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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学校两人三足比赛，我和女儿被前面的人诬陷了。
他们自己摔倒了，诬陷我推他们。
在调了监控后还不肯道歉？
我差点揍了他，才知道他和校长是亲戚。
后来，老师打电话告诉我女儿在学校打架。
女儿怎么会打架？
她那么乖。
询问女儿后才知道，当初那个家伙的儿子带着几个孩子骂女儿是没有妈的孩子。
女儿动手了。
而那几个孩子故意不动手，就是为了让学校开除女儿。
我知道，是当初那个差点被我揍了的家伙撺掇的。
我给他道歉，他不接受。
甚至扬言要让我女儿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为了女儿，我必须报复！
1
「你他妈的是不是瞎了？」
前面的男人猛地转过头朝我骂道。
儿子学校举办了亲子活动，两人三足。
我的女儿三年级，我和妻子早就离婚。
我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到这么大，唯恐从小缺失母爱的她会自卑。
因此每次学校有什么活动我都会请假来陪她。
刚刚前面的男人和他的儿子在跑的时候为了抢名次太快，导致摔倒了。
我根本没碰到他。
他却一副是我把他推倒的架势。
「在孩子面前注意素质。我都没碰到你，你自己摔倒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皱着眉头解释道。
这人也是真有意思，自己摔倒了还要诬陷一下我。
「不是你怕我们在你前面你会推我？我都跑了这么远都没摔倒，怎么偏偏在你离我这么近的时候倒了？」
男人也不再往前跑，解下了绑在腿上的带子来到我面前。
「你跑这么快早晚得摔，这东西靠的是默契和稳健，你带着孩子冲那么快不摔倒才怪了！」
我懒得理会男人，和女儿继续跑着。
这种竞技虽然实际意义不大，可重在参与。
我不想在女儿的亲子活动中半途而废。
更不希望她是一个没有毅力的人。
所以哪怕被面前的男人诬陷，我也没有停下脚步。
「明明就是你推的我！」
男人见我没想搭理他，好像感觉自己被无视很没面子一般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一时间场中不少家长都朝我这边看了过来。
「我爸爸没推你们。」
女儿被这么多人看着，有些着急了。
「好啊！不只大人做了事情不敢承认，连小孩子都会撒谎。果然是什么样的家长有什么样的孩子！」
男人的嗓门再次拔高，仿佛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相信他说的话。
「李豪爸爸，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再说，人家十来岁的孩子怎么会撒谎？」
有认识男人的家长上前来劝道。
我也没再继续，男人挡在了我的前面。
「来，李豪你说，刚刚是不是他推了我们？」
男人一把拉过身边的孩子，沉声问道。
大有一种你不按我说的，我就要你好看的架势。
「是。」
在这种威逼下，男孩很快点头。
「听到了吧？我儿子怎么会撒谎？明明就是他推了我们！还教小孩子撒谎，这年头真是什么样的大人都有！」
男孩的话让男人更有底气了，环顾四周朝我指责道。
「刘悦，你以后可不要像他们一样，自己有问题就把责任甩到别人身上。」我拉过女儿，「自己有问题不可怕，直视自己的不足才能更好，一味把失败的原因甩到别人身上，这是懦夫的行为。」
「知道了，爸爸。」
女儿强忍住泪水。
我这才发现女儿委屈得想哭。
「刘悦，别哭，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会有的。像这么不要脸的人还有很多，你不用理他们。」
我也解开了绑在脚上的带子，蹲下身子安慰道。
「你他妈说什么呢？谁不要脸了？」
男人听到我的话顿时怒了，推了我一把。
「我推没推你自己没点数是吧？摔了就摔了，爬不起来了？我不想在孩子面前和你闹，你还没完了？」
我指着男人大声说道。
