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价值观只不过是一缆子思想惯性而已,人脱离长久以来生存在其中的惯性系统会很不适应。但苹果其实是可以不落地,反而飞上天的,只要你对它施加极大的力,给予极大的动能。
你出生以来就一直生活在地球上,而地球是有重力加速度的,你适应地球的重力加速度,到另一个重力加速度环境中就会很不适应。到了太空中,重力加速度为零,你也会不适应。但实际上重力加速度为零才是宇宙空间更大范围的常态。
【让子弹飞】算是把这里面的道理讲清楚了。
只有赢家才能定义正义。
(在此先给那些脑子不好使的人打个预防针。我说的不是」对我有好处就是正义」。……………………有些人的脑子就只能想到这么浅的一层,O(∩_∩)O哈哈~。
我说的是」正义是由赢家定义的」,是「基于实力地位」,是由实力定义的。但是……,实力者定义的正义并不一定有利于定义者,甚至有可能损害到定义者。但无论有利还是有害于定义者,都只能是由实力者定义。比如说,有些电梯坠落事故、火灾事故,父母付出生命保护了婴儿,这么做对父母本人有利吗?不是,但做出这个决定的只能是大人,不可能是婴儿。父母也可以选择不管婴儿,自己先逃命。无论做何种选择,无论是牺牲父母还是牺牲婴儿,决定权在父母,婴儿只能被动接受结果。
日本天皇算不算战犯,就是麦克阿瑟一句话的事,说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为什么?因为美国是赢家,日本有美国驻军,美国爸爸说了算,日本天皇只能被动接受结果。如果中国实力强大也驻军日本,天皇八成就是战犯了。
【让子弹飞】张麻子灭了黄四郎,他拿了黄家的钱财吗?他让乡民们把黄家的财产都拿走了。
这剧中,张麻子是赢家,由他定义什么是正义,但他并没拿什么利益。事实上他还损失了兄弟,队伍也散伙了,活着的兄弟不想再跟他了。)
善恶价值观只不过是一缆子思想惯性而已,人脱离长久以来生存在其中的惯性系统会很不适应。但苹果其实是可以不落地,反而飞上天的,只要你对它施加极大的力,给予极大的动能。
你出生以来就一直生活在地球上,而地球是有重力加速度的,你适应地球的重力加速度,到另一个重力加速度环境中就会很不适应。到了太空中,重力加速度为零,你也会不适应。但实际上重力加速度为零才是宇宙空间更大范围的常态。
好好想想,在狮驼国什么是正义?
如果地球上有鸡国、鸭国、猴国,人类侵略鸡国,屠杀鸡国的百姓并煮熟吃掉,人类会不会有罪恶感,人类侵略猴国,屠杀猴国的百姓,有没有人会被法庭审判并判处死刑。
你有没有想过众生平等,你为什么要吃鸡肉牛肉?它们不痛苦吗?你在乎过它们的痛苦吗?你没有众生平等的意识,为什么远比你强的物种要在乎你的痛苦?三体人灭绝你人类,与你人类何干。
之所以世人之间讲道德、讲法律,根本原因不过是世人武力相近罢了,逼急了,任何一个人都有伤害任何一个人的能力,包括最有权势的美国总统也有相当大的可能性被刺杀,超级大国也会被911恐怖袭击造成巨大伤亡,所以人们之间才会讲道德、讲法律。
如果是三体人来了,是不会跟你讲道德、法律的,就像你不会跟鸡讲道德、法律一样。因为三体人的武力远超过你人类,人类没有伤害到它的可能性,一丝一毫都没有。
我们很容易观察到受教育程度高的人群普遍不喜欢谈论武力,倾向于把武力看成卑鄙下作的手段,我认为这不过是人性虚伪的表现。人类不是讨厌战争,而是讨厌跟人发生战争。人就是进化程度略高一点的兽,跟其它野兽一样都是趋利避害的。进化出多一点智慧的人会自觉不自觉地意识到身处人群中的自己并无武力优势,诉诸武力很难赚便宜,大概率要吃亏,除非他本人就是项羽、关羽那样的超级武士,但即便是项羽、关羽也死于非命,所以人们都本能地避免对人使用武力。
