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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知):鹹辣湯圓
我和沈祁白戀愛長跑九年,有人問他為什麽不娶我?
他對人說:「單親家庭長大的女人,心理不健全,不適合結婚。」
後來,我轉身離開,嫁給了初戀白月光。
他卻後悔了,堵在婚房門口說要娶我!
1
在一片嘈雜的環境中,人們的談笑聲、吵鬧聲交織在一起,其中一段對話尤為引人註目。
「祁哥,你和陸蔓蔓戀愛長跑九年,你打算什麽時候娶她?」 有人問沈祁白。
聞言,沈祁白輕嗤一聲,聲音滿是不屑:
「單親家庭長大的女人,心理不健全,不適合結婚。」
話畢,周圍的人哄堂大笑,似乎這種話題在他們之間並不忌諱。
有人不怕事大,繼續拱火:「那你還跟人家談了九年?」
沈祁白微微一笑,滿不在乎地吐出一句話:「她夠幹凈,也夠浪!」
語氣中透露出毫無掩飾的輕蔑和玩味,讓我遍體生寒。
沈祁白似乎並不在意別人對我的看法,也許在他看來,我只是一個娛樂的話題,一個供大家取樂的笑話。
笑聲漸漸消散,有人試圖為我辯護:「九年啊!女人一生中有幾個九年?你一直拖著不娶人家,不怕她和你鬧?」
然而這話並未引起沈祁白的深思,他依舊不屑一顧地回答:「陸蔓蔓在單親家庭中長大,極度缺愛!我對她好一點點,她就感動的不行,我做什麽她都會依我。」
「再說,她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了我,離了我,她怎麽活?」
說完,場面再次沸騰。
有人壞笑道:「祁哥,山珍海味再美味,吃多了也會膩。玩了九年,你膩了可別忘了兄弟們啊……」
後續不堪入耳的笑談,聽得我一陣反胃。
我從不知,一向溫柔體貼的沈祁白,會有如此不堪的一面。
我楞楞地盯著手機,反復確認是不是有人惡作劇。
這段匿名發來的語音,讓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惡心感交織著憤怒的情緒直沖心臟。
一股無法言喻的鈍痛感,從內心深處傳來。
我只覺得呼吸困難,頭暈目眩,整個人忍不住微微顫抖。
抖著手撥打沈祁白的號碼,等到手機螢幕熄滅,對方也沒接聽。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的電話沈祁白不再秒接。
明明一切有跡可循,只是我沈醉在過去,不願醒來。
九年的感情,曾經的誓言和承諾,如今卻成了一場笑話。
我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的眼光,怎麽會選了一個如此表裏不一的男人?
夜幕降臨,我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街頭巷尾的霓虹燈映照著我孤獨的身影。
我想起了,曾經和沈祁白一起度過的那些美好時光。
那些溫馨的擁抱、甜蜜的約會。
還有他曾對我說的那句「愛人如養花,我要讓你成為世上最美麗嬌艷的那一朵」。
可是現在,有人告訴我,這一切不過是假象。
2
回到家裏,我開啟電視,試圖用節目的喧囂來分散自己的註意力。
然而,無論播放什麽節目,我都無法專心觀看。
內心感到一陣荒蕪……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打破了我的沈思。
我拿起手機,看到螢幕上顯示的沈祁白。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沈祁白冷淡的聲音:「有事?我剛剛在開會。」
輕飄飄地一句開會,將不接電話的事一筆帶過。
我咬了咬嘴唇,淚水終是濕了眼眶。
「沈祁白,你有多久沒陪我吃過飯了?」
沈祁白顯然沒料到我會這麽說,他沈默了一會兒,然後嘆道:「對不起蔓蔓,最近公司很忙,我實在抽不開身。」
「你也知道,我剛接管公司沒多久,上下那麽多人盯著,我壓力很大……」
將手機拿開,放在一邊,我不想聽他蒼白無力的辯駁,索性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低垂著頭,蜷坐在地毯上,拉開一罐啤酒猛灌幾口。
以前覺得溫馨的房子,此刻卻顯得格外空蕩。
人喝醉總是容易回憶過去,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醉了,但此刻腦海裏全是我和沈祁白的過去。
那些甜蜜的時光,如同老舊的電影,在我眼前緩緩播放。
還記得,九年前我和沈祁白剛確定戀愛關系。
那個春天,桃花盛開,花瓣飄落在我們頭頂,他笑容明媚如陽光。
他擁著我,甜蜜地對我說:「這花瓣隨風飛舞的樣子,真漂亮,它就是我們開啟幸福的見證。」
「蔓蔓,我會一直疼你、寵你。讓你在我的世界裏成為最幸福的小公主。」
我當時被他的樣子深深吸引,也沒深究他話裏的深意,只覺得他就是我的幸福。
接下來的幾年裏,沈祁白確實做到了他說的疼我、寵我。
我吃不慣北方菜,他就特意為我學我愛吃的南方菜。
他知道我的一切喜好和忌諱,會在節日和特殊紀念日,用心為我準備花和禮物。
我們同居以後,家裏的家務活,更是從來沒讓我碰過。
是什麽時候開始變得呢?
