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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从小就爱压我一头。
我与嫡姐同时定下亲事,她选择了风光无两的探花郎,我就嫁给了落魄公子。
谁知落魄公子是皇帝的私生子,皇帝子嗣不显,他被召回成了太子,身份尊贵无比。
探花郎狼子野心,逼宫弑君,最后落得诛九族的下场。
再睁眼,我们回到议亲那一日。
她不顾父亲嫡母反对,抢先一步嫁给了落魄公子。
我笑了。
面容姣好又能弑君逼宫的权臣,还对嫡姐相敬如宾,这样的世家公子,嫡姐不喜欢吗?
1.
嫡姐趾高气昂的选了落魄公子的金镯,我就知道她也重生了。
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只有她还是喜欢与我争。
偏偏她还喜欢装大度的样子。
「月兰妹妹,探花郎是世家公子,与我家门当户对,你是庶女,姐姐也是怕你嫁过去,受人冷眼,被人欺负。」
「这个公子虽然容貌不显,家境也还过得去,当个主母日子也算过得下去。」
而今她依然如此。
「月兰,探花郎世家豪门,我心悦公子,这门好亲事便是妹妹的了,还望妹妹以后多多照拂姐姐。」
父亲拍桌而起怒斥道。
「胡闹!」
嫡母出言劝阻。
「瑶儿,你别糊涂。」
我看着这出闹剧,不禁勾唇冷笑。
月瑶拿着金镯,俯身在父亲,耳语了几句。
父亲变了脸色,面色凝重。
「月兰,你先下去。」
我离开时,嫡姐将探花郎的玉簪塞给我。
「月兰妹妹,可得拿好。」
我拿着前世夺命的玉簪,内心极度厌恶,面上带着讨好的笑,如获至宝般,谢了礼离开。
「谢谢嫡姐成全。」
我与嫡姐的亲事就这样定下,当天探花郎的聘礼摆满了我的小院,嫡姐因为太子的聘礼发了火,嫡姐以落魄公子的家境为由,对父亲旁敲侧击,从我的嫁妆中里拿走了一大半。
不过我并不在意。
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嫁妆能不能贴补得上太子的无底洞。
2.
前世也是如此,两家的媒人上门提亲,拿出信物,嫡姐高高在上,而我只能被迫接受一切。
我拿着金镯,坐上了那顶简朴的花轿,入了萧君越的私宅。
而她十里红妆,人人艳羡的嫁入谢家侯爵府。
我因为被嫡母克扣嫁妆,嫁入萧府后,夫君看着我微薄的嫁妆,转头就勾搭上富商的女儿乔眠,他任由乔眠踩在我的头上作威作福,还对我冷言冷语。
嫡姐得知后,在归家那日,在我面前炫耀她夫妻和睦。
背地里和乔眠达成协议,她把人送到萧君越的床上。
嫡姐在乔眠入门的时候来观礼,看着我压着火喝下了乔眠的妾室茶,走时还让我不要善妒。
嫡姐她幸福美满的过了三年,而我却在泥潭里痛苦的挣扎了三年。
我那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因为乔眠的毒害,死了。
我抱着孩子冰冷的尸体,跪在书房求萧君越给我孩子一个公道。
他充耳不闻,与乔眠在屋内颠暖倒凤。
我心如死灰。
从那时开始,我不惜代价要走上最尊贵的位置,只有坐在那个位子,我才能保护在意的人。
三年后,萧君越被皇帝找回,入主东宫,我一越成为了太子妃。
嫡姐再次见我时,眼里是藏不住的嫉妒与不甘心。
「恭贺太子妃,苦尽甘来。」
此后经常在我耳边酸言酸语。
「我的府中冷清,夫君与我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却羡慕太子妃,这么多姐妹热闹多好。」
我只笑笑没说话。
她想我在东宫立不住脚,扶持乔眠,大把往太子身边塞美娇娘。
不过也多亏她,太子对我很满意。
我不仅不争宠,还帮他解决掉麻烦,给美娇娘名分。
这些事我告知父亲嫡母后,他们随口训斥嫡姐几句,就让我不要在追究,毕竟都是姐妹,要互相扶持。
我咬着牙,离开了江家。
从那时候开始我便不再是江的女儿。
2.
