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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7-11心靈

囚心虐愛:夫人別跑

第1章 還我孩子

蔚藍的海水起伏在遠方的地平線上,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

戚安九盯著遠方,不覺有些頭暈目眩,手裏端著的咖啡突然撒落在地。還來不及收拾桌子上的殘局,她就聽到了一聲呼嘯而來的遊艇聲漸漸變近。

戚安九緩緩回過頭,正對上一張俊俏的面孔,而那雙明眸則異常地冰冷。

冰冷得即使在夏天,也能讓她渾身不由顫抖。

戚安九一臉驚愕,身子微微向後退了一步。

眼前的男人雖然一張如同雕刻的精致面容,全身散發著迷人的氣息,但對於她來說,竟然不由全身感到毛骨悚然。

而她此刻全身繃緊的神經,無一不告訴她,她害怕這個男人!

「戚安九,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躲在了這裏!」

一只手狠狠的抓住了戚安九,讓她連絲毫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回頭,甚至不敢對視,就已經感覺到他心頭的憤怒。

「你是……」

戚安九驚愕地盯著他的舉動,神色不禁遲疑了片刻。

「少和我裝瘋賣傻,賤人,我的孩子呢!」

男人的唇齒間憤怒的擠出這幾個字,瞳孔裏是看不懂的神色,但卻讓人不寒而栗。

這個溫柔到願意為他為奴為仆的女人,這個已經懷有身孕的女人,竟然敢和他提出來離婚?

並且,一走就是兩年!

更何況還是跟一個男人一同離開的!

他不能容忍,也不能理解。

此刻的戚安九微微顫抖著身子,依舊不敢直視著眼前這個,氣場幾乎壓迫到讓她不能呼吸的男人。

孩子?

哪裏有什麽孩子?

現在的她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哪裏知道什麽孩子!

「什麽孩子?」

戚安九茫然的睜大眼睛,盯著眼前的男人,即使努力回想,但她的腦海裏依然是一片空白。

而她的心裏,居然隱約對這個陌生男人,有著憤怒和恨!

還不等她回過神,男人的嘴角勾勒出一個陰險的笑容,隨即拉著戚安九就直接往自己的遊艇上走。

「裝,你繼續裝啊,戚安九!你要是不把我的孩子交出來,你就是死,我也不會放過你!」

男人眼底冰冷異常,不耐煩的朝她厲聲吼出,瞬間嚇得她冷汗直流。

「放,放開我……」明明是堅毅的表情,但低微的聲音聽起來更像是懇求。

她不認識這個男人!

為什麽他要強行帶走她?

一連串的疑問在戚安九的大腦裏不停的回轉。

而她掙紮的手卻被拽得更緊,生生的讓雪白的肌膚變得紅透。

戚安九被拽著的手依然無法掙脫,驟然間有一種穿透心底的寒冷和一種不好的預兆,縈繞在她的心頭。

跟在男人的後面,戚安九聲音如同軟糯一般,疑惑的開口。

「先生,我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先生!」

她居然叫他先生!

男人一臉冷漠的回頭,冷哼一聲,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絲毫不屑的擡起眼簾看了一眼戚安九。

「戚安九,你別指望這樣裝瘋賣傻,我就會放過你!」

兩年,兩年來,他幾乎找她找得都快瘋了!

如今,她就是死,他也絕不會放她離開!

「我沒有什麽孩子……」

戚安九愕然開口,但還沒說完,就迎上靳南楓一臉嘲諷的表情。

他別過頭,一只手擡起戚安九嬌小的下巴,嘴角露出一個弧度,輕蔑的冷哼一聲。

「戚安九,看來你真不打算說了?」

靳南楓的嗓音就像來自地獄一樣的低沈而幽冷。

面對著靳南楓一步步的逼近,戚安九全身顫抖的一步步後退,甚至轉身跑開。

她在害怕,全身卷席而來的恐懼感,讓她死死的咬住自己泛白的嘴唇。

怎麽,怎麽可能?

她為什麽如此怕這個男人!

難道他們之前,真的認識?