「大家都看着的啊！我儿子都说他推了，他还不承认！还让他姑娘撒谎！听说你离婚了是吧？也对，像你这样敢做不敢当的废物哪个女人愿意跟着你？」
男人朝着周围的孩子家长说道。
「还有这种家长？还真是长见识了！」
「谁说不是呢！教唆孩子撒谎，怎么能教育好孩子？」
「就是，难怪离婚了。」
「......」
被吸引过来的家长们纷纷交头接耳。
「我离婚了是我的私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听到男人提及我离婚的事情，我的脸色阴沉下来。
一段失败的婚姻是我心底的痛。
同样也是女儿的伤口。
没有哪个孩子希望自己从小就没有母亲。
前妻在生下女儿后就跟我离婚了，好像是认识了一个有钱的男人。
这些事情我从未跟女儿说过，也不愿意提及。
我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这样的人。
这样只会让她更伤心。
「哎哟！离都离了还不让人说了？就因为你自己没本事，人家才跟你离婚的。现在也是个敢做不敢承认的废物！」
男人见我的脸色有些难看，得意地笑道。
「到底是谁撒谎？这里有监控，等下我们调监控就行了！」
我懒得再和这种无赖浪费时间。
「行，调监控就调监控，我怕你不成？等活动结束就去！」
男人听到调监控犹豫了一会儿，可这么多人看着他当然不可能露怯。
「现在去吧。」
我心底冷笑，还是怕被别人知道？
「现在我要陪我儿子，没空跟你扯皮！」
男人厚颜无耻地说道。
「行。」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
这场活动结束在下午四点半。
不少家长都带着孩子离开了。
我和男人带着孩子来到监控室。
「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给我女儿道歉！」
我瞪着男人。
「哦，那是我搞错了。」
男人一脸不在乎。
「你搞错了就诬陷我，诬陷我女儿？道歉！」
男人的话让我很恼火。
「道什么歉？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这么小气？难怪你老婆跟你离婚。」
男人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
「错了就得认！」
我紧握着拳头。
这个那人的无耻让我感到愤怒。
太不要脸了。
都这样了，还能反过来说我。
「我要是不认呢？你能怎么样？」
男人和我对视。
女儿在这时候拉了一下我的手。
她也看出来，这剑拔弩张的架势了。
女儿的举动让我紧握的拳头松了。
当着孩子的面动手。
这不是一个父亲该做的。
「刘悦，他们无耻不要脸我们不能做错事。不要想着用暴力解决问题，这种人就随他去吧。」
我忽然释然了，对女儿说道。
反着言传身教，我相信这种无耻的家伙肯定没有办法教育好孩子。
跟这种不要脸的人动手，也没必要。
「李豪，你看，这就是废物。不敢动手还能给自己找借口。」
男人立马有样学样，对他的儿子说道。
「刘悦，你先去外面等我，好吗？」
男人的话让我的怒火再次被点燃，摸了摸女儿的头。
女儿很听话地走出了监控室。
我没再说话，就这么看着男人。
意思很明确，你让孩子出去。
看看谁是废物。
「李豪，我们回家。」
男人有些心虚，拉着孩子就准备走。
「要么给我女儿道歉，要么我揍你一顿，然后你道歉。」
我朝他发出最后的警告。
我的女儿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委屈。
并不是我对她有多么溺爱。
她要是做错了，我会打她，她做对了我会夸她。
可像这样平白无故被泼脏水，被诬陷，她从未有过。
如果这次男人不道歉，很难说女儿心底会不会出现这样一个观点。
做坏事不需要成本。
想到这里，我的拳头又握紧了几分。
「你他妈吓唬谁呢？校长是我表叔你知道吗！你动我一下试试！」
我的话让男人脸上有些挂不住。
男人的嘴脸让我很厌恶。
「校长是你爹也没用！」
我朝着男人冲了过去。
男人见状拔腿就跑。
一路跑到了校长办公室。
「叔！」
男人一边跑一边喊着。
「怎么回事？」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一个头发白了大半的老人走了出来。
还真是校长。