我擡頭看著天花板,試圖讓淚水流回肚子裏。
現在我懂了,不是他變了,而是我認識的從來不是真正的他!
3
叮叮叮……
寂靜的夜裏,手機鈴聲格外刺耳。
「餵。」我迷迷糊糊接通電話。
「你喝酒了?陸蔓蔓,你就作吧!」那頭響起我媽熟悉的大嗓門。
我作?
看來沈祁白又背著我,跟我媽打小報告了。
「人家小沈哪點不好?要長相有長相,要學歷有學歷,關鍵人家對你好的沒話說……」
我幽幽說道:「媽,我想結婚了。」
「結婚好啊!你想通了就好,小沈對你掏心掏肺,就你作天作地一直拖著不肯結婚……」
原來……是我一直拖著不肯結婚啊……
這麽荒唐的事,我竟然現在才知道。
我21歲和沈祁白在一起,如今已經30歲了。
作為女人,我把最美好的時光,都給了他。
這些年,我做夢都想嫁給沈祁白!
和他在一起第三年,我就開始期盼被求婚時,我該做出什麽反應、該怎麽配合才會比較浪漫……
一直等啊等,第四年、五年、六年,我才恍然大悟,其實只要回答三個字,我願意。
這對我和他來說,便是最浪漫的回憶。
一直到第七年,我發現沈祁白對我越來越敷衍,他總是借口要接管家裏的公司。
他說:「蔓蔓,我好累。幸好有你一直陪著我!」
看著他渾身透著疲憊,還不忘給我揉肚子、煮紅糖姜茶,我整顆心仿佛被融化。
也許……只是他太忙,所以才沒時間準備求婚。
畢竟,他那麽愛我,怎麽可能不想和我結婚呢?
算了,求婚嘛,我來也是一樣的。
我覺得兩個相愛的人,總是要步入婚姻殿堂才算圓滿。
既然沈祁白忙的沒時間準備,那就我來跟他求婚吧。
愛情是互相的,不一定非得男人來求婚。
最後,結果不盡人意。
計劃胎死腹中,只因為沈祁白說:「蔓蔓,求婚這種事,怎麽能讓你來?」
這一年,我學會了自我攻略,自己給自己洗腦……
「餵,還在聽嗎?」
「嗯。」
「我告訴你陸蔓蔓,要是錯過小沈這麽好的小夥子,以後你就偷著哭吧!」
「媽,如果我和沈祁白分手……」心臟抽痛,腦子卻異常清醒。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我媽截斷:「分什麽手?你又在發什麽顛?」
「陸蔓蔓,你是不是喝酒把腦子給喝沒了?」
我媽生氣,我可以理解。
畢竟,所有人都覺得沈祁白很愛我。
甚至,連我也這麽覺得……
4
早上醒來。
餐桌上擺著我喜歡吃的早點。
浴室裏,傳來淅淅瀝瀝的水流聲。
水聲停止,裏面傳來沈祁白沙啞的嗓音:
「蔓蔓,等我陪你一起吃。」
聞言,我心情復雜,不知道該高興他記得我昨晚說的話。還是該難過,他演技之高超。
「嗯,我正好有事想和你談談。」我想最後賭一賭,萬一……只是誤會呢?
卻在不經意掃過收納筐時,整個人瞬間楞住。
放置臟衣服的筐子裏,亂糟糟放著沈祁白剛脫下來的臟衣服。
白色襯衣和整套卡其色西裝,靜靜躺在裏面。
西服的褲襠上,一抹大紅色的口紅印,格外顯眼。
我愕然地盯著那裏,頭腦瞬間空白。
我30歲了,怎麽會不懂這些?
在什麽情況下,以什麽姿勢,才會在褲襠留下口紅印?
答案不言而喻。
胃裏一陣翻湧,我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惡心。
浴室門開了,濕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沈祁白腰間裹著浴巾走出來。
見我站在門口,他明顯一楞,眼睛不著痕跡掃過淩亂的臟衣服。
「怎麽站在浴室門口?」口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埋怨。
我白著臉,整個胃翻江倒海。
他走過來時,身上的味道迅速將我包裹。
沐浴露的香氣中,夾雜著一絲洗不掉的香水味。
惡心感達到頂峰,我捂著嘴,一把推開他,跑向廁所。
趴跪在馬桶邊,吐的昏天暗地。
「嘔……嘔~」
「蔓蔓,你怎麽了?」沈祁白眉眼帶著焦急,眸子裏透著絲絲關心。
他這副樣子,配上他錄音裏說的話,整個人顯得十分割裂。
沈祁白,活得如此扭曲,你到底累不累啊?
