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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6月，中国空军派遣了六架运-20A运输机，携带FK-3防空系统前往塞尔维亚，引起了欧洲的广泛关注。年初，塞尔维亚毫不掩饰地展示了从中国引进的FK-3以及配套的红旗-17AE短程防空系统，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尽管外界普遍预测塞尔维亚将增加对中国武器的采购，但它引进法国「阵风」的进程却在加快。几天前，塞尔维亚总统亚历山大·武契奇在讨论战斗机购买事宜时提到，并不是塞尔维亚不考虑中俄的战斗机，而是「无法获得」。
塞尔维亚配备的FK-3系统
塞尔维亚是一个内陆国家，曾是南斯拉夫联合体的一部分，周围被其他国家环绕。再加上当初FK-3交付的困难，所谓的「无法接收」的说法显得尤为深刻。塞尔维亚空军如今拥有14架米格-29，经过多年的使用，因年久失修而维护困难，战斗力几乎微不足道。多年前就曾有更换新机的计划，起初也打算延续传统，引进俄罗斯制造的战斗机。自从2014年俄罗斯与西方国家关系紧张后，俄罗斯受到多方制裁。而位于巴尔干半岛的塞尔维亚想要从俄罗斯引进苏-30或苏-35战机，显然面临很多困难，因此这个事情一直被拖延。
▲歼-10CE的性能显然能够满足塞尔维亚的要求。
2022年俄乌冲突发生后，欧洲形势发生了巨大变化，俄罗斯完全丧失了向塞尔维亚出口战斗机的机会。再加上传统对手克罗地亚从法国引进了12架「阵风」战斗机，塞尔维亚急需更新其战斗机。不久之后，运-20A到达塞尔维亚交付FK-3，这引发了人们对歼-10CE或「枭龙」在塞尔维亚出口的期待。通常来说，一项大规模的武器采购要达成交易，必须处理四个关键因素：买方内部的意见分歧、卖方的意图、买方周边国家的干预立场以及所交易装备的性能与价格。从目前的视角来看，这四个因素中，只有第一个因素能够支持「歼-10CE出口到塞尔维亚」，其他三个因素则不成立。武契奇所提到的「无法收到」，并不是指实质上无法传递，而是受到一些看不见的因素的阻碍。
▲运-20A抵达塞尔维亚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具体而言，国内舆论虽然希望「歼-10CE能够出口到塞尔维亚」，但官方对此并不关注，甚至有些抵触。其背后的逻辑十分简单，歼-10CE绝非那种过时的FK-3防御性武器，作为三代半制空战斗机的杰出代表，它在巴尔干地区确实具备调整区域力量对比的能力。在当前的国际形势下，国内对介入巴尔干地区以及激发法德关系的兴趣并不高。直接说就是，这笔军购的经济利益无法抵消在政治上造成的损失。运-20A意外降落在塞尔维亚，已经对欧洲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如果再将歼-10CE出售给塞尔维亚，法国和德国必定会保持警觉，竭尽全力阻止这一交易的发生。
▲虽然FK-3的性能确实不算太前卫，但它的价格十分划算。
FK-3能够在塞尔维亚部署，主要是由于它在全球同类防空系统中具有最高的性价比，而买方的防空系统严重滞后，恰恰又面临资金短缺的问题。目前国内并没有计划介入巴尔干半岛，因此在向该地区出口歼-10CE时，也不会给予过多的优惠。在这样的情境下，歼-10CE连基本的经济回报都难以确保，因此最终无法实现也是很正常的。塞尔维亚最终决定采购「阵风」战斗机，并选择了最新的F4型号，单机购买价格达到2.25亿欧元（共计12架），这对其经济而言是无法承受的负担，法国必然会提供大量的支持。唯一的困扰是，近几年来法国的「阵风」飞机订单实在是过于庞大，塞尔维亚大概要到2028年以后才能交货。
「阵风」F4是该系列中最为尖端的版本。
30多年前，巴基斯坦以升级歼-7为名，成功在引进F-16时降低了价格。2013年，土耳其先是宣布中国的FD-2000中标，随后以此作为 bargaining chip，最终以最低的价格购得了全球最便宜的S-400。这些都是国际军售中多次博弈的经典案例。"出口到塞尔维亚的歼-10CE并没有达到如此高度，只是采购了性价比高的FK-3，稍微透露一些信息，就能产生相应的效果。"最重要的因素，显然是塞尔维亚的地理位置极为重要，法国无法容忍外部大国的干预。如果没有中国歼-10CE作为谈判筹码，塞尔维亚最终需要付出的代价将远远高于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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