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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听完脊背发凉的鬼故事?

2020-10-04心灵

这只是个鬼故事。点赞关注,后续在专栏和公众号更了。

那年高三,我们宿舍八个人,七个混子,一个呆子,我们七个混子每天的生活就是吃睡网吧。而呆子为什么叫呆子,因为他付出的努力是我们都看得到的,甚至比那些名列前茅的同学更刻苦,每天凌晨熄灯后都会在厕所利用声控灯学习,但是成绩却跟我们混子不分伯仲。

又周五了,明天放假,我们的生活费也都花光了,没钱跑出去包夜通宵了,索性就都在宿舍躺着听张震鬼故事,这也是集体性宿舍活动,不包括呆子,凌晨零点到2点他会在厕所学习,而我们在宿舍中间放个凳子,上面摆个收音机。我记得特别清楚,那天放的的背靠背心贴心,好舒服那个故事,听着听着呆子推门进来了,我记得很清楚,刚听没多久,肯定不到2点,宿舍老二直接就问:呆子,你今天不刻苦了?呆子没理他,径直走到阳台,站在阳台不动了。因为平时都喜欢拿呆子开玩笑,老二因为呆子没理他就很生气,又说了一句:问你你耳朵塞驴毛了?只见呆子转过身来,背对着打开的窗户,一跳,坐在了窗口,面朝我们说了笑着一句:刻苦没用,投胎才有用。然后直直就往后倒下去了,我们宿舍是在五楼,下面一水的水泥地。这是我脑袋里的第一反应,那时候我好像都觉得张震鬼故事都暂停了。宿舍里鸦雀无声,只有一声像是破麻袋摔在水泥地的声音,呆子全程连一声都没出,包括坠地后,我满脑子只记得那句「刻苦没用,投胎才有用」。

浑浑噩噩的我们几个跑出去叫人,大喊有人跳楼了,宿管,值班老师们都赶来,接着报警,我们七个没一个敢去看呆子坠地的样子,一是因为都才十七八,胆子没那么大,二也是因为我们平时没少挤兑呆子,不过后来听别的胆子大的同学说呆子被抬进救护车的时候,他看到眼睛是睁着的,救护车没到医院,人就不在了。而我们心里都留了那一句「刻苦没用,投胎才有用」。

事后第二天跟警察录完口供,跟学校说完呆子当晚的诡异表现,我们宿舍就集体请假回家了。至于学校方面,我们班主任对外说的是临近高考,受不了学习的压力,刻苦不见成效,导致心里崩溃跳楼了。但我们几个心里很清楚,这是扯淡,因为他说了那么一句萦绕在我们心头的很久的一句话,还有那很平常,背着皎洁月光,很憨厚的一笑!!!

一礼拜后,我返校了,就只有我一个返校了,打听了才知道,他们几个要么转学了,要么直接退学了。学校也给我安排了新宿舍,另外一栋楼,原先我们的宿舍被封了,说是改成了放杂物的地方,五楼厕所也封了。

本以为这件事从学校跟呆子家里协调完就告一段落了,接下来的事情,却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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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往往比故事更荒诞离奇,这个代替分割线了。

06年5月5号,周五,在家休息了一个礼拜的我返校了,本来打算直接下礼拜一再去学校,可是毕竟学校只给一礼拜的休息时间,也因为临近高考,班主任怕耽误我们太多时间,以及我那望子成龙根本不知道在学校的我是个什么玩意儿的父母,催促我赶紧去学校别拉下太多,能多学一天学一天。

到了学校去教研室见了班主任,班主任带我去新宿舍,路上我问班主任宿舍其他人来了没,班主任没搭理我,只是告诉了我宿舍号305,让我别太有压力,好好学习,毕竟高考没多少天了,以往也有学习不怎么样的同学,高考时一鸣惊人考上了一本云云。到宿舍楼下,老班又嘱咐我一句,别乱传谣言。我心里明白,肯定就是说呆子的事儿,我也应了一声,就进了宿舍楼,直奔三楼305。

到了宿舍,我发现只有我一个人,隔壁宿舍跑过来两个我们班里的,小灵通赵振铎和体育委员郑立新,赵振铎号称小灵通,那时候也是小灵通正流行的时候,也是因为这货什么事儿都能打听到点,所以我们都叫他小灵通,至于原因,是因为他爸开的麻将馆,小县城里几乎什么事儿在他们家麻将馆都能传出来,还传的有声有色,就像呆子那晚说的那句「刻苦没用,投胎才有用」。我们宿舍七个人除了跟老师和警察讲过,到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说过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他们俩跑过来也是想从我嘴里确定下是不是真有这么回事,我也没正面说有没有,只是说正好都听鬼故事正兴起,我自己也不清楚。小灵通却跟打开了话匣子似的,从当天出事儿结合他听来的,跟我说了这一个礼拜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儿。呆子出事后,因为当时入学的时候,统一给学生买过一批保险,当然,费用也夹杂在了学费杂费书本费这些里,后来有家长问费用明细,学校也把所有费用的明细贴了出来,多了一项保险费用,因为这事儿家长们还闹过一阵,说是买保险应该跟家长说明,后来也都不了了之,毕竟多一份保险。也正因为这份保险,保险公司赔了一大部分钱,学校也拿了一部分钱,据说有七八十万,呆子家里祖祖辈辈也都是农民,06年这么一大笔钱,在我们小县城能买两套一百平的房子还能装修出来了,拿了这么一大笔钱,也就没闹,选择了息事宁人。学校这么大方,第一是因为学校拿的是小头,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们是学校第一届入学的,刚建校三年,学校肯定怕的是招生问题。当然这些都是小灵通听来的分析。

而郑立新却抛给我了一个让我更头大的问题,除了我,其他人可能都不会来了。小灵通赵振铎和郑立新跟我说,老大刘坤第三天就办了转学去了一中。老二赵淼也退学了,去哪不知道。我是老三,老四张栋梁家里条件较好,他爸给他联系了个临近一个城市的私立高中,据说已经去了学校了。老五李辉老六周国庆是表兄弟,家里也是联系了外地学校。老幺李申都不知道,反正今天没来。怪不得我问班主任的时候,老班没搭理我,我还以为我第一个来的。

我走到阳台,打算打开窗准备透透气,一抬头,我发现我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新宿舍阳台朝南,以前宿舍阳台朝北,也就是说,我现在就正对着以前宿舍,虽然一个在五楼一个在三楼,但是楼与楼之间有绿化,间隔也挺远,所以几乎稍微抬头就能看见原宿舍阳台。心里总有点不得劲,窗户都没开又进宿舍跟他俩说:「不管咋,今天就我一个睡,你俩晚上得陪我睡。」小灵通跟体育委员嘲笑我,说我体力行不行,还要两个人陪睡。跟他们开了会玩笑,他们知道我是真怕,也就答应了。打闹完了一起去了食堂吃饭,在食堂一大群人都凑我们边上边吃边问,我也就哼哼哈哈的打着哈哈,敷衍着,吃完饭晚上自习,因为我一个也不敢在宿舍呆着,我也去上了自习,这可能是我入学三年第一次主动去学习,或者说主动去教室,不是被上课铃声逼着去。

如果单单只是呆子跳楼自杀,我估计我都不怎么害怕,可是如果带着那一句「刻苦没用,投胎才有用」和看起来很正常的笑,以及没有一声叫喊的坠地,我总觉得这事儿处处透着诡异,不会这么简单就过去了。

9:40下自习,总有些同学们还会在教室刻苦的学习,他们仿佛根本不在乎除了学习以外的任何东西,每到这时我总能想起那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话来。我刚还没发完呆,就被小灵通赵振铎拉起来往教室外走了。「不是吧,这么着急侍寝?」我开玩笑的说,他回我「拉倒吧,我俩陪你不能白陪,零食饮料什么的不能少,你今天才来,包里肯定带烟了,郑立新不抽我可抽,先去商店买吃的。」说完拉着我就直奔商店。因为临近高考,我们周末只有一天假,周六下午才放,我带的生活费也不多,硬是被这货花了我几十块,只给我留了三顿饭钱,但是我也心甘情愿,起码比我自己在宿舍抱着几十块睡不着惶恐的好。

晚上我们仨在宿舍打了会牌闲扯着,我跟小灵通吞云吐雾,谁也没往之前的事儿那说。因为之前这栋楼都是老师宿舍,也没宿管,没人查寝,所以也不怕有烟味,老师还有几个老烟枪呢,谁知道烟味哪儿来的。打到十点半,零食饮料也造的差不多了,就各自躺床上准备睡了,等着十点四十熄灯。

灯灭了,我平躺着,赵振铎跟我跟郑立新说赶紧睡,明天再熬一天就放假了。没多会他们俩轻轻地鼾声就此起彼伏了,我脑子里乱七八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一点困意,就静静地躺着,听着他们俩的鼾声。不知道是那会打牌的时候谁把窗户打开了通风,阳台门也开着,这会也没人关,一阵阵凉风往宿舍里面吹着,他俩都睡着了,我只能自己起来去关,走到阳台门前,我犹豫了。「要不关个阳台门算了,窗户不关也行。」我心里这么想着。关上了阳台门,一抬头,借着月光,还是看到了之前五楼宿舍的窗户,有人坐在窗口!!!!!!!!紧接着往后倒,人在空中,身体没动,脖子转了一周,朝向了我仿佛还说着什么。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来我已经睡着了,做了个噩梦。

赵振铎跟郑立新都被我一声吓起来了,看到我呆呆坐在床上,问我怎么了,大半夜的吓人。我只好说「没事,没事儿,做了个噩梦,小灵通你看下你小灵通几点了。」赵振铎看完不耐烦的说:「刚2点多,赶紧睡,大半夜的你不睡还吓我们……」后面也听不清嘟囔了些什么就转身继续睡了。我可是睡不着了,看了一眼阳台门跟窗,开着的,我抱紧被子,开着就开着,打死也不去关了。睡是睡不着了,就抱着被子靠着墙打盹,迷迷糊糊靠着墙,就是刚迷糊就醒了,硬撑到天蒙蒙亮了,我叫醒他们两「赶紧起来,早自习,赶紧的。」他俩磨磨唧唧穿衣服,郑立新嘟囔着:「你特么能醒这么早,今儿太阳都不是打西边出来的,今儿太阳一定是闪现的!」我压根没搭理他,我哪儿是醒得早,压根没怎么睡,我特么要去教室补觉,那儿人多,我不怕!!!!!!