「呵呵……沈祁白,我感覺好惡心啊!」
他微微停頓,隨即冷著一張臉,語氣有些惱怒。
「陸蔓蔓,你還笑得出來?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臉都吐白了!」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心裏好難受!」惡心到吐出來,也是我沒想到的。
一想到過去無數個日夜,他用那根臟到無與倫比的爛黃瓜來碰我。
我就覺得血肉裏,仿佛有無數蛆蟲在爬,太臟了!
「誰讓你大半夜一個人在家喝酒的?現在知道難受了?」
原來他什麽都知道啊,知道我心情不好,一個人借酒消愁。
可是,他明明知道我胃不好,醫囑不讓碰酒。
過去,他把我看的很緊,從不讓我喝酒。
如今,他倒是不在乎了。
一整夜,他放縱自己鬼混到天明,也不願意回家。
這一瞬間,我突然覺得,這段感情惡心極了!
「沈祁白,分手吧!」
現在和他共處一室,我覺得空氣都是臭的。
5
「我就當你酒還沒醒,這種話,我不想聽第二遍。」
沈祁白黑沈著臉,語氣透著不容抗拒。
我定定看著他,不再言語。
總覺得再說下去,事情會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
見我不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沈祁白眼神閃躲。
「餓了吧?我買了你喜歡的灌湯包。」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拿走收納筐。
沈祁白轉身之際,我終於忍不住開了口:「我只是通知你一聲,不是和你商量。」
挺拔的身影猛的一頓,丟開收納筐,將我抵在墻上。
「蔓蔓,別挑戰我的耐心。」
「怎麽?裝不下去了?」
「裝?我沈祁白需要裝?」
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沈祁白笑得發抖。
「陸蔓蔓,這些年,我是不是把你慣壞了?」
我神情木然,鼻頭紅腫,眼眶酸澀,卻怎麽也流不出眼淚。
「沈祁白,九年了!你好像從來沒打算帶我去見你的家人!」
「你是不是覺得沒必要?反正也不會娶我,何必多此一舉!」
這些年,他和我媽倒是混得熟稔,我卻連他家大門朝哪開都不知道。
哪怕我家庭情況特殊,在一起第二年,我也將他帶去見了我媽。
而他呢?
以前想不明白的點,突然間都說得通了。
因為他從沒打算娶我,所以根本沒必要帶我回去。
九年,我連認識他家人的資格都沒有。
他還冠冕堂皇說他慣著我。
腳邊散落的臟衣服,扯斷我最後一絲理智。
啪!
用盡全力的一巴掌,帶著泄憤和不甘。
「沈祁白,你好臟!」
「一邊出軌,一邊扮演好男友人設。你惡不惡心!」
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失控,沈祁白偏著頭僵在原地。
白皙的臉龐,掛著紅紅的巴掌印。
半晌才開口說道:「蔓蔓,圈子裏大多都是這樣,如果我不一樣,那我就是那個異類。」
「誰願意和一個異類玩?融不進圈子,我的生意怎麽做大做強?」
「滾!你滾!」再也聽不下去,他好惡心!
大概是第一次見我如此激動,沈祁白放低姿態,緩緩在我腳邊跪了下去。
「蔓蔓,你別激動。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別氣壞了身子!」
一瞬間,他仿佛又變回那個疼我、寵我,無底線縱容我的沈祁白。
可惜,這一切,不過是他特意為我編織的愛情囚籠罷了。
我不知道該擺出什麽表情。
畢竟,都到了這一步,他還在演戲。
我是不是該給他頒一個影帝的獎杯?
「沈祁白,你真的愛過我嗎?」
沈祁白趴跪在地上,將臉貼在我腳踝邊,輕輕磨蹭,眼神帶著討好。
「我不愛你,還跟你談九年?蔓蔓,永遠別懷疑我對你的感情,我的心裏只有你!」
「至於其他女人,她們全是過客。一群玩物罷了,玩玩而已,玩完就扔的東西,怎麽能和你比!」
真為那些女人,感到不值啊!
不知道他背著我,是不是也和別人這樣說我。
想到這裏,我渾身直冒雞皮疙瘩。
一腳將他踢開,這房子我一秒都不想多待。
不去看躺在地上,浴巾滑落,一臉不可置信的沈祁白。
惡心感直竄天靈蓋,我感覺多看他一秒眼睛都虧得慌。
疾步走到門口,不顧身後沈祁白氣急敗壞的威脅。
「陸蔓蔓,你敢走出這道門,就別想再回來!」
「求之不得!」丟下話,拉開門,我毫不猶豫走了出去。
冠以愛之名的魔窟,誰樂意待誰待吧,我是不願意了!
6
晨光輕輕地撫摸著大地。
天空的顏色介於深藍與淡紫之間,猶如藝術家的調色盤,微妙而豐富。
走在路上,與行色匆匆的人們擦肩而過。
我站在街頭,頭一次覺得如此茫然無措。
原來離開那個所謂的家,我竟然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裏。
——
我八歲那年,我爸出軌,帶著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回家。
扯著我媽的衣領,非要去離婚。
我媽那時候逆來順受慣了,稀裏糊塗被兩人拖著去離了婚。
「何明侯,你有沒有考慮過蔓蔓的感受?她才八歲,你怎麽忍心!」
也不知那小三給我爸灌了什麽迷魂湯,我爸離婚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要我這個拖油瓶。
一輩子視財如命的鐵公雞,居然不跟我媽爭房子,也是稀奇!
