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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网络刺客青雉
我的母亲陈桂芳,坚信「吃亏是福」。在我生命的最后,她用那伪善的「圣母心」亲手推我入死门。阑尾炎折磨得我生不如死,她却反对治疗,扣下救命钱,转身交给张德彪——她的初恋兼邻居。
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刻,她以她那「圣母心」般的伪善将我推向了死亡。阑尾炎痛得我几乎要昏厥过去,而她,却坚决反对医生的治疗,扣下了本该用来救我命的钱。死后,她竟然将这笔钱偷偷交给了张德彪——既是邻居又是她的初恋的人。
那天,大雨滂沱,仿佛整个世界都为我而颠倒。急性阑尾炎让我肚子痛得几乎不能忍受,我嘴唇颤抖,眼泪无声滑落:「妈,我好痛……」我脸色苍白,几乎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在母亲面前恳求。
她淡然地看着我,眼中满是怜悯,却又冷漠:「吃坏肚子而已,我说过多少次了,嘴馋是会遭报应的。」她的语气平静而无波澜,仿佛这是最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我却几乎要死于这无知与冷漠。
母亲是十里八乡出名的「好人」。她总说「吃亏是福」,乐于助人,别人眼中的「圣母」总是那个永远心地善良、愿意为他人牺牲的人。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她自己塑造的完美人设。每一次,她总能用「为别人着想」的话语,将自己包装成高尚的模样,而我和父亲,却成了她伪善的牺牲品。
直到我高烧不退,呕吐不止,母亲才勉强接受了邻里的劝说,将我拖进医院。她依旧嘴里念叨:「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娇贵。」她在医院里风轻云淡地对周围人说,仿佛一切都是小事一桩。
医生告知她阑尾炎一旦发作必须尽快手术,但她却坚决不接受治疗。随着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我感觉自己快死了,而她依旧没有丝毫紧迫感。「欣欣,别怕,妈觉得这药没什么用,咱们就先忍一忍,试试别的办法,吃点亏没关系。」她一边摸着我的头,一边轻声安慰。脸上没有焦虑,反而充满了莫名的自信。
医生三番五次劝她签署手术同意书,甚至告诉她我的病情危急,但她依旧坚决反对:「抗生素打多了就没坏处吗?我看网上说这个病不需要做手术,签了字万一出了问题,医院不负责?」她那副自以为是的模样让医生都心生退意。她习惯了在村里高高在上,习惯了指责他人的不善,却从未为我们家人考虑过。
随着我的病情进一步恶化,我颤颤巍巍地说:「医生,我签字,给我……手术。」然而,母亲猛地冲上前,夺走了我手中的笔,「不能签!谁都不准签!」她一边说,一边用力拉住我。那一刻,我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无力回天。
随着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我隐约看到母亲将父亲辛辛苦苦赚来的2万元手术费悄悄交给了张德彪——她的邻居,也是她的初恋。「这笔钱先拿去,耀祖的事要紧,女娃娃能救就救,实在不行就算了。」她轻声对张叔说,眼中闪过一丝我无法理解的满足感,仿佛只有将这笔钱给张叔,她才会觉得安心。
我死后,母亲和张叔就像一对痛失子女的伤心夫妇,闹得天翻地覆。她在医院门口披麻戴孝,送花圈,说什么「好好的人来医院就没了」,竟然用我的死去向医院索赔,最终医院给了20万了事。父亲在得知我住院后,急忙转了2万元给母亲,而当他听到我去世的消息时,几乎一夜白头,大雨中开车赶来医院时发生了车祸。母亲与张叔,则开始了「幸福」的生活。
我重生了,回到了十八岁,回到了那个母亲还在自以为是「做善事」的时候。每当她在村头炫耀自己如何「为别人着想」,我内心充满了愤怒,恨不得冲上去揭穿她的虚伪。
「欣欣,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做人要善良。」母亲一边吃饭,一边不厌其烦地说着那陈词滥调。
我憋住了反驳的冲动,知道她说这些话不过是标榜自己。她总是把自己的行为包装成「为别人着想」,把责任推给我和父亲,最后她却只想着自己。她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别人不够善良、不够宽容,自己却从不为我们考虑过。
刚重生不久,我就发现她开始频繁去张叔家,送钱送食物。张叔家并不困难,反而因为赌博赚了不少钱,但母亲总是把自己当作「救世主」,每次都理直气壮地资助他。
「欣欣,妈这么做是为了大家好。你看,张叔家很困难,老婆跑了,他一个人拉扯耀祖长大不容易,我们能帮他一把是应该的。」母亲每次提到张耀祖时,脸上总挂着那种伪善的微笑,仿佛自己是在为社会做贡献。
我看得一清二楚,她的「善良」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虚荣心,而最终受害的,永远是我和父亲。
我不再是那个盲目听从她要求的无知女孩了。重生后的我,决定揭穿她所有的谎言,不再让她继续用「做善事」来掩盖自己的自私。
上一世,张叔的儿子张耀祖因为打人被休学了,母亲竟然逼我去辅导他,竟然说:「耀祖就像我小时候的样子,成绩差又调皮,咱得帮他。」她让我放弃高三的学习,在家辅导张耀祖。我当时气得差点爆发,心里的怒火几乎要吞噬我。
我从小成绩好,村里人曾为我骄傲,现在却让我放弃高考,去辅导一个品行差、成绩差的男孩。我快高三了,她让我休学?