到了教室我就趴桌子上睡着了,下自习早饭都不带吃的,一觉到中午被人叫醒,眯着眼一看是我爸跟班主任,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啥,我爸就叫我跟他回去。我心里想,这剧本不对啊,我爸都不带骂我上课睡觉的,也不问班主任我是不是平时都这样。照正常发展,先骂后问,回家挨揍才对啊。班主任也一脸凝重,让我跟我爸先回去,在家自己温习。我一脸懵逼的跟着我爸走出教室门,问我爸怎么跑学校叫我回去了,我爸没理我,估计还生气呢,怕控制不住揍我吧。我也就没敢继续问。出了学校大门,我爸说了一句让我立马瞬间清醒的话「你那个叫赵淼的同学出事了。」像是脑子里面被人用冰水灌了似的,从后脑勺直到尾巴骨,凉飕飕的,我突然想起了昨晚那个梦,背着我从窗口坠落,转过头来嘴里似乎说着什么,口型怎么那么像「刻苦没用,投胎才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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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这个点儿才是鬼故事有感觉的时候。

我不知道是怎么下的车跟我爸回的家,脑子里只盘旋这我爸说的赵淼出事了,我甚至不敢问赵淼出了什么事,我怕,怕跟我想的一样,怕昨晚的梦是真的呆子来找我了。但是我爸跟班主任之前凝重的表情都在告诉我,赵淼出事肯定跟呆子跳楼有关。

回到家,屋里很多人,大伯,姑妈,舅舅,舅妈还有我妈,估计都是我爸妈喊来的,屋里烟雾缭绕,估计大伯跟舅舅抽了不少烟。

看到我跟我爸回来,我大伯说:「小进,你坐下,把出事那天晚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再跟我们说一遍,一点都不能漏。」本来我就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听大伯一说,我就更加笃定事情肯定跟那晚跳楼有关。我就又原原本本把事情经过跟大家说了一遍,还有昨晚在宿舍做的噩梦也说了出来,正好跟我爸解释下为啥他去学校找我我在教室睡觉。我爸斜了我一眼说道:「没工夫揍你,先听你大伯说。」我赶紧问了下赵淼到底出了什么事,心里害不害怕先放一边,问清楚了总比自己猜的强,自己猜指不定把自己吓成什么样呢,还不如听听到底怎么回事。

大伯没搭理我,只是跟我爸他们商量,听着是准备去老家村里问问什么的,我妈看见我好奇的样子,坐到我身边跟我说了说事情经过。

原来赵淼退学后,就在家里待着,昨晚他爸出去喝酒,他妈妈晚班去厂里了,家里就他一个。凌晨2点多他爸喝完酒回去就发现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以为遭贼了,直接去厨房拿了把菜刀就满屋子找人,结果在卫生间看见赵淼躺在地上,眼睛睁的老大,全是血丝血点,嘴里也鼓鼓的,嘴两边都撕裂了,甚至脖子都粗了一大圈,当下赶紧打了110和120,急救车到了赵淼家里,医生看了看情况说已经断气一个多小时了,赵淼他爸硬是让救护车拉着去了医院急救。到了医院依然做了急救,当然也是徒劳无功。派出所也到了医院,医生最后从赵淼嘴里、食道里、胃里发现都是各种钱币,有各种面额纸币、硬币,甚至还有冥币,硬是把脖子都撑粗了一圈,像是被人往嘴里硬塞进去了那么多东西似的。警局那边排查了现场,没有窗门都没有被撬的痕迹,家里也没有发现其他脚印什么的,结合法医的报告给出的死亡原因是窒息死,暂时结论偏向自杀,具体结论要等指纹采集和其他的报告出来。这些消息都是从小灵通赵振铎家的麻将馆传出来的,不管邪不邪乎,是真是假,起码赵淼是真的出事儿了,而且这事儿总透着邪气,明眼人都知道谁家大小伙子没事儿自己在家吃钱把自己噎死的,更何况还纸币硬币都吃,翻箱倒柜全找出来,连天地银行的冥币都不放过。

但是我知道,如果我昨晚梦到的是真的,那么老二的死肯定跟呆子有关,因为我知道老二跟老大之前都欺负过呆子,而且老二问呆子要过钱,每个礼拜通宵没钱了都会跟呆子「借」,不还的那种。老大打过呆子,在宿舍用皮带抽,踢倒了在地上抽。只是因为老大请病假在宿舍睡觉,呆子下课去宿舍开门拿书把他吓醒了。

这都是后来我们吃饭的时候老大老二自己说的。放在现在,就是很受关注的校园霸凌,其实那个时候也很多,只是通讯没有那么发达,没有人手一部手机,通常有事学校也会压下去,叫家长,最后家长批评自己孩子给对方家长看,甚至不解气的在学校打两下,老师们又拉开,对方家长也就不好意思继续追究了,最后不了了之。

想到这儿,我突然想起了老大,听小灵通说老大转到一中去了,不知道老大怎么样,估计他父母听说了老二的事,也会接他回去吧,不过我决定明天还是去一中看看老大。

大伯他们也商量完了,我趁着他们说完,赶紧把赵淼之前「借」过呆子钱的事儿告诉了他们,也说了我的怀疑,这事儿多多少少透着诡异,而且赵淼的死,还是自己吃那么多钱币,我想不怀疑都不行,最关键的一点,昨晚凌晨正好就是呆子头七!大伯跟我爸看了看我,我爸问我有没有欺负过人家,我赶紧摆摆手说没有。我舅直接骂我:「一天天的就知道胡说八道,哪儿那么多邪乎事儿,你好好在家呆着。」完了就跟大伯和我爸说让他们下午就动身回村里找人,让我这两天在家待着,不许乱跑,我嘴上应允着,心里想着还说我说的邪乎,你们这不是也着急回村里找人问这个事么。心里想归心里想,我特么也虚啊,谁知道下一个出事儿的是谁啊,我都想跟我爸和大伯一起回村。可是吧,我这个人有个我自己都很清楚的缺点,老好人,啥事都喜欢先想别人,特顾忌别人的感受,哪怕是在这种可能面临危险的时候,我还是先想到了老大刘坤,因为我觉得我从没有跟呆子有过过节,哪怕真的呆子这头七了回来要报仇,顶多就是吓唬吓唬我, 我又没欺负过人家,我经常有好吃的还会问他吃不吃,或者直接扔给他。越到这个时候,人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侥幸的自我安慰。 可从昨天赵淼的情况来看,接下来可能就会去找老大。所以,下午我需要先通知老大跟他爸妈。

大伯跟我爸三点准备启程回村里了,嘱咐我别乱跑,让我妈看着我,这边有事通知他们,他们那边有了办法让我舅就直接带我回村里。我跟他们说我要去一中找老大看看,我爸直接横了我一眼,然后给学校打了电话,要了老大家里的联系方式,让我给他家里打电话,不许乱跑。我心想也行,送走了大伯跟老爸,我回家拿起电话照着我爸留给我的电话就打了过去。奇怪的是电话一直忙音,就是拉长的响声,像是我的号码没拨完,等着我拨完似的,就是拨不通,我心想要么是电话公司问题,要么肯定是月初老大这货用家里电话打过168声讯电话或者点播电话(当时我们这里本地地方台有打电话点播电影,曲艺,动画的功能,都是十来分钟的片段,想看完一部电影,要打好几次电话),把电话整欠费了。没办法,我只能想办法溜出去找老大了。

跟我妈说了一声,我就准备出门,老妈死活不同意我出去,我再解释我妈都不行,只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最后老妈也看我好心,想通知同学,就打发我舅舅去老大他爸单位去找老大他爸。我想想也行,就在家坐着等我舅消息了。

下午六点,我舅回来了,一起来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刘坤的父亲,还有一个我看着也挺熟悉,但是想不起是谁。听了我舅介绍才知道,原来是宿舍老幺李申的父亲,我舅回来的时候正好在路上碰到,因为我舅舅以前经营大车,李申父亲也干过一段时间运输,他们是认识的,就一起过来了。他们坐定,给他们倒了水,我就把事情前前后后又说了一遍。老大他爸听我说刘坤打过呆子,当场就气的骂街了,还说也听说了赵淼出事儿,但是根本不知道这么邪乎。李申父亲则是听完没有多说什么,起身跟我舅说,村里那边有了消息给他打电话,他去联系宿舍其他的家长都通知一下,大家一起想想办法什么的,起身就准备走了,老大他爹也起身就准备一起走,还说先去学校接老大回去。不过我估计,老大的一顿揍是跑不了了,不过回家有人看着总比在学校万一再出点什么事儿强得多。

送走了他们,老妈喊我吃点东西,我哪儿有什么胃口,乱扒拉两口就直接回房间了,躺在床上,心里想着这整件事,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恍恍惚惚的,我跟老大老四都站在宿舍一楼厕所,准备翻窗户出去,我问干嘛去,老大说:「去通宵啊,老二这货上个厕所这么磨叽,老五老六老七估计这会都到了。」我才想起来,人太多他们仨先走,我们仨等老二在楼上上厕所。我总记得好像忘了点什么,我说我上去看看。没等老大回应,我就跑上去了,到了五楼厕所门口,就听见里面在说话。

「呆子,赶紧的,下礼拜还你,又不是不给你」老二的声音

「你上礼拜拿我的钱也没还我,再说我都不问你要了,再给你我连饭钱都没了。」这个是呆子的声音。

「别特么啰嗦,有我不就还你了么,真**费劲」

「咚咚」「咚」几声,还有呆子的叫声,和最后「拿来吧,你TM的。」老二的声音,我刚想进去劝老二,耳边传来一声「好看吗?」我一转头,想看看谁跟我说话,结果一晃场景又变了,我像是飘起来了,在不知道谁家里的天花板上。紧接着一个房间门打开,是老二,我想起来了,这好像是老二的家。老二急急忙忙在找什么东西,打开一个抽屉拿了一些东西就往嘴里塞,因为视角的原因我也看不见是什么,一个抽屉一个柜子的开,然后翻的乱七八糟,时不时地往嘴里塞东西,眼看着腮帮子都鼓得老大了,还在一直翻,一直塞。然后各个房间跑,每个房间都是听见稀里哗啦翻箱倒柜的声音。直到他最后从别的房间里出来,往客厅门后面桌子下面塑料袋的里翻出来东西往嘴里塞我才看到,那是一沓一沓的冥币,足足有四五沓,一手抱着,一手塞,边塞还嘴里嘟囔这什么,突然往我天花板的方向看了一眼,满眼都是红的,嘴边都撑裂了,血顺着嘴角流着,还笑着嘟囔了些什么,我好像听过,「刻苦没用,投胎才有用!!」一下就把我吓睁眼了,坐起来一看,天已经擦黑了,又做了个梦。不对!我阳台窗户上怎么有个人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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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小伙伴总问更新的在哪儿,我每次修改都是一次更新,比如现在,子时到了,我就更新这第四更了。