「我連房子都給你們了,你還想怎樣?」
「陸翠蓮,再逼我,我連房子都不給你留!」
說話間,眼神不屑的看著我。
「這麽多年,你就給我生了一個丫頭片子,我何家三代單傳,萬萬不能在我這兒斷了香火。」
「寶兒肚子裏懷的可是男娃,哪像你生的賠錢貨,一無是處!」
說完,笑瞇瞇地摸著小三的肚子。
我媽氣的直哆嗦,「滾!給我滾!你們這對恬不知恥的下 賤 貨,別臟了蔓蔓的眼睛!」
這是我對我爸最深刻的印象。
後來,我媽遇見喪偶多年的大老板。
兩人天雷勾地火,一拍即合。
她竟也學人玩起了閃婚!
那時,我讀高一,少女懷春,暗戀高三的秦之槐。
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在我媽的婚禮上,遇見了同樣花童打扮的秦之槐……
我和他都穿著大紅色的禮服,胸口用金線繡著明晃晃的兩個大字,花童!
我倆面面相覷,一個臉頰緋紅,一個耳尖滾燙。
誰家花童一個16,一個18呀?
整場婚禮,我和秦之槐不約而同的埋著腦袋,裝鴕鳥。
原因無他,太社死了!
一場婚禮下來,唯二高興的,恐怕就是新郎和新娘了。
我媽笑得見牙不見眼,而秦叔叔則寵溺的看著我媽。
看著我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我頂著大紅色的花童服,也跟著傻樂。
「傻笑什麽?跟我去換衣服!」磁性的的嗓音自身後響起。
「第一次正式見面,我們就這樣,不……不太好吧?」
「你第一次來,不認識路,我帶你去你的房間。」秦之槐看著我,眼裏閃過迷茫。
「帶你熟悉房間,順便把這身破衣服換了,有什麽不好的?」
我小臉通黃,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哦,我差點忘了,秦之槐已經是我名義上的哥哥了。
人家高冷學霸,哪會像我一樣,整天東想西想像個夢女一樣,關鍵思想還不太純潔!
「哥哥,我叫陸蔓蔓。以後請多多指教!」為了我媽後半輩子的幸福,我拼了!
秦之槐不愧是蟬聯三年第一的學霸,遇事就是淡定、沈著。
面對我突如其來的中二病,人家點點頭,神色說不出的認真。
「我爸有些老不正經,希望你和陸姨多擔待一些。」他頂著一張高冷的俊臉,說出口的話卻驚世駭俗。
「老……老不正經?」誰家好大兒,這麽說自己爸爸?
「咳……花童就是他的主意。」秦之槐耳尖泛紅,臉上露出少有的羞臊。
是我大意了,他果然老不正經!
不得不佩服,秦學霸的心理素質。
一個18歲的帥小夥,居然能接受自家老爸如此不正經的要求。
哪像我,短短幾個小時就擁有了屬於自己的三室兩廳,和一棟復式別墅……
不用羨慕,全靠自己用腳趾勤勤懇懇摳出來的!
7
思緒被路過的一對小情侶打斷,兩人手牽著手,旁若無人的你儂我儂。
看著他們,我突然有些羨慕。
年輕真好呀!
不用顧忌太多,只管用心去愛!
曾幾何時,我和秦之槐也曾像他們一樣,旁若無人的牽手、親吻……
其實沈祁白有一點說錯了,我不是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了他,至少牽手、擁抱和接吻不是!
我也曾熱烈而誠摯的愛過別人,所以我知道沈祁白是愛我的。
只是,他的愛參雜太多,他有太多想要的東西,愛情於他而言就顯得沒那麽重要。
他不是不愛我,只是隨著時間流逝,他已經忘了怎樣愛我。
或者,與其說他愛我,不如說他更愛他自己!
恨他嗎?
恨!
至少現在還恨他!
因為恨,就是愛的反射。
不愛,哪來的恨啊。
我做不到轉身立馬放下,畢竟在一起九年不是九天。
一條狗養九年,我都會把它當成家人對待。
何況,沈祁白是個活生生的人呢。
……
叮叮叮……
熟悉的鈴聲響起,我不知道沈祁白又和我媽說了什麽。
無力的按下接聽,電話那頭一片寂靜。
這不像我媽的風格。
我試探性開口,問道:「秦之槐?」
熟悉的嗓音隔著電流傳入耳朵,「蔓蔓,你還好嗎?」
嗓子眼一緊,我只覺得喉嚨發幹,「我媽呢?」
刻意避開話題,內心澀然,我不想讓秦之槐知道我和沈祁白的破事。
他可是我埋藏在心底的白月光啊!