「妈,我真的没有时间辅导他,我马上就要高考了。」我几乎要爆发了,忍不住反驳。
母亲根本没听见我的话,脸上露出一副「圣母」的表情:「你看看,耀祖家里困难,没人给他引导,他只是不懂事,咱得帮他。高考可以有无数次,耀祖的人生只有一次。」
她每说一句话,我心就凉一分。母亲根本不关心我和父亲,所有的资源,她都投向了张德彪和张耀祖。她装得像个无私的慈母,实际上不过是把我们家当成了她满足虚荣心的工具。
上一世,我虽然没有休学,但成了村里人口中的「自私自利、家门不幸」的典型,而最激烈地指责我的是我的亲妈。这一世,我不再沉默,直接看着她笑着说:「妈,我能有今天的成绩,完全是因为您的教导。我觉得您亲自辅导耀祖,肯定能让他稳上清华北大吧?」
母亲愣住了,嘴角勉强挤出笑容:「唉,你们年轻人好相处一些……」
我不等她说完,直接插话:「妈,你从小就告诉我要乐于助人,难道你不愿意亲自辅导耀祖吗?」
母亲的眼神微微变了,笑意从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怎么会呢,我当然愿意啊。」她的语气虚伪而勉强,在众人的面前她依然维持着那副「圣母」模样,但眼底的恶毒却暴露无遗。
母亲在周围人的鼓掌叫好中迷失了自我,事后虽然一万个不愿意,但无奈之下只好亲自辅导张耀祖学习。她总说要「为别人着想」,她总是自认为这是多么崇高的行为。可是,她根本没想过要亲自辅导张耀祖。
那天,母亲硬是把张耀祖关在了屋里,说要一起复习。屋里昏暗,只有一盏灯照在桌上。耀祖依旧那副不耐烦的模样,趴在桌上,拿着课本假装在看。母亲坐在他旁边,语气温柔地说:「耀祖,来,阿姨教你这个数学题。你看看,首先这个公式……你看懂了吗?」
耀祖头也不抬,冷冷地哼了一声:「懂个屁!我哪有时间做这些死记硬背的东西,给我滚远点。」他甩开母亲的手,目光冷漠地投向窗外。
母亲明显一愣,但马上勉强笑了笑,依然不肯放弃:「耀祖,别急,阿姨慢慢来教你,咱们一起复习,好不好?」她的声音依旧温和,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拒绝了。
耀祖的眼神变得更加不耐烦,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陈桂芳你根本就不懂,自己都快老了,做这些没用的事。」他随手把课本扔到一边,站起来往门口走去,「你自己都不会,怎么教我?」
听有人说自己老了,已经习惯了被人恭维的感觉的母亲,慢慢脸色难看的快滴出水来,随着耀祖挥开她的手,冷笑着说:「你真当自己是圣母啊,帮人做了好事就觉得自己很伟大?我看你就是想装好人罢了!」他气急败坏地推开母亲,猛地一把将桌上的书本打翻,纸张飞舞,散落一地。
母亲愣在原地,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努力想让自己显得不那么丢脸:「耀祖,不要这样,阿姨只是想帮你,真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张耀祖完全不给她面子,转身骂道:「你就那样也配教我?老巫婆!」他狠狠地一脚踢在椅子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这一脚,母亲没能反应过来,差点摔倒。「我才不稀罕你辅导我!」耀祖不耐烦地甩开她,推开门就要走,「老巫婆」三个字在母亲耳边就像是炸了雷,索性直接不演了,像矫健的猎豹一样冲出去揪住张耀祖的耳朵就拳脚相加,15岁的张耀祖被突然的袭击打得措不及防,脸上,肚子上没少挨揍,不过仗着超过同龄人的体格,加上平常争强好斗,母亲还真不是他对手,随后攻守易势,被张耀祖按在地上打得嗷嗷哀求。上一世是我被逼着去做辅导,结果被打得头破血流,结局却被母亲得一句「难度你就没有一点错吗?一个巴掌拍不响。」给轻描淡写的带过。如今,挨揍的人变成了她,最终一众人的拉扯和看笑话中收场。
上一世,母亲偷偷塞过几千块过年红包给张耀祖,这已经让我气愤不已。但这一次,她竟然做得更绝。为了安抚自己和张耀祖打架的事情,她居然悄悄拿走了爷爷代村里人保管的5万块修路的工钱,把所有的钱全塞给了张叔,以此讨好。
事情败露后,爷爷气得浑身发抖,质问她:「陈桂芳!这些钱是村里人修路的工钱,是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血汗钱!你凭什么拿去给张德彪?」
母亲却毫不羞愧,一脸无辜地看着爷爷,语气轻飘飘的:「你看,他们家也不富裕,耀祖成绩又不好,咱们能帮一点是一点。爸,您是不是觉得自己吃亏了?吃亏是福啊!怎么说,您老这么大岁数了,居然还这么小气?这些钱,当然是要给需要的人啊,村里人少这点钱又饿不死。」