女儿读的小学是本市排名前几的，这所小学的校长也很有名。
「他要打我。」
男人指着我说道。
见到校长出面，我也没再准备动手。
当着他的面打这个家伙性质可完全不一样了。
那就是打校长的脸。
以后女儿在学校怕是会很不好过。
想到这里，我有些担心。
毕竟已经得罪了这个家伙。
之前他说校长是他表叔我也没当回事，没想到是真的。
校长皱着眉头没说话。
男人把今天我和他的矛盾添油加醋避重就轻地说了一遍。
「是这样吗？」
校长转过头问我。
「不是，不过我是想要揍他。」
我再次解释了一遍。
虽然知道这种解释意义不大，人家更亲近，会不会相信我说的都不一定。
「行了，算了吧。」
校长在听到一半的时候就失去了耐心，打断了我的话。
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带着女儿回家了。
我觉得和这个男人的恩怨结束了。
可没想到，才只是刚刚开始。
2
「你好，是刘悦的爸爸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
听声音应该在二十岁出头。
「你是？」
这个称呼让人很容易知道，这是学校打来的电话。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之前打电话过来的老师是个四十岁的女人。
怎么换人了？
女儿换班主任了？
也没听说过呀。
「我是三年级四班的班主任，我叫张果果。」
女人解释道。
「三年级四班？不是一班吗？」
女人的话让我愣了一秒。
班主任这个身份我不意外。
让我意外的是，她是三年级四班的班主任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
女儿一直在三年级一班呀！
这种教学质量不错的学校都会有普通班和尖子班。
而且都是一班。
女儿成绩一直都很不错，一直都在一班。
「刘悦前几天被换到四班来了，一班的班主任反应说她上课回答问题不积极总是开小差。」
张果果解释道。
女儿上课不积极？
这是哪门子的理由？
上课不积极，能成为被换班的理由吗？
也没人通知我啊！
「这不可能！刘悦在班里一直都是前十，怎么可能上课开小差？」
我赶紧说道。
「这是一班班主任和年级主任的决定。」
张果果的语气中有些无奈。
班主任和年级主任？
我从不记得得罪过他们。
怎么会这样？
我终于想到了。
应该是那个男人，那家伙和校长有关系。
让女儿换个班，不是一句话的事。
想到这里，我有些后悔。
早知道会对女儿有影响，我当时就该忍住。
「您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我的心情有些苦涩。
现在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
而且我相信，哪怕不在尖子班女儿的成绩也不会下滑。
「刘悦在学校打架了，您下午有时间吗？要请你到学校一趟。」
张果果的态度很好，好到让人无法拒绝。
我也不可能拒绝。
女儿在学校打架？
这怎么会呢？
她从小到大都很乖巧听话。
很少和人有矛盾，怎么会打架？
「刘悦为什么打架？」
我压不住心底的疑惑，问道。
「好像是几个男生骂了她，她就动手了。听孩子们说，是她先动的手。」
张果果耐心地解释着。
「好的，我知道了。下午我会去的。」
我有些心烦地挂断了电话。
有人骂她，她就动手打人了？
会不会是因为那次我追着李豪的父亲，让她看到了。
女儿动手打人，会不会是跟我学的？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我的教育好失败。
下午一点我就来到了学校。
见到了女儿新的班主任。
这女人给我的第一印象是，白。
她的皮肤很白皙，甚至接近病态。
配上姣好的面容和匀称的身材，颇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我到了之后，女儿也被叫到了办公室。
「你跟她谈谈吧。」
张果果走出办公室，给我和女儿独处的空间。
「为什么打人？」
我看着女儿的眼睛，问道。
「他们骂人。」
女儿低着头不敢看我。
「就因为他们骂人，你就跟他们打起来了？把他们的脸上都打肿了！」
女儿的回答让我有些生气，声音都不自觉大了许多。
