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偶然发现我妹妹和一个小流氓在书房里光着身子亲热时,我立刻阻止了他们。我爸妈得知后,气得把那家伙以未遂强奸罪送进了监狱。我妹妹因为我破坏了她的爱情,恨得咬牙切齿,于是在我的奶茶里下了药,把我扔进了十万大山,让我成了一个变态的玩物。我试图逃跑,但失败了,结果被活活折磨致死。我的尸体最后还被扔进了猪圈,被那些母猪吃掉了。当我再次睁开眼时,我回到了我妹妹第一次偷尝禁果的那一天。这一次,我没有让爸妈发现,而是悄悄地关上了门,让她的爱情得以继续。
「
小心点,我可受不了疼。
」
「
天哪,你真会玩。
」
徐金金 那带着喘息和迷离的声音,从父亲书房的门缝中飘了出来。
门缝里可以清晰地窥见,两人一丝不挂,热情地在父亲的书桌上缠绵。
他们的动作狂野而激烈,地上散落的破衣证明了他们正酝酿着一场风暴。
然而此刻,站在门外的我,脑中一片茫然。
我清晰记得,在望山哭的变态老头将我的头按进剁猪草的木槽,疯狂地敲打。
腐烂的猪草塞满了我的鼻孔和嘴巴,却挡不住我大口吐血。
他的膝盖和肘部,在我背上和头顶来回猛击,即使我眼珠突出,他也没有停手。
除了痛苦,我无能为力。
因为我的四肢,都被他用砍刀的背敲碎了。
「 看你还敢跑,贱人。 」
「 你是我的,敢跑,看我不弄死你。 」
弯刀落下时,眼前一片血红,我便不再感到疼痛。
灵魂出窍,我看到的是一片模糊的血肉。
意识到自己已经死去,他仍不解气地在我身上狠踹几脚,吐了口痰,然后将我扔进猪圈,任由尸体被母猪啃食。
漂浮在空中,我才看到,此刻血肉模糊的我,竟然瘦骨嶙峋,光头上连性别都难以辨认。
「 我就爱书房,够刺激。 」
古常标 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才意识到我重生了。
重生在 徐金金 偷尝禁果的那一天。
这一次,我选择了放手。
徐婉婉 ,你还没翻到那张收据吗?
今儿个这钢琴课,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退了。
就你这野猪,还想吃细糠,也不瞧瞧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父亲等不及我找收据退课,怒气冲冲地追了回来。
屋里的我们两个,慌慌张张地躲藏,满心的惊恐。
可书房里除了一张书桌下面,再没别的藏身之处。
我俩抱着衣服,挤在桌子底下,浑身发抖。
上辈子这时候,我傻站在门口,不知所措,最终还是被爸爸发现了不对劲。
丑事被揭穿, 徐金金 挨了两巴掌, 古常标 更是因为企图强奸,被爸爸找的顶尖律师送进了牢房。
徐金金 被爸爸的怒火吓得不敢出声,没有为爱人辩解半句。
事后,她却怪我告了密。
一杯预谋已久的掺药奶茶,让我在露营的路上倒下,被事先准备好的货车送进了再也走不出的十万大山,遭受了变态的折磨,最后悲惨地死去,尸体被扔进了猪圈。
而她呢?带着父母全部的宠爱,还有奶奶留给我上学的钱,快乐了好一阵子。
想到这些,我微微一笑,关上门,立刻冲下楼,不顾父母的不耐烦,小心翼翼地道歉:
「 爸妈,我来了。 」
「 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
「 钢琴课的事,我答应你们,不上了。现在就和你们去办退课手续。 」
他们想用奶奶给我报钢琴课的钱,给 徐金金 报她一时兴起的画画课。
上辈子我不愿意,结果不仅被强制退了课,还被父母逼着请假一周,跪在家里反省。
这辈子,我懂得了识时务。
本要发怒的两人,见我这么识相,眼神闪烁,没有发火,只是嘟囔了一句:
「 总是丢三落四,让人不省心。 」
「 就不能像你妹妹那样,懂事点。 」
我点头称是。
妹妹当然懂事,早就让你们抱上孙子,享受三代同堂的幸福生活。