后来谢祈安谋反,她知道得不少,一改往日的姿态,丝毫不将我放在眼里。
背地里和皇城贵妇贬低我这个庶妹,一五一十全都传入我的耳里。
「你说我那个妹妹,说来可笑,当时我瞧她可怜,将太子这门好亲事让给了她,如今她倒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却不满我这个嫡姐了。」
「太子妃,不过是个空壳子,要不是我娘家,她能坐在那个位置上?」
「软弱可期的废物,要是当初嫁给太子的是我,还轮得到江月兰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后来,谢祈安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子,要纳为平妻,嫡姐死活不同意,闹着要和离,弄的谢家鸡飞狗跳。
谢祈安忍受不了要休妻,还是谢老夫人出面,纳那女子为妾。
「祈安,你若是真的想娶这个她,就纳她为妾,不要寒了江家的心。」
他们夫妻二人各退一步,才平息了这场闹剧。
我看着跪在我面前的女子,颇为不满。
「你很让本宫失望。」
从那之后,嫡姐一门心思的想着对付谢大人的骄妾,偶尔来到我宫里,明里暗里都想让我这个太子妃给她处理这个大麻烦。
可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后来谢祁安位列三公,举兵谋反,弑皇夺位,她做着皇后的美梦,日日苦等。
最后一道连诛九族圣旨将她的皇后梦砸了个稀碎。
她看着我登上皇后之位,江家应为我鸡犬升天。
她从那时起就已经疯了,一心想至我与死地。
她是江家嫡女。
她才配坐在皇后尊位上,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萧君越赦免了嫡姐,嫡姐借谢恩之名进宫探望我,却用订婚的玉簪刺入我的喉,放火烧了整个坤宁宫,自焚而亡。
重生后,她抢先一步选了萧君越,只为了那虚无缥缈的皇后梦。
可是我的嫡姐,皇后的位置只有一个,你坐了,妹妹我可就只能杀了你。
4.
我出嫁的那一日,十里红妆,一顶精美的花嫁将我抬进了侯爵府。
我和嫡姐原本是同一日出阁,嫡姐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背地里却求着父亲,让我先出嫁。
也是,就那点嫁妆比起来,她这个养尊处优的嫡女,可丢不起这个人。
「大小姐,二小姐如今可是风光了,她处处都比不上小姐,小姐为什何要嫁给那位名不见经传的萧公子呢?」嫡姐身边的丫鬟抱怨。
嫡姐在侧门瞧着我出嫁,面上气的不轻,语气不屑。
「没有见识的东西,看事要长远,她现在有多风光,以后有得她好受的。」
入了婚房后,谢祁安掀开我的盖头,我羞怯的望着他。
不愧是探花郎,相貌真是无可挑剔。
我打趣道:「夫君,果真如传闻中一般,乃是天上月。」
我拿出提前放在枕头下的书信交给他。
「这封书信或许对你有用,父亲很看重夫君,这便是江家真正的嫁妆。」
谢祁安看后,将书信收起。
他面容温和,笑起来如沐春风,好看得紧。
我怯怯的唤了一声,「夫君。」
「从今以后你就是家中的主母,侯府的大小事宜都需要你操劳,你若是有难处可告知我,夫妻本是一体,相敬如宾便是极好,有劳娘子。」
婚后我二人相敬如宾,人人艳羡。
5.
我的陪嫁丫鬟彩月拿着乔府的拜帖,「夫人,乔家小姐乔眠拜见。」
我看着拜帖陷入了沉思在家中做女儿时,嫡姐虽处处为难,但也没有到姐妹相残的地步,乔家许了嫡姐什么好处,让她后面对我百般为难,甚至每一步都暗藏杀机,要至我与死地。
前世乔眠借着嫡姐入了萧君越的门,在我手底下小动作不断,为了在府中立足不惜使用秘术,最终生下一女后血崩而亡。
萧君越是个凉薄之人,后来妻妾成群,子嗣不断,对子女不闻不问。
乔家为了稳固势力,将二女儿送给他当妾,乔家尽心尽力的辅佐萧君越,到头来落得满门流放发结局,何其可笑。
乔家这步棋,用得好可逆转局势。
今日来的人毫无用处,我要见的是乔家夫人。
乔眠之所以能爬在我头上这么久,就是因为有了一个好母亲,乔家夫人雷厉风行,手段狠毒,防不胜防。
乔家夫人不愿意亲自前来,那也没有见的必要了。
「我最近身子不利索,感染了风寒,不方便见外客。」
6.