对于人的集合——国家——来说也是如此,超级大国美国会尽力避免与另一超级大国苏联直接发生军事冲突,但打越南、巴拿马、洪都拉斯、危地马拉、伊拉克、阿富汗、叙利亚毫无心理障碍。
人性就这么丑陋,一旦自己拥有绝对武力优势,就不避讳使用武力。人VS其他动物,人有绝对武力优势,人从未觉得屠戮动物有哪里不妥,人VS人,人未必有绝对武力优势,就大喊要和平不要战争。这并非真正爱好和平,只不过是欺软怕硬的动物本能。人类不要给自己戴什么高大上的光环,把自己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人类并非厌恶战争,只不过是厌恶跟武力强者发生战争,厌恶跟老虎、狮子、狂蟒、妖怪、魔鬼发生战争,也厌恶跟三体星人、天顶星人发生战争,其他人也是武力强者,所以人也厌恶跟其他人发生战争,这与老虎回避跟其它老虎发生冲突是一码事。一言以蔽之,人厌恶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有可能受伤或死亡的战争。之所以世人之间讲道德、讲法律,根本原因不过是世人武力相近罢了,逼急了,任何一个人都有伤害任何一个人的能力,包括最有权势的美国总统也有相当大的可能性被刺杀,超级大国也会被911恐怖袭击造成巨大伤亡,所以人们之间才会讲道德、讲法律。
人并不讨厌跟弱者发生战争,屠戮小动物人身安全系数很高,人类就毫无顾忌,面对武力绝对弱势的鸡鸭牛羊,人就懒得废话,直接一刀剁了,从没想过要和平平等相处。如果面对的是昴日星官、牛魔王,人类就会瞬间想起要和平了,昴日星官和牛魔王必会又好气又好笑地诘问:「众生应该和平相处这种话为什么你对我说,不对那些没有法力的鸡和牛说?」只有唐僧那种人才算是真正的和平主义者,有资格对妖怪说「不要吃我」,因为他不搞双标,面对武力远小于自己的螃蟹和武力远强于自己的螃蟹精,他都主张和平相处。
当两个物种武力相差悬殊时,双方对战争的理解也不是一码事,在弱者看来是空前绝后的伟大战争,在强者看来算不上是战争。人跟鸡武力相差悬殊,人天天杀鸡也没感觉,并不认为自己进行了战争,而在鸡族看来这就是悲壮的战争。三体星人跟地球人武力相差悬殊,派出一颗水滴毁灭全部地球人,三体星人也没感觉。毁灭你,与你何干?三体星人并不认为它们跟地球人发生了战争,而在地球人看来这是一场倾尽全力精心准备了几百年的战争。
正义本身就是一定时间空间的特定产物,压根就不存在独立于时间空间之外的一种什么叫做「正义」的绝对化的东东。
所谓「天赋人权」究其根本是因为人是蓝星上武力最强横的物种。为毛天赋鸡权、天赋牛权、天赋猫权、天赋狗权、天赋猩权都是屁弹琴,唯独天赋人权成立。就因为人类VS其它任何物种都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轻松武力解决。别提什么兽中之王是狮虎,狮虎要是听得懂人话是绝不会认账的,明明兽中之王是你们两脚兽好吧。狮虎在手持长矛的原始人面前也就是一盘硬菜而已,更别说屠戮原始人如杀鸡的现代人了。
康熙:「皇爷爷射杀了那么多野兽是对还是不对?」
弘历:「对,因为天生万物本来就是供人取用的,我大清的祖先以射猎为生,就象中原的汉人以耕田为生一样,都是上天教给我们的谋生之道。」
康熙:「可是皇爷爷已贵为天子,拥有四海,用不着以射猎为生了呀?」
弘历:「这是皇爷爷不忘本!您是大清第一巴图鲁,皇爷爷如果没有射杀野兽的本领,就不能平三藩、收台湾、平定蒙古叛乱。」
康熙:「哈哈哈哈……」
