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作家老三,头条号素老三,出版长篇【离婚真相】【血色缠绵】等。
本故事为虚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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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中,看到有朋友抱怨,说我文章里「我说」,「她说」,「许先生说」,太多了,尤其在收听的时候,特烦人。
我今天修改了一下,做一些尝试。【静安的围城】,我也尝试了。
不知道今天的阅读体验,大家觉得会不会好点。
我希望自己的文章,更适合大家的阅读和收听。
你们有好的意见,可以私我。我会听,但不一定全部照你们的建议去写。
书归正传——
本来要走了,却和父亲吵了一架。
晚上,请父母吃了一顿饭。明天一早我就坐车回白城。
老爸的牙齿咬不动硬的。他镶了牙,还修了牙。可他现在还是不敢咬硬的食物。
于是,请老爸老妈吃饭,就去吃铁锅炖鱼。
铁锅炖鱼的锅边,贴了一圈玉米面的大饼子。
看着灯光下,老爸咬食物,左侧的牙齿,换到右侧的牙齿,满脸愁容。
别人吃饭,都笑逐颜开,老爸吃饭,愁眉苦脸。
我看着老爸那样,替他疼。「爸,你吃饭痛苦啊?」
老爸嚼啊嚼啊,咽下去,才能说话。「也不是疼。」
老妈笑呵呵地接茬:「你爸吃饭就那个习惯,龇牙咧嘴的,好像苦大仇深。」
老爸冲老妈笑:「让你那么说,我还完了呢。」
我想,老爸吃饭,还是不太舒服。
吃完饭,我们往回走。
到了楼上,我们先进去了,老爸留在外面,要把大白菜翻一下。
半天,他也没有上楼。
过了一会儿,终于上楼了。原来,老爸担心今晚降温,大白菜会冻。
他把大白菜都拢到一起,他说这样的话,白菜就不会冻。
我和妹妹坐在沙发上,聊我的小说。
一个简介,写来写去,没有修改好。
老妹说我写的不吸引人,后来,在老妹的帮助下,我终于写了一个70分的简介。
可是,修改之后,迟迟不过审核。
我着急,一遍一遍地看。心态有点崩了。
之前写了好多稿,都不顺利。这一次比较顺利吧,但简介改了好几次。
百八十个字,没有整明白。
老爸就在旁边打岔,一次次地打岔。
一会儿问:「你那个车库冷不冷?」
一会儿又问:「小狗病好了?」
还问了什么,没记住,就是来回地问车轱辘话。
这些问题,我都回答好几遍。他有时候听不清,我就要大声地重复。
有时候他听见了,但过一会儿,他可能是忘记了,又问。
彻底把我整崩了,我冲他嚷:「爸,你先别说话,我干活呢!」
老爸不管,还继续跟我聊,他还有不愿意了,觉得我态度不好。
后来,我想明白了,老爸认为我在敷衍他,回答他的不是实话。
他认为你用手机干什么活?你肯定玩呢。
年纪大,限制了他老人家的想象,他根本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用手机写作。
我实在不想跟他解释,这一百来字要写明白。
后来干脆,我冲老妹一使眼色:「走,去卧室。」
我和老妹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起进了卧室,还把门关上了。
把老爸的唠叨和抱怨,都关在门外。
不过,卧室的门关不严,自动开了一道缝,把老爸抱怨的话送了进来。
「看看,来不来就嫌弃我了,嫌我老了,嫌我听不见。」
「小九也跟她二姐学坏了,她二姐没回来之前,小九脾气多好——」
我和妹妹在卧室里,一边想笑,一边又难过。
老爸老了,开启唠叨模式。
我终于弄好了简介,算是干完了活。
心态也恢复正常。这时候,觉得自己刚才做的,有点伤老爸的心。
我想偷偷地跑掉,回到车库。
但妹妹不同意。
「你还是跟爸说两句话,哄哄他,要不然,这半宿他都不高兴。」
要是按照我任性的那个劲儿,哄谁呀?现在也就哄孙女。
可是,转念一想,妹妹都能想到这里,我为什么不能做呢?