戚安九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努力平靜著自己的呼吸。

耳邊,呼嘯著起伏的海浪聲。天氣漸漸變得陰沈起來,仿若海嘯來臨前的預兆。

看著她逃跑的背影,男人手中的拳頭緊握。目光裏滿是一觸即發的憤怒,他朝著這個背影,站直身子,厲聲吼出。

「戚安九,有本事,你就再跑一個試試!」

戚安九渾身一震,緩緩回過頭。

對上那樣一雙瞳孔寫滿的強勢,像惡魔一樣卷席著戚安九的全身。連同那咄人的嗓音,帶著不容置喙的怒氣。

她顫抖,她害怕,她的大腦瞬間變成了一片空白。

轉過身子,戚安九更加堅定地拔腿就跑。

她要逃離這個男人,逃離這個讓她害怕到極點的男人!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力道,狠狠地從她的背部穿過。

但她身子敏感的一閃,當那只手還未再次觸及到她時,戚安九猛然轉身的剎那,對上了那張冰冷的面孔。

緊接著,腳下一滑,戚安九的整個身子一沈。

一陣水聲,一抹人影。

被隨即而來的海浪迅速湮滅,不留痕跡!

冰涼的海水掩蓋過戚安九的身體,如同那個男人全身的氣息一樣寒冷。

她的眼角,突然劃過一滴淚水,隨著海浪迅速融合。

腦海裏一直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地問自己。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第2章 零散的記憶

碧藍的一片海。起伏的波浪,把這一座宏偉的建築物包裹得嚴嚴實實。

中秋月圓。戚安九站在透明的窗旁,披了一件月牙白的睡袍。這是一個合家團圓的日子,自己卻只能站在這裏看著窗外的一切。

擡起額頭,她楞楞的盯著發亮的天空。

兩年多了。這是她第三次看見這個月圓了。

在這無人知曉的孤島。她腦海裏除了一個名叫靳南楓的男人,一切空空如也。

他說,她是他的妻子!

他說,兩年前他們外出度蜜月,她落水失憶!

他說,她是孤兒,沒有親人!

她都信!

但是,他居然問她要孩子!

當他兩年前第一次在這裏找到她的時候,他就逼問她,她到底把孩子藏到了哪裏?

而她的腦海,一片空白。

此刻,她盯著遠方,目光裏是滿滿的迷茫。

仔細想起來,自從被那個男人囚禁在這棟別墅後,他已經快三個月沒有來這裏了。所以,她開始猜測,開始懷疑。

曾經她堅信不疑的,是不是真的和他口中說的一樣。

嘟……

窗外,一輛私人遊艇劃破長浪而來。

她下意識的抓緊了睡袍。有些不可置信的擦了擦被霧氣模糊的窗戶。

她的心頭,竟然有一絲期待。

看著激起的海浪,心裏猛的一驚,她對大海,腦海裏隱藏有一種深深的恐懼。

所以她相信,她曾經,也許真的落過水。否則也不會被出海的人救了後,就遇見了他!

在那天之後一醒來,她就被關在了這棟別墅裏。

一關就是兩年!

聽著門外咯咯咯的樓梯聲響,她知道是他來了。

戚安九微微蹙眉,想起自己穿的睡袍,神色緊張的準備抓過旁邊掛著的一件外衣。

門突然推開,一切就盡在不言中了。

恍如隔世的夜晚,一切還是那麽的明朗,圓月當空。

靳南楓緩緩擡起眼眸,一雙黑瞳深邃帶著光芒。隨即還是去了衛生間,那一身難聞的酒氣,十分刺鼻。

他喝酒了嗎?