小弘历这通彩虹屁拍得实在是好,不过这段对话里有一个小小的问题令世间各类兽族一脸懵逼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天生万物」是供「人」取用的?为什么不是供猫取用的?供狗取用的?供狼取用的?供虎取用的?供熊取用的?供鹰取用的?供蛇取用的?为什么偏偏是人,不是犀牛、河马、鳄鱼、花豹、鬣狗、长颈鹿?道理就在这里——
谁供谁取用,考验的是武力。人击杀了兽,兽皮就供人取用装饰房间,兽咬死了人,人肉就供兽取用吃了果腹,天公地道。
- 人生来就是而且始终是自由的,在权利方面一律平等。社会差别只能建立在公益基础之上。
……balabala…… ——【人权宣言】
- 人人生而自由,在尊严和权利上一律平等。他们赋有理性和良心,并应以兄弟关系的精神相对待。
……balabala……
第三条 人人有权享有生命、自由和人身安全。
……balabala…… ——【世界人权宣言】
凡此种种,亿万人奉为圭臬的各种版本的人权宣言中的这类条款其实都是屁弹琴,是哄小孩子和巨婴的把戏,是人类用来自我陶醉的精神麻醉剂。
真理是:人权不是「天赋」的,而是靠人类自己争取的。怎样争取?就是用武力争取。人权最首要的既不是美西方所鼓吹的自由和民主,也不是东方大国所强调的温饱和发展,而是武德充沛。
人类的祖先是站在万兽骸骨垒成的尸山上给自己的种群加冕了蓝星霸主的桂冠,宣告人权高于其他一切生灵权。人类的后世子孙舒服日子过久了,早把这一幕忘干净了。但我想如果人类的祖先在天有灵,他们一定想拧住所有子孙的耳朵一遍又一遍仔仔细细地看清楚这一幕。
对生灵万物来说,活着都不易,「天赋X权」更是难以想象的奢侈。奢侈是要靠实力支撑的,这实力就是人类远超其它物种的武力。没有武力就没有人权,也没有自由、尊严、平等。假如真有一天【猩球崛起】,猩族的武力压倒了人族,就不会再有「天赋人权」,而会代之以「天赋猩权」。
人类社会内部也是只有武德充沛的种群才配享有「天赋人权」,武力孱弱的种群谈不上人权。不被做成人皮长筒靴和干缩人头艺术品,不当奴隶挨鞭子种棉花,不当猪仔工做苦力,不被抓进集中营送进毒气室就算阿弥陀佛上帝保佑了8。
是人不一定享有「天赋人权」,不是人——如上图中骑马的黑猩猩或者【西游记】中的孙悟空、猪八戒以及各种妖怪——却可以享有「天赋X权」。由此可见,「天赋X权」跟是不是人无关,而是跟武力强弱有关。只要武力够强,管你是人还是什么物种,统统可以享受「天赋X权」9。反过来说,如若武力孱弱,就算你是人,也会被从「天赋X权」的名单上剔除出去。
(说到这里,我不禁想起个搞笑梗:5元,你当我是什么人?50元,我不是这样的人。500元,今晚我是你的人。5000元,今晚你别把我当人。50000元,我不管今晚来多少人。500000元,我不管今晚来的是不是人!哈哈哈哈……。虽是笑谈,不过失足女和所有世人对「天赋人权」的判定规则是一样滴,只要够厉害,来的不是人也照样当人伺候舒坦。想想高翠兰嫁猪八戒、黄袍怪娶百花羞是不是就这道理。)
我对几百年前提出「天赋人权」理念的思想家们心存敬意10,但我要指出他们的道理错了,是建在沙丘上的城堡。就如我对牛顿充满敬意,但我们都知道现代物理学已经超越了牛顿经典力学的框架,牛顿定律只在一定条件下适用,超出一定条件就全乱套了。前人有局限性,思考问题有偏颇,这没什么。可笑的是后人懒筋发作,不假思索,教条主义地把前人的道理捧成金科玉律。现代人拿300年前的牛顿定律当金科玉律教大学物理就是误人子弟,同理,脑残公知捧着200年前的「天赋人权」理论当金科玉律评判深层次政治决策也是误国误民。