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替父打更，夜聞小鬼密語驚破膽
在清朝末年，江南水鄉有個小鎮，名叫柳河鎮。
這柳河鎮雖不大，卻風景如畫，人傑地靈。
鎮上有個書生，名叫林逸，自幼聰明好學，是遠近聞名的才子。
林逸的父親老林頭是個打更的，每天夜裏要圍著鎮子轉，敲著梆子報時，以防賊人出沒。
老林頭年歲漸長，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
林逸見父親辛苦，便時常替父打更。
這一日，老林頭偶感風寒，病倒在床，林逸便接過父親的梆子和燈籠，獨自一人踏上了打更的路。
夜色如墨，月黑風高，林逸提著燈籠，敲著梆子，走在鎮子的石板路上。
鎮上的百姓大多已經睡下，只有偶爾傳來的幾聲狗吠，打破了夜的寂靜。
林逸邊走邊想著近日來讀的詩書，心中盤算著明年的科舉考試。
走到鎮東頭，林逸突然聽到一陣奇怪的對話聲，那聲音細細尖尖，像是孩童在竊竊私語。
林逸心中一驚，這大半夜的，哪來的孩子？
他停下腳步，豎起耳朵仔細聽。
「你說閻王爺今兒個為啥這麽高興？」一個聲音說道。
「你還不知道？
聽說今天有個大官兒要下來投胎，閻王爺能不高興嘛！」另一個聲音回應道。
林逸聽得真切，心中疑惑更甚，這大半夜的，誰在談論閻王爺？
他壯著膽子，悄悄走近聲音傳來的地方。
那是一片荒廢的破廟，廟門半掩，月光從門縫裏透進去，照在斑駁的墻壁上。
林逸躡手躡腳地走到廟門口，透過門縫往裏看。
這一看，可把他嚇得魂飛魄散。
只見廟裏坐著兩個小鬼，一個穿著紅衣，一個穿著綠衣，都長著尖尖的耳朵和獠牙，正襟危坐，面前擺著一張破舊的桌子，桌子上放著一盞油燈，火苗忽閃忽閃的。
林逸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心想：這莫非是陰間的小鬼？
他正要轉身逃跑，卻聽那紅衣小鬼繼續說道：「你說這大官兒投胎到哪家好？
要是投到窮人家，豈不是白瞎了這麽好的命？」
綠衣小鬼撓撓頭，說道：「這我可不知道，閻王爺的心思，咱們哪猜得透？
不過，我聽說這柳河鎮有個書生，名叫林逸，才華橫溢，說不定閻王爺會選他呢！」
「林逸？」紅衣小鬼一楞，「這名字聽著挺耳熟，不會就是門外那個吧？」
林逸一聽，嚇得差點尿褲子，心想：這倆小鬼不會是在說我吧？
他正要撒腿就跑，卻聽那綠衣小鬼說道：「別逗了，他不過是個凡人，哪能輪到他？
閻王爺選的人，必定是前世積德行善，今世有大富大貴之命的人。」
紅衣小鬼點點頭，說道：「說得也是，咱們還是別瞎操心了，趕緊把這事兒辦好，好回去交差。」
說罷，兩個小鬼站起身，朝廟外走去。
林逸見狀，嚇得連燈籠都扔了，撒腿就往家跑。
一路上，他跑得氣喘籲籲，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那兩個小鬼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回到家，林逸關上門，靠在墻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心想：這事兒太過離奇，不能跟別人說，免得被人當成瘋子。
可他又實在放心不下，不知道那兩個小鬼說的是不是真的，自己會不會真的被閻王爺選中，投胎轉世到別家去。
這一夜，林逸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
他想著那兩個小鬼的話，心裏七上八下的。
一直到天蒙蒙亮，他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次日一早，林逸頂著黑眼圈，強打精神，去鎮上藥鋪給父親抓藥。
一路上，他心神不寧，總感覺有人在背後盯著他。
他回頭看看，卻什麽也沒看到。
到了藥鋪，林逸抓完藥，正要離開，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他擡頭一看，只見一個穿著黑衣，戴著鬥笠的人，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那人一進門，就朝藥鋪掌櫃的喊道：「快！
給我拿些安神定驚的藥！」
藥鋪掌櫃一看那人神色慌張，心知有異，忙問道：「這位客官，您這是咋了？
咋這麽著急？」
那人喘了口氣，說道：「別提了，昨晚我遇到鬼了！