班主任说过，那几个男生都伤的不轻，脸上身上都有伤。
也不知道女儿是怎么做到的。
生气过后，就是后怕。
她真的是跟我学的吗？
女儿的眼角滑落两滴泪水。
「哭有什么用？有本事别做呀！」
哪怕有些心疼，我还是继续训斥道。
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除了证明自己的懦弱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即便人人都会有哭的时候，我却并不希望女儿在惹了事之后只会哭。
「怎么了？」
张果果连忙走了进来。
「没什么。对了，张老师，那几个男生没有还手吗？」
我擦了擦女儿的泪水。
「没有。那几个男生是一班的，感觉怪怪的。」
张果果脸上露出一抹担忧。
「他们说我没有妈妈！」
我擦泪水的举动好像点燃了女儿心底的委屈，她放声大哭了起来。
如果说女儿之前哭，会让我有些生气。
这次，我却再也生气不起来。
取而代之的是，自责。
「是爸爸不好。」
我搂住女儿，眼角也有些湿润。
如果，我当初能留住妻子，女儿就不会是一个从小没有母亲的孩子了。
是我让女儿从小缺失母爱。
这一刻，我理解了女儿。
那几个男生的话揭开了她心底最痛的那条伤疤。
如果换作是我的话，怕是会更冲动。
下手也可能更重。
「她妈妈呢？」
张果果有些突兀地问了一句。
「离婚了。」
我解释道。
这个女人好像不懂一点人情世故，现在问出这种问题。
「对不起。」
张果果有些后知后觉，脸色微红。
「没事。」
我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有些担心。
听张果果说，那几个男生伤的都不轻。
要是闹起来，怕是得赔不少钱。
张果果的手机响了。
「那几个男生的家长到了。」
张果果朝我说道。
很快，几个人进来了。
张果果也叫过来了几个孩子。
应该就是被女儿打的那些孩子。
让我意外的是，其中有李豪。
就是当初和我有矛盾的那个家伙的儿子。
没过一会儿，当初那个男人也来了。
他叫李翔。
「好了，各位家长也都到齐了。」
一班的班主任齐老师环顾一周后，开口。
「这次把各位家长叫过来，就是为了解决孩子们的问题。」
齐老师继续说道。
「怎么解决？我儿子都被打成这样了！」
李翔率先开口。
「就是！一点教养都没有！姑娘家家的动起手来下手这么重，我儿子都没还手！」
「我儿子也是，什么是教养？我儿子他们人多都没对这小姑娘下手！」
「就是！什么样的家长才能教育出这种孩子？」
其余的家长纷纷附和。
「你们的孩子说了什么？我女儿才动手的？」
现在的情况对我很不利，因为动手的的确只有女儿。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动手！动手就是错了！」李翔继续说道，「是跟你学的吧？」
李翔参与其中，让我很难不怀疑这跟他有关系。
毕竟女儿都被转到四班了，一班的人怎么会跑到四班来骂她？
而且女儿之所以被转到四班也是因为他。
「有娘生没娘教是这样的。」
「谁说不是呢。」
另外几名家长都话让我很不舒服。
可现在我理亏，也说不了什么。
「你们就说想怎么样吧。」
在忍受他们几分钟的指责后，我问道。
我隐隐感觉，这一切都是李翔设计好的。
就是为了让女儿动手打人。
不然根本没道理。
从一班串班过去骂她，然后被打了还不还手？
这怎么可能！
「开除！我们的孩子不能跟这种孩子在一起！」
李翔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
「就是！这种孩子不开除，说不定哪天就把谁打死了！」
「开除！」
其余的家长纷纷赞同。
「只是打架，没必要开除吧？」
张果果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谁呀你？」
张翔指着张果果质问道。
「我是四班的班主任。」
张果果的底气有些不足。
「四班的呀？我儿子可是一班的，不归你管，跟你没关系。」
张翔有些鄙夷地说道。
「你们的意见是开除？」
齐老师皱了皱眉。
「不开除我儿子不就白挨打了？」
「齐老师您看看，都伤成什么样了？」
那几个家长不依不饶。
「开除？你们的孩子从一班跑到四班骂她，你们的孩子就没错了？」