彩月将乔眠打发走后,我便换了一身得体的衣物,跟着婆母出席了沈夫人的马球会。
前些日子谢祈安告诉我,他与沈大人同窗,可以多与沈夫人走动走动。
婆母因为我的身份对我不满,马车内她看着我,眼中满是忧愁。
「月兰你以前虽是庶女,如今却是谢家的儿媳,一言一行都是我谢家的脸面,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要有分寸。」
「月兰谨记婆母教诲。」
我虽表现的十分恭顺,她转头还是叹了一口气。
沈家夫人是皇后母族一脉,身份尊贵,皇帝为了稳定皇权,将皇后的侄女许配给了寒门出身的沈大人。
如今沈大人平步青云,连升两级,正得皇帝重用,正是赤手可热的新贵。
这次沈夫人举办的马球会,聚集了京城中有头有脸的贵人。
我跟在婆母身边,谈吐大方得体,很快就给自己挣下了贤妻的名声。
对这些夫人前世的了解,结识了许多人脉。
婆母对我也改观了些,她和玩得好的夫人谈私事,便让我随意去看看。
我看看被簇拥的沈夫人,不免想起了她前世的结局。
沈大人因谋逆一案斩首示众,沈家家眷流放岭南半路丧命,找到时,衣不蔽体,死不瞑目。
「妹妹,好久不见,现在想见妹妹一面,还要借沈夫人的光。」
熟悉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我看着面前风采不减的嫡姐,走到我面前。
嫡姐一番话将近侧的视线往我身上引。
「原来是姐姐,我好久未见姐姐,想念得紧,一直想去拜访姐姐,只是府中事物繁忙,姐姐想来会体谅妹妹,也不会见怪。」
嫡姐的笑疆在脸上,狠狠的剜了我一眼。
我当没瞧见,寻了位置坐下。
正巧乔夫人领着乔眠就走了过来,不见外的坐下。
嫡姐:「乔眠?你怎么来了?」
乔眠不屑的呛了她一嘴。
「夫人来的我就来不得?」
乔夫人面上带笑,呵斥了乔眠。
我瞧着她们三人夹枪带棒的好没意思,就找了借口离开。
不过一柱香,就看着乔眠捂着脸,楚楚可怜的躲进了萧君越的怀里。
我和沈夫人一群人站在不远处,我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有人出言提醒,「沈夫人不过去瞧瞧,好像有人起了争执。」
沈夫人面上不悦,带着我们走了过去,不一会就聚集了一群人。
嫡姐怒喝:「萧君越!她还没有入门,你就这么护着她,你是想休妻不成!」
萧君越的脸色极为难看,今天被这么一闹,他丢了好大的面子,眼见嫡姐还没有收手的意思。
呵斥道:「江月瑶,够了!」
嫡姐:「乔眠你别给我装的一副可怜样,今天这一巴掌是让你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我告诉你,有我在一日,你就别想进萧家的门。」
「萧君越,你给我听好了,有我没她!」
乔眠泪珠滑落,依偎在萧君越怀里,声音带着委屈。
「公子,不要为了我,与夫人生了隔阂。」
萧君越看着怀里温柔体贴的乔眠,又看向嫡姐泼辣的模样,怒火中烧。
「江月瑶,我看你是疯了。」
眼底全是对嫡姐的厌恶,说完抱着乔眠就离开,只留下嫡姐一人留在原地。
我躲在角落中,轻扬眼角。
7.