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来到国家的首都是为了兑现一张支票。我们共和国的缔造者在拟写宪法和独立宣言的辉煌篇章时,就签署了一张每一个美国人都能继承的期票。这张期票向所有人承诺——不论白人还是黑人——都享有不可让渡的生存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权。然而,今天美国显然对她的有色公民拖欠着这张期票。美国没有承兑这笔神圣的债务,而是给黑人一张空头支票——一张盖着「资金不足」的印戳被退回的支票。
——【我有一个梦想】 马丁·路德·金
唉,金先生虽是一位令人景仰的民权运动领袖,但也是一位被公知的「海妖之歌」忽悠瘸了的可怜人啊,搞得跟苦哈哈的农民工讨薪遭遇黑心老板跳票似的。我看金先生是一辈子没想明白一个最根本的问题:为什么黑人的支票会盖上「资金不足」的印戳被退回?有请一位鼎鼎大名的老师来教教金先生吧。
我不会承认,我们对美洲的红种印第安人或是澳大利亚的黑人犯下过弥天大错;我也不会承认,一个更为强大的、高等的、全世界范围内更为聪慧的种族进入并占据他们的土地,让他们成为现在的样子,是对这些人犯下的一种错误。
——温斯顿·丘吉尔
受教了吗?这就是盎撒系顶级大佬的真心话,认为强者侵犯弱者的人权没错,这就是对「天赋人权」普世价值观那套妖艳辞藻的直接否定。在丘吉尔眼里,鼓吹「天赋人权」的公知就跟没学过微积分的数学爱好者差不多,对他们只需露出英国绅士招牌式的假笑敷衍就行了,但绝不能照他们所说的那样去办实事。所以,金先生和他的黑人兄弟们不是「资金不足」,而是「武力不足」。
高阶的道理在此,想看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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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
【星际穿越】中有的人只过了几个小时,有的人已经过了几十年,是谁的时间错了吗?其实都没错,只不过时间是相对的,绝对的时间不存在。同理,善恶也是相对的,绝对的善恶不存在。佛祖为什么要割肉饲鹰,就因为摆不平嘛,善恶是相对的,没有绝对的善了方案,对鸽的善就是对鹰的恶,这是一体两面不可分割的事情。佛祖既不是鸽也不是鹰,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所以才能看穿善恶的相对性。佛祖只能凭空提供增量——割自己的肉——解决鸽和鹰的矛盾,而这显然是违背自然法则的。耶稣献祭自己为世人赎罪亦是同理,因为不存在绝对的善了方案,所以耶稣只能凭空提供增量——献祭自己——解决世人的矛盾。
客观上宇宙中压根就不存在一种叫「正义、善良」的物质,正义、善良是由人主观定义的概念。既然是主观概念,那自由度就大得没边,你说啥就是啥,就算指鹿为马也没什么不对。
你现有的善恶观其实是先人和周围人传递给你影响你而形成的。先人第一次看到脑袋上长树杈的动物决定叫它「鹿」,假设当时先人决定叫它「马」,那它现在也会被叫做「马」。鹿之所以叫鹿,是因为别人一直告诉你这是鹿,之所以你不能指鹿为马是因为要扭转太多人的思维惯性,太过费力。但如果你的力量足够强大是可以否定先人的定义重新指鹿为马的。惯性嘛,这物理概念大家都懂的,如果反方向施加足够大的力,作用足够长的时间,是可以扭转的。History is written by the victors。最早期的先人中可能也有人把脑袋上长树杈的动物叫做「马」,只不过他们没书写历史,我们现在看到的史书都是把脑袋上长树杈的动物叫做「鹿」的先人书写的。