對上他的眼眸,卻看見那樣清冷的無助感。她震驚不已,這根本不像以前盛氣淩人的他。

衛生間的門被關上了,只聽見裏面急促的嘔吐聲,很顯然,果然是喝多了,慢慢的門被開啟了,那種奇怪的眼神,似乎要把我給吃了。

不過他並沒有做出其他的舉動,卻嘴角掛上一個淺淺的笑容,燈光下,看起來那樣帥氣。

他伸出手,卻還是覺得有氣無力。戚安九腦海一陣眩暈,或許有點多酒過敏的意思,難道說今晚會發生什麽?不過到頭來是否想想多了,也不知道。

「你,喝酒了?」戚安九就這樣用奇怪的眼神,對著他解開紐扣的襯衣,領帶被扯開一點點。

看得出來,是被女生動過了一點手腳。

眼眸突然暗淡下來,兩年,他是做什麽的,他的生活如何?她絲毫不知,只是在這裏,等著他偶爾的歸來。

像一只,飼養的寵物。

靳南楓盯著她驟然悲傷的神色,突然將另一手伸到自己的頸間扯了扯。

「領帶很不舒服,幫我取掉!」

命令一樣的口氣,她突然睜大了眼睛。手指在觸摸到他鎖骨的時候,不住的顫抖。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讓她生硬的替自己解開襯衣的紐扣。

握著一雙顫抖不已的手,他眼眸裏突然浮現一抹不悅。

「我……去給你找醒酒藥……」

別過臉,她想找借口躲開。卻被他更用力的拉住。

「不要,走!」

他低沈的嗓音環繞在她的耳邊,帶著懇求的意味。

他不願放開,不舍的,放開……

戚安九突然心裏一軟,垂下了雙手。

緊接著,不堪入目的事件,外面還是清風吹過。

她詫異的推開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心裏居然環繞著一種可怕的熟悉感。

一種帶著恐懼的熟悉感。

「靳南楓,你,你醉了!」

她的聲音帶著顫抖,人就這樣不由控制的往後退。

聽到她的話語,他一雙俊美的面容,瞬間變得冰冷而悲涼。讓她剎那的失神。

更加用力的抓住她,有力的手臂巧妙的繞過她的身體。幾秒而已,就已經讓她沒有了絲毫的抵抗。

「戚安九,你的命,是我的,永遠,都是!」

心裏一驚,戚安九瞬間冷靜了下來。

無言相對。

那次,她的命是他救的,但她的回憶是一片空白,而她目前的生活,也只有他。

所以,她就是他的?

不覺有些好笑,她輕聲笑出。笑容在蒼白的臉頰顯得格外淒涼。

靳南楓突然楞住,手緩緩的松開。

冷峻的眸子打量著眼前軟弱無骨,一臉清秀可人的戚安九。

他劍眉微微上挑,冷冷的嗓音帶著嘲諷。

「戚安九,在這裏待久了,是不是感覺孤單?」

前一秒還在疑惑的戚安九,聽到這句話,還是讓人有所心動。

啪……

一耳光,響徹了這個空蕩的房間,房間的門就這樣被關上了。

戚安九和那個人在房間裏,而外面還是一樣的美麗。

城市,在這一刻變得絢麗奪目,車水馬龍的街道讓人心馳神往,多年以來的一切以及那些油然而生的幸福感,增添了這個城市的魅力。

「戚安九,兩年多了,這麽久你到底還沒有想起我嗎?」

靳南楓的嗓音裏帶著一絲悲涼,嘴角帶著自嘲的意味。

兩年?時間長還是短?

他已經找了一個兩年,現在還等了一個兩年,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再堅持什麽?

「你是誰?你不是我丈夫,靳南楓嗎?你告訴我,我到底發生……」

戚安九盯著他低垂的眼眸,心疼竟然閃過一絲心疼。

他到底是誰?

而她到底發生了什麽?

一連串的疑問,環繞在她的腦海裏。

畫面模糊的閃現,大海的顏色不斷的布滿她的視線。

可怕,疼痛……

她害怕海,她害怕想起?

「安九,安九,你不要想,想不起就不要想了,安九……」

靳南楓著急的扶過她,厲聲呵斥著。額頭汗珠瞬間布滿,眼神慌張到有些不知所措。

其實,他也寧願她想不起。

蔚藍一片的大海,被一群人逼迫著不停地往後退,突然,身子一沈,女人跌進了大海,迅速被海浪覆蓋!