嚇得我一夜沒睡，到現在還心驚膽戰的。」
「遇到鬼了？」藥鋪掌櫃一聽，嚇得臉色都變了，「您快說說，咋回事？」
那人便把他昨晚遇到的怪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原來，他昨晚去鎮上喝酒，回家時路過一片墳地，突然聽到一陣哭聲。
他好奇地走過去一看，只見兩個小鬼正圍著一個墳墓哭呢。
他一聽那哭聲，嚇得酒都醒了，撒腿就跑。
回到家後，他一夜沒睡，總覺得那兩個小鬼會來找他。
林逸一聽，心中暗自吃驚：這黑衣人口中說的兩個小鬼，莫非就是昨晚我在破廟裏遇到的那兩個？
他忙問道：「那兩個小鬼長啥樣？
穿什麽衣服？」
黑衣人想了想，說道：「一個穿紅衣，一個穿綠衣，都長著尖尖的耳朵和獠牙，可怕極了。」
林逸一聽，心中更加確信，那兩個小鬼就是昨晚他在破廟裏遇到的那兩個。
他心想：這事兒太過離奇，不能跟別人說，免得被人當成瘋子。
可他又實在放心不下，不知道那兩個小鬼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自己會不會真的被閻王爺選中，投胎轉世到別家去。
從藥鋪回來後，林逸一直心神不寧，茶飯不思。
他想著那兩個小鬼的話，心裏七上八下的。
到了晚上，他本想再替父親打更，可一想到昨晚遇到的那兩個小鬼，他就嚇得腿軟，不敢出門。
老林頭見兒子這般模樣，心知有異，便問道：「逸兒，你這是咋了？
咋看起來這麽沒精神？」
林逸強打精神，說道：「沒啥，爹，我就是有點累，想早點休息。」
說罷，林逸便回屋躺下，可怎麽也睡不著。
他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著天花板，心裏想著那兩個小鬼的話，越想越害怕。
這一夜，林逸又失眠了。
他躺在床上，聽著外面的風聲，感覺那風聲都像是在說他的壞話。
一直到天蒙蒙亮，他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次日一早，林逸頂著黑眼圈，無精打采地起了床。
他洗漱完畢，正要出門，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喧鬧聲。
他忙開啟門一看，只見鎮上的百姓都圍在一起，指指點點的。
林逸好奇地走過去一看，只見人群中躺著一個黑衣人，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已經沒了氣息。
他仔細一瞧，發現這人正是昨晚在藥鋪裏遇到的那個。
林逸心中一驚，心想：這黑衣人咋突然死了？
莫非是被那兩個小鬼害死的？
他忙問旁邊的人：「這是咋回事？
這人為啥死了？」
旁邊的人嘆了口氣，說道：「唉，這人啊，昨晚回家後就一直說遇到鬼了，嚇得一夜沒睡。
今早起來，他就說他要死了，讓家裏人準備後事。
大家夥兒都以為他是說胡話呢，沒想到他剛說完就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林逸一聽，心中更加確信，那兩個小鬼絕非善類。
他心想：這事兒太過離奇，不能跟別人說，免得被人當成瘋子。
可他又實在放心不下，不知道那兩個小鬼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自己會不會真的被閻王爺選中，投胎轉世到別家去。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驚呼聲。
林逸忙擡頭一看，只見一個穿著紅衣，戴著鬥笠的人，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那人一到現場，就朝地上的黑衣人看了看，然後嘆了口氣，說道：「唉，我就知道會這樣。
這人啊，是被小鬼勾了魂了。」
「小鬼勾魂？」林逸一聽，心中一驚，忙問道，「這位大哥，你是咋知道的？」
那人看了林逸一眼，說道：「我是鎮上的算命先生，昨晚我夜觀天象，發現小鬼作祟，就知道今兒個要出事兒。
沒想到，這黑衣人真的被小鬼勾了魂。」
林逸一聽，心中更加慌亂，忙問道：「那……那我該怎麽辦？
我會不會被小鬼勾魂？」
算命先生仔細打量了林逸一番，說道：「你印堂發黑，面色晦暗，恐怕也遇到了不幹凈的東西。
不過，你莫要慌張，我自有辦法幫你。」
說罷，算命先生從懷裏掏出一道符，遞給林逸，說道：「你把這道符貼在家門口，小鬼就不敢靠近了。