没被任何人打扰,那干柴烈火整整烧了一个下午。
古常标 这小子,却还是不知足,出门时还顺手牵羊,把我爸书房里的名牌钢笔给顺走了。
那钢笔是爷爷留给我爸的,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意义重大。
结果, 古常标 却把它扔到了足疗店前台,就为了讨好他的前女友。
我能这么清楚,是因为 古常标 的表弟是我同桌,他总是兴奋地讲他表哥的英雄事迹。
他还不知道,他表哥的新欢,其实是我妹妹 徐金金 。
他手舞足蹈地描述他表哥如何奋战一下午,吃了两打生蚝补充体力的辉煌战绩。
「 那妞儿挺识相,身材火辣,放得开,我表哥几句甜言蜜语,几朵前女友不要的干花,就让她掏心掏肺,连零花钱都全给了表哥。 」
「 我表哥真聪明,胆子也大,脚踩几条船都稳得很。还敢在别人家书房里大干一场,真是个纯爷们。 」
我埋头苦写,却掩饰不住眼中的讥讽。
这就是 徐金金 前世失去的 「 爱情 」 ,用我的命去换的 「 幸福 」 。
到头来,不过是别人的笑料和谈资。
既然这样,我祝他们白头偕老,永远绑定。
晚上回家,战场已经被打扫干净。
但 徐金金 抱着我妈的胳膊撒娇要钱去外地采风时,不小心露出了领口,还是露出了密密麻麻的恩爱痕迹。
她还不知道,书房的摄像头前几天就修好了。
他们的疯狂缠绵,都被监控拍下来了。
只要我稍微提醒一下爸爸,她的丑态就会曝光。
到时候,万劫不复的,只有她。
我冷笑一声,低下头,却正好对上了 徐金金 的目光。
「 徐婉婉 ,你笑什么呢? 」
「 你拿着奶奶给的钱,跟着朋友去采风,轮到我这儿,妈妈却不同意,感觉被忽视,这事儿挺滑稽的,对吧? 」
「 奶奶对你特别照顾,你很得意吧?能一次又一次在我面前炫耀,真不错。 」
她咬着嘴唇,眼泪汪汪,就像清晨的露珠中,随风轻轻摇曳的嫩花。
仿佛下午在书房里,她掐着我的脖子,放肆地咬我,那一幕只是我的幻觉。
「 行,我承认,我不如你,我是个没人爱的可怜虫,这样可以了吧?你满意了吧? 」
泪水夺眶而出,她一转身就冲进房间,一头扎进被子里痛哭。
我明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却招来了大家的不满。
妈妈冷冷的目光落在我脸上,高跟鞋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眼看她举起的手又要打我,我抬头,一脸无辜:
「 妈妈,让妹妹去吧,费用从我钢琴课退的钱里出。 」
她举起的手停在了空中,惊讶地看着我,毕竟奶奶留给我的钱,我一直很珍惜。
那是这世上唯一爱我的人,给我留下的光明未来。
「 妈妈,我不想让你为难,也不想让爸爸为难。 」
「 我知道你们挣钱养我们不容易,但妹妹只是想去采风学习,为什么不能满足她呢? 」
「 你们退的钢琴课不是还有一万吗?给她吧。 」
「 我不想让她误会,毕竟妈妈对我们的爱,从来都是一样的。 」
我的 「 从来都是一样的 」 ,终于让这个一直对我冷漠的妈妈,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自然。
原来,她也知道她是偏心的,真可笑。
但我还是要满足 徐金金 的愿望。
她满心期待和男朋友去度蜜月,我怎么能不满足她呢。
妈妈喉咙里要骂我的话还没说完,房间里就传来了爸爸的怒吼。
徐金金 ,她要吞安眠药。
尽管父亲阻止了那一幕,但母亲还是被吓得够呛。
「 你这小子,是不是想要我的命啊?不就是一万块钱的事吗,我给你还不行吗? 」
「 妈挣的每一分钱不都是你的吗。连命都可以给你,更何况这些身外之物。 」
话音未落,泪水已经夺眶而出。
父亲也急得眼睛都红了:
「 你可不能总是这样,爸爸年纪不小了,心脏也不太好,你不能再这样吓唬爸爸了。 」
转过头来却对我大发雷霆:
「 徐婉婉 ,你就不能安分点吗?整天惹是生非,非要把你妹妹逼到绝路才满意吗? 」
「 她都因为你得了抑郁症,你还想怎么样。 」
我呼吸一紧,暴风雨终究还是降临到了我的头上。
徐金金 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两张抑郁症的诊断书,然后闹了两次自杀,三次离家出走,彻底坐实了她的抑郁症。
父母对此深信不疑,对她更是呵护备至,小心翼翼,生怕她稍有不慎就会摔倒在地,粉身碎骨。
她因此要啥有啥。
这让我不得不挤进了狭小的储物间,穿她不要的旧衣服,连吃饭都得躲在厨房,以免碍她的眼。
尝到了甜头,她一不高兴就 「 抑郁发作 」 ,要么独自坐到深夜吓父母一跳,要么割腕吞药,搞得家里鸡飞狗跳。
闹到最后,她事事顺心,我却成了众人眼中的钉子。
因为只有我,傻乎乎地一遍又一遍地指着她对父母说,她其实是装的。
每说一次,她就 「 抑郁症 」 发作一次,我就会遭到父母的痛斥和惩罚。
惩罚多了,奶奶给我的项链首饰,都成了父母用来讨好她的 「 小玩意儿 」 。
我的补习班和兴趣班,也成了她 「 追求梦想 」 的垫脚石。
现在唯一能握在手里的,是奶奶塞在我手里,能支持我读完大学的银行卡。
为了保住它,哪怕只是暂时的,我也要学会低头。
我默默地站在一旁,低着头,感觉自己像是多余的存在,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一家人展示着他们的亲密无间。
徐金金 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扑进了他们的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 你们为什么还要这样逼迫我,我都抑郁了,你们还这么偏心,难道非要我死了你们才满意吗? 」
「 就为了那点钱,你们就要逼死我,你们的心怎么这么狠啊。 」
「 既然有了姐姐,你们为什么还要生我。 」
爸妈满脸的愧疚,语气里充满了无尽的温柔,这和他们对我的态度截然不同:
「 爸爸妈妈错了,采风的事随你,你想怎样就怎样。 」
「 以后爸爸妈妈都会顺着你。 」
「 我们的宝贝,只要你健康快乐就好。 」
他们抬头看到了我,声音立刻变得冷漠:
「 回你的房间去,还想站在这里刺激你妹妹吗? 」
「 怎么不和那个老家伙一起死,你祸害我们还不够吗? 」
我站在门口,冷眼旁观着他们三人的亲密无间,心中却是一片荒凉。
前世,我被 徐金金 「 送 」 给了那个老光棍,他们本有机会救我。
但在 徐金金 「 抑郁症 」 发作后,他们毫不犹豫地放弃了找我,而是陪着她去散心疗养。
当我被那个变态折磨的时候,他们却用奶奶留给我上大学的钱,带着 徐金金 去江南赏花,去云南等待日照金山,去哈尔滨滑雪玩冰雕。
当我被那个变态饿肚子、暴打的时候,他们却带着她飞出国门,在新西兰海边用亲手捡的珍珠制作手串。
甚至在我死去的时候,他们正在为她举办盛大的生日派对。
当有人无意中提起我时,他们满脸厌恶:
「 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跑了,不检点的东西,我们都白养了二十年。 」
关上门,我从他们所谓的亲情中抽身而出,埋头苦干,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前世未能参加高考,人生充满了遗憾,这一世,我要牢牢把握。
而这个千疮百孔的家,和那些装睡不愿醒来的父母,这一世,我选择放弃。
徐金金 终于实现了她的愿望,去体验了一番 「 采风 」 。
古常标 最新在社交平台上晒出的照片,她依偎在他怀里,嘴角微微上翘,眼神里洋溢着幸福和满足。
配的文字是:
在这浩瀚人海中,我只要你一人, jj 。
复制别人的话时太不小心了,第一次写的名字还是 ww 。
