21所高校、43家合作單位、7家民航企業的14位元院士、280多位專家學者一起出席。
這些頂級人才,分為飛機總體氣動、機體結構、復材結構、航電電氣、機械系統、動力系統等六個專題組,進行多天的集中研討。
(2018年中國自主制造的CR929碳纖維復材機身,現在去掉了R)
這是集中力量辦大事,他們將帶領成千上萬人的科研生產團隊,全力突破C929的所有核心技術。任何封鎖和困難,都阻擋不了我們造出國產大飛機的決心。
4月26日又傳來一個好訊息,中國國航跟中國商飛簽訂協定,購買100架C919,總價值約108億美元,從今年就開始交付。
(網傳國航購買100架C919的公告)
C929技術全面突破,C919訂單大量增加,不管有些人怎麽挖苦嘲笑,我們的大飛機都已經在孵化和成長。
時至今日還有人在說,C919發動機是國外的,航電系統是國外的,不就是造了個殼子嗎,有什麽好說的?
3月份第五架東航C919交付
我想說的有兩點:
第一,別以為造了個殼就沒有技術含量,如果造殼子很簡單,那日本怎麽就造不出來,印度怎麽就造不出來?如果造殼子很簡單,那為什麽全世界的大飛機一直被美國波音和歐洲空客壟斷?
第二, C919國產化率,已經在大幅提升。目前C919確實整合了很多外國技術和產品,其中有一部份是我們自己能造出來,但是選擇跟美國公司合作,主要是為了爭取適航認證;還有一部份是我們確實暫時造不出來,只能選擇外國產品,比如渦扇發動機。
(C919座艙的FCP)
舉個例子,C919的玻璃化座艙,四塊超大螢幕上面,有一塊飛行控制台(FCP),這是民航客機基本都有的器材。這個面板看起來很簡單,其實連線著飛機的數碼化電傳飛控系統,可以設定自動駕駛,控制飛機的航向、高度、速度等參數,是民航客機必備的技術。
(FCP細節)
中國運-20軍用運輸機,其實也采用了類似的玻璃化座艙和FCP面板,擁有非常高的飛行品質。這樣一來,運-20平時執行運輸任務、走民航航線的時候,就可以像民航客機那樣,幾乎全程自動駕駛。
(軍用運輸機的FCP)
運-20這套系統的人才和技術,就為C919相關系統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即使C919的民品技術規範和軍品不一樣,但是核心技術原理是相通的,技術上不存在被外國卡脖子的風險。
C919的發動機,目前是LEAP-X,是法國賽峰集團和美國GE的合資公司研制的,但是中國自主研發的長江1000A發動機也已經試車,早晚有一天會發展成熟起來。而渦扇-20軍用大涵道比渦扇發動機,同樣給長江1000A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C919目前使用LEAP-1C)
(完全國產的長江-1000A發動機)
當年嘲笑「太行」發動機的,現在已經不說話了;現在還嘲笑C919發動機不是國產的,等著看吧,我們的科研人員從來不怕冷眼和嘲笑。
就像這次北京車展上,老外已經反過來研究中國自主研發的各種新能源汽車,震驚於中國汽車產品的突飛猛進。現在中國的大飛機產業,就有點像是十多年前的汽車工業一樣,正在悄悄積蓄力量,等待厚積薄發。
(外國友人忍不住測量中國汽車)
(名場面:北京車展上的南韓人)
現在C919已經有5架在東航營運,數量確實還比較少,但是從今年開始,C919的產量將會不斷增加,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穩紮穩打,踏踏實實做好C919商業化營運的經驗,不斷改進和最佳化。現在雖然只有5架,但幾年後可能就是50架、500架。只有基礎打紮實了,我們未來才可能少走彎路。
對民航飛機來說,積累營運經驗、技術沈澱的過程肯定會很艱難,甚至比研發過程還要難熬。新飛機、新技術不成熟,容易發生事故,甚至遭遇巨大的非議和質疑。這也是C919需要面對的,也正因為如此,C919目前增加產能「急不得」。
(長期奮鬥)
參考中國高鐵發展歷程,那次溫甬事故讓中國高鐵挨了多少謾罵,甚至成了西方攻擊中國制造的工具。可是這些並沒有嚇到我們,如今中國高鐵是走向世界的「中國名片」,是中國先進工業的代表。
今年C919產量可能還不多,但是十年之內,C919每個月的產量將達到20到30架,年產量200到300架的規模,快速填補中國民航市場的需求。
別說我吹牛,當場殲-20橫空出世,剛服役時數量也很少,也有人說殲-20的產量肯定不夠。但是短短幾年,殲-20的數量就達到了數百架,無論是數量和質素,都超過了美國F-22。
這就是中國奇跡,這樣的奇跡還發生在運-20身上。一開始運-20數量也不多,但最近幾年產量突然爆發,運-20的任務率非常高,已經去過十多個國家;運-20改的加油機也已經遍地開花。
(運油-20、殲-20、殲-16)
有人還會說,別拿軍用飛機跟民航飛機比,軍用飛機可以馬虎一點,民航飛機是商品,要講究營運效率和成本,差了1%都不行。
好,那咱們就拿成本和效率來說。這次國航購買100架C919(增程型),總價值約108億美元,單機價格約1.08億美元。對比之下,南方航空2022年采購96架空客320neo客機,花費了122.48億美元,單機價格約1.27億美元。
C919不僅在效能上完全媲美空客A320neo,超過美國波音737Max,價格上還更便宜,給予了國內航司更高的競爭效率。
中國國航在公告中強調,商飛給了國航較大的價格優惠,這是國產客機才能給出來的優惠。飛機便宜了,平攤下來的營運成本也會降低,對航司和旅客來說都是利好。
當然了,新飛機需要建立新的保障體系,這個成本也是非常大的,國內幾大航司敢「第一個吃螃蟹」,需要投入大量的資源和力量。這是國內民航市場在積極支持C919的技術進步。
蘇聯能造出史上最大的軍用運輸機安-225,能造出四發寬體客機伊爾-96,但俄羅斯的內部市場太小,無法在西方封鎖中給俄羅斯新一代客機提供足夠的市場規模。
所幸咱們中國內需足夠大,可以給C919提供足夠的成長空間。想要打破波音空客的壟斷,技術和市場缺一不可。
過去我們幾億條襯衫牛仔褲才能換來一架波音飛機,現在是時候用國產客機來代替了。未來C919大批次生產,還能帶動全國數百個工業產業鏈的發展,提供幾十萬個高質素的就業崗位,惠及成百上千萬的人口,對經濟和民生的意義非常重大。
(C929的設計指標,預計2030年首飛)
最後還有人問,國航購買中國制造的飛機,為什麽用美元來計價?
其實當然使用人民幣買的,國內企業互相結算怎麽可能用美元。只是在涉及商業證券的公告裏換算成了美元,是國際慣例而已。法國航空公司購買空客飛機,也會用美元來換算。
我們當然希望越來越多的國家使用人民幣結算,但是現實就是,美國透過高科技和金融霸權,讓美元成為世界貨幣,收割全世界的財富。
(乘坐C919)
想要打破美元的地位,讓人民幣走向國際化,靠喊口號沒用,必須有更強大的實力才行;而C919打破了美歐的壟斷,就是一種實力的象征。C919飛得越高,就會有越多的外國人接受人民幣。
這個過程當然不會一帆風順,還是那句話,C919目前產量還很少,我們還需要在技術上不斷突破和改進,未來還可能遭遇挫折和打擊,但是我們不怕。只要踏踏實實往前走,就一定會取得應有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