恐怖瞬间弥漫,再一次,从后脑勺到尾巴根儿跟电击了似的,全身汗毛竖立,我这会好像僵了似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人呐,恐惧到了一定境界,就是愤怒。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张口我就想质问是谁,可惜,仿佛我全身的力气都放在绷的僵硬的身体上,嘴巴是一点点力气都没有,只有喉咙想说话憋出的「咕咕」声。

「不行,妈的,不管是谁,我都得问问,呆子也好,老二也罢,凭啥吓唬我」我如是想着。

浑身颤抖的使着劲儿,就在我心思都在控制身体的时候,眼珠往上一挑,阳台还是阳台,窗户还是窗户,那个黑影儿却不见了。一瞬间,身体控制权回来了,我跟一个放了气的皮球似的,浑身就软了,瘫坐在床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像水里憋了半天突然有了空气,甚至还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噢~~噗~~~~~」声儿,没错就像「那种」呻吟声,我妈直接推门就进来了。

「你干啥呢!??」老妈疑惑的问

「我,我啥也没干啊~~~!」我靠着床头一脸无辜的说。

接着我就把刚才梦到的,看到的都跟老妈讲了一遍。老妈听完让我去客厅,别一个人在房间呆着。我作势要起身,却浑身一点劲儿都没有,就像吹了一晚空调没盖被子那种感觉,浑身酸疼。老妈边扶着我去客厅,边骂我睡觉不盖被子,还开着窗户,肯定着凉了。我也知道,老妈是在跟我解释浑身酸疼的原因,不让我乱想,我也就没做声。

把我扶到沙发上,紧接着就给老爸跟大伯打电话,问他们那边怎么样,顺便就把我刚才做的梦和现在我瘫坐沙发上的事儿跟老爸说了,完了老妈说让我接电话,我拿过话筒,就听老爸那边说「你就坐在客厅里,咱家客厅供着菩萨,还有关公,每逢初一十五香火就没断过,即使真是有什么邪祟,也能保着你。别啥都跟你妈说,你妈胆儿也不大,别再吓着她,让你妈给你舅打电话过来在家陪你娘俩,我跟你大伯去找个以前隔壁村儿会「过阴」的先生问问,老先生不在了,他儿子多少也沾点儿。」我连声应好。大伯也交代了我几句,就挂了电话。

我妈接着就给我舅打电话,让他过来陪着我我们。没一会儿我舅就风风火火过来了,还带了些零食,说是看看电视吃吃零食,等我爸他们消息。我妈看了会电视,就说她先回房间躺会,让我舅陪着我在客厅看电视,有事儿叫她。我跟我就说好,老妈就回房间了。

看着电视,吃着零食,我就又把刚的梦和醒了没法动弹的事儿跟舅舅说了一遍,我舅这次没骂我,估计他也是开始觉得有点儿邪乎了。就问给我爸和大伯说了没,村里那边有消息了么。我说大伯跟老爸在村里估计问的是以前隔壁村的一个先生家地址,因为在我小时候就听我大伯他们说过那个先生,还帮过我二爷和二奶奶,虽然老先生不在了,但是家里好像有人是接了传承,去隔壁村找去了。我舅因为是我妈娘家人,估计也没听过这个事儿,就问我怎么帮过我二爷和二奶奶的事儿,反正也没事,我就跟我舅说起了我小时候听大伯他们说的那件关于老先生的事儿。

那时候,我爷爷是阎锡山部队,我二爷爷是正儿八经八路军,我爷爷一直是批斗对象,二爷爷当时被分配到别的县城当了公安局长,二奶奶在家。当时都住的窑洞,二奶奶有了二爸后常年卧床,身体很差,整天想让二爷爷回来。后来二爷爷逼不得已辞职回来照顾二奶奶,但是二奶奶常年卧床生病也不是个办法,二爸当时也还太小,家里人就建议让二爷爷就去找当时一个可以「过阴」的先生(也有叫「下阴」的)。这个先生在附近很有名。当时家里人去找了老先生,老先生说可以帮「过阴」换命,但是要找个愿意换命的人。开始我也怀疑老先生怎么有这么大能耐,换命,相当于更改生死簿阿。可是后来事实却真的让人没有办法怀疑,只是不知道人家是怎么做到的而已,毕竟玄之又玄的事情。

说到愿意换命的人,当时去找了二奶奶的姐姐。她姐姐当时有两个孩子,都已经大了好照顾,而我二爸当时还很小,二奶奶姐姐就同意了。具体「过阴」过程没办法还原,因为亲历过的人很多都故去了,我也只是听大伯他们之前说过,另外估计也是要避过人多吧。

后来一两年,我二奶奶身体逐渐就好了起来,直到七十多岁才去世。至于二奶奶的姐姐,换命后没几年,在大门门槛上绊了一下,摔了一跤没几天就去世了。那个年代的中年妇女,干起活来比现在的年轻人都强,那身体素质说实话秒杀现在多少亚健康的人群,可是就是那么一绊就走了。据说后来老先生以七八十岁高龄帮人「过阴」,回来时从椅子还是板凳上一跳而起,一把扯出了自己的红内裤,还说这趟差点没回来。

「我爸跟我大伯找的应该就是这位老先生的后人。」舅舅听了还准备问点什么,他手机这时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我舅跟我说是老李,也就是老七李申他爸,应该是联系到我们宿舍其他家长了,就接起了电话。

听着我舅舅「嗯,好,嗯 好。」的说着,也问了问宿舍其他人的情况,有没有像我一样做噩梦或者什么的,大概说了十来分钟,挂了电话,回头让我去喊我妈。

我妈在她卧室,根本没睡,我一开门老妈就问我是不是我爸打电话了,有信了还是怎么。我说没有,我舅刚接了李申他爸电话,叫你出去。我妈起身跟我就去了客厅。

我舅告诉我们,其他家长听李申他爸说了这事后,就各自去学校看了他们孩子,都说没有什么事,也没做过噩梦,只是多多少少因为这件事情绪上有点低沉,虽然转了学,但可能还是受到了很多影响。就连昨天没返校的李申,他爸说也只是在家里不怎么说话,也没有做噩梦什么的,跟班主任请了假,打算周一返校的,结果又出了赵淼的事儿,就拖着了。

听到这儿我就不服气了,凭啥就可着我一个人吓?难道就因为我去学校了?不管是呆子还是老二,我自己也觉得挺对得起他们的,凭啥就吓我啊,让我做噩梦。我小声念叨着。我妈白了我一眼「你是不是欺负过人家?」「我没有,有我肯定跟你们说了,都这时候了。」老妈听完也没给我好脸色,拿起座机就拨通了我爸电话。

我爸跟大伯那边这会儿也已经到了隔壁村老先生的家里,正跟老先生的儿子说着这个事,就接到了我妈的电话。其实老先生的儿子比我大伯岁数都大,暂且就叫人「先生」吧。

听了我妈和我舅说了现在的情况,我爸也怀疑为什么别人都没事,就偏偏我出现这种情况,就跟先生说了心里的疑惑。先生跟我爸要了我的生辰八字,同时让我舅这边联系刘坤和李申他爸,问下他们的八字。我大伯也问为什么不需要其他孩子的?先生解释说,只要还在本地的就行,只要出了一定的地界,不管作祟的是什么,都是没有那个能力的,除非是活物。举头三尺有神明,地过三尺鬼不同,况且还有城隍,福德正神(也就是土地爷)等神明限制着,所以,它们的活动范围也不会太大。

等我舅舅把老大和老七的八字也给了我爸后,没一会,我爸便给了回信儿。原来我的命格很轻,本身就容易被一些不干净的东西骚扰,而偏偏李申和刘坤命格都挺重,除非是脏东西刻意去找他们,否则一般不是很好影响。我就不同了,人家想让我做啥梦我就得做啥梦,据说以前做通灵,请神的大多都是我这种命格。我也不知道我该高兴还是该特么的悲催。说完这些,老爸说先生嘱咐我们三个在本地的,家里有供奉香火的就在家里别出去,没有的尽量让家人看着,并且先生意思说,这件事可能并不是呆子死后报复这么简单,大伯跟我爸等先生安排下家里事情,明早就回来。

听完这些,我舅就打电话跟老大他爸和李申他爸知会了一声。完了还开玩笑以后让我给他报电话费,这几天净为我的事打电话了。我嘴上可不应承他,「谁让你是我亲舅,我是你亲外甥,你欠我的。」跟我舅开完玩笑,我心里也稳了许多,毕竟我爸那边都找到了先生,从小就听说过老先生的光辉事迹,想必「小先生」肯定也是个狠人,不对,人比我大伯都大,可不能叫「小先生」。

晚上我让我舅睡我房间,我睡客厅沙发,我舅还夸我懂事儿了。他可不知道我在卧室是做过梦的,客厅有菩萨,有关二爷,我睡沙发都比睡床踏实。

我躺沙发上在想,先生说的那句不只是呆子报复,那还有什么?想了半天都没什么头绪,而且我做梦不都是有人坐在窗口上么?不是呆子是谁?我想了半天没想明白,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我舅在客厅看电视看到我在沙发上睡着,给我盖好了,才回了我房间睡觉。

大早上就被一阵「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儿」吵醒,一睁眼天都没亮,这是我舅的手机铃声,一看,我房间门都没关,肯定是我舅怕我又做噩梦或者出什么事方便出来。

趁着我舅接电话这会儿,我懵着的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想起一个我一直都没注意的细节,我们一直都忘了,呆子好好的,为什么会跳楼?还会说那句「刻苦没用,投胎才有用」的话,而且从坠楼到上救护车,一声都没有叫过!这一刻我才想明白了先生那句话的意思。一瞬间我就清醒了,正打算跟我舅舅说呢,我舅就从我房间出来了,坐沙发上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问我没做什么梦?我说没有,睡得还挺香,要不是你的庞龙,我估计还能睡会。我舅没理我的幽默风趣,接着说,你们宿舍那个刘坤也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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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千赞了!!不是我不更,看着就破千赞了,我就多码了点,两更当一更发,热乎着呢。话说为什么赞都一千了,喜欢和收藏才那么一点点???兄弟们,素质四连嘛,赞同,喜欢,收藏,评论嘛。也不枉我凌晨码这么多字啊。在这儿给大家伙儿鞠躬了!