回府的马车上,婆母询问。
「你为何不为你嫡姐出头。」
我道:「婆母教过新妇,在外新妇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谢家的脸面,这是嫡姐的家事,我这个做妹妹的不好插手。」
「倒是个识大体的,罢了我也乏了。」
回到家后,谢祈安找到了我,先是关心了我一番,随后问起萧君越的事,我看着他的神色,显然出事了。
「萧君越是你姐夫,夫人可曾了解一二。」
我怯怯道:「夫君,姐夫的事我不敢过问,嫡姐会不高兴的。」
「不过两日后是嫡姐回门的日子,到时候姐夫也会去。」
江月瑶回门看见我的时候,十分不悦,萧君越脸上的表情也不好看。
乔眠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已经将他们二人的感情磋磨不剩多少。
嫡母领着我和嫡姐回了后院,留下父亲和我们二人的夫君独处。
回到房中,她便历声呵斥。
「江月兰,你姐姐如今被乔眠那个小贱人折磨得不成样子,你也不知道帮衬帮衬,黑心肝的。」
嫡姐红了眼,拉着母亲的袖子。
「母亲别怪妹妹,她如今是侯爵夫人,自然是看不上我这个妹妹了。」
母亲听了这话更生气。
「给我跪下!」
我看着嫡母这个样子心中冷笑。
前世,嫡姐往我家中塞通房,,男人都是三妻四妾,自己处理不干净家中的事,还来怪嫡姐。她让我大度,不要为了几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来惊动她。
如今换成了她自己的女儿,反倒来怪我这个当妹妹的不帮衬。
「母亲我不知何错之有。」
嫡母抄起手边的茶杯就往我面上砸来。
我不曾躲,茶杯便砸在了我的额头上,往外渗出丝丝血迹。
嫡姐勾唇冷笑,「妹妹如今是侯爵夫人,处处顶撞母亲,你从始至终都是江家的女儿,母亲教训你,你也该受着。」
「嫡姐处处提醒我是侯爵夫人,我便拿出侯爵夫人的谱来,母亲不就是想让我将姐夫房中的乔眠弄走,恕难从命。」
「乔眠如今是姐夫心尖上的人,我如何能左右姐夫的心意。」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嫡姐管不好家中的事,便要让我这个当妹妹的来插手,稍有不从,母亲便非打即骂,嫡姐为何不大度些,饶妹妹一条生路。」
嫡母:「伶牙俐齿,侯府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嫡姐怒喝:「江月兰,你少给我装可怜,如果不是你,乔眠怎么可能接近得了萧君越。」
「嫡姐这话说得可笑,我如何得知乔家小姐怎么能接近姐夫。」
嫡姐:「是你和乔家做了交易,让乔眠入萧君越门,你就能得五十万白银,她给你当眼线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我冷笑,原来你得了这么多好处啊,我的好姐姐,上一世乔眠无故出现在萧君越身边,感情进度十分迅速,全是嫡姐的手笔。
「嫡姐,乔眠的拜帖来了三次,我拒了三次,我因为你已经和乔家避嫌,你何故要扣这么大的罪。」
嫡姐愣住了。
我趁机离开,彩月给我清理伤口。
「夫人,你为何不躲躲,江夫人下手真狠。」
我不屑道:「为何要躲,这个伤口是拿给别人看的。」
「乔家的事处理得如何。」
彩月带着笑:「小姐吩咐的,我将夫人的话传达给乔夫人,她给了五十万白银,现下十万白银已经由盐商送入萧家的钱庄。」
「好。」
表面上我的确在和乔家避嫌,暗地里我可没说避嫌。
我受过的苦,也要让嫡姐好好感受一番。
8.
回家的路上,谢祁安看着我脸上的伤口,十分心疼。
我看着眼前面上沉重的谢祁安,问道:「夫君,萧君越的身份你调查清楚了吗?」
谢祁安皱着眉,「没有。」
我缓缓开口:「萧君越的确是皇帝的私生子。」
「夫君,你若想位极人臣可以辅佐他,但是你想走得更高,就要在他还没有恢复身份时杀了他。」
谢祁安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世上有夫人一知己足已。」
聪明人说聪明话,也不必饶弯子。
夫妻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回府后,他便去了侯爷的书房。
婆母传唤我,说是祖母从庙里清修回来,想瞧瞧我这个新妇。
我让彩月往伤口上抹了好几层脂粉,才赶了过去。
祖母看着慈祥,但还有将门虎女的气质,上一世见过两面。
来到房间,祖母让我到了她身边,拉着我上下打量。
我额头的伤口有些扎眼,她拉着我坐下。
「丫头,你如今是谢家新妇,有些话不好与外人说,便与我说,别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闷着,怕祖母担心。」
我摇了摇头。
「你不说实话我就真生气了,是不是祈安欺负你。」
我带着笑安慰。
「祖母,我这是走路不小心撞门上了,祈安待我很好,祖母担心我,新妇心里欢喜得紧。」
祖母拉着我说了许多,还将传家的玉镯子交给我。
她嘱咐我。
「在外受了委屈,便打回去,祖母会为你撑腰。」
「祈安好歹也是一个探花郎,你要腰杆子硬气些,今时早已不同往日。」
「祖母我还没死,就轮不到外人来欺负我家的丫头。」
不过这些事,我是想让祖母知道,可是她却不能为我出头。
至少现在不能。
9.