「是誰?是誰!」

戚安九抓著頭發,卷曲著身子躲在角落不停的撕喊。

那群人,到底是誰,為什麽,她覺得她一定要想起?

「南楓,你告訴我,他們是誰。他們為什麽要對我這樣對我,南楓……」

南楓?兩年來,她第一次這樣叫他。他竟然有點懷念,甚至於失神。

「安九,不要想了,來人,給她打鎮定劑!」

他不想用鎮定劑,但是此時此刻看著她疼痛的樣子,他沒有任何辦法。他想她記起他,卻不想她全部記起。

沖進來的護士,立馬敏覺的按住戚安九。

戚安九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臉蛋變得更加蒼白。

「我不要打針,我不要……」她一只手捂著頭,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哭著懇求她,可他卻無動於衷。

只是微微騰出一個位置,讓護士能下手,眼神冷漠的看著護士的舉動。

看著護士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臂開始用酒精擦拭,靳南楓在認真的壓低怒火,卻還是掩藏不住內心的慌亂。

「輕一點,我叫你輕一點聽到沒有?」

護士被靳南楓著一聲,吼得全身顫抖。但是還是冷靜的給她打下鎮定劑。

液體順著皮膚緩緩進入體內,戚安九感覺到一陣刺痛感,隨著冰涼的液體流入體內,她的身體隨之無力的安靜下來。

眼眸緊緊的閉著,全身都還在微微的顫抖。緊緊的環抱著手臂,她在害怕……

靳南楓一把將她抱起,溫柔放在的床上,為了脫去鞋子,蓋上被子。

拉上被子的時候,她驚慌的抖動著,心裏頓時一陣紮痛。

在她的記憶裏,這些回憶,真的那麽讓她害怕嗎?

以前的他,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靳南楓安靜的坐在她旁邊,撫摸著她的頭發,平靜著她起伏的呼吸。

或許,今天,他並不應該來。

第3章 無法逃脫的圈養

夜晚,房間的冷氣開得很低,空氣裏還彌漫著一股熟悉的咖啡味。

而他坐在離她不遠的辦公桌前,對著電腦敲打。

側臉的輪廓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緊皺的眉頭,一雙瞳孔不停的流轉。

戚安九眨了眨眼睛,覺得這似乎是一個似曾相識,再熟悉不過場景,便有些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

「藥效真快。」

靳南楓似乎是感覺到她醒了,盡管她並未發出任何聲響。

他緩緩回過頭,戚安九盯著他的身影發呆了片刻,卻突然意識到他剛剛說的話。剛才,不管怎麽哀求,她還是被打鎮定劑了嗎?

眼簾微微下垂,神色裏是藏不住的悲傷。

到底是怎樣的回憶,讓她會這樣痛苦?而即使痛苦,她也渴望能夠想起來,而不是做一個沒有回憶的空白人。

「你是不是要一個晚上打兩次鎮定劑?」

靳南楓聲音清冷,目光中閃爍著她看不懂的神情。

他一步步的朝戚安九靠近,身上的沐浴露香味貫徹了她的整個神經。

甚至,有一種悸動。

壓低額頭,貼近她的凸起的蓓蕾,親昵的閉眼深吸了一口氣。

很香,很誘人。

擡頭看著她一臉害怕的表情,甚至覺得有些可愛。

他果然還是做不到視而不見。

一只手,迅速穿過她的睡袍,系帶還沒有解開就被他生硬的一把撕破。

一雙修長白嫩的大腿,在他的身旁伸縮動彈著。

而下一秒,她全身一絲不掛的展現在了他的面前。

兩年來,第一次。

兩年前,一紙離婚協定,她就帶著孩子,和另一個男人離開了。

她瞳孔殷紅的說,她死也不會再回來!

動作,戛然而止,空氣中,情欲慢慢的褪去。眼中炙熱的神情慢慢變為了悲痛。突如其來的怒吼聲打破這份原本的溫存。

「就這麽想要?不管過了多少年,你戚安九的性格果然還是沒有變啊!」

他的話就像一盆冷水,將她燃起的點滴激情瞬間澆滅。戚安九顫抖的抽過旁邊的睡袍穿上,迷離的眼眸裏一剎那轉為了驚愕。

他就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突然的狂躁,恨不得將她徹底撕碎。

他恨她!