是我觸手可及,卻又遙遙無期的短暫初戀。
「等等,我把電話給陸姨。」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秦之槐的聲音有些不穩。
沒一會兒,聽筒裏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碰撞聲。
下一秒,耳畔響起我媽熟悉的大嗓門。
「蔓蔓你在哪?回來吧,回家裏來!有什麽事還有媽媽在,秦叔叔和之槐哥哥都在,別怕!」
聞言,我終於暴哭出聲。
「哇~嗚嗚嗚……」
大概沒見過我這樣,電話那頭傳來秦之槐急躁的說話聲。
「陸蔓蔓,你在哪?你想要我的命,就別回答!」
又拿命威脅我……
這個人,還真是一如既往。
條件反射,我立馬回道:「沂河路步行街。」
明明知道這是他的慣用手段,我還是怕他做出什麽驚世駭俗的事來。
「站在那,不許動!給我二十分鐘!」
二十分鐘?
秦之槐瘋了嗎?
從秦叔叔的別墅到市區,最快也要一個小時。
「秦之槐!你慢慢來,我真的沒事!」
「你的事情,我慢不了。在我這裏,什麽都沒你重要!」
呼吸一窒,心臟狂跳。
當年莫名其妙一條分手短訊,就給我和他的戀愛畫上句點。
一夜之間,他轉身出國,走的幹脆利落。
留下我獨自舔舐傷口的人。
現在,跟我說什麽都沒我重要?
……
十八分鐘後。
身後響起熟悉的嗓音:「蔓蔓,我在你身後。」
轉身望去,成熟的秦之槐和當年那個高冷少年,慢慢重合。
我想自己的模樣一定煞筆極了,否則秦之槐怎麽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8
一路上蠻尷尬的……
因為秦之槐觸犯交通規則,我和他不得不去交管局。
交罰款、扣分,還有乖乖接受警察叔叔愛的教育。
「秦之槐,我倆加起來都60多了,以後能不能悠著點?」實在憋不住,出口吐槽。
不知道我哪句話戳到大少爺的笑穴,他笑的一臉白 癡樣。
「好。以後悠著點!」嘴角都快翹上天了。
我:「……」
不是……他到底在高興什麽?
秦之槐搞這一出,我反而沒心情emo了。
「你男朋友給陸姨打電話告狀,我就在她旁邊……」
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心情變得不美麗。
「我沒有男朋友!」都分手了,頂多算個前男友。
聞言,秦之槐一雙桃花眼星光點點。
「對!他不配!」聲音帶著克制和隱忍。
「你又知道了?」單方面通知分手,轉身出國五年的人,好意思說別人!
「我這次回家,就是為了沈祁白的事。」
「為了沈祁白?」
「嗯。他家那個公司,背地裏做的買賣不太幹凈。」
「難怪……」沈祁白所謂的圈子,全是些玩的花哨、陷進淤泥裏的爛人。
他和他們混在一起,又能好到哪去?
如他所說,那種圈子,想要融進去,又豈能獨善其身!
「可能……過不了多久,他就得進去踩縫紉機。」
???
還有這等好事?
真是現世報啊,人 渣就該老天爺來收拾他。
「活該!」吐出一口濁氣,心底那點不愉快,隨著這個振奮人心的訊息,煙消雲散。
「你不難過?」秦之槐有些驚訝我的反應。
難過?
我只會為我付出的九年青春難過,為我誠摯的真心難過,反正不會為了一根爛黃瓜難過!
「一根爛黃瓜而已,有什麽好難過的。」
「三條腿的青蛙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我才沒時間難過呢!」
聽見我說滿大街都是男人時,秦之槐眸色暗沈。
「還是得擦亮眼睛,多觀察一下身邊。說不定好男人就在附近!」
噠咩!
眼前這個騷 氣蓬勃的油膩男,是秦之槐?
老天爺,快把那個高冷學霸還回來。
「到家門口了,你給我起開。」相親相愛的好兄妹人設可不能崩。
在家門口,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蔓蔓,我……」
秦之槐的話,被我媽的大嗓門打斷。
「你倆怎麽站在門口不進來?」
見我和秦之槐之間氣氛有些微妙,我媽難得聰明一回。
「走吧,閨女。媽做了你愛吃的紅燒排骨。」
我還以為我媽會像以前一樣,上來就對我興師問罪。
沒想到她閉口不提沈祁白,也不詢問我為何大清早在街頭大哭。
「嗯。我正好餓了。」
鼻尖泛起酸意,久違的母愛讓我心頭一暖。
9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整個用餐過程,秦叔叔和我媽竟然有意……撮合我和秦之槐……
「老公,我們可不是什麽老古板父母,對不對?」我媽夾著嗓子,嬌滴滴詢問秦叔叔。
真是難為她了,半輩子都是粗喉嚨、大嗓門。現在為了我的後半生幸福,差點把自己夾成鑷子。
秦叔叔倒也十分配合,「嗯。我們很開明!」
「對啊!又不是親兄妹,完全沒有血緣關系,為什麽不能在一起呢?」
好家夥!