2020年10月12日 04:17:08更新

我急忙问我舅老大出什么问题了,我妈听见我们说话,也出了卧室问怎么了。我舅就把刚才电话里老大刘坤他爸说的情况跟我们说了一遍。

晚上他们一家三口都没什么睡意,在沙发看电视看到0点多,刘坤扛不住了说困,要回房间睡觉。他爸妈怕他一个人回房间睡有什么事儿不知道,毕竟老二出事才一天。就让他在沙发上睡,夫妻俩就都在沙发上,头边坐一个,脚边坐一个守着。他父母也不知道几点就都打盹儿睡着了。睡了没多久,就听见刘坤说挣扎着说梦话,什么「别打我,我错了」的喊,他爸妈就赶紧把老大叫醒了,问他怎么了。老大被叫醒,直愣愣的盯着他爸,把他爸都盯毛了,摇着刘坤说「傻小子,你怎么了?说话!!」「多管闲事!」说完这四个字,刘坤就又躺沙发上了。他爸并没有生气,因为他听出来,那四个字,不是刘坤的声音。像是捏着嗓子说话似的。他爸也没多想,就跟他妈又叫他,叫了半天硬是没反应,一摸刘坤额头,滚烫滚烫的,摸着少说也接近40度了。刘坤他爸转身就背起刘坤,让他妈拿了车钥匙,把刘坤背出去放在家里昌河面包车上,就往医院开了。

赶到医院挂了急诊,医生护士给刘坤脱衣服做心电图挂吊瓶的时候发现,老大身上一条条红色的痕迹,像是用鞭子抽的似的,所有红色伤痕上肉眼可见的出了密密麻麻的黄色水泡,只出在伤痕上,没有伤痕的地方一个都没有。医生看了直接让护士除了退烧,再去药房拿点抗病毒药物和止痛的药物。医生看到老大父母很紧张,解释说没什么事,应该是带状疱疹引起的高烧,虽然少见出现在青少年身上,但也不是什么大病。老大父母心里可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但也跟医生道了谢,让老大母亲在病房陪着,他爸就出来给我舅舅打电话了说了情况了,而且很确定的说,肯定不是「缠腰龙」的问题,因为那句「多管闲事」,根本不是他儿子的声音。我舅赶紧安抚了对方,告诉对方我爸他们请的先生早上就到,让他们先在医院给老大退烧看病。他现在就联系我爸他们,人到了就去医院看他们。

看了看时间,早上5点不到。我妈打算给我爸打电话问他们几点启程,路上也就一个多小时就能回来。还没拿起电话,家里座机就响了起来。看来老两口也是心有灵犀,我爸先打过来了。我妈接起电话问我爸啥时候回来,又把刘坤的事儿说了一遍。估计我爸又问我怎么样,我妈直接说在沙发上睡得跟猪似的,没心没肺的,她一晚上出来看了我几次,盖了两次毛毯,我压根都不知道。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这两天压根没睡过一个好觉,不是惊就是吓,好不容易好好睡一次。挂了电话,我妈说「你们再歇会,你爸跟你大伯带着先生这就准备往回走了,他们回来再说。」

我心想也好,睡个回笼觉更香。老妈和舅舅各自回了房间。我躺着却半天睡不着,一是不知道老大怎么样,虽然在医院;第二,还是刚脑子里的那道光,呆子到底因为什么就跳楼了?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反正也没了睡意,想着我爸他们一会回来肯定没吃早饭,我就起身打算给大家伙儿弄点儿早饭。

还好,熬点小米粥难不住我,淘洗小米,锅里倒水,下米入锅,盖上锅盖,熬就行了。一回头,看见我妈就站在我身后,吓我一跳。赶紧拍着胸口埋怨我妈「人吓人吓死人」。我妈更无语,说她看着我在厨房捣鼓,还吓她一跳呢。我哈哈一笑,让我妈去歇会,一晚上出来看我好几次,肯定没睡好。我一会出去买点包子油条啥的,等我爸他们回来就能吃。

我妈可不答应,不让我出门。我说出门右拐不到二十米,没事。我妈都不让,说一会让我舅舅去买。我只能答应。

刚一转身,好嘛,我舅就站在厨房口,恶狠狠的盯着我。「你盯着我干啥?你姐让你去的,又不是我让你去。有能耐盯你姐去。」我撇撇嘴往沙发走,他肯定是听见我跟我妈对话了。我妈擦了擦案板转身跟我舅说:「你一会小米粥差不多了好了再出去,他们估计六点半左右就能回来。」我舅无奈的点点头,转身也来到沙发,打开电视,白了我一眼。用我爸的话,典型的「打不烂猪肉打豆腐」,我就是豆腐呗,不敢说给他姐白眼,就欺负外甥。

六点二十,我爸跟大伯和先生回来了,刚进门没两分钟,我舅也就买完早饭回来了。结果一看,我爸手里也提着包子油条,我大伯手里拿了几杯豆浆,买重了。老妈说没事,买多了就多吃点。

吃完这个双倍早餐,我赶紧把我早上的灵光一闪跟安伯说了。安伯就是老爸找的那个先生。姓安,据说是祖上便有通神役鬼的神人,后来时过境迁,家族开枝散叶,也不知道分了多少支。他们这支在明清时候迁徙定居我们这边的,术法都是家里口口相传,不过也因为人丁,体质,以及破处封建迷信等很多问题,越传越少,到他父亲的时候,还能役鬼通阴,而他因为命格不符,也没有得到传承。也可能那个时候他父亲老爷子由于别的原因(例如大环境)不想让家里再传承下去,只是从小让他看一些风水堪舆类的书籍,偶尔跟他讲一讲以前的事情和鬼怪知识。

听了我的想法,安伯点了点头说「没错,你们一直关注的都是跳楼那孩子,可是忘了是什么原因让他跳了楼。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查出他跳楼的原因。」说完起身到我家里供奉的菩萨和关二爷,还有进大门供奉的贴了土地公像前都上了香。叫上我爸就准备去医院看刘坤。让我在家里等着,处理完了刘坤那边的事情,晚上跟我去学校原来宿舍那边看看。另外让我大伯去准备些东西,说晚上用,至于说了些什么东西,我就没听到了。我妈还嘱咐我爸去了带点早餐,刘坤他爸妈肯定都也没吃东西。

大伯出去去准备东西了,我妈收拾厨房,我跟我舅躺沙发上看电视,只能等着。这时有人敲门,老妈出去一看,原来是李申跟他爸。原来早上刘坤他爸给他打了个电话问李申情况,他听说了也挺着急。李申是单亲家庭,他爸联系了其他家长就想让李申先在我家呆着,起码我们这边也还安全。他去跟其他家长碰个面商量下,风风火火就走了。好家伙,这会儿我跟李申我舅仨人坐沙发上看电视,实在没看的,我翻了翻抽屉,找个两张周星驰的影碟VCD,一张【回魂夜】,一张【算死草】,我们瞬间心有灵犀的就放了【算死草】。心得有多大才能这个时候看【回魂夜】啊。我舅看了没几分钟,就说演的都是啥了,还不如补会觉,说完就回我房间了。我跟李申坐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流氓状师陈梦吉的故事。

医院这边,挂了一晚上的点滴,老大的体温从40度降到39度就一直不下了。他妈着急的一直问医生怎么回事。医生也只是说肯定是病毒引起的,一会挂完退烧就挂抗病毒的。

刘坤他爸在医院门口正准备给我舅打电话,就看见我爸带着一个人来了,手里还提着吃的。听了我爸介绍,详细说了说情况,安伯说先看看孩子,三个人就一起进了医院病房。

刘坤老妈正坐在床边拉着老大的手,看见三个人进来,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听刘坤老爸介绍。我爸把吃的给了刘坤他妈,说了声「谢谢」就接过来放在了窗台上。也是,这时候谁也没胃口。

安伯走到床前,把刘坤袖子往上轻轻推了推,胳膊上也有两道红印子,只不过暂时没有起黄色水泡。又看了看胸口的印记和水泡。

回身把刘坤父母叫到一旁说:「你看,现在在医院就是挂退烧药和抗病毒药,你们跟医生说下,回家挂点滴,然后中午带着孩子去老李他们家(就是我家),下午兴许烧就能退下来。」刘坤父母将信将疑的看向我爸。

「你们看吧,家里有地方,撑个衣架就能挂点滴,你们把药带全就行。我的意思是听安先生的安排。」我爸说道。听完后刘坤父母说他们商量下。我爸就跟安伯说你们商量吧,我们在家等你们。因为毕竟跟医院说回家挂点滴,住院费就省下了,医院肯定也不怎么愿意。还要办出院手续乱七八糟的,我爸跟安伯就先回来了。

回到家看到李申也在,我爸跟安伯说,这就是另一个还在本地的孩子。问了下他爸呢,李申解释说他爸听了刘坤的事儿,害怕下一个是他,赶紧去联系别的家长商量去了。

等到中午,我妈做了一大桌子菜,因为我舅接到刘坤他爸电话,说中午过来,正在办出院手续。我妈也把我那边的竖衣架的衣服都收了起来,把空衣架放在了我床边,方便刘坤过来直接躺我床上挂水。

「赶紧开下门!」门外我大伯喊道。我们赶紧出去打开门,刘坤他爸背着刘坤,我大伯在后面扶着刘坤背,他妈举着吊瓶就进来了。安伯拿着罗盘就站在大门口,动也不动的看着罗盘。等都进去把刘坤放床上架好吊瓶,我大伯又跑出去了,在门口拿了一捆柴火和一个袋子进来了。原来大伯刚回来看见刘坤他爸开车过来,东西放下就张罗着跟人把刘坤从车上背起来送回屋里了,这回又出去拿东西了。我纳闷的是背捆柴火干啥?我家也没地儿烧啊。在我还纳闷的时候,安伯才慢慢从门口走了回来。

我妈赶紧张罗大家伙儿吃饭。这顿饭吃的啊,因为刘坤父母都是皱着眉头,我爸妈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估计看出来都挺尴尬的,我大伯开口说:「安先生,那一捆都是桃木枝,我怕不够就在村里多砍了点,找的是老桃树砍的,袋子里都是桃核手串和菩提子手串,我也不知道真假。」安伯说:「没事,手串都不怎么值钱,造假的不会太多。」

接着又跟大家说:「你们也都了解这件事儿了,既然我来了,我就一定想办法给大家解决。都是乡里乡亲的,你们也别怕。我也就不避着孩子了,他们都是亲历者。早上我在医院,磁场很乱,我不敢确定,才让你们带着孩子过来这边。刚在门口我能感觉到一直是有两团东西跟着你们的,都已经很弱了。直到你们进了大门,罗盘指针还指着门外跳,我等到指针稳下来才确定它们走了。下午我和老李带小进去学校看看,你们在家呆着照顾好躺着的孩子就好。先吃饭吧。」