我当然不可能让女儿被开除。
被这所小学开除，再就很难找到小学了。
哪怕找到，教育资源也远远不如这里。
「孩子还小，做错事情很正常。」
张果果说道。
这让我对这个年轻的班主任有了不少好感。
这时候，只有她站在我这边。
「孩子？有这种孩子吗？」
「没娘教的孩子，教不好的！」
「你还帮打人的说话？你们是一伙的是吧？」
「......」
尽管我已经尽量克制自己，可这些话实在是太伤人了。
「开除怕是不合适。」
齐老师沉默一会儿后，说道。
「那齐老师您说怎么办？」
「我们听齐老师的。」
这些家长对齐老师和张果果的态度截然不同。
「这样吧，记个大过，然后你们赔偿私了。」
齐老师说道。
这种处理方式我感觉还是有些重了。
记大过期间再有什么过错很可能会被直接开除。
可现在我也不敢说什么。
万一让她不爽了，现在就同样李翔他们的提议开除就完了。
「行，就这样。」
李翔想了想，点头说到。
「我们听您的。」
其余家长也没有异议。
私了的这个数额足足有两万。
四个孩子，一家赔了五千。
「给钱！」
在商量好价格后李翔迫不及待了。
我有些尴尬。
我银行卡里只有一万五。
这两万，我差点。
「我的呢？」
在给其余三位家长转了账后，最后一位家长问道。
「欠着行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来吧，我是刘悦的班主任，刘悦打人我也有责任。」
张果果站了出来。
最后一位家长没有拒绝，反正都是钱，谁的不一样？
「谢谢。」
等到家长和老师都走了，我对张果果说道。
「没事。」张果果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叮嘱道：「这次好像是他们设计好的，你让刘悦以后小心点。」
「我看出来了，是李翔，我之前跟他有过节。」
我叹了口气。
我早就看出来了。
可有什么用？
「就怕他以后还使坏。刘悦这孩子很听话，也很乖，我也不想她出事。」
张果果一脸担忧。
我又何尝没有这种担忧呢？
要不，我去给李翔道个歉？
尽管这样我很不愿意。
可我也没办法。
他本来就和校长有关系，要是真的铁了心想开除女儿，很容易。
「喂，是李翔吗？」
我从齐老师那里要来了李翔的电话。
「你是？」
李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我是刘悦的父亲，之前的事情，对不起。」
我下定了决心，为了女儿我低个头不算什么。
「哟，怕了啊？」
李翔笑了。
「能不让为难我女儿吗？」
李翔的戏谑让我有些不舒服。
「不能。这才刚开始呢，你女儿可是打了我儿子。」
李翔拒绝了。
「我错了，行吗？别为难我女儿。」
我乞求道。
女儿是我的全部，为了她哪怕给这个混蛋跪下我都能忍。
「不行。你不是硬气吗？你女儿不会被开除的，我会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李翔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李翔的手机号，心灰意冷。
李翔的话在我耳边回响。
这个混蛋，这么记仇吗？
李翔不愿意作罢，哪怕我跟女儿说过让她忍住也没用。
他就是铁了心要让把对我的不满报复在女儿身上！
王八蛋！
好，你不愿意算了。
你要跟我对上！
现在和他不可能和解，还是想想怎么样让他没有能力报复女儿吧。
既然和解不了，我就先下手！
你不是要让我女儿一辈子抬不起头吗？
我就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我没有想着报复他儿子。
都是为人父母的，对孩子下手这种事情我不屑去做。
不然，我和这种混蛋有什么区别？
3
经过几天的打听，我打听到了李翔和校长的亲戚关系。
他和校长没关系，他校长是他老婆的表叔。
这才扯上了亲戚。
想到这里，我产生了一个并不算很道德的念头。
你儿子不是说我女儿是没妈的孩子吗？
我也要让你儿子在成长的过程中缺失一份亲情！
我想要破坏他的家庭。
这样不仅能报复到他，也能报复到他儿子。
尽管我不对他儿子下手，可想到他儿子当初说的话我就一肚子火。
而且这几天女儿回家告诉我，李豪每天都带着那几个被她打过的男生来他们班说这些话。
我再也克制不住这个有些疯狂的念头。