她就差直接按頭讓我和秦之槐在一起了。
我瞄了一眼秦之槐,他倒是老神在在,一副樂見其成的狡猾模樣。
「媽!我早上才剛剛分手。」
早上到午飯時間,不過幾個小時,我還沒饑渴到如斯地步。
「那坨狗屎,也配你提分手?」
「禍害了你九年,我沒打死他,演算法治社會拯救了他!」
「要不是之槐告訴我他是個什麽貨色,這些年背著你都做了什麽,我還被他蒙在鼓裏……」
原來如此。
我就說,這些年我媽被沈祁白的二十四孝好男友人設,荼毒太深。
她總認為,我和沈祁白在一起這九年,一直是我在作天作地。
而沈祁白則是無條件包容我,關心、寵愛我的那一方。
所以,沈祁白這些年仗著我媽偏向他。沒少和我媽告狀,打小報告。
等等?!
「你調查我?」我盯著秦之槐,說的咬牙切齒。
「對不起蔓蔓,我只是擔心你。」秦之槐一臉歉意,眸光卻出奇的亮。
「沈祁白背後的汙穢事太多,我怕你受到傷害!」
我知道秦之槐是為了我好,但他派人查我,我心裏有些別扭。
一想到,他可能每天都在監視我,我就覺得腳趾扣地。
「媽,秦叔叔。短時間內,我不打算再談戀愛。」
白月光果然還是得供起來,讓我半夜在夢裏肖想。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沒有邊界感。
我夢裏清冷孤傲的學神大大,現實濾鏡碎了一地。
還是小時候的秦之槐可愛,現在的他越來越有病嬌那味。
噠咩!
小說裏的病嬌,斯哈斯哈,我好愛!
現實裏遇上病嬌,救命!我要報警!
10
「陸蔓蔓,你在瞎想什麽?」
糟糕!
表情要素太多,我忘記秦之槐學過心理學。
「反正我現在不想談戀愛。」就算要談,也不和你談!
秦之槐深吸一口氣,語氣隱忍:「我只是怕你吃虧,你別想些有的沒的!」
「還有,沒人逼你和我在一起。你不用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救了個大命!
他是不是在我腦子裏裝了監控啊?
「呵呵……呵呵……」
「傻笑的樣子,倒是和以前一模一樣。」
我:「……」
黑歷史就別拿出來說了好嘛!
氣氛也因為秦之槐的幾句話,得到緩解。
接下來,我一直住在秦叔叔家。
秦之槐這個空中飛人,忙的像陀螺一樣的霸道總裁,回來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最後人家索性也搬了回來。
一家四口,日子過得溫馨又融洽。
我成天遛遛狗、逗逗貓,空調WiFi和冰西瓜,手機電腦換著來。
這日子過得也算瀟灑。
我媽不樂意了,「蔓蔓,你成天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再繼續宅下去,你身上就得長蘑菇了。」
我打著遊戲,還不忘分心回答她。
「長蘑菇好啊,蘑菇可以用來燉湯。」
「眼瞅一個多月了,我看你整天沒心沒肺的樣子,也不像失戀的人。所以,我給你報了個相親欄目。」
相親……欄目?
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上電視那種?」
「對對對,就是那種。」
「沒興趣!」
「沒興趣也得去!你不去,我綁也給你綁去!」
我:「……」
我是什麽很賤的人嗎?
為什麽非得找個男人回來惡心自己?
我現在看見男人就起雞皮疙瘩,除非秦之槐親自上陣,否則我寧願當單身貴族。
別問我為什麽非得秦之槐,問就是別的男人,還不如秦之槐呢。
至少他整個人,都長在了我的審美點上。
和他在一起,好處不要太多。
先不說我和他知根知底,雙方家長也十分贊同這門親事。
況且,就憑他平億近人、多財多億,這個優點,我不選他選誰?
好吧!
我承認那天在飯桌上,我說話的聲音大了些……
我只是單純對秦之槐當年甩了我,心裏很不爽。
這些日子接觸下來,秦之槐率先發現當年的真相。
過程頗為狗血,分手短訊不是秦之槐發的,而他出國遠走他鄉,正是因為他也收到了同樣的分手資訊。
他又怕分手後,我會尷尬,怕我在家住的不自在。
所以和秦叔叔提出要出國留學。
他人還怪好的,我都不忍心罵他蠢!
他如果不出國,我倆的誤會指不定早就解開了。
說不定,現在孩子都上小學了……
11
歸根結底,罪魁禍首竟然是我媽和秦叔叔。
說起來,也是好大一盆狗血!