我换了衣服,隐藏身份,带着彩月来到了城边的一处院子,这家出了一位秀才,可惜后来家道中落,慢慢的就只剩下一副空壳子。
在门外就听见里面老男人扯着嗓子尖锐的骂声,和女人的哭声。
彩月推开门,穿着朴素的妇人满身伤痕,男人站不稳手里却拿着刀,少女挡在妇人身前,视死如归。
「住手!」
我扬声阻止,连忙上前,将女孩拉到自己身后,彩月站在我身前护着我。
「我呸,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是我家,她是我女儿,教训不懂事的妻女,也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赶紧滚。」
少女怒斥:「你不是我父亲,我没有你这种父亲!」
「滚开,要不然老子连你一起打。」
我从袖口里掏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
老男人看着面前的银票,眼里闪着金光。我一只手紧紧压着银票,看着男人手里的刀,寒意涌上心头。
「秀才大人,这里可是二百两,我们做个生意,这些钱就全是你的。」
男人脸上的怒气消散,放下了刀。
「什么生意?」
「秀才大人,我是谢府采买的,看着你家女儿不错,我想买入家中当个丫鬟,我看着他们母女情深,强行分离这丫头肯定不愿意,到时候寻死觅活主子也厌烦,不如你将他们二人一同卖给我,二百两。」
老男人听了这话考虑了一会,便要加价。
「我这闺女容貌不说绝色,长的也算好看,卖去青楼也要二百两银子。」
少女听了这话,瘫坐在地上。
我便说起:「大人怕是忘了赌坊的欠债,这二百两刚好可以解决你的燃眉之急,他们二人可不值这么多钱,我是想和秀才大人交个朋友。」
老男人听了这话,接下后,给我拿了身契,拿起钱转身离开。
少女跪在地上,「在下何允儿,谢过小姐的救命之恩。」
我开口:「何允儿,你帮我做一件事,事成后我送你和你母亲离开京城,安稳一生。」
何允儿道:「小姐尽管吩咐,万死不辞。」
10.
不过两月,萧君越因为贪污,被贬了官职,入了大狱。
萧家联合乔家,将赈灾银中饱私囊,数目之大,清算下来有十万两。
京城中新冒头的十三娘花大价钱接下乔家产业,人人都嘲笑她是猪油糊心,看不清局势。
不过三月,乔家商号悉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十三月闻名京城。
我坐着十三月最大的酒楼里,看着满满一箱子的账,不免有些头疼。
账本作假,贪污受贿,账目不清。
何允儿站在我旁边帮我整理账本。
我看了一遍后。
「这些账本我带走。」
「乔家值钱的铺子现在都在我们手里,不可用者全换,心慈手软只会被反咬一口。」
「十三月的账你多注意些,不懂的问彩月和我带来的老掌柜。」
「做好你的十三娘,你就是十三月的金子招牌,别露怯,你身后还有我。」
何允儿的老爹不昏庸的时候,还能教她识字认账,这丫头聪敏得紧,稍微点播,便能融会贯通,是个经商的好苗子。
萧君越估计不会有事,但是乔家必死无疑。
这些账本期间掺杂的人命有多少,一桩桩一件件哪件都能让他们永世不能翻身。
我将账本交给了谢祈安,三日后,乔家满门抄斩。
这个结果我很满意。
前世害我孩儿的命,如今便要让她满门来偿命。
意料之中的是萧君越没有出事,抽身而出。
不过十日,萧君越认祖归宗,成为太子,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一时间风头无两,人人都上赶着巴结。
他给自己以前的狐朋狗友提拔,插手户部事宜,搞得朝堂上下乌烟瘴气。
皇帝停了他的权,将他扔给了德高望重的右相教导。
谢家自然成了他的眼中钉。
嫡姐成了太子妃,不过她手底下还有一个被萧君越拼命保下,乔眠的妹妹乔歆,也是如今的乔侧妃。
乔歆可不是她那个蠢货姐姐,遗传了她母亲的心狠手辣与城府手段。
表面人畜无害,实际上是暗中潜伏的毒蛇,稍不注意就会被反咬一口。
好在嫡姐看着她十分恭敬,看着不成气候,不把她当一回事。
既然如此,妹妹就来动手。
萧君越的身份摆在那,就算闹出什么幺蛾子,皇帝能忍则忍。
前世我不择手段与江家乔家萧家将他推上了太子位。
嫡姐也会如此,为了那个位子会拼命扶持他上位。
太子可以有很多位,但皇帝只有一个。
江家只能有一个皇后,而天下也只能有一个太后。
嫡姐坐得稳吗。
11.