然後，你再準備些紙錢和香火，今晚去破廟裏燒給那兩個小鬼，求他們放過你。」
林逸接過符，心中稍安，忙道謝離去。
回到家後，他按照算命先生的吩咐，把符貼在家門口，又準備了紙錢和香火。
到了晚上，他提著燈籠，揣著紙錢和香火，獨自一人朝破廟走去。
一路上，林逸心驚膽戰，總感覺有人在跟著他。
他回頭看看，卻什麽也沒看到。
走到破廟前，他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壯著膽子走了進去。
破廟裏黑洞洞的，伸手不見五指。
林逸摸索著走到廟中央，把紙錢和香火放在地上，然後掏出火折子，點燃香火。
他一邊燒紙錢，一邊嘴裏念叨著：「小鬼小鬼莫害我，紙錢香火送給你，求你倆高擡貴手，放過我這苦命的書生吧。」
說完，林逸「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空氣連連磕頭。
他心中默念著那兩個小鬼的名字，希望他們能聽到自己的祈求。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陰風吹過，破廟裏的燭火猛地搖晃起來，仿佛要被吹滅一般。
林逸嚇得渾身一顫，連忙用手護住燭火，生怕它滅了。
就在這時，他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從破廟的角落裏傳來。
林逸心中一驚，心想：莫不是那兩個小鬼來了？
他壯著膽子，擡起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可把他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只見兩個黑影，一前一後，從角落裏走了出來。
正是昨晚他在破廟裏遇到的那兩個小鬼，紅衣小鬼和綠衣小鬼。
兩個小鬼走到林逸面前，停下腳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林逸嚇得渾身發抖，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倆……你倆來幹啥？」
紅衣小鬼嘿嘿一笑，露出兩顆尖銳的獠牙：「我們當然是來拿你的命的。
閻王爺說了，你陽壽已盡，該去陰間報道了。」
「啥？」林逸一聽，嚇得差點尿褲子，「我……我才二十多歲，咋就陽壽已盡了？
你們……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綠衣小鬼撇撇嘴，說道：「搞錯了？
我們可是閻王爺的手下，咋會搞錯？
你陽壽已盡，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林逸一聽，心中更加慌亂，他忙從懷裏掏出算命先生給的符，舉在面前，說道：「你……你倆別過來，我有符，你們敢靠近我，我就讓你們魂飛魄散！」
紅衣小鬼和綠衣小鬼一看那符，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紅衣小鬼冷笑道：「哼，一道小小的符，就想嚇住我們？
你真是太天真了！」
說罷，紅衣小鬼一揮手，那符竟「嗖」地一下飛了出去，落在破廟的角落裏，燃燒起來。
林逸一看，嚇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叫苦：這算命先生給的符，咋一點用都沒有呢？
就在這時，綠衣小鬼突然說道：「算了，紅衣，咱們也別跟他廢話了，趕緊拿他的命回去交差吧。」
紅衣小鬼點點頭，伸出爪子，朝林逸抓來。
林逸嚇得連連後退，一邊退一邊喊道：「你……你倆別過來，我……我跟你們拼了！」
說罷，林逸從地上爬起來，撿起一根木棍，朝兩個小鬼揮去。
紅衣小鬼和綠衣小鬼見狀，紛紛躲閃開來。
林逸一看，心中稍安，心想：這倆小鬼也不過如此，我未必就怕了他們！
於是，林逸揮舞著木棍，跟兩個小鬼打了起來。
他左躲右閃，上蹦下跳，跟個小猴子似的。
兩個小鬼雖然兇猛，但一時間也拿他沒辦法。
就在這時，林逸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破廟外傳來。
他心中一驚，心想：莫不是有人來了？
他忙朝破廟門口看去，只見一個黑影，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那黑影一進門，就喊道：「逸兒，你這是在幹啥呢？