那段時間,我和秦之槐蜜裏調油,兩個人黏的像狗皮膏藥似的。
住在一個屋檐下,還用手機不斷發資訊。
恨不得24小時黏在一起。
我媽率先察覺不對勁,她怕戀愛影響我學習,就偷偷摸摸給秦之槐發了分手資訊。
而秦叔叔更直接,看到資訊直罵我沒眼光。
他越想越氣,立馬奮筆疾書,發了那條讓我印象深刻且耿耿於懷的分手信。
「分手啦,分手啦,我終於要解脫了。我左摟甜妹,右抱辣妹。天天眼泛桃花,離了你的日子,我每天都樂哈哈!」
難怪秦之槐說他老不正經,看來還是說的保守了!
面對坐在沙發上的兩盆狗血,我和秦之槐單扣一個9。
聽了秦叔叔的代筆分手信內容,秦之槐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抱歉,我不知道他這麽顛。」
直到看了我媽發的分手資訊,我羞愧的低下了頭。
「我並不是真的喜歡唱歌,我更喜歡的是獨自享受音樂帶給我的快樂。所以,我們分手吧,我太優秀了,你配不上我!」
果然,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
兩個人一把年紀了,乖巧坐在沙發上,眼裏閃爍著無辜。
萬幸,他們不知道當年發資訊的物件,是我和秦之槐……
否則,社死的就該是他們了!
我和秦之槐面面相覷,一個滿臉無奈,一個扶額嘆息。
畫面莫名和那場婚禮重疊,我和秦之槐相視一笑。
彼此眼中,帶著欣喜和釋然。
他欣喜,我釋然。
對不起,我是個記仇的人。
既然誤會解除,大仇得報,我也沒必要端著了。
我都快31了,再耽擱幾年,我都怕自己突然停經了!
秦之槐那麽好的基因,不延續下去,簡直暴且天物。
我和秦之槐的孩子,那得多好看吶!
只是想想,我的心都萌化了。
相親欄目最後也沒去成,因為我忙著拍婚紗照呢。
對。
我和秦之槐閃婚了!
流程和當年我媽那場婚禮差不多,只是花童我不太滿意。
一只貓,一條狗。
它倆一左一右,穿著當年我和秦之槐的同款花童禮服……
伴隨著婚禮進行曲。
我被秦叔叔一路牽著送到秦之槐手裏,我鼻尖泛紅,感動得眼淚汪汪。
在看見兩個花童滿台亂竄的時候,眼淚又憋了回去。
整場婚禮,因為花童的原因,有些雞飛狗跳。
但是,卻格外溫馨!
兜兜轉轉,我還是嫁給了自己的初戀白月光。
對此,我很滿意!
……
晚上。
累了一天,秦之槐在浴室洗漱,而我躺在床上玩手機。
嗡嗡嗡。
沈祁白:【知道錯了嗎?】
沈祁白:【反思了這麽久,想清楚沒有?】
沈祁白:【我再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把不把握得住,就看你的表現了!】
沈祁白:【蔓蔓,別和自己的心過不去。】
沈祁白:【回來吧,你離不開我!】
我「……」
一整個大無語!
我竟然忘記拉黑他?
人惡心,連發的文字都是一股惡臭。
嗡嗡嗡。
沈祁白:【在幹嘛?怎麽不回訊息?】
蔓蔓之槐:【在床上數錢。】
沈祁白:【缺錢了?蔓蔓,只要你回來,我一個月給你20萬零花錢。】
蔓蔓之槐:【今天結婚,收錢收到手軟!還有,我老公多財多億,怎麽可能缺錢?】
蔓蔓之槐:【互刪吧!我怕我老公誤會!】
說完也不等沈祁白反應,直接拉黑刪除。
氣不死他!
都快進去踩縫紉機了,還不忘惦記胯下那二兩肉。
說話口氣比腳氣還大,真是打腫臉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兩個字,惡心!
12
「老公~有人新婚夜挖你墻角,你再不出來,我可答應了啊。」
浴室一陣砰砰聲,隨即傳來秦之槐氣急的吼叫:「陸蔓蔓,你敢!」
調戲秦之槐的下場,就是第二天起不了床。
我大意了!
鬼知道他素了32年,老男人第一次吃肉,食欲大開,一口接著一口……
我懷疑他吃了炫邁,因為根本停不下來!