说完大家都没说话,我好奇问安伯:「安伯,那跟着的是什么?大白天也能跟着?」

安伯沉了一下才说:「这就是反常的地方,人死后的生魂,都会在一段时间找个稳定阴暗的地方呆着,因为生魂脱离肉体后会有一段混沌的状态,通常就是七天左右,然后使者会接引生魂归阴曹,归阴曹前会带生魂回去留恋的地方看一看,就是所谓的头七回魂。之后归了阴曹才根据阳间善恶表现,做出处置,最后引入轮回。十恶不赦之人几乎就没有轮回的机会了。」

「怪就怪在,无论是跳楼的孩子,还是那个窒息的孩子,都没有待在阴暗的地方等鬼差接引,而且还出来作恶。甚至白天都出来跟着,要知道,这样他们根本撑不了三天就会魂飞魄散。除非是怨气冲天的生魂,才会因为怨恨提前恢复清明,躲避鬼差,成为冤亲债主,晚上进行报复,一般就是幻象和冲身。否则就是有人屏蔽或者什么东西吸收了它们的生魂气息,控制了它们,它们才会不顾及自身消散。所以我才要去学校看看。」听完安伯的话,大家都静静的吃饭,没有心情再说什么了。

吃完饭,刘坤母亲跟我妈一块儿收拾,刘坤他爸和我舅在我房间看着刘坤,大伯这两天一直奔波,回家去补觉了。安伯叫我跟李申给大家都一人发了一手串带着。给躺在床上刘坤也带了一串。的剩下的全部拆了,不论是菩提子还是桃核,拆散了装在袋子里。安伯自己在大伯砍回来的桃树枝上用小刀刻着东西。李申问我这些东西有用么?我也不知道啊。但既然是安伯要的东西,肯定就有用吧。

安伯刻的很快,没一会儿就在每根桃枝上都刻了四个像字又不像字的符号,我问安伯刻的是什么,安伯说以后跟我说。

下午六点,吃过晚饭,刘坤奇迹般的竟然退烧并醒了。有气无力地说身上疼。刘坤他妈高兴地握着刘坤的手说,你身上出了些疱疹,等下去就不疼了。可刘坤疼的一直哼哼。刘坤他爸赶紧拿了些止痛的药喂了刘坤。刘坤喝完药,忍着痛跟我们讲了昨晚他睡着后的事情。

昨晚刘坤睡着后还梦见刚从网吧上完网回家,刚进门就听见背后有人叫他,回头一看,是呆子跟老二。他还高兴地说你俩怎么来了,刚在网吧我一把B46,杀得对面不要不要的。结果就没吭声直接进屋了,他关了门坐沙发上,呆子就拿了一条冒着黑气的鞭子抽他,老二手里拿着针扎他,他根本不能动弹,嘴里喊着「别打我,我错了」,就失去意识了。也不知道后来骂他爸的那句「多管闲事」。直到刚刚醒来,浑身疼。

安伯过来问他:「你看见的他们俩有什么不一样么?」老大咧着嘴回忆了半天,说:「除了不理我,没什么不一样,不过好像他们俩身上都有点跟鞭子一样的黑气,淡淡的,呆子的更淡,整个人都像要透明了似的。」

安伯点了点头,让老大好好休息。转身叫我妈煮点生姜大枣什么的给刘坤喝,明天晒一天太阳。接着叫我爸跟我就准备出发。我妈不放心,说也要跟着去。我爸说你在家照顾大家,有什么需要你也能找见。我们那边需要什么给你打电话,你让王凯(我舅)送来。安伯也说人多了没用,你们放心在家等我们回来就好。

晚上七点多,我们到了学校门口,我跟门卫说我班主任让叫家长。我们就进去了。我爸提前也给班主任打了电话,班主任给校领导也说了。校领导意思整个宿舍五楼都封了,你们去看看可以,但是别闹出大动静来。毕竟刚出完事,校领导也知道邪门。

班主任把四楼上五楼楼梯口新按的铁栅栏门钥匙给了我们,说他就在楼下,有事喊他或者打电话都行。他去跟宿管说晚上不关五楼的灯了。我们就进了宿舍楼。

到了四楼,打开门,我有点虚。说我不上去行不?安伯拍了拍我肩膀说「一会还有用得上你的时候。」我心里还挺开心,原来还能用上我。我爸犹豫了一下,没开口,估计也是相信安伯。

到了五楼,安伯拿着罗盘把整个五楼都转了一圈,然后直接在我们原来宿舍门口两边,放了两根桃木,每根上都刻着四个像字又像符号的字符。然后带我们去厕所门口也放了两根。然后从袋子里抓了两把拆了的珠子,给我和我爸兜里都装了些,告诉我们,如果看见什么东西要近身,你们就用珠子丢他。接着就用剩下的桃木开始在厕所门口摆起了图案。我也没看出来摆的是个什么,一横一竖一横一竖的,后来才知道,这是奇门遁甲里的四纵五横,当然,这是后话。

摆完桃枝,安伯让我一会站在桃枝中间的空位,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说话,除非他问我。他让我爸去宿舍那边,给了我爸一个罗盘,说如果看见罗盘指针开始转动指向宿舍门,只要靠在门口两边的桃枝不倒就行。

「那两个孩子的生魂都应该还在宿舍里,他们都很虚弱了。如果被召唤,他们也没有能力从桃木中间走出来。我跟小进在这看看厕所里到底有什么。」安伯说道。我爸看了我一眼,然后去了宿舍那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都坐在地上了。安伯看了看手表,说「准备好,11点了,别出声别乱动,无论看见什么,除非他冲你过来,你用珠子丢他,否则别出声。」我赶紧点点头。

就在这时,靠在厕所门两边的桃木枝,突然立了起来,站的稳稳地,我爸也跑了过来,看了一眼厕所门口的桃木,指了指宿舍那边,安伯点点头,老爸就又回走廊宿舍那边了。

我是正对着厕所门的。安伯拿出另一个黑不溜秋的罗盘,藏在厕所门口的右边。腿边就是立起来的桃木枝。接着我就看见了一个慈眉善目的瘦老头儿团坐在一个像七龙珠里的筋斗云似的云彩上,飘到了厕所门口,关键他的脸慈眉善目得很僵硬,像是画上去的,全身都很瘦,肚子却鼓鼓的。它仿佛看不见我,飘到厕所门口,像是怕什么似的,又往回飘。

飘回去过了水龙头的台子,我就看不见了。我瞪大眼睛看着安伯,一直给他使眼色。安伯静静的没理我,就看着手里的罗盘。然后手从兜里拿出来了一把跟手上罗盘一样黑不溜秋的东西,说是匕首吧,看着握把比前面还长,黑不溜秋的。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见那老头儿从右边走廊飘了过来!

各位大佬对不住啊,生物钟混乱加上雨天,有点儿感冒。

炸鸡桶都到了,我今儿没胃口也要吃!

20年10月13日更新奉上。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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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求,忘了厕所后面还一个常年关着的安全通道门,估计是被人打开了。」

我心里一着急,嘴里喊了一声「安伯!」手就从兜里掏出几颗珠子扔了出去!那老头儿疑惑地看向我的方向,一看有东西飞向他,左右一晃就避过珠子向安伯飘去。

这时我才看出安伯的身手来。听我一喊,知道出事儿了,就地一个驴打滚,反手就把手里黑不溜秋的匕首状的东西抛了出去。正打在老头飘在空中的身子上。

只听「嗷~~呜~~」一声,老头儿就不见了。安伯滚到我边上,问我看清楚没。我说看清楚了,打到它了。安伯又说我知道打到它了,问你看清楚他样子没,我说看清楚了。一个飘着的老头儿。我爸那边听见我们这边动静,也过来了。安伯拉起我叫我爸一块儿走,先回去。

刚下到三楼,就碰到我班主任正上楼呢。班主任说听见上面有声音,准备上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安伯说没事,明天再说。说完拍了一下对方肩膀,立马就跳开老远,直接脸就变色了。

只见「班主任」双腿离地,直愣愣地就撞向安伯。我直接就懵了,我爸愣了一下就举起拳头向「班主任」跑了过去。安伯见状,来不及说话就掏起袋子里的东西,刚把黑不溜秋的罗盘掏出来,「班主任」就停在了空中,转个身就又向我爸撞。我爸一看对方转头了,转身就又往回跑。

我回过神来,抓起兜里的珠子一把就往出扔,全部打在了「班主任」身上,发出「叭,叭,叭」的响声,「班主任」只是顿了一顿就又向我扑来。安伯一把把罗盘扔向「班主任」后背,又是一声「嗷~~~~~」,整个楼道里灯闪了闪,「班主任」消失了。我一看我扔出去的珠子,碎了一地,全都裂开了。

说起来挺长,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从安伯跳开,到最后扔罗盘「班主任」消失,连一分钟都没有。我爸也心有余悸地看着安伯。安伯说:「没事了,这东西虽然厉害,但也吃了两次重击,没个三五天绝对不敢出来了,他现在想控制生魂都费劲,何况那两个生魂还封在宿舍。」

说着从楼梯又上来一个人,还是班主任!我下意识手就伸进兜里准备抓珠子,虽然没什么用,但也能让对方顿一下。我爸直接抓着我领子往他身后拉就准备跑。只有安伯看向刚捡起来的罗盘,对着我们摇了摇头,我们才放下心来。

「出了什么事,我听见上面有响声,有没有什么发现?」班主任问。安伯摇摇头说:「没什么发现。我们再想想办法,你们还是把上面的门锁着。别让学生们上去。」说完就示意我跟我爸走。

班主任把我们送出校门,看着一直有话想说,安伯仿佛也知道他的心思,跟班主任说:「明天开学了,你让学生都别上去就行,不管有什么,它也不会主动下来招惹你们。我们来之前给你打电话。」

「我听说,刘坤也……?」班主任接着问。

「没事,这么说吧,如果出事,那也是当晚看着跳楼的这几个孩子先出事。只要你别让人上去就行,我想办法这两天就把这个事情解决了。」安伯给班主任吃了颗定心丸。

我们就回家了。

路上我爸开着车,安伯问我:「跟我说说你看见的老头儿什么样?」

「看着慈眉善目的,但是很假,就像带了个面具似的,很瘦,肚子圆圆的,坐在云上飘着,就跟筋斗云似的。」我把我看到的形容了下。

安伯没有说话,像在思考什么。

我赶紧问:「安伯,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我看见我扔出去的珠子打到它都没什么用啊。」

我爸开着车也回头看了眼,一看就是我爸也想知道。

「真麻烦,怎么会有鬼呢。」安伯说了一句。

「好嘛,这都几天了,你才反应过来是鬼?」我心里想着可没敢说出来。

「安大哥,这事情本身就挺邪乎的啊,你也知道啊,怎么……?」我爸问道。

「你们误会了,我说的这个鬼,就是小进看到的这个东西,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如果他形容的没错的话,这东西应该是神通鬼,是完全不应该出现在人间的东西。」说着安伯点了支烟,给我爸也点了一支。我也想抽,但是我知道,我只要敢开口,我爸就敢停车就地揍我!