爷爷被她这副蛮不讲理的样子气得脸色铁青,手指颤抖着指向她:「陈桂芳!你……你是我儿媳妇!你居然为了外人,把村里人的钱全送出去!你……你真是个不孝的东西!」
我再也忍不住,旁边怒声质问她:「妈,你到底是为谁着想?你是我妈,还是张耀祖的妈?你凭什么拿爷爷保管的钱给他们?他们算我们什么人?」
母亲却毫无愧色,甚至还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笑容:「欣欣,你别这么说,妈这么做是希望你学会一件事——做人要善良。人家张叔家日子难过,咱们帮帮人怎么就不行了?你这么计较,不怕让人笑话?」
她语气里的理所当然和满脸的不在乎,让我的心寒到了极点。她的「善良」,永远只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慷他人之慨,从来没有考虑过家人的感受,也没有想过她的行为会对家里带来什么后果。
最可笑的是,当村里人追问修路的钱时,她竟然当众反咬爷爷一口:「这钱可不是我拿的,爸你这么爱去城里,怕不是你拿去潇洒了吧?为老不尊啊你。」她那风轻云淡的语气,仿佛事情与她毫无关系。
爷爷听完,直接气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捂着胸口喘着粗气。我看着母亲那副无所谓的模样,心里的失望和愤怒交织成一团。我从未见过像她这样的人:一边挥霍别人的信任,一边大言不惭地标榜自己的高尚。
母亲的每一句「吃亏是福」,都像一记沉重的枷锁,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而她脸上的笑容越是「慈爱」,我内心的冰冷和厌恶便越发深刻。这一刻,我意识到她的「善良」从来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和对所谓「圣母」角色的执念。
看着母亲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的心寒到了极点。但这一次,我不再沉默。我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手机,按下了播放键。瞬间,母亲的声音清晰地传遍了院子——
「你看,他们家也不富裕,耀祖成绩又不好,咱们能帮一点是一点。爸,您是不是觉得自己吃亏了?吃亏是福啊!怎么说,您老这么大岁数了,居然还这么小气?这些钱,当然是要给需要的人啊,村里人少这点钱又饿不死。」
声音一字不落地回响在空中,院子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愣住了。村里人相互看了看,随后爆发出窃窃私语。
「什么?修路的工钱是她动的手脚?」
「这还了得!自己拿了钱,还敢反咬老王头一口?」
「她还有脸说是为别人好?这分明是为了张德彪家吧?」
有人干脆站出来直接指着母亲:「陈桂芳!修路的工钱是全村人的!你就这么拿去送人?你还有脸吗!」
母亲的脸瞬间刷白,嘴唇微微颤抖:「你们听我解释,这录音……不是真的!这是断章取义,我……」
可她越解释,越显得底气不足,周围的村民越发愤怒。
「还解释什么!录音都放出来了,你还想赖?」
「亏了老王头这么信任你,连钱都交给你保管,结果你背地里干这种事!」
「早看你不是个好东西!平时装得人模人样,结果干出这种事情!」
人群的指责如潮水般涌来,母亲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僵硬得像被定住了一样。
「妈,你不是常说吃亏是福吗?」我冷冷地开口,「现在轮到你吃亏了,你也试试这‘福气’吧。」
周围人听到这话,纷纷附和:「对啊,你不是说吃亏是福吗?这次村里路还没修完,就你出钱来填吧!」
母亲彻底慌了,她不住地摆手:「不是这样的!我……我是为了帮耀祖家,我也是为了大家好!」
「为了大家好?」村长冷笑了一声,「你是为了自己那点虚荣心吧!拿着大家伙的钱,去讨好张德彪,结果人家还对你爱答不理,脸都丢光了!」
「对!她根本就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村里!」
愤怒的村民们越围越近,母亲慌乱地后退:「我不是……你们别这样,我也是好心啊……」
「好心?」一位年长的村民气得直跺脚,「咱村里修路的工钱,你一声不响就全送给别人了,这叫好心?你就不怕遭报应啊!」
面对众人的指责,母亲终于撑不住了,瘫坐在地上,眼里满是恐惧和惊慌。她终于明白,这一次,她再也无法用「吃亏是福」来搪塞过去了。
