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其實涉及到幾個概念的厘清問題,因此很有些意思。進一步的說,是涉及到下面三個具體問題:
一是市場經濟和計劃經濟的聯系和區別問題。所謂市場經濟和計劃經濟的區別,西方反而不怎麽強調,更多的恰恰是馬經一派的人在指責自由競爭的市場經濟存在的諸多問題。事實上,所謂國家宏觀調控的計劃經濟模式本身,就是創設出來取代或者說改良市場經濟的。因此,邏輯上說,是計劃經濟對市場經濟攻擊在先,市場經濟辯護在後。這個邏輯關系首先要搞明白。
二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是不是事實的問題。我讀高中的時候,歷史教科書經常渲染蘇聯的經濟建設多麽成功。吊詭的是,後來讀大學、讀研究生,就很少能看到關於蘇聯經濟建設的成就問題了。仔細一想也對,一個國民經濟軍事化、軍工化至少也是重工業化的國家,連一些生活日用品和輕工業品都缺乏生產和供應能力,也能稱得上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蘇聯乃至現在的俄羅斯,其工業產品的主要特點就是傻大黑粗,正好與我們曾經提過的口號多快好省相反。沒有工業設計、沒有精密體系、能源資源浪費、人文藝術美感極差,這些都是蘇聯制造的代名詞。當然,如果你還是要強調蘇聯自己報出的GDP數碼多麽輝煌,那麽我們晚清時GDP占據世界三分之一多時,就是世界強國了?
三是優越性與第二大經濟體的關系問題。模式好不好,實踐出真知。一個經濟好不好,不是看數碼,關鍵要看經濟是否有活力,人民是否有創新創業熱情。市場經濟有著許多優點,最突出的就可以概括為機會公平、結果不定、自由選擇、各安各命。市場經濟的模式下,小企業可以發展壯大,大企業也可以破產倒閉,個人可以實作人生成長,但也可以淪為流浪漢。自然人和法人都是在一種不確定性中發展,這種不確定性倒逼著人們去努力去奮鬥。當然,也就因此會有社會救濟、慈善、政府兜底等相應的保障措施,否則無法解決市場經濟固有的一些問題。
而計劃經濟最大的問題就是固化,農民進城都很難,工人就是工人,幹部就是幹部,連你的個人檔案都不一樣。國營企業就是正冊,允許搞的私營企業、個體工商戶就只能是副冊。不允許搞了直接取締合營。這些問題和矛盾都無法透過市場本身的競爭來消化和承接。
因此,優越性問題需要由經濟體的發展程度來證明,但更多的是還是要有人們內心的真實願望來決定。長江黃河不會倒流,改革開放是決定中國前途命運的關鍵一招。這些問題早已經是中央定了調,人民也都真心擁護的問題。所以並不需要過多的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