安伯接着说:「平时所谓的鬼,都是指人死后的生魂,魂魄,鬼魂。即使厉害点的厉鬼,怨魂,也属于生魂的范畴。但是鬼不一样,它是鬼道的东西,就像这个神通鬼,他是鬼道有记载的东西,神通鬼是鬼中之精灵,专门假借人之灵气,说神话,做鬼事,诱惑世人入迷崇邪,渐离人道,而行鬼道。」

「鬼道之鬼,集贫贱,衰败,悲哀,灾祸,耻辱,惨毒,霉臭,伤痛,病死,夭亡,孤独,淫邪,妄想,恶运,疾病,薄命,痛苦,入魔。等十八灾祸一身。他们不像生魂死后有亲人祭奠,供奉香火,就以负面情绪为食,吸收生魂(刚死后的魂),以此修行。」长吐了一口烟雾,安伯接着说道「它先是控制了跳楼的那个孩子,让你们看着它跳楼,让你们产生恐惧感,然后吸收那孩子怨气,借人之灵气,说神话,诱惑那孩子行鬼事。等差不多的时候,直接吸收了那孩子的生魂,再控制第二个魂魄找剩下的人。只要当晚看着它跳楼的人,都会变成它修炼的资源。」

「我想那句刻苦没用,投胎才有用,就是神通鬼给跳楼那孩子说的神话吧,给了他一幅自己想要的画面,诱惑了他。」说到这儿,就到了家门口。已经凌晨两点了,家里灯都还开着。

一进门,我妈,刘坤他爸,我舅都没睡,我大伯也过来了。刘坤他妈陪着刘坤已经睡了,李申也在沙发上睡着了。

老爸跟安伯简短跟大家说了下事情经过,就招呼大家赶紧休息,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再想办法。由于家里只有一个客房,也睡不了这么多人,我跟我舅睡客房,安伯跟着大伯去大伯家睡了。

躺床上,我舅还问我飘着的老头儿,怎么回事。我又把细节说了一遍,我舅对安伯手里的两件黑色家伙事挺好奇。说实话,我也挺好奇。但也没来得及问,有一件还在丢在五楼呢。聊了会,我舅说不早了,赶紧睡吧。

我躺在床上,双眼顶着天花板发呆,想想这前前后后,做梦都不敢这么做啊,接受了多年的唯物主义教育,突然给你来这么一下子,我这幼小的心灵是真的有点崩溃了啊。想着想着又想起一个段子,说一个人碰见了鬼,然后硬是用唯物主义给鬼上了一课,让鬼相信自己压根不存在。我要是也能给那个老头儿讲讲,是不是老头儿也就消失了?拉倒吧,我估计我得先消失。胡思乱想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夜无梦,好久没睡到自然醒了。早上一睁眼,我舅已经没在了。起身摇摇晃晃往卫生间走去,结果卫生间门反锁着。

「李申刚去卫生间了,你等会儿的。」我妈张罗着给我留着的早饭跟我说。我应了声,就倚在卫生间门口等着。大家伙儿都在客厅坐着商量着。

李申出来后,我进了卫生间洗漱。中间我妈还吆喝我快点,我洗漱完赶紧出来坐下就狼吞虎咽。刘坤已经没什么事了,红色印子,水泡,到今天早上都全部消失了,只是还有点虚,安伯昨儿让他今天好好晒一天太阳。这会儿刘坤老妈正端着粥喂着他,刘坤靠着床,看了我们这边一眼,看见我正看他,咧嘴笑了笑。我「切」的一声算是回应他了。

手里拿着包子,跑到沙发边上,我好奇的问安伯:「安伯,你手里那两件黑色的家伙式是什么啊,珠子这些都没用,可那东西是真管用啊。」说完咬了口包子看向安伯。

安伯还没回答,我爸直接给我来了一句「吃球你的饭,热包子堵不上你的嘴?」

安伯笑了笑,说:「那两件东西是祖上传下来的,说是以前深山里有棵百年的桃树,雷雨天被雷击了,最后烧的只剩下主躯干的一截。第二天被一个樵夫发现了,带着一块儿去了市场上卖,安伯祖上看到就买了下来。然后就做了这么两件东西,雷击桃木的罗盘和桃木剑,因为材料的问题,桃木剑有点短。因为这东西本身就克制邪祟,再加上雷霆的浩然正气,自然特别厉害。」

「昨晚估计也是因为那个神通鬼看到我用桃木剑丢了它,以为我们没了倚仗,它才会冒险下楼扮成你的老师再找我们。可惜它不知道还有一件。连受两击,按我爹的说法,普通的鬼差都差不多身死道消了,所以它估计也不好受。」跟我说完,安伯继续跟我爸他们说话。我继续吃我的包子油条喝豆浆。

吃完饭,安伯叫我过去。问我怕不怕跟这些个东西打交道。我听着这意思是要收我为徒?抱着忐忑的心情我说我怕,但是也很好奇。如果可以,我想学。但是我爸妈肯定不同意。

安伯笑了笑,说:「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也不是要让你接我们这个传承,虽然我也没有传人,但是我更多的还是风水堪舆。我父亲的本事我也只是大概知道些皮毛。但是跟前能够做到沟通阴曹的人,也只有你。你爸的意思是先别跟你妈说,先想办法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我好奇地问:「是因为我命格的问题么?」

「对,你跟老爷子的命格差不多,通过一些方法可以通鬼神。就像昨晚我给你摆的阵,我只能感受到阴属性的能量,但是我看不到,也不能辨清明,即使我在阵中,也只能让它看不到我,我依然看不到它,除非它想让我看见它。所以我才一直问你看到的东西是什么样子。」

我点了点头,说:「安伯那你什么意思啊?问我怕不怕,但又说不是要收我为徒?」

「鬼道众鬼,只要记录在册的,几乎都是原生于鬼道,寿命悠长。也有生魂因为各种原因堕入鬼道,只要躲过了其他鬼,慢慢修炼,也就成为鬼道之鬼了。但是通常都是被其他鬼当做意外之财变成别人的修炼资源了。它们也有很高的智力,通常我们说的鬼主意,鬼点子,也都是因为他们而来。所以,因为昨晚两次重击,它肯定会躲着我。但是如果我把罗盘给了你们,它也会伺机变化迷惑你们,逐个击破。完了再躲起来休养生息,我们根本拿它没有办法。」

「为了一劳永逸,我的想法是,我助你沟通幽冥,请幽冥使者上来。我再引它出来,交由使者来对付它,也可以查查它为什么会出现在人间。」安伯跟我解释。

我想了想。「鬼魂我也见过了,呆子都吓了我不止一次了。正儿八经的鬼我也见过了,除了会飞会变,也就那样。这次见见鬼差能咋,以后吹牛皮也有的吹啊,跟幽冥使者,并肩作战啊。」

「好,安伯,我豁出去了。就按你说的。」我大义凛然的抬了抬头。

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年轻啊,根本对恐惧的力量一无所知,这次所谓的沟通幽冥,差点让我余生都小便失禁。

2020年10月14日 01:20:35

上传有些匆忙,如果有看着比较明显的错误,请私信我更改,谢谢了。另外希望大家多多关注,可以保证我每天更新就能收到通知。以下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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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伯肯定之前就跟我爸说过了,我爸的意思肯定是想看我自己怎么想。如果我不想,我爸肯定还会跟安伯想别的办法。但是照我自己的想法,事儿是自己的事儿,别人能帮你就已经是很难得了,自己能扛就尽量自己扛。

安伯取得了我的同意后,就跟我大伯出去买东西,着手准备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英叔电影里演的那样,起个坛作法什么的。

中午我和李申陪着老大在院里晒太阳,有一句没一句的侃着大山。这货自从身上的伤痕水泡下去了,又开始嘚瑟,说什么这都是宝贵的人生经历,不是谁都能有这种经历的。我回了他一句「对,都是经历,没几个人在梦里会让人揍得求饶,还别打了我错了的叫。」老大没脸没皮的「哈哈哈」了半天。李申撇撇嘴,说:「没事儿,老大,要是搁我,肯定比你还怂。」我斜了李申一眼,以前咋没发现这货竟然还会拍马屁啊。

准备继续损老大来着,老妈叫我电话。我跑回客厅拿起电话问:「谁啊?」

「怎么?睡完我就不认人了?」电话那头捏着嗓子调侃地说。

「我睡你大爷,小灵通你个死变态,有事说事儿。」我一听就听出来是小灵通赵振铎那家伙。

「你可好,一天天的都不用来学校,我们每天都在煎熬,大家都很怀念你啊!」

「怀念你大爷,全世界都应该怀念你个死变态,谁特么对活人用怀念?你个智障。」我怼了回去。

「说正事儿啊,听说你们宿舍老大刘坤也出事儿了?说是得病了?我还听说你爸找了个高人,驾着云彩就来了,还去医院把刘坤也救了?带着他就飞你家去了?」小灵通跟连珠炮似的叭叭不停。

「停停停!你哪儿听这么些个乱七八糟的?都你家麻将馆传的?你今天打电话是想在我这儿再捞点干货??还飞来飞去,你丫白眉大侠看多了吧!」我哭笑不得的再次怼了小灵通一通。

「得得得,不说就不说,你们没事儿就好,跟刘坤也带个好。不行我一两天去你家看看你们去。」

「看个锤子,刘坤就是发烧了,这会烧都退了,下午估计就回去了。要看你去他家看去。」我半真半假地说。我也不敢乱说,本来这货就不着调,我再说点啥,说不定明天我家就变成神仙聚集地了。

「一两天我跟李申就回学校了,刘坤也就回一中了,你丫别乱造谣。没事儿就挂了。」

「得嘞,回学校记得给我带只烧鸡,郑立新想吃,学校食堂都淡出个鸟了,今天一天菜汤上都没见油花儿。」

「知道了」说完,我就挂了电话。出去继续陪刘坤晒太阳。坐院儿里,我心里还是想着今晚要做的事儿,心里既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说不定能看到传说中的地府,紧张的是万一去了回不来怎么办。老大跟李申都眯着眼靠在椅子上,装得跟在沙滩上晒太阳似的。

下午三点多,安伯跟大伯回来了。看见我们仨排排坐,一个个闭目养神的,安伯跟我们仨说晒会差不多就行了,一个个的打算晒黑了才算?那俩憨货呵呵呵地笑了几声。

接着安伯又跟我说:「一会可能有人过来,一会你接一下。」

「谁来啊?」我好奇地问,难不成安伯请了帮手了?