村民的指责声持续了很久,母亲蜷缩在地上,一脸惊慌,无力招架。这时,父亲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瘫坐在地的母亲,又看了看愤怒的村民,沉默片刻后,叹了一口气。
「钱没了是我们家的责任,我赔。」父亲语气低沉,但掷地有声。
「老王,你……这事不是你的错!」村长皱着眉劝道。
「是啊,王哥,这陈桂芳根本不值得你替她扛这个责任!」
然而,父亲却摆了摆手,没有争辩。他径直回到家里,把自己为应急存下的积蓄拿了出来,连同车里刚挣的一部分钱,凑够了5万块钱,递给了村长:「村里的钱,不能丢。」
村民们一时哑口无言,只能摇着头叹气:「老王,这钱算你垫的,以后一定会还给你!」
父亲苦笑了一下:「没关系,咱村里的路得修起来。」他没有再看母亲一眼,转身离开了人群。
回到家后,父亲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与母亲争吵,只是坐在饭桌旁,沉默地喝着闷茶。母亲偷偷看了他几眼,似乎想开口解释,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老王,这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母亲终于忍不住,小声开口。
父亲没有抬头,语气却冷得让人发颤:「我想的什么样,已经不重要了。」
这一夜,家里静得可怕。
从那以后,母亲似乎有所收敛,不再像以前那样当众炫耀她的「善行义举」,在村里的场面也低调了不少。但她并没有真的收手,而且更加肆无忌惮。
村头的人经常看到她和张德彪走得很近,甚至偶尔还看见她在张德彪家帮忙干活。张德彪靠在门框上抽着烟,而母亲一边扫地一边说笑,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这陈桂芳,还真是不知羞耻。」村民们越发看不过眼,私下里议论纷纷。
「就是,老王为了她把钱赔了,她倒好,跟张德彪腻歪在一起,还当自己是个圣人呢!」
「听说张德彪家那小子出事,也是她掏的钱,哪来的底气?」
「谁知道呢,估计是脸皮厚吧,换了别人早钻地缝了。」
风言风语很快传开了,连我在学校都能听到有人背后议论:「你们村的陈桂芳,真是够可以的。」
某一天,父亲实在忍无可忍,开口对母亲说:「陈桂芳,你要是真觉得咱家亏欠张德彪,你搬去他家住吧。别再折腾这个家了。」
母亲脸上僵了一下,随即又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老王,我是为了帮忙!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大家不都说我心善吗?村里谁不夸我?」
「是,村里是夸你‘心善’,可这‘善心’,毁的却是咱家。」父亲语气低沉,眼里透着无尽的失望,「陈桂芳,我已经尽力了,你要是真心想跟着张德彪,我成全你。」
母亲看着父亲,终于没再说话。
接下来的日子里,母亲开始在家里和张德彪家两头跑,甚至晚上有时都不回来。村里人看在眼里,背后的议论愈发难听,但她依旧若无其事,仿佛那些流言根本与她无关。
而我和父亲,早已对她失望透顶。
这一世,我的生活终于有了转机。没有了上一世母亲对家庭的控制和压榨,我终于得以正常生活。父亲和爷爷成了我最大的依靠,他们全心全意为了这个家付出,我们一家终于拧成了一股绳。
母亲再也没机会罚我挨饿,我的饮食规律了,身体也一天天好起来。很幸运,这一世没有阑尾炎的折磨,我终于可以专注学习,为高考做好万全准备。
父亲凭着吃苦耐劳的性格,在城里分公司一步步升职,当上了经理,收入翻了好几倍。爷爷虽然年纪大,但身子骨硬朗,总是忙前忙后,为我创造了安静的学习环境。为了让我更好地备战高考,父亲做了一个重要决定——把我们一家搬到城里住。
在城里的那一年,我的生活彻底改变了。不用担心母亲的横加干涉,也不用分心应对那些莫名其妙的指责,我每天过得充实又有目标。爷爷经常熬汤给我补身体,父亲则每天忙碌工作之余抽空陪我聊聊学习和未来。那种被全心支持和关爱的感觉,是上一世从未感受过的。
终于,一年后,我高考成绩出来了,我顺利考上了211大学。拿到录取通知书时,父亲高兴得合不拢嘴,爷爷更是跑去买了一堆菜,说要好好庆祝一番。饭桌上,父亲举起酒杯,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欣欣,这些年你受苦了,爸没有保护好你。这次你能有这样的成绩,全是你自己争气。以后好好读书,爸和爷爷都会支持你。」
那天晚上,我的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但这一次,不是委屈,而是幸福的感动。