我想破坏李翔的家庭！
反正已经撕破脸。
而且哪怕女儿能忍住不动手，不被开除。
可没妈的孩子这个词已经被传开了。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词会陪着女儿渡过一生。
女儿也会因此有心理创伤。
想到这里，我对李翔的怨恨倍增。
「喂，张老师。」
今天放学，张果果给我打来电话。
自从那天以后，张果果每天都会打电话告诉我女儿的情况。
有这么一个班主任关心女儿，我放心不少。
同时也有些感动。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还有人这么关心她。
「这几天刘悦的情绪很不好，应该是那几个男生的原因。」
张果果的话语间透露着担忧。
「她跟我说了。」
我叹了口气。
「你一定要好好安慰她，不然我怕她想不开。」
张果果叮嘱道。
「没用的，李翔跟他儿子说了，就是为了让她一辈子走不出去。」
我无奈地说道。
「就因为你们当初那么点矛盾，他想要毁了刘悦一辈子？」
张果果的语气里满是不敢相信。
这个刚转正不久的班主任或许很难想象人心能险恶到如此地步。
「你也不希望刘悦这样吧？」
张果果对刘悦的关心，让我产生把她当成盟友的念头。
「你想怎么办？」
张果果沉默了好一会儿，问道。
「我想让你帮我，晚上我们见个面好吗？」
犹豫了好一会儿，我说道。
我不敢确定她会帮我，更不敢确定她会答应。
事实上，她对刘悦的关心已经让我对她产生了不该有的好感。
而接近十年没有老婆的日子，也让我对这个善良漂亮的女老师产生了不该有的欲望。
而她的年轻漂亮也能成为对付李翔的致命武器。
这三者结合在一起，我都不知道我对她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感。
张果果答应了。
「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见面？」
张果果的脸上露出一抹绯红。
她害羞的原因很简单，我开了个钟点房约她见面。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的脸红了。
白里透红的皮肤，配上楚楚动人的神情让我有些心猿意马。
「我不想让别人听到。」
我解释道。
也的确如此。
我想要和她配合破坏李翔的家庭，这种事情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张果果低着头，不敢看我。
「李翔不会放过刘悦的，校长是他老婆的表叔，所以他才能报复我。」
我强压住心中的涟漪。
「所以呢？」
张果果显然没有听懂我的意思。
「如果，李翔的老婆和他离婚了，他就没办法报复刘悦了。」
我耐心解释。
「你想让李翔离婚？怎么做到？」
张果果的美目中露出一抹震惊。
她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狠。
竟然想破坏别人的家庭。
「你觉得我卑鄙吗？这都是为了刘悦，他想毁了刘悦一辈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赶紧解释，「所以需要你帮我，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我看到你都心动了。李翔没道理对你不动心。」
张果果在听到我夸她，原本绯红的脸接近通红。
「我知道你觉得这样不好，可除了这样我没办法保证刘悦以后能像其他孩子一样。」
张果果的样子让我有些忍不住，我坐在了她的身边。
她诱人的体香让我不自觉想更靠近她。
我大胆的举动让她往旁边挪了挪。
「我还有个大胆的想法。」
我没再提及对李翔的报复，因为她已经默认答应我了。
哪怕嘴上没答应，等和她在一起之后她应该也不会拒绝。
「什么？」
张果果抬起头。
「我想让刘悦变成有母亲的孩子，好吗？」
我拉起张果果的手。
这种触感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
冰冷纤细的手柔若无骨。
张果果略微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脱。
「你这算是，表白吗？」