妹妹说的是对的。但我情绪上过不来,这算是为情绪埋单吧,被情绪所左右。
后来一想,有办法了——
我来到客厅,看到老爸正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的。
「爸,你白天不是写一篇买白菜的文章,我帮你转发一下。」
老爸一听,立刻眉开眼笑,像个孩子一样,很开心。
「能行吗?我看阅读量不多,好像没人看,我都灰心丧气。」
「爸,别灰心丧气呀,你是当兵的出身,坚持就是胜利,我帮你转发一下,怎么也能多点阅读量。」
说做就做,马上,我从包里拿出手机,找到父亲的文章,转发到我的页面。
老爸很兴奋,一脸笑容,牙都笑出来,牙床都看到了。
对我来说,很容易的一件事,竟然把老爷子哄好了。
回到车库,做了自我检讨,以后,要对老爸有点耐心。
我的急性子改不了,一旦心态崩了,就容易闯祸。
第二天要走的时候,才想起来,没给父母留点钱呢。
钱不多,就是一点孝心吧。老爸不要,我还是留下了。
其实,这点钱,老爸老妈也不在意,但这点钱,是一个女儿对他们的一点在意。
老爸老妈在意什么?常回去看看他们,和颜悦色地跟他们说话,耐心地听他们讲话。
他们有什么要求,我尽量地帮忙。
也就是这些。
其实,他们需要我做什么?什么也没有。就是说说话,唠唠嗑,而已。
有时候,我没有耐心。
人这一辈子,谁的恩,也没有父母的恩大。
父母带我来到人世间,把我养大,教我做人,供我念书,我结婚,他们还要陪嫁。
凭什么,父母要对我如此地付出?
第一口饭,是母亲喂给我。第一个抱的人,是父亲。
领我走路的,是父亲,背着我去看秧歌,也是父亲。
教我说话的,是父母。教我成人的,是父母。
做人父母,真不容易啊。
送我出来的时候,老爸忽然高兴地说:「红啊,你给我转发的那个买白菜的文章,有4000个阅读了。」
我也替老爸高兴。
「还是你的文章写得好,不只是我的原因。」
(在此,感谢大家阅读我老爸买白菜那篇文章!)
我叮嘱他每天写,写好了,让妹妹告诉我一声,我就转发到我这里。
给老爸增加一些阅读量,能让他高兴很久。
我走的时候,正好小区里有一辆出租车,我直接上了车,父亲在后面追上来,冲我摆手。
「工作别累着,要劳逸结合,我教你的运动你要做!身体是本钱呢!」
父亲的声音越来越大,脖子下面的青筋都抻起来,怕我听不见。
我确实听不见,因为车子已经行驶得远了。
回头看父亲,他站在房山头,那一堆白菜旁边。
父亲的身旁,还有母亲,披着风衣,抿着怀,冲车子开走的方向望着。
我的父亲母亲,已经风烛残年。
我想,以后,尽量地做到一周回来一次。
也做不了什么,就是互相看看,互相陪伴。
不仅是父母需要我们的陪伴,我也一样,需要父母的陪伴。
好像在父母身边,还觉得自己是个孩子。
我已经55岁,马上就56周岁生日。还把自己当成孩子,也算是幸运吧。
到了站点,接到外甥女的电话,她问我几点的车走,我说已经到站点了。
她说马上打车过来。
我不想让外甥女折腾一趟,在电话里告别一下就可以。
但外甥女要来。已经挂断了电话,我就等她吧。
过了有十分钟,一辆出租车停在我面前,下来一个胖乎乎的小姑娘。
忽然想到一件事,外甥女现在有点像贾玲以前胖乎乎的样子,挺可爱的。
外甥女把一个黑色的黑色的盒子递给我。
「二姨,我给你买的裙子,你拿回家再看。」
她有点腼腆呢。
我的外甥女啊,还记着给我买礼物。
我抱了她一下,她眼圈就红了。
人们是很容易动感情的,只要我们做出一个爱的动作,就会让亲人的心里柔情似水。
外甥女陪我等车,跟我说了一会儿话。
车子来了,我要拿包,外甥女把我的包都拿了过去。
「你就抱着大乖吧,我帮你拿包,帮你送上车。」
这是啥待遇啊,我心里温暖,又感动。
上了车,我叮嘱外甥女快点下车。
外甥女下车了,站在车外面,举起手,轻轻地敲着我座位旁边的窗子。
我低头看着外甥女,她再也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她是一个24岁的大姑娘了。
想起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在襁褓中,一直哭,一直哭,妹妹没有办法,哄得失去了耐心,就大声地冲她吼。
那时候,我和妹妹住在一起。
我就把外甥女接过来,抱在怀里。
我的办法就是唱歌。我记得唱得最多的是【潮湿的心】。
那时候,我的嗓音还可以,高音也能硬拽上去。
基本上,我唱两遍歌,外甥女就睡着了。
真的,就这么好使。