偶尔,我也会听到一些关于母亲的消息。据说她跟了张德彪后,日子并不好过。张德彪嗜酒成性,每次喝醉都会打她,甚至连张耀祖也对她恶语相向,有时还动手推搡她。曾经在她眼中是「初恋白月光」的张德彪,如今成了她最害怕的人。
张德彪不仅酗酒,还沉迷赌博,把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都输光了。听说他们家如今家徒四壁,日子过得比以前还要艰难。母亲曾经对张德彪的美好幻想早已破灭,但她为了争一口气,硬是撑着没离开。
「陈桂芳就是自作自受,哈哈,报应。」邻里间的闲言碎语这样说道。
而我,早已对她的事情不再关心。她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而我们家则在父亲和爷爷的努力下,生活步入正轨。
母亲在跟了张德彪后,彻底沦为了破烂的拾荒者。曾经十里八乡炫耀「助人为乐」的陈桂芳,如今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衣服,推着一辆破三轮车,来到城里走街串巷地捡垃圾为生。张德彪的酗酒和赌博,早已让家中一贫如洗,而她却硬是咬牙不肯离开。她嘴上总说:「我就是心软,我不能抛弃他们,不然他们怎么办?」
张耀祖也没让她省心。来了城里,他整天鬼混,惹是生非,甚至有一次在街上调戏女生,被人当场打断双腿。瘫痪在床后,张耀祖和张德彪这对父子成了两个废物,全部压在母亲一个人身上。她既要照顾两人,又要靠捡垃圾维持生计,日子比黄连还苦。
某一天,母亲在城里一条繁华的街道上推着破车,低着头四处翻垃圾桶时,忽然看到了我和父亲。我们衣着整洁,精神饱满,父亲穿着得体的西装,正带我买大学开学的用品。那一刻,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但随即放下破车,径直冲了上来。
「老王!」母亲站在我们面前,挡住了去路,一脸无比熟稔的笑容,「欣欣,妈终于找到你们了!你们是不是也该回归家庭了?」
我和父亲冷冷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老王,我跟你说啊,我这段时间也想明白了,不管过去发生什么,咱们是一家人!我不计前嫌,原谅你们之前的冷漠和不管不顾,咱们重新开始吧!」
父亲冷笑了一声:「不计前嫌?陈桂芳,你现在还好意思说这种话?」
母亲却像是完全听不懂讽刺,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你别看张德彪现在这样,他是没办法了,我得照顾他和耀祖啊。我们不是总说要‘助人为乐’吗?咱们不能光顾自己,得多为别人想想!」
「助人为乐?」父亲的眼神里满是冰冷,「陈桂芳,这些年你对这个家的掏空,算哪门子的‘乐’?现在来找我复合,真是好笑。」
「老王,我知道你心里还在恨我,但我这么做,真是为了大家好!」母亲一边说,一边试图拉住父亲的胳膊,「耀祖现在这样,你得帮我一把,咱们才是一家人啊!」
「够了!」父亲猛地甩开她的手,「陈桂芳,你的‘一家人’早就毁在你的手里了。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别再打扰我们的生活!」
母亲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自以为是的自信:「老王,你别这样无情!要不然,我就去法院告你抛弃我!」
父亲冷笑了一声:「去法院告?你们非法同居,还从事违法勾当,要不要我帮你一并递材料?」
听到这话,母亲的表情终于变了:「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父亲直视着她,「陈桂芳,你们的那些事,全村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这一次,我不会再姑息你。」
几天后,母亲和张德彪被警方带走,原因是涉嫌参与非法赌博和小额贷款诈骗。而我后来听说,张耀祖也因涉嫌敲诈勒索被追加调查。
在看守所里,母亲依旧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喃喃自语:「我都是为了大家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不公平……」
这一切,终于画上了句号。而我和父亲、爷爷,开始了属于我们的全新生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