咋跟倆孩子打起來了？」
林逸一聽，心中大喜，忙喊道：「爹，你來得正好，快幫我把這倆小鬼趕走！」
老林頭一聽，楞住了：「啥？
小鬼？
逸兒，你莫不是燒糊塗了吧？」
林逸急得滿頭大汗，說道：「爹，我沒燒糊塗，這倆小鬼真的是閻王爺派來的，他們要拿我的命！」
老林頭一聽，嚇得臉色都變了，他忙朝那兩個小鬼看去，只見他們長得尖嘴猴腮，青面獠牙，的確像是小鬼。
他心中暗自叫苦：這大半夜的，兒子咋會遇到這種事兒呢？
就在這時，紅衣小鬼和綠衣小鬼突然停止了攻擊，他們看著老林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紅衣小鬼說道：「你……你是老林頭？」
老林頭一楞，說道：「我是老林頭，你倆認識我？」
綠衣小鬼點點頭，說道：「認識你，當然認識你。
十年前，你救過我們的命。」
「啥？」老林頭一聽，更加糊塗了，「我啥時候救過你倆的命？」
紅衣小鬼嘆了口氣，說道：「十年前，咱倆還是兩個流浪兒，又冷又餓，差點凍死在街頭。
是你給了我們一碗熱湯，還給我們找了個暖和的地方睡覺。
這才救了我們一命。」
老林頭一聽，這才恍然大悟，他想起了十年前的一個冬天，他的確救過兩個流浪兒。
他沒想到，這倆孩子竟然是閻王爺的手下。
林逸一聽，心中暗自慶幸：原來這倆小鬼跟爹還有這麽一段淵源，看來他們不會拿我的命了。
就在這時，紅衣小鬼和綠衣小鬼突然跪在地上，朝老林頭磕了個頭，說道：「恩公，我們欠你一條命，今日特來報恩。
你兒子陽壽未盡，我們不會拿他的命。
但閻王爺的命令，我們也不敢違抗。
這樣吧，我們給你兒子十年的壽命，算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說罷，紅衣小鬼和綠衣小鬼從懷裏掏出兩顆閃閃發光的珠子，遞給老林頭，說道：「你把這兩顆珠子給你兒子服下，他就能多活十年了。」
老林頭一聽，喜出望外，他忙接過珠子，給林逸服下。
林逸服下珠子後，只覺渾身一暖，仿佛有股力量在體內湧動。
他知道自己已經沒事了，心中暗自高興。
紅衣小鬼和綠衣小鬼見狀，說道：「恩公，我們任務已完，該回去了。
你和你兒子保重吧。」
說罷，兩個小鬼化作一道青煙，消失在破廟裏。
老林頭和林逸見狀，知道他們已經走了，心中暗自感激。
從此以後，林逸的身體越來越強壯，讀書也越來越有精神。
十年後，他一舉考中進士，成了朝廷的大官。
他始終記得那晚的事情，時常告誡自己，要多做善事，多積功德。
而老林頭呢，也因為兒子的出息，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
他時常跟鎮上的百姓說起那晚的事情，大家都覺得不可思議，紛紛感嘆：這世界上，還真是無奇不有啊！
好了，今兒個的故事就講到這兒，咱們下回分解。
要是大夥兒覺得好聽，就捧個場，多給點兒掌聲。
要是覺得不好聽，也別往心裏去，就當是聽了個樂呵。
咱們江湖路遠，後會有期！
那天，鎮上的老王頭兒跟幾個老哥們兒在村頭的大槐樹下乘涼，聊著聊著就扯到了鬼神這事兒上。
老王頭兒一拍大腿，說：「你們還別說，我年輕那會兒，真就遇到過那麽一檔子邪乎事兒！」
大夥兒一聽，都來了精神，紛紛圍了上來，讓老王頭兒講講。
老王頭兒吧嗒吧嗒抽了兩口旱煙，這才緩緩開了口。
「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兒了，那時候我還是個小年輕，在山裏頭伐木。
有一天，我跟幾個工友一塊兒上山，結果迷了路，走到了一片老林子裏頭。
那林子可真邪乎，黑漆漆的，啥也看不清，連鳥叫聲都沒有。
我們幾個心裏頭那個慌啊，生怕遇到啥不幹凈的東西。」
老王頭兒說到這兒，故意賣了個關子，停頓了一下。
大夥兒都催他快講，老王頭兒這才接著往下說。
「就在我們瞎轉悠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哭聲，那聲音可淒慘了，跟個小孩子哭似的。
我們幾個壯著膽子，順著聲音找過去，結果看到了一棵老槐樹，樹下頭坐著個小丫頭，穿著一身紅衣裳，正抹眼淚呢。
我們幾個一看，心裏頭那個納悶兒啊，這深山老林的，咋會有個小丫頭呢？
我們問她叫啥，從哪兒來，她也不說，就一個勁兒地哭。
我們看她挺可憐的，就想帶她下山，結果她咋也不肯走。
就在這時，我們聽到了一陣‘咚咚咚’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敲鼓。