「也是找我帮忙的,跑去村里了没找到,问到了我电话刚打电话说是帮忙看看。我刚说了你家地址,那边就说知道在哪,一会儿就到。」安伯纳闷地说。

「我去准备东西,人来了叫我。」

我说应了声好。就又靠着椅子眯着眼了,说实话,晒着太阳,靠着椅子还真挺舒服,怪不得那俩货都是一脸享受的样子。

没享受多大会功夫呢,就听大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什么「早知道」「绕圈子」「白跑了」的。

李申直接站起来就往大门方向走,说是他爸的声音,一开门,就看见四个人正往我家走着呢,为首的就是李申他爸,还有一个女的,两个男的不认识。

李申开了门把人都迎进来,我跟老大也站起来了。

「李叔,这两位叔叔跟阿姨是?」我问道。

「这都是你宿舍那几个同学的家长。这个阿姨是张栋梁(老四)的妈,那两位是李辉和周国庆(老五跟老六)的父亲。」李神他爸介绍道。

我赶紧把椅子往边上挪了挪,请人进家里坐。

「小进,安师傅在你家吧?」老四的妈问道。早就听说老四家里有钱,他爹是什么局里的一把手,当初上二中都是走关系进来的。一看他妈,气质都不一样,不说打扮,光是气场就很足。

「嗯,是的,刚安师傅还说一会有人过来,是你们啊。」我赶紧回到。

「是啊,栋梁他爸托了好多人才打听到安师傅,跑了一天都没找到,最后问到电话一打,结果你刘叔说他知道这个地址,转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到你家里了。」老四他妈笑吟吟地说。

说着就都进了屋,我赶紧去叫安伯。我爸妈招呼大家都坐下,跟大家伙在客厅聊天,也把这几天大概的情况都说了说。大家一听,就都放心了一些,不论是什么作怪,起码,刘坤好了,昨晚到现在也没有人出现什么状况,说明这件事在控制范围之内。

我在后院跟安伯说原来找他的人就是我宿舍那几个家长,这会都在客厅了。安伯笑着说都是缘分,他过去跟人家说说,让大家伙儿都放心。说着把手里的东西就放下了。还叮嘱我别乱动,就往家里后门走过去。

我就在后院看安伯都准备了些什么,有蜡烛,纸钱,盆儿,好像还是铜的,还有几根看着都枯了的木头。

说是我家后院,其实就是当初盖房子的时候,地基不规整,坐北朝南房子盖起来了,墙后面还有个三角形的空地,索性就开了个后门,当作后院了,平时也就放些杂物,我妈有时候在墙根种点菜啊什么的。

等我回到客厅,大家都聊的差不多了,都准备散了。我爸还说等事情解决了请大家一块吃个饭,孩子们之前都在一个宿舍,家长们都不认识,以后要多联系什么的。我爸根本不知道宿舍现在就剩下我跟李申了,其他人都转学了。老四他妈说完了她安排,请大家吃饭,今天就先散了,都回去跟家里说说情况,让家人都放心,就等安伯的好消息了。完了大家就都散了。

「李哥,这两天麻烦了。我们也就带孩子回去了。」老大他爸跟我爸说。

「没什么麻烦的,都是为了孩子。只要孩子好着,咱们怎么都成。」我爸回到。可能这就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吧。

李申他爸带着李申也回去了。家里突然人少了,就仿佛觉得缺点什么了。我爸一直都没跟我妈说,今晚我要做什么。这会叫着我舅跑边上说悄悄话了。不用想都知道,照我妈性格,打死都不会同意我做这个事儿,只能骗她回娘家了。用我爸的话说,就是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没有爷们的那种魄力。当然,他只敢偷摸背着我妈跟我装英雄。每次他打牌回来晚了,最有魄力的就是在沙发上睡一晚没被子盖最后跑我床上跟我挤着。

我爸跟我舅说完悄悄话,过来跟我妈说让她晚上跟我舅回娘家住一晚,跟家里老人报个平安。我妈说直接让我舅回去不就好了。我爸挠了挠头,又说,安先生说晚上要做法,不能有女人在场。说完赶紧跟我舅使眼色。我妈白了我爸一眼看向安伯,安伯看看我爸看看我妈,不知道该说啥。我舅赶紧过来打圆场,说我妈都多久没回娘家了,他一个人回去肯定不如俩人一块回啊。好说歹说,我妈最后总算同意了,不过前提是保证我不出事儿,后果我爹自己考虑。我爸拍着胸脯说没问题,好像他真能保证似的。

晚上吃过晚饭,收拾完,我妈就跟我舅回娘家了。家里就剩安伯,我大伯,我爸和我了。安伯跟我交代了一下我该注意什么,以及怎么做。

原来这就是以前安伯的父亲跟他说过的方法。子时在一个阴气较重的方位,灵感体质的人手系红绳借阴木离魂,脚踏金水,冥钱开路,火为回魂引路,魂踩土归。借五行演化,借阴路来回,这些都是安伯来布置的。

不过最主要是嘱咐我进入阴曹后我该怎么做。阴界的存在,安伯说他父亲自己第一次过阴时,看到的跟先辈们说的完全不同,他还看到有解放大卡车运输。后来去的多了才知道,这与你的本身认知可能有关。有点儿看山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的感觉。你认为它与时俱进了,像现代都市一样的阴曹地府,它具现在你眼里的就是那个样子,说不定鬼差使者们都还坐在办公室996呢。古人去了古人看到的就是像西游记里一样的阴曹地府。不过有一点是不会变的,就是有鬼门关,有黄泉路,望乡台,野狗村等等,虽然每个人看到的景象不一样,但是都是换了个样子而已。不过安伯自己也没去过,都只是听他父亲说的,不过应该差的不太多。

但是我不能往前走,过了鬼门关,直接去找黄泉路口维持秩序的鬼兵。鬼兵会看出来我的魂魄不全,会赶我走,因为我的命魂是留在肉身的,属于阳寿未尽。 这时候就需要我跟鬼兵解释来的原因了,如果鬼兵不听,就从兜里把我爸给我准备的冥币拿出来,说自己是安老头的后人,是真的有事情需要禀报鬼差大人。如果人家不买账,就只能下次再去了,因为鬼兵是一直轮换的,见不到鬼差是没用的。

「生魂离体太久,就会给身体留下后遗症。轻点的体虚,大病一场,重了甚至会魂不附体,出现排斥现象。所以感觉到我拉红绳的时候,就一定要回来,即使没有见到鬼差。」安伯郑重地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那离魂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坏处吗?安伯。」我接着问。

「其他倒没有什么,你回来就知道了。」安伯说。

「回来就知道啦??」我心里想,为啥现在不跟我说呢。不说就不说吧,反正回来就知道了,安伯跟我爹肯定不会害我。

晚上子时,也就是十一点,在后院墙角,也就是安伯找的阴位。安伯正拿了一大桶水往铜盆里倒,我说那边不是有我妈浇菜接的水管吗?安伯说这是井水,自来水不行。盆里水倒到大概能没过脚踝位置,让我脱了鞋袜坐到椅子上,把脚放进去(参照基努李维斯的【康斯坦丁】)。然后手里捧着那两块木头,说是槐木。然后用蜡烛在我正前方摆了条路,路中间又撒了些干土。

「你离魂后我就会让你爸把钱烧给你,把纸灰放在你右边兜里。别忘了。我拉你回来的时候,看着这条蜡烛给你指引的路,就能回来,知道了没?」安伯又嘱咐我一次。

「知道了!」我现在心情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不过总有点雀雀欲试。

安伯走到我面前,一拍我脑门,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睁眼,周围都是灰蒙蒙的一片,脚下的路都看不清,也是灰蒙蒙的,我都不知道踩在什么上面,不过跟踩在马路上没什么区别,手腕上有条红绳连着身后灰蒙蒙的雾里。我前面很远的地方隐隐约约有个牌楼,我就只能朝那个方向走去。走了不知道多久,总算看到越来越近了,看到牌楼是真的大,比我见过的所有牌楼都大,再往近,看见上面三个大字——「鬼门关」。我惊讶的嘴张老大,不是因为牌楼,是因为这三个字是微软雅黑的字体!为啥我这么确定?因为我手机字体一直用的就是微软雅黑。

「过来,站那那个张大嘴的,往我这儿走!」牌楼右边柱子一个黑西装白衬衫的人喊我。

我朝那边一看,一群人正在那边排队。我一看到喊我那个人,我就定住了,不是惊讶,而是就像我看见呆子在我窗台坐着那晚的感觉一样。浑身僵硬。仿佛我看见的是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老虎,吓傻了。

「快点过来排队登记!」又吼了我一声,我仿佛被解开了定身咒,但是依然浑身僵硬,不过好歹能动了。我颤颤巍巍的排到了「人群」后面。

过了一会总排到前面了,我一看,好家伙,一个坐着的西装衬衫男,对这一台电脑操作着。跟旁边站着的一样装束,胸口都还有个胸章,有个兵字。虽然他都没看我,但是他给我的感觉跟他边上站着的人一样,那是一种灵魂上的压制。

「姓名,籍贯,岁数!」站着的西装甲问。

「钱六,XXXX人,89岁。」我前面的老头颤抖的答。看来所有生魂都怕他们,不止我一个。

「好了,往前走,进去直接直走,下一个!」西装甲喊。下一个就是我。我低着头都不敢看这两个西装男,因为我一看我就有吓到尿裤子的感觉,离得太近了。

「咦~~!你过来!你是怎么来的!!!」西装甲向我喝到。我都快吓尿了,往旁边一站,直接就摸右边兜儿,拿出一沓钱就伸出去,始终连头都不敢抬,话都说不出来。手上一轻,就听西装甲就笑着跟乙说:「你先登记,我问问这个生魂怎么回事。」

「好,五五」西装乙丝毫没有感情的说。

我迈着灌了铅的腿,跟着西装甲,向旁边走了走。「你先缓缓,不着急。这也没办法,没有灵魂震慑,这儿不定乱成什么样子。」西装甲说。

「我、我是安、老头、安、安、安老头的后、后人,我、我、我、我有事、事、事禀~~~报,禀报鬼差大、大、大、人。」短短一句话,让我说的细碎,虽然我都没有看它,还是磕磕巴巴的。