她一小,我就疼她。她可怜,从小父母就不合。尤其她爸爸,脾气不好。
有一次,睡觉的时候,因为外甥女哭,影响他的睡眠,他就要开窗户,把孩子扔出去。
当时我儿子七八岁了,吓得赶紧把妹妹抱出来,抱到我们房间哄着。
外甥女喜欢我儿子,觉得大哥帅。
还记得那天她男朋友来,她跟我说:「他没有我大哥帅,不过,有点小帅。」
这个丫头啊,还稚嫩啊。
人生的路,对于她来说,还很长呢。
我羡慕她,有那么长的路,可以走。
她羡慕我,有退休金,衣食无忧。
我们都有彼此羡慕的东西。我们都有美好的东西。
一路上,晕车。不严重。
老沈给我打来电话,问我几点到家。我告诉他九点半左右。
我也给许家打了电话,说我十点左右能到他们家。
这一次,没有买鱼。抱着狗上车下车,实在不方便,腿还不太舒服。
车子到了白城,我打车回到电梯楼。
老沈今天上班。家里只有小鹦鹉迎接我们。
他迎接我们的方式,就是在我们的头顶,优雅地飞了三圈。
我给大乖喂了点狗粮,又给他脚趾涂了药膏。
给他带上项圈,不让他舔自己的脚趾,我就匆匆地下楼,去老许家上班。
大乖这些天,跟我在老家,还发生一件小事:
我租住的车库,那一排都是车库。
我们这里的车库,就是一楼。楼门重新安装了,玻璃窗很大,我很喜欢。
这里的车库,基本上都出租了,有人住。
把头那家,他们开麻将馆,天天玩麻将。灯光有一天亮到晚上11点多钟。
跟我们隔一家的车库,住着一个女人。她不是住,她是每天白天来一会,就走了。
开始我不知道她来做什么。
她的窗子挂着窗帘,窗帘是那种薄薄的纱,往里面看,影影绰绰的,看不太清。
她走了之后,我遛狗的时候经过,往里面瞟了两眼。
里面有供奉的。对于这方面的文化,我敬而远之。
但是,有一个小家伙,却总是去人家门口溜达。
那就是我家的大乖。
比如,昨晚从父母的楼上下来,往车库走的时候,大乖在小树林里方便完,就颠颠地往车库跑。
他跑到一半,忽然拐弯,往女人的车库跑去。
他站在车库,左看,又看,不走。
这种情况,每天都有一两次。一开始,我以为他找错家。
但后来这种情况多了,我觉得有点问题。
每次,我都连忙把大乖抱回车库。
昨天晚上,八点多钟,放大乖出来方便。大乖方便完,又往女人的车库跑。
这天晚上,女人来了,房间里有灯光。她门还开着。
大乖竟然用脑袋顶着上面的窗帘,就要进去。
女人连忙去撵他。
我担心女人踢他,赶紧说:「抱歉,抱歉,我没看住,这孩子,总往你家去,我马上抱走。」
女人却用淡淡的目光看着我。她说:「你的狗有佛缘,还有,他要走了,不会太久。」
我的心当时咯噔一下,但我很快释然。
「真的吗?他还有几年?能三年有吗?」
她眯了眼睛,看了看大乖,说:「反正,你要接受这件事,你的小狗伺候得挺好,你伺候的狗不会差。」
她说的是这样一番话。
我没有再问,她不会说具体的日子。当然,具体的日子,谁也不知道。
我抱着大乖回来,把卷帘门落下。
房间里夜晚的温度有些低,我打开电暖气,坐在凳子上,轻轻地抚摸大乖。
女人也有意思,她说话很直接,但我一点也不讨厌她。因为她说的是真话。
想听一句真话,多不容易啊。
她有那种范儿,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但我什么也没有再问。
我已经知道大乖将来去何处,应该比我去的地方要好一些。
大乖这一生,没有咬过任何一个人,也没咬过任何一条狗。
咬过我一次,我跟他玩,玩急眼了,他咬了我一口。
但是,他下嘴之后,马上意识到是我,立刻松口。
也就是说,他没有下狠劲咬。给我手背上咬了几个牙印,没有破。
这更让我心疼他,他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是一只很善良很善良的小狗。
坐客车回来的时候,他睡着了,把下巴颏垫在我的腿上。
那一刻,安详,温柔,静谧,温暖。
我观察他,脸上的小米粒没有继续变大,那就没事吧。
也打算过两天,领他去诊所看看。
今天天气挺好,早晨下雨了,但七点钟,我们出来的时候,雨就停了。
八点多,太阳就出来了。
要是太阳不出来,穿风衣都冷,晚上盖棉被都冷。
东北的冬天,马上就要开始了。
街道上,摆满了打捆的大葱,还有排列整齐的大白菜。
穿过小公园的时候,落叶满地,金黄的叶子,看着有种踏实的感觉。
我再也不像小时候,一看到落叶,就有一种悲凉的感觉。
现在,多数时候,我会有一种恬淡从容的感觉。
儿子打来电话,问我在哪儿呢,我说回来了,刚到家。
儿子想过来看我,我说下午三点呢?