我們幾個心裏頭那個慌啊，生怕遇到啥不好的東西，就勸她趕緊跟我們走。
她這才站了起來，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山洞，說：‘你們要是真想幫我，就去那個山洞裏頭，把裏頭的東西拿出來。’
我們幾個一聽，也沒多想，就讓她在這兒等著，我們幾個去山洞裏頭找東西。
那山洞可真黑啊，啥也看不清，我們摸黑走了好一會兒，才看到一個石盒子。
我們開啟一看，裏頭是一塊黑漆漆的石頭，上頭刻著些奇怪的符號。
我們也沒多想，就把石頭拿了出來，帶給了那個小丫頭。
小丫頭一看石頭，臉上露出了笑容，說：‘謝謝你們，我終於可以回家了。’說罷，她就化作一道紅光，飛進了山洞裏頭。
我們幾個一看，嚇得差點尿褲子，心想：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啊？
就在這時，我們聽到了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像是鳥叫。
我們擡頭一看，只見一群喜鵲從山洞裏頭飛了出來，圍著那棵老槐樹轉了好幾圈，然後才飛走了。
我們幾個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那個小丫頭是槐樹精，她被困在山洞裏頭了，需要我們幫她把那塊石頭拿出來，她才能恢復自由。
我們幾個也沒敢多待，趕緊順著原路下了山。
從那以後，我們再也沒有遇到過啥邪乎事兒。
不過，每次想起這事兒，心裏頭還是有點兒後怕。」
老王頭兒說到這兒，嘆了口氣，又抽了兩口旱煙。
大夥兒一聽，都覺得這事兒太邪乎了，紛紛議論起來。
「老王啊，這事兒可真夠邪乎的，你當時就不害怕？」有人問道。
大夥兒一聽，都紛紛點頭，覺得老王頭兒說得在理。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喊道：「快看！
那棵老槐樹！」
大夥兒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村頭的那棵老槐樹，不知何時竟然開滿了花，香氣撲鼻。
大夥兒都楞住了，心想：這老槐樹都多少年沒開花了，今兒個咋突然開了呢？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過，幾片槐花瓣飄落在老王頭兒的肩頭。
老王頭兒低頭一看，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動。
他想：或許，這就是那小丫頭在感謝自己吧。
從那以後，老王頭兒更加相信鬼神之說了。
他時常告誡村裏的年輕人，要敬畏自然，敬畏鬼神，多做善事，少做惡事。
大夥兒也都聽他的話，村裏頭風調雨順，日子越過越紅火。
而村頭的那棵老槐樹呢，也成了村裏的一個傳奇。
每當槐花盛開的時候，大夥兒都會聚在一起，講述著老王頭兒當年遇到的那段邪乎事兒。
這事兒傳著傳著，就傳到了外頭。
有不少人慕名而來，想看看那棵神奇的老槐樹。
每當這個時候，老王頭兒都會笑瞇瞇地領著他們去看，給他們講述那段往事。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老王頭兒也慢慢老了。
他時常坐在村頭的大槐樹下，抽著旱煙，回憶著年輕時候的那些事兒。
他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雖然沒啥大出息，但能夠遇到那段邪乎事兒，能夠成為村裏的傳奇，也值了。
直到有一天，老王頭兒安詳地閉上了眼睛，離開了這個世界。
村裏人都說，他是去找那小丫頭了，去那個神奇的山洞裏頭了。
大夥兒都為他感到高興，覺得他這一輩子，活得值了。
而村頭的那棵老槐樹呢，依舊年復一年地開著花，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每當槐花盛開的時候，大夥兒都會想起老王頭兒，想起那段傳奇的往事。
好了，今兒個的故事就講到這兒，咱們下回分解。
要是大夥兒覺得好聽，就捧個場，多給點兒掌聲。
要是覺得不好聽，也別往心裏去，就當是聽了個樂呵。
咱們江湖路遠，後會有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