张果果的声音细若蚊吟。
「你这是，答应了吗？」
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嗯」
张果果的声音微不可闻。
在她答应后，我使出了标准常规化的一步步诱导。
最终感受到了已经十年没有的体会。
而在深入交流之后，我对她也更放心了。
4
计划的进展并不算顺利。
李翔对张果果很警惕。
而且两人交集不是很多。
张果果只是一班的音乐老师。
我也不愿意张果果主动。
她的主动是没意义的。
她如果主动勾引李翔，到最后曝光的时候会很丢人。
现在需要做的是尽可能增加李翔和张果果的相遇次数，然后一点点地打开李翔心底的欲望。
在经过十天的「偶遇」之后，李翔主动加了张果果的微信。
这让我放心了不少。
慢慢的，李翔找张果果聊天的次数越来越多。
我知道，李翔快上钩了。
而我也没闲着，搞到了李翔老婆的联系方式。
李翔还邀请张果果去他家给李豪当家教。
张果果答应了。
这样更有利于让李翔上头。
果然，没两天李翔就开始对张果果动手动脚。
张果果表现得欲拒还迎。
今天李翔终于忍不住了。
他约张果果去酒店。
如此露骨任谁都知道他想干什么。
我悬着的心放下了。
今天我就要让李翔这个混蛋身败名裂。
仗着和校长有关系处处为难我女儿。
我看今天过后你拿什么欺负她。
「晚点再上去。」
我对张果果说道。
「李翔在上面半天了。」
张果果有些担心，她怕李翔走了。
「就是这样我才怕，你上去他就欺负你，等他老婆来吧。」
我柔声对张果果说道。
「我们这样，好吗？」
张果果低着头，仿佛做错了事情一样。
「不这样，刘悦这辈子都会被他毁了。一个十岁的女孩，每天感受着同龄人的歧视，她这样会疯的。」
这是我不知道多少次安慰她了。
张果果还是太过善良。
也没有为人父母为了孩子能豁出一切的那种狠劲。
张果果没再说什么。
「你在哪？」
李翔的妻子给我打来电话。
我告诉她地址后，挂断了。
李翔的妻子为什么会来？
我告诉她李翔出轨了。
我没有告诉她李翔会出轨，直接说他出轨。
然后把张果果和李翔的聊天记录给她看。
这让她对李翔死了心。
也没有任何幻想。
我答应让帮她抓李翔出轨，她当然不会拒绝。
张果果上去了。
包里有录音笔。
这是到时候李翔骚扰她甚至想强奸她的证据。
我远远看见了李翔的妻子。
这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尽管打扮得不错，可这都是在外面。
真正的底子终究经不住岁月蹉跎。
在面对一具更年轻有活力的肉体时自然没有什么竞争力。
「在哪个房间？」
李翔的妻子好像有些等不及了。
「你这么急着和他离婚？」
这女人的反应让我着实意外。
「他都出轨了，不离婚还能怎么办？」
女人笑了笑。
笑容中却是悲戚与无奈。
也是，对她而言离婚就是一种解脱。
我把她带到了房间门口。
楼下响起警笛声。
就在这时候，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张果果衣衫不整地跑了出来。
「救命啊！强奸！」
张果果边跑边喊。
楼下刚到的警察很快听到声音赶了过来。
在张果果的控诉下。
李翔成了对她图谋不轨，把她约过来想强奸的混账。
我搂住张果果，不断安慰着。
「你们认识？」
李翔的老婆眼中露出一抹异色。
「她是我女朋友，被李翔骚扰了。」
我随口说道。
我只需要让她做好离婚的准备。
不可能让李翔真的把张果果睡了。
「那李翔没出轨？」
李翔的老婆犹豫一会儿后，问道。
她没有进去。
张果果的喊叫让她起了疑心。
而且警察已经进去了。
「非得插进去才算出轨？一个成天想着换老婆的男人，你还不趁着现在跟他离婚？」
我皱着眉头，这个女人好像还带着幻想。
女人的神情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果果被警察带回去问话了。
5
李翔因为强奸被判了五年。
他老婆和他离婚了。
李豪也成了没妈的孩子。
而女儿，也多了一个母亲。
一个班主任母亲。
班上的孩子再也不敢说她是没妈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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