我无奈地笑了笑,那些把她当玩物的人,能有多少真心。
几句哄小孩的话,几束廉价的玫瑰,就让 徐金金 难以忘怀,真是可笑。
语文老师在课上提到早恋,她说,花开得太早就会凋谢得早。
在这春寒料峭的季节,我们应该扎根吸取温暖,而不是争奇斗艳。
等到枝叶茂盛,主干直冲云霄,那盛开的花朵,才能映红半边天。
我们拥有的,不必急于一时,它会在最合适的时刻到来。
我深表赞同,微微一笑,关掉了手机。
手机屏幕变黑,显示的是隔壁班的帅哥邀请我看电影的短信。
我连出头的机会都没有,又怎能抵达爱情的彼岸。
低下头,我又解决了一道复杂的数学题。
虽然解题速度不快,但正确率却在不断提高,一抬头,夜已深。
城市里灯火辉煌,却没有一盏是为我而亮。
但我早已在心中为自己点燃了一团炽热的火焰,只待青春燃尽时,可以大声喊出 「 我无悔 」 !
前世,我的生命在最美的年华戛然而止,被困在四方的牢笼中,未曾见过广阔的天空。
这一世,我要努力挣脱束缚,奔向更广阔的世界。
然而,母亲的耳光却突然降临。
「 拾荒的手不洁,不仅穿了 金金 的衣裳,现在连我的嫁妆都敢动了。 」
「 我最后通牒一次,把金链子还我,否则,这个家可容不下你这尊大神。 」
她的掌力十足,我的脸立刻红了,她还是不依不饶。
她推推搡搡,还带着哭腔的委屈。
「 我就是命苦,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却早早缠上了我。 」
又怪我,不该在她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时,就让她怀上了我,成了她一生的污点。
但是,这种错误的始作俑者我爸,毫无愧疚,双手叉腰,像个审判官,对我大发雷霆:
「 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货色。 」
「 当初就该听你妈的,不省那几千块,把你打掉算了。 」
「 还不快跪下给你妈道歉,再赔她一条更大更重的金链子。 」
捂着火热的脸颊,我才弄明白怎么回事。
我妈的金链子不见了,他们想都没想,直接怪我。
但我清楚记得, 徐金金 前几天还给 古常标 买了名牌围巾当生日礼物,那钱从哪来的?
但我父母永远不会怀疑他们的宝贝女儿,只会把所有脏水泼我身上。
甚至借此机会,逼我交出奶奶留给我的银行卡。
看着他们卧室门口的监控,我笑了。
「 没关系,爸妈,我已经帮你们报警了。我不怕留案底,真是我做的,就是坐牢我也认。 」
「 毕竟警察叔叔不会包庇任何犯罪的人。 」
刚才还坚决要我下跪的两人,现在愣住了。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眼里满是犹豫。
我带着讽刺,指了指他们门口的监控:
「 这个可以查的,我要是踏进过你们房间半步,我都认。 」
我妈眉头一皱,扔下一句 「 你等着,我会让你好看的 」 就进了房间打电话求证。
「 金金 ,妈妈不是怀疑你哦,妈妈就是问问,抽屉里的项链,是你拿去戴了吗?妈妈没别的意思,这本来就是留给你的,你拿去戴也没关系。 」
「 妈妈只是担心家里遭贼了,才问你一下。 」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挂了电话,出来时脸色都不太好看。
「 站这儿干嘛?还不快给警察打电话解释一下,一场误会而已,难道真要送你妹妹去坐牢! 」
明明是我被冤枉被打,但他们还是怒气冲冲。
我永远等不到他们的道歉。
他们总是那么理直气壮,好像总是站在道理的一边。
「 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想住校,避免再有同样的误会,可以吗? 」
为了逃离那没完没了的 「 抑郁 」 和怒火的波及,我主动提出了住校的请求。
在家里,我发现自己施展不开手脚。