……
聽說我結婚,沈祁白徹底瘋了。
他拉攏不了我媽,竟然跑去犄角旮旯找到我爸。
看著堵在婚房門口的幾人,我倒沒什麽感覺,反而是秦之槐氣得不輕。
「我還沒去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怎麽?一個人不敢來,帶著兩個土 鱉給你壯膽?」
秦之槐不認識我爸,完全可以理解。
我都差點沒認出來。
明明60多歲的年紀,看起來就像80的樣子。
佝僂著身子,臉頰、額頭、脖頸,肉眼可見的地方,爬滿了皺紋。
一雙渾濁的眼睛透著市儈和算計。
見我看他,我爸哆嗦著手,把身旁20出頭的小夥子拉過來。
指著我對他說:「嘉寶,這是你姐姐。」
我假裝沒聽見,也不想給出反應。
畢竟,在我心裏,我爸在我八歲那年就死了。
要說爸爸這個詞,我只認秦叔叔。
「蔓蔓,這是你弟弟,陸嘉寶。」
「嘉寶也到說親的年紀了,剛好祁白來家裏提親,給了99萬彩禮。爸爸已經答應這門親事了……」
不等他把話說完,秦之槐忍不了了,「這位大爺,你誰啊?」
「我是她爸!生她養她的親爹,你說我是誰?」
兩人針尖對麥芒,差點掐起來。
沈祁白從頭到尾,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他胡子拉碴,不修邊幅,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頂著黝黑的眼袋,故作深情的看著我。
「蔓蔓,我答應娶你!嫁給我,我們還和以前一樣……」
yue~
「滾!別來惡心我!」早上吃的灌湯包,差點吐出來。
秦之槐將我護在身後,看著沈祁白的眼神像在看死人。
「讓你有時間過來騷擾蔓蔓,是我的錯。看來,我還是下手輕了!」
聞言,沈祁白雙眼爆紅,眼神死死盯著秦之槐。
「爸爸,我餓!」一旁站著一直沒說話的陸嘉寶,開口就是王炸。
「爸爸,姐姐是什麽?能吃嗎?」他邊說邊擠開沈祁白,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秦之槐身後的我。
這顯然不是一個20多歲小夥子,能說出口的話。
我爸這寶貝好大兒,怎麽看怎麽不對勁。
像個弱智!
我不是罵人,只是闡述事實。
「乖!姐姐是給嘉寶娶媳婦,買房子的人。以後爸爸不在了,你就和你姐姐、姐夫一起生活。」
我:「……」
秦之槐:「……」
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只要活得久,什麽奇葩都能遇到。
「從我八歲時,你帶著小三登門入室那天起,我爸在我心裏就已經死了!」
「現在,秦大海才是我爸爸!」秦叔叔既是我公公,也是我唯一的爸爸。
懶得再去看他們,兩條蛆蟲一樣的爛貨,多看一眼,我都怕臟了眼睛。
蛆蟲就該待在糞坑裏,哪有飛上天當蝴蝶的道理!
「再不走,我就報警了!」大清早堵在婚房門口,空氣都被汙染了。
聽見我說報警,沈祁白深深看了我一眼,扯著我爸的衣領連拖帶拽……
「這就是你口中說的,她很聽你的話?」
「拋妻棄女的人 渣,還敢獅子大開口,跟我要99萬彩禮?」
「你這個老東西!竟然敢忽悠我……」
沈祁白大概也覺得沒臉,一手扯著我爸,一手拽著我那智 障弟弟,頭也不回的走了。
「走吧。我媽和秦叔叔還在等我們呢。」
「還叫秦叔叔?」
「咱爸!咱爸!抱歉,嘴滑。」
「我聽過手滑,嘴滑還是第一次聽說。」
「那是你見識少。」
「是嗎?既然如此,那我可得好好見識見識我老婆的嘴,到底有多滑!」
我:「……」
等回去見到我媽和秦爸時,天都已經黑了……
13
後續,我爸死活不還沈祁白那99萬的彩禮錢。
被沈祁白找人圍毆,陸嘉寶為了保護他被人失手打死。
疼愛大半輩子的寶貝兒子沒了,我爸一口氣沒提上來,腦溢血癱瘓了。
這不,99萬派上用場了。
我想,他的晚年生活,一定會過得特別豐富多彩。
天天躺在那,被保姆端屎端尿的伺候,他應該會很開心吧?
嘁。
管他開不開心,反正我很開心就對了。
我說了嘛,我很記仇的!
至於沈祁白,他家那個黑心公司被上頭查封,家裏更是被一鍋端。
一大家子十幾口人,進去了一大半。
聽了這兩件振奮人心的好訊息,我午飯都多吃了兩碗。
最近我的胃口出奇的好。
我覺得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原因。
誰說老天無眼,麻繩專挑細處斷?
我看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惡人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罷了!
「嘔~嘔……」
別誤會!
我只是孕吐而已,我要當媽媽啦!
跟沈祁白九年都沒懷上,我還以為是我的問題。
秦之槐告訴我,「他就是條細狗,他不行!」
好吧!
我知道你很行!
……
看著我媽指揮秦爸忙上忙下,給孩子布置嬰兒房,我內心十分滿足。
要是忽略掉某個黏人戲精,就更加完美了。
戲精幽幽開口:「老婆,不搬回來行不行?」
「不行!」
「人家還沒和你過夠二人世界呢……」
話還沒說完,就被秦爸提著耳朵扯開。
「滾滾滾!少在這放屁,別把我孫子嚇著!」
秦之槐:「……」
我:「哈哈哈……」
嫁給秦之槐我簡直不要太爽!
他可是我的初戀白月光啊……
是那個,我從高一就暗戀的高冷學霸。
看著忙碌的他們,我嘴角上揚,眸中閃爍著星光點點。
身邊圍繞著愛我和我愛的人,這大抵就是我要的幸福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