儿子的意思,是现在就过来,下午他可能不上街了。
「我们刚才去看雪宝妈妈和姥姥,她们卖货呢?」
「卖得好不好?」
「挺好的,你儿媳年轻漂亮,她在柜台那里也招人,她对买货的人可温柔了。」
我笑了。
后来,儿子说不来了,下午再看看,他担心车子开过来,雪宝就睡了。
我撂下电话,正好走到小公园门口。这里就是假山和瀑布。
山是假的,瀑布也是假的。水是真的,哗哗的流水声,也是真的。
每次走过这里,心情都很好。
一晃,放假七天,跟老夫人和许家人,有六天没见到。有点想念。
进了院子,忽然看到翠花表姐蹲在菜园旁边,伸手摘柿子呢。
那棵柿子秧,上面没几个柿子,彻底霸园。
我心里想,翠花不是过了节就离开许家吗?她咋还没走?
翠花听到大门响,扭头看着我,哈哈地笑起来。
「你看到我是不是吓一跳,心思我咋还没走呢?」
翠花都有读心术了,看明白我心里想啥了。
「对呀,你不是过节之后就不来了吗?没走啊?」
我也直言不讳。
翠花又哈哈地笑:「我没找到工作呢,他们找的保姆还没来,我姨妈就让我再来一天。」
翠花把柿子秧上的柿子,都摘了下来。
我看到柿子秧已经蔫吧,太冷,早就不长了。
翠花拿着几个柿子纽儿,往房间里走。
「中午做卷饼吧,一会儿二姐来,买烤鸭,你再炒两个菜,好好吃一顿。」
看翠花说的,好像平常没好好吃似的。
不知道许夫人雇的保姆,怎么没有及时上户呢?
老夫人在客厅里,赵老师也来了,坐在沙发上,织毛衣呢。
那是红色的毛衣,给我织的吧。我真应该买两箱鱼。下次,一定记得。
「这是回家了?刚从老妈家回来?」赵老师跟我打招呼。
「我刚下车,来得有点晚。对了,赵老师,你和大叔都去哪儿玩了?」
「这次回老家了,没去玩,参加两个婚礼,又去你大叔老家看看,那的房子都破败了,过去想回老家种地,安享晚年,可现在一看,不太现实。」
「咋不现实呢?农村空气好,人实诚,种地挺好的,都是绿色食品。现在不少城里人要去农村种地呢,过隐居生活。」
赵老师笑了:「那是年轻人,我们岁数大了,回农村之后,有个病儿灾儿的,看病不方便。时间长也孤单,哪敢来白城,女儿女婿都在跟前,还能陪孙子念书啊。」
我猜测,赵老师以前,和大叔是想去农村的。
谁承想,儿子生病没了,儿媳再婚,孙子没人照顾。
去农村的梦想,就要推迟几年。
可等孙子考上大学走了,他们也老了。
去农村养老确实不现实,不如在许夫人这里。
许先生对他们多好啊,又买房子,又帮她孙子找学校。这一般人做不到。
老夫人撑着助步器,跟我来到厨房。
老夫人精神倒挺好,没啥变样的,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慈祥,目光还是那么平和,温暖。
「今天多烙点饼吧,你二姐一会儿来,雪莹也回来吃饭,你多烙点,看不够。」
哦,雪莹没走,还在医院陪护秦医生呢。
我在厨房忙乎半天,没看到智博。我问表姐,她说智博昨天就走了,回北京了。
我有点诧异:「他不是不走了吗?」
翠花一耸肩,一撇嘴:「处了个对象,也在北京工作。」
「那,他还回不回来了?一直在北京工作?将来在北京买房居住?」
翠花摇摇头:「何苦到那么远的地方,要我看,都回来算了,那么远,工作也不好找。守家在地多好啊,房子,车子,工作,都是现成的。
「这些孩子,享福享大劲了,不知道咋嘚瑟好了。」
说到二姐一会儿来,翠花说:「咱们吃饭别提二姐夫。」
「不提,提那犊子干啥,烙饼吧!」
「对了,还有件事,雪莹不走了。」
「啊?什么不走了?留在白城?」我很惊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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