谢祈安早出晚归,一会到家就和父亲大人在书房中谈论。
我虽表明上管理着侯府,但是婆母并不放心,我感风寒后,她就将管家的事揽了过去。
我也乐得清闲,便一心打理起府外的生意。
何允儿挂着十三娘的名头,却是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
不过比起买下她的时候,已经进步了不知多少,有她分忧,我也少了很多烦心事。
去酒楼吃饭后,何允儿便带着厚厚的一叠账本交给我。
其中包括新盘下的铺子盈亏利润。
我发现谢祈安从钱庄内拿走了五万白银,这虽不是大数目,但是在新太子这个节骨眼未免太巧了些。
我让何允儿给我钉死谢祈安,他一旦有风吹草动立马告知我。
何允儿告诉我,嫡姐正在暗中打听西山。
我不解的皱眉,随即想到了一些事。
与何允儿找了老掌柜,连夜策马赶了过去。
谢祈安谋反本就是事实,不论如何都不能被人发现把柄。
我们看着灯火通明的军营,我闭着眼,思考对策。
有些事,她这个当夫人的就算说出来也没用,反倒会因为插手,被怀疑猜忌。
「何允儿,用十三娘的身份宴请谢祈安。」
「谢祈安如今是惊弓之鸟,稍有不慎便会成为乱臣贼子,他知道后,只会夜不能寐。」
上一世,嫡姐与谢祈安因为何允儿离心后,她的身后是整个江家,他也只能忍着。
他的事大大小小嫡姐也知道一些,因为乔眠的事,现在她和太子闹得僵,现在正好借花献佛,将谢祈安谋反的事献上,在得恩宠。
我自然不会让嫡姐得逞,但是这也是一个机会。
可惜了谢祈安是一个好盟友,却不是一个好夫君。
12.
到了赴宴那日,我告知婆母要去玉清观祈愿。
与彩月换了衣服和马车便去了偏僻的酒楼内,这里专门宴请达官贵族,也是说话谈事的好地方。
我吩咐何允儿提前三日关门谢客,为的就是现在。
换上十三娘的衣服后,我用轻纱遮面,云烟雾绕,恍如仙境。
何允儿站在我身边。
谢祈安诧异的看着我们二人。
「久闻十三娘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对着何允儿行了一礼。
我换了声线,缓缓开口道:「久仰,谢大人,在下十三娘,是十三月庄号的老板娘。」
他并没有认出我,眼里全是打量,视线若有若无的在何允儿身上游离。
我与他谈下了生意,他以后都不会因为钱烦心,而我会成为他手底下最好的赚钱工具,无论他是谋反还是豢养私兵我都不会过问。
宴会过后,我将嫡姐调查西山的事情透给了他,他眼底晦暗不明。
我的好郎君这是动了杀意。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瞧了瞧身边的何允儿,心中涌上一阵心酸。
随后赶回了家。
别被情爱所困,谢祁安的确对我很好,只不过是因为江家当时想攀附谢家罢了。
萧君越成了太子,他们就会弃了我。
前世我按着谢祁安的心意去寻了何允儿,将他的三魂七魄勾了没影,这一世,我又将何允儿送到了他身边。
谢祁安,你会如我所愿吗。
13.