指善为恶跟指鹿为马同理,前提是只要你的力量足够强大,就能将【高堡奇人】变为现实。
善之所以为善是因为一直以来别人告诉你这是善,恶之所以为恶是因为一直以来别人告诉你这是恶。美国人告诉你吃狗肉是恶,印度教徒告诉你吃牛肉是恶,穆斯林告诉你吃猪肉是恶,但中国人会告诉你:「三种肉我们都吃,都不是恶,吃鲸肉才是恶」,日本人嘀咕:「吃鲸肉也不是恶」。原始部落食人族问:「你们吃不吃人肉?」众人异口同声地大喊:「吃人是邪恶」。食人族一脸懵逼地说:「吃人肉哪里就邪恶了?我们部落一直都这样吃啊。」美国人掏出加特林一通输出打死所有的食人族说:「我要铲除邪恶。」垂死的食人族愤怒地大喊:「你不吃肉还杀戮,你才是恶魔。」
善良、正义说穿了其实都是人类头脑中想象创造出来自嗨的概念,是随观察者的立场、角度不同而发生变化的。被压迫者和压迫者眼中各自有各自的正义,并行不悖,这道理应该不难理解。你看见两群猴子打架只会说是猴子打架,不会联想到「正义」。只有当你把其中一群猴子定义为「正义」的猴子,你才能说是一群正义的猴子打一群邪恶的猴子。如果你不当裁决者定义「正义」,由着两群猴子自己定义哪方是「正义」,那么两群猴子都会裁决己方是「正义」的,对方是「邪恶」的。
别跟我说侵略、压迫、屠杀是邪恶,站在鸡的角度看,每一个人都是邪恶的魔鬼,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善良的。鸡面对人的感觉应该跟人面对巨大食人魔的感觉没啥不同。
每个人都吃鸡肉吃得嘎嘎香,没有任何一个人认为吃鸡肉是罪过。可如果鸡能说人话呢?会认为杀鸡吃肉是对的吗?相信我,如果你和鸡之间能展开对话,你们绝不可能达成共识。你会很委屈,我就吃点鸡肉我怎么就邪恶了?鸡会跳脚大骂,你吃鸡肉你还不承认你邪恶,简直不可理喻!
你问人:「杀人算什么罪?」人必答:「罪大恶极。」再问人:「杀鸡算什么罪?」人必答:「杀鸡无罪。」
你问鸡:「杀鸡算什么罪?」鸡必答:「罪大恶极。」再问鸡:「杀人算什么罪?」鸡必答:「杀人无罪。」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物种也会定义一千种「善良」。人定义的「善良」中没有杀人,鸡定义的「善良」中没有杀鸡,狗定义的「善良」中没有杀狗。只因人类是蓝星霸主,所以蓝星的「善良」以人类的定义为准。
李逵的母亲被老虎吃了,根据善恶相对论,这对李逵来说是恶,对老虎来说却是善,几只小虎仔和虎妈妈不用挨饿了,是好事呀。李逵提刀杀死老虎一家,这对李逵来说是善,是为母报仇,对老虎一家来说却是恶,几只小虎仔和虎妈妈死得多惨呀。这事发生在现代怎么算?虎是一级保护动物,人蓄意伤虎会被判刑,但如果老虎袭击了人,那么人杀虎不违法。你品,你仔细品,这法律终归还是偏袒人的嘛。为什么?很简单,这是人类制定的法律呀。一级保护动物就这待遇,没列入保护动物名单的就不用看了,虐杀猫狗无罪,屠戮鸡鸭无罪。只因人类是蓝星霸主,蓝星的「善良」以人类的定义为准。
假设出现外星人(比如说三体星人)征服了地球,那么蓝星的「善良」将由外星人重新定义。在新概念里,很可能杀人和杀鸡一样,谈不上不善良。
在人群内部也是同理,不同族群、不同阶级的人定义的「善良」是不同的,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人类群体也会定义一千种「善良」。
欧洲白人说「只有死的印地安人才是好的印第安人」,印第安人会认可这种说法吗?