「為什麽?」

為什麽這樣對她?是想看她難堪,還是為了折磨她。

空氣仿佛是凝固了一樣,聽到她帶著哭腔的聲音,讓他全身一震。他甚至不敢回頭看一眼,他怕自己心軟,怕自己不能控制住。

靳南楓走下床,突然腳下一個踉蹌,他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痛意,轉身朝浴室奔去。

砰……

門被用力的重重關上,床上的戚安九渾身一震,心跟著也是重重一擊。

她知道,他不想碰她!她知道,他嫌棄她!

開啟浴室的噴頭,任憑冰涼的水從頭頂落下。

一行淚,悄然無聲的順著噴水一同滑下。

恨和愛在心裏不斷的纏結,他忘不了她日復一日的溫柔對待,也忘不了那一日她的離開。

緊閉上雙眼,拼命的讓自己不再去想,不去在乎。

良久,靳南楓才走出浴室,剛剛邁出房間的時候,下意識的斜瞟了一眼屋內的空調數。

眉頭一皺,立馬喚來樓下的女傭,女傭聞聲匆忙跑上來。

撞見赤裸上半身的靳南楓的時候,女傭臉色羞紅不已。

知道他帥,卻從未知道還可以這樣帥。

「裏面的空調給我調高一點!」

「不是戚小姐在裏面可以……」

「廢話那麽多?」

厲聲一吼,余光斜瞟過,女傭害怕得撲倒在地,連忙點頭。

她根本就從來不會註意空調溫度,冷了就卷縮一團,熱了就少穿一點。

已經是半夜,還沒有他在,她估計會冷吧。

靳南楓吩咐後習慣性的看了一眼手表,便快步走下樓梯,卻被一邊沖出來的李醫生攔住。

「靳,先生。那個,現在戚小姐的回憶似乎在面臨分界期,可能……」

「沒有,可能!」

絲毫不經思索的說出,他迅速拿上外衣披上,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樓上的房間。拿出手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便快步離開。

李醫生無奈的搖搖頭,他也弄不懂,這些有錢人到底是怎麽想的。

能治不治,但卻要一直守著。

「李,醫生,你說我的病情面臨什麽分界期?」

身後,傳來一陣溫柔而帶著顫抖的聲音。

李醫生回頭,額頭瞬間冒出了汗珠。

戚安九裹了一件睡衣,赤腳站在樓梯上。臉上還掛著淚珠,看起來應該是才哭過。

什麽分界期,他靳南楓到底瞞了她多少?

「戚小姐,這個問題還是等靳先生回來和你解釋吧。我……」

李醫生不想惹禍上身,但看著戚安九這樣懇求的表情,也不住心疼起來,便低聲說出口。

「如果錯過這個分界期,戚小姐可能就沒有恢復的可能性了!」

聽到這裏,戚安九雙眼放出久違的光芒。酒窩淺淺的帶著笑容,手足無措得像個孩子一樣開心。

「如果在這個期間手術,我是不是就可以恢復記憶?」

對上她堅定而期待的眼眸,李醫生突然楞住,呆滯的點了點頭。

只不過是被海水壓迫神經所以導致短時間性的失憶,一旦大腦內海水現象恢復了,記憶恢復指日可待。

看見李醫生點頭後的沈默,戚安九的笑容突然僵硬起來。變得那樣的淒涼無助,惹人疼惜。

就算如此,他有可能同意嗎?

曾經他幾番逼迫她想起那個孩子的下落,以至於請來了一堆醫護人員。

但現在,即使她能想起來,他卻不願意讓她接受治療,只會一次次的給她打鎮定劑。

想起來,她就跟一個被飼養的小白鼠,有什麽區別?

戚安九看著禁閉的大門,眼角滑過一絲冰涼的淚水。

沒有過去,沒有未來的迷茫,他靳南楓,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