萧君越本来风头无量,却和右相对骂起来,每日偷溜出去和他的狐朋狗友喝花酒,短短数月,东宫里的姑娘都快住不下了。
嫡姐又气又恼,看着太子那不成器的样子,又被那些争宠的莺莺燕燕闹得头疼。
我去瞧她的时候,太子身边围着十个轻纱避体的女子,活脱脱就是个昏君。
嫡姐的脸上发黑,看着我来了,忙把我带回寝宫。
「好妹妹,你教教姐姐,姐姐快被逼死了,你帮把这些贱 人赶走好不好?」
嫡姐拉着我,眼中含泪可怜的望着我,眼底里却是杀意。
我抽回手,「姐姐,这些姐妹太子是真的喜欢,你给她们名分,拿出你太子妃的派头,只要将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就好,左后她们都是妾。」
「你才是太子妃,你今后可是要坐上凤位的,后宫佳丽三千,可皇后只有一位。」
「对啊,他有再多的女人又如何,我是太子妃,没有人可以动我的位置。」
嫡姐疯魔了一般,在寝宫里发泄着自己的怒火,名贵的瓷器碎了一地。
听说第二日她就像没事人一样,在太子面前给宫里的美人求名分。
大街小巷都在传,成为坊间笑谈。
一时间群臣激愤,上述的折子堆满了皇帝的书案,太子自册封以来干得好事,全部被捅了出来。
强抢民女,屠杀百姓,放贷逼债,仗势欺人——等。
以右相为主的文官联名上书,请求皇帝废除太子。
皇帝将太子禁足东宫,听候发落。
皇帝下手极快,打压与太子来往是世家,他的狐朋狗友全部被夺了官职,
萧君越彻底慌了,他被困在东宫,又惊又怕,一气之下将东宫里的女子全部杀了。
嫡姐蓬头垢面半夜跑回了江家,身上沾满了鲜血,手上是被刀剑划伤的口子。
她被吓惨了嘴里嚷嚷着:「太子疯了,太子疯了。」
江家立即封锁了消息,将嫡姐藏在家里,联系支持太子的世家,慌不择路的给太子处理。
消息第一时间被困在东宫,所有人都紧紧闭着嘴。
最后消息还是散了出去,百姓唾弃,萧君越终究是失了民心。
有小官哭诉着把这件事情递到了朝堂,太子威逼利诱让小官将女儿献给他,若是不从便要灭人满门。
天子震怒,萧君越被褫夺封号,贬为庶人,囚禁宗人府。
树倒猢狲散,萧君越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也就是那一日,萧君越举兵反扑,逼宫谋反。
14.
萧君越一刀斩了皇帝的头颅,悬挂在太极殿,以视君威。
谢祈安为救皇帝带兵攻入皇城,斩杀逆贼萧君越,夺下皇城。
先帝无子嗣,谢祈安民心所向,登基为帝。
我入凤栖宫,册立皇后的物件摆满了大厅,红的扎眼。
彩月告诉我嫡姐在宫外,要来向我请罪。
我让所有宫女退下,空荡荡的宫殿就只有我和嫡姐两人。
多么熟悉的场景。
嫡姐猩红的双眼含泪,望着我坐在皇后尊位上,一字一句哭诉。
「江月兰,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明明前世就应该我坐在这个皇后的位子上,我等了这么久,我忍了这么多,到头来还是给你做了嫁衣。」
「重来一世,我明明选了与你一样的路,我成了太子妃,我应该一步一步登上皇后之位。」
「明明我才是谢祈安的正妻,明明皇后应该是我。」
「又是你,你又抢了我的位置,凭什么凭什么!」
「我是江家嫡女,你只不过是一个通房生的庶女,你凭什么和我抢,你就应该下地狱。」
「我要杀了你,给我陪葬。」
她言辞激烈,取下金簪就刺向我。
在靠近我的瞬间,我握住她的手,拔下我头上洁白的玉簪子破开她的喉。
她剧烈挣扎,我冷静的拔出,又狠狠的刺入她的心脏。
「该下地狱的是你,前世你为了钱送乔眠入府,害死我的孩子。」
「你塞一屋子美娇娘到萧君越身边,让我太子妃的位置岌岌可危。」
「我坐上皇后的位置,你杀了我防火烧了凤栖宫。」
「上辈子,乔眠就是我杀的,一尸两命,你痛恨的何允儿,也是我送到谢祈安身边,谢祈安谋反我也知道,提前布局,谢家满门抄斩。」
「我后悔啊,为什么独独留了你这个祸害,最后被你杀死,一桩桩一件件,我怎么可能让你好过。」
「江月瑶,下地狱吧。」
她最后一眼不可置信看向我,她没想到我也重生了。
我留了她一口气,拿起灯盏,扔在了她身上,一时间火光大起 。
她发出痛苦的声音,血肉混着火焰传来,让人做呕。
我有条不紊的点燃了整个凤栖宫,见火势大起来,含着泪跑出,扑进了谢祈安怀里。
整个人都吓到呆了,如受到惊吓的金丝雀,很容易激起谢祈安的保护欲。
「嫡姐,嫡姐要杀了我,她想让我给她陪葬,皇上,皇上。」
我恰到时候的晕了过去,他抱着我回到了他的寝宫。
我醒来后,他对我宠爱非常,这不过是想弥补,他定了江家谋逆的罪名,又加上江月瑶意图行刺皇后,男子不日斩杀,女子流放岭南。
我整日郁郁寡欢,谢祈安便经常来陪我,好消息是我怀孕了。
谢祈安因为我怀孕异常高兴,我的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世家支持,对他毫无威胁。
15.