白人把黑人抓了当奴隶,黑人会认可当奴隶是正确的是非观吗?
纳粹德国认为犹太人是最低劣的民族,犹太人认可这说法吗?
俄罗斯要求乌克兰不要加入北约,乌克兰认可吗?
工人阶级要求涨工资,要求八小时工作制,要求带薪产假,资本家认可吗?
人民要求公职人员公开财产信息,官僚阶级认可吗?
欧洲白人定义的「善良」跟美洲印第安人定义的「善良」不是一码事,上层权贵定义的「善良」跟底层民众定义的「善良」不是一码事,资本家定义的「善良」跟工人阶级定义的「善良」不是一码事,男人定义的「善良」跟女人定义的「善良」不是一码事,老人定义的「善良」跟小孩定义的「善良」不是一码事。 这才是人类社会的真象。
当然咯,人类是有共情能力的高智慧物种,能通过头脑想象设身处地代入非我族类的感受,继而相应调整自己眼中「善良」的定义,不过这种调节是有限度的,智慧越高的人共情能力越强,可调节范围越大。
………………
在观察者的站位立场已定的前提下,接下来就看观察者怎样定义「我」的范围,「我」的范围越大越善,「我」的范围越小越恶。
需指出,人内心划定「我」的范围时,会受到生存环境难易程度的显著影响。当物资丰富、生存容易时,人看大街上其他人的眼神都友善,都像自己人,都可划入「我」的范围,哪怕他们长着不同肤色,讲话听不懂。看到流浪狗都愿意投喂,对人当然更和善啦。
反过来,当物资极度匮乏、生存艰难时,人群中甚至会发生「易子而食」的人伦惨剧,换句话说就是拒绝将亲生孩子其划入「我」的范围。
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无非如是。
…………………
最后回答谁有权定义「正义」,答案就是谁掌握远超其他人的武力和话语权(主要是武力,因为大不了可以把不同意见者的话语权物理剥夺,比如删帖封号),谁就有权定义「正义」。
人类本是从林动物中的一员,但因为蓝星的最高武力和话语权掌握在人类手里,所以正义就由人类定义。所有被人类残酷屠戮的动物都不能指责人类不正义。我们吃红烧牛肉和烤鸡翅膀的时候不用纠结我们是否正义这个问题,不必责备自己杀害了小牛的妈妈、母鸡的丈夫,我们只管甩开膀子吃就是了。
如果你不能获得远超其他人的武力和话语权,那就加入拥有最强武力和话语权的集团。当然咯,他们不一定收,这得看你的本事和造化。
还有一条路就是毛主席走过的路。谁是真正的武力最强者,日军?国军?美军?毛润之轻蔑地摇了摇头,团结起来的革命民众才是武力最强者。不信?不信打一架试呗。
打完之后,「皇军」改称「日寇」,「国民革命军」改称「蒋介石匪帮」,「赤匪」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为什么?因为教科书是当年的「赤匪」印的。History is written by the victors。
如果有一天,其它动物获得了足以匹敌人类的武力,比如【猩球崛起】。正义就不再由人类定义,而是由蓝星的新霸主定义。
如果有一天,出现两个灭霸,打两次响指,人类死光了。正义就由这两个灭霸定义,所有死掉的七十亿人无权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