因为我急于帮他们摆脱对爱女的担忧,而且住校还不用他们掏腰包,他们虽然抱怨我 「 古怪事多 」 ,但还是同意了。
我如愿以偿地搬进了宿舍,还顺便把房产证也带走了。
我厚着脸皮向宿管阿姨求情,最终和班上成绩最好的女生成了室友,这是我向梦想迈出的第一步。
章羽 将成为本市唯一被保送北大的应届毕业生,他在最后一次摸底考试中,以接近满分的成绩,创下了全国的记录。
虽然我不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但被巨人带动的风也能让我这样的小人物一飞冲天。
因此,我紧紧跟随在学霸的后面,学习她的自律精神,用她的成绩不断激励自己。
哪怕只是进步了五分或十分,那也是朝着梦想迈进的一大步。
我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我可以选择未来的生活道路。
所以,我咬紧牙关,背负着沉重的负担,一点点向前推进,把家里的风风雨雨都抛在了脑后。
半个月的采风活动转眼就结束了,当 徐金金 兴高采烈地向我炫耀她所见到的美丽景色时,我只是微微一笑,拿出了我费尽心思从年级第一那里借来的笔记,不分昼夜地抄写起来。
经历了重生后的第一次月考,我才知道我的基础比想象中还要差。
十几天的熬夜学习,不足以抹去我过去三年的懒散,我的成绩依然是班上的倒数。
但是青春最不缺的就是冲劲,如果十几天不够,那我还有更多的十几天可以努力。
只要不到最后一刻,只要我不放弃,就还有转机。
但是,有些人却不愿意让我如愿。
我的笔记和搜集的真题,被翻得乱七八糟,散落在地上。
徐金金 翘着二郎腿,坐在我的床上,脏兮兮的鞋底子直接踩在我刚换的床单上。
「嘿,那个破烂王给你留的钱呢?借我点呗,急用,会还你的。」
她嘴里嚼着口香糖,长腿悠闲地晃来晃去。
才一个月,她身上就沾满了让人讨厌的低俗痞气。
我默默地低头,捡起地上的纸张,一张张拼凑起我混乱的生活。
她却故意踩在我捡纸的手上,狠狠地压着:
「不给我?留着买棺材吗?」
「我也是那个老家伙的孙女,不能因为她带着你,钱就全归你了吧。分我一半,以后我不找你麻烦,怎么样?」
她漫不经心地踢着我的资料,眼神里满是对我的施舍。
她的奶奶吗?
她从没叫过一声奶奶,不是叫老东西,就是叫那个捡破烂的。
就连奶奶去世的时候,她都不愿意戴孝。她有什么资格自称是奶奶的孙女。
而那笔钱,也是奶奶知道爸妈的品性,才省下来的救命钱,为的是让我在最该绽放的年纪,不会因为爸妈的偏爱而枯萎。
她明明也很艰难,做着厕所保洁最脏最累的活儿,还要到处捡塑料瓶和硬纸壳子,才能负担得起我的学习和生活。
却为了给我留条后路,把老房子卖了二十万,只留给我。
最后她和爸妈决裂,病死在床上,还落下他们一肚子埋怨。
我又怎么会,把老人家给我的爱与偏护,给他们。
看我不为所动,她脚底越发用力,却被我突然发力推了个趔趄。
「长胆子了,敢推我?」
她扬起手要打我,却被我一把抓住:
「我房间里没有监控,反正你也爱冤枉我,不如我就真的让你头破血流一回怎么样?」
她眼里现了一瞬间的恐慌,却梗着脖子大骂:
「你敢!你敢动我一下,我就 …… 」
啪啪。
两耳光打得她震惊不已。
「你就撞墙大哭,告状说我霸凌?让我被打被罚跪,甚至没学上,对吗?」
「没关系的,我总有机会,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弄死你。」
她瞳孔紧缩,却不敢回应。
我掐着她的下颌,笑得凶狠:
「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命抵一命,我也不亏,不是吗?」
她咬着唇,只恶狠狠瞪着我,却终究不敢跟我杠了。
我唇角一勾,扬起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