他成为皇帝后,我十三月的商号遍布他的江山,日进斗金,成了天下首富。
我乘机将何允儿偷偷送进了宫,谢祈安看见她时大喜过望,当晚就临幸了她。
一夜过后,何允儿被封婉嫔,恩宠不断。
谢祈安夜夜流连在她的温柔乡里,不能自拔。
俨然一副昏君的样子。
谢祈安的其他妃嫔将这件事告知了谢祈安的母亲,也就是如今的太后。
太后火冒三丈,将我传过去训话。
「皇后,你是怀有身孕的人,有些事能放就放一边,该管的,别装着看不见。」
我应下,当天就将何允儿叫来了坤宁宫。
我一边画画,漫不经心问:「皇上如何了?」
何允儿撑着下巴,捻起一枚糕点放在嘴里。
「不怎么样,纵欲过度,又服了药,身子看着不行。」
她一说起谢祈安,直叹气。
我停下笔,安慰她也在安慰自己。
「快了。」
我们就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过了一个时辰,瞧见身穿龙袍的谢祈安走进坤宁宫,他不问原由抬手给了我一巴掌。
「皇后,我的人,你不该动。」
我愣在原地,何允儿眼里也是藏不住的震惊。
最后他拉着何允儿离开,以我身体为由禁足坤宁宫。
我的虽不在意他的宠爱,但是这一巴掌也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我如今在他眼里就是一只蚂蚁,随随便便就可以捻死,要不是我怀了他的孩子,他立马就会废了我给何允儿腾位置。
男人啊。
过了好久好久,我九死一生诞下一个皇子。
他解了我的禁足,不过他的身子也撑不住了,晕倒在了大殿上。
我抱着孩子来到他身边,身上佩戴了香囊,让下人退了出去。
他想抱抱孩子,我拒绝了,将孩子交给了身边的何允儿。
他闻着我的香囊,虚弱的抬手捂着嘴直咳嗽。
面色苍白。
我看着他的样子,唇角勾笑,眼里的泪却止不住的流。
「谢祈安我来送你上路了。」
他看着我,懂了一些事,眼里满是怒火。
「是你给我下毒,江月兰你个毒妇!」
我点头,「谢祈安,你应该唤我另外一个名字,我是十三娘。」
何允儿给他的药膳里放了无色无味的毒药,他会使人虚弱,纵欲会加重病情,这种毒药和另外一种毒药在一起,人就会即可死去。
我看着谢祈安咽了气,悲伤的走出他的寝宫。
我站不稳被两个宫女搀扶着,「皇上殡天了。」
谢祈安的葬礼办的很浓重,婉嫔殉情而亡,与他合葬。
何允儿假死,恢复了她十三娘的身份,继续经营十三月的商号。
我的皇儿成了皇帝,我便是名正言顺的太后。
皇帝年幼,我帮着打理朝堂上的大小事宜。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牵着年幼的皇帝,站在城墙上俯看天下。
「皇儿,你所见之处,皆是你的江山,也是母后的江山。」
太后垂帘听政十五年,治国有方,天下国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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