「安老头?安老头前些年还是我送过奈何桥的呢~!你是他孙子还是重孙子?」西装甲笑吟吟的问。

「我、我、我」

「算了,算了,你再缓缓。丁啊,你查下老安头孙子或者重孙子叫啥,是哪位使者签的阳差。」西装甲向乙喊道。

我还在琢磨什么叫阳差,就听那边喊「一子,一孙女,并无续。」

「大胆!!!你到底是谁!!!」说完手就向我抓来!我直接就觉得我尿裤子了,但是裤子也没觉得湿,对,我现在是鬼魂。

「我、我、我是他,他儿子,他儿子派、派我来的。他、他、他来不了!有、有鬼,鬼害人,神通鬼!」紧张归紧张,虽然有点儿语无伦次,反而没那么结巴了。

西装甲听了,放开了我肩膀,我仍觉得生疼,不是肉体的疼,冰冷彻骨,形容不出来骨子里的疼。

「神通鬼?你说说怎么回事?」西装甲将信将疑的说道。

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磕磕绊绊,总算把前因后果说一遍。我觉着这辈子说的话都没有在这儿说这事的过程费劲,说完我都快虚脱了。

「丁啊,你给白无常大人发个信息,说老安头的后人来了,有事禀报。」西装甲跟乙说道。好嘛,都网络时代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CS玩儿。这会儿我竟然还有兴趣想这些。

「老安头以前是白无常使者签的阳差,没少往我们这儿跑。都是老熟人了,最后一次来的时候,我问他还回去吗,老安头说不回了,下来多少次了,从没走过鬼门关,走过黄泉路,这次就走走吧。那天我不当班,跟老安头在枉死城喝了一天的酒,黑白无常大人也在,不过那二位也忙,呆了一会就走了。对了,你是直接借的阴门来的的鬼门关,枉死城就在前面,正常生魂来鬼门关之前都在那呆着。后来老安头入轮回的时候是白大人亲自送老安头去的,连投胎都是白大人给老安头选的人家。这辈子肯定衣食无忧。」西装甲说到这儿,我才好不容易从地上站起来,没错,西装甲放开我后我就瘫坐在地上了。刚站起来还没站稳,我就觉得背后压来一座山,我差点就扑到西装甲身上,而且我确定我再一次失禁了,这次不止小的,大的也没憋住。西装甲用胳膊扶了我一下,我才没趴下,不过扶的这下也让我浑身发冷。

「白大人,我去登记,你们聊。」西装甲说完就往鬼门关旁走去。

「都站起来,像什么样子?一个个的!」原来不止我一个,鬼门关排队的乱七八糟,坐的坐,倒的倒,队形都冲乱了。西装甲正维持秩序呢。

「你是老安后人?转过身来吧,我把灵魂的威压消了。」身后声音说着。我也突然没有了任何感觉,除了还能感觉到周围的阴森,和背后仿佛一座冰山的感觉,其他都好了。转过身一看,从头到脚一身白西装,带边的白色礼帽中间有四个小字「一见发财」。胸口也有个胸章,上面一个「差」字。虽然没了他说的灵魂威压,但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座冰山,寒冷还得仰望,整个灵魂都发怵。

「使者大人,是老安头儿子派我来的。」我赶紧说道。接着没等人问,我就又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比之前跟西装甲说的流畅多了,但多少还有点儿结巴。

刚说完手上红绳就动了三下,有人拉红绳。白无常大人说:「你先回去吧,明晚子时,让他准备接引,我会去的。」说完一挥手我就被挥飞失去意识了。

迷迷糊糊感觉又有人扯我手,原来是红绳。睁眼看见远处有两排光,周围跟背后还是一片灰蒙蒙,我想起来安伯说的让我往光的方向走,那儿应该就是我的回魂路。走着走着就看见前面椅子上坐着个人,不是我还是谁,椅子背后有人用一直拉我手上的红绳,看着像是我爹。

「拉!!」旁边有人大喝。只见我爹猛地一扯,我就飞向椅子了。再睁眼,我坐在椅子,迷迷糊糊的,裤子全湿了,屁股下面也黏黏的。

大脑完全处于懵的状态,眼睛一闭,就昏睡过去了。

我这手残,画图废了点时间。继续:求点赞+喜欢+收藏+关注!!!最后评论催更!!!

2020年10月15日 01:20:49更。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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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醒,一睁眼,已经是在床上躺着了。天还没亮,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不对,我不是「下阴」了么?怎么在床上?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好嘛,一丝不挂。赶紧盖上被子喊我爸。

我爸过来推门一进来,后面跟着安伯跟我大伯。我爸脸吊的跟啥似的,手里捧着一套衣服,我一琢磨,我也没犯啥错啊。

「你小子真有出息,十七年了,让我重温了下给你个小兔崽子洗屁股的活儿。你那身衣服已经扔了,一会穿这套。」我爸面无表情的白了我一眼。我大伯跟安伯在身后笑。

「你仔细回忆下之前的事儿,想起来了跟我们说说。」安伯笑眯眯的说道。

我就开始想,回忆起我坐椅子上,安伯拍了一下我脑门,接着的事儿就像是些碎片段,拼凑不到一起,想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才回忆起事情经过。我看见的鬼门关,西装男,最后还有白无常!所有记忆碎片都连到了一起,真的跟做了个梦似的。不过我左肩膀的疼告诉我,这不是梦,我赶紧一看,好家伙,整个左肩膀都是紫青的。

我把如梦似幻的经历说了一遍,从鬼门关到西装男,肩膀怎么回事,怎么见的白大人,当然不会说我糗的事,包括安老爷子应该投了个好胎的事儿。安伯说他父亲一辈子没享福,早年间先是打仗,后来饥荒,再后来好点了又破四旧,被批斗,后来也算是积了阴德了,有个善终,这辈子能享福就好。

接着跟我说,因为刚回魂,自身阳气冲散了些回来时带的阴气,不精神,有些懵都是正常的。明天起来去晒晒太阳就好点了。接着让我好好休息,明天养足精神,晚上去捉那个神通鬼。

安伯他们临走时,老爸回头看我一眼「瞅瞅你那点出息,见个鬼差把你吓得,屎尿屁一大堆,有没有点男人样。」

完了,我想起来了,我回来的时候好像就感觉到裤子湿了,屁股下面也不正常,我倒是没说我多糗,这是都摆在明面上了,怪不得之前安伯之前说了句「其他倒没什么,我回来就知道了」。我是知道了啊,这是坑我啊,改天传出去我还活不活了?十八岁大小伙儿,在家吓的大小便失禁!忍着屈辱,心里想着怎么封我爸跟大伯的口,安伯肯定不会说。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都已经中午了。我起床穿了昨晚我爹给我拿的衣服,准备去卫生间。出了卧室门就看见我妈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我出了房间,回头跟我说:「醒了?早上我回来买了早餐,都凉了。你赶紧去洗漱,我煮点面条,就咱俩吃,你爸他们都出去了,还说不让我叫你,说你昨晚着凉了。」

「哦,妈,昨晚可能穿的太薄了,有点着凉了。」我心虚的说完就躲进了卫生间。

还是我妈心疼我,就怕我出事儿,大早上就又跑回来了。我刷着牙,心里想着。我那不着调的爹啊,唉,不知道问我危不危险,还嫌我拉裤子。

其实回忆起昨晚回来的场景,我爸站在椅子后面拉红绳时紧张的样子,我也知道他很担心我。可能这就是父爱吧,从来不在言语上体现,但是你在细节末梢总能发现他强硬语气里的关心与爱。

洗漱完,面条也煮好了,跟我妈坐餐桌上吃着面条,想着这要是平常的一顿饭多好,没有发生过之前的那些事儿,吃完饭我也许就该去学校了,呆子还是呆子,老二还是老二,晚上我们该去包夜还去包夜。

可惜啊,时间这东西,只能往前走,回不去。还好,今晚就能彻底了解了这件事。我的生活也就会回归正常了。

「外面垃圾桶里,谁把你衣服都扔了?还臭烘烘的?」我妈吃着面条,抬头问了我一句

「额…… 」

「额什么?你拉裤子了?」我妈接着我。

「妈,吃饭呢!吃完再说不行么?」我埋怨道。

「哈哈哈哈,好好好,十八了,还……哈哈哈」我妈饭都不吃了,在那咯咯咯的笑。

「好了,妈,我昨晚不是着凉了么,晚上肚子疼,我以为是屁,结果就。」反正已经说着凉了,就顺着着凉编呗,吃完我把碗给老妈说道。

反正打死不能说是吓得,谁都不说,打死也不说!我爸和大伯那边我得想办法封口了。

吃完饭,我把垃圾桶里的衣服装袋子里就扔在门口的垃圾车里了,然后回院儿里晒着太阳,安伯说我得晒晒太阳,驱逐昨晚回魂带的阴气,否则就会更容易招惹那些东西。

正晒着太阳呢,我爸跟安伯他们就回来了。原来他们去跟学校商量今晚的事儿了,因为怕会闹出大的动静,所以安伯跟校长商量能不能暂时封锁这栋楼,让这栋宿舍的学生暂时先搬去其他楼。安伯跟我爸把事情的利弊都跟校长说了。最后校长没办法,只好通知让高三取消了晚自习,这栋楼里的全体搬宿舍。说宿管在这栋楼里发现了剧毒蛇类,要请人逐层清理。晚自习时间全体高三拿好自己的铺盖卷去教师楼。明天清理完成就搬回来。

说到这儿,我回头看了看我妈没出来,小声问起来昨晚他们说的阳差,还有接引和为什么我看到鬼兵和鬼差会那么害怕,甚至……会失禁。

安伯笑了笑说道:「所谓阳差,就是在阳间维持秩序的人,与阴差签订了合同的人,通常都是我父亲跟你这种命格的人。八字命盘里,不管哪一柱有卯和酉就形成了所謂「卯酉对冲」的情況,这种人就拥有强烈的灵感体质,有很强的直觉,常常到某些庙里见到某尊神像,就会不能控制地哭泣;有时,则是看到某人时,会有种特別的厌恶或亲近,那种感觉就像是来自前世。」我跟老爷子都是这种。

「另外还有两种,无论八字的哪一柱有正印或偏印,加上地支有正印或偏印,也代表是一个拥有「通透」灵感体质的人。最后一种就是所谓的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人了,这两种人几乎注定了这辈子跟神鬼有缘了。」

「正因为你的灵感体质,所以你以魂体见到鬼兵鬼差,感受到的震慑和压力比普通生魂要强烈十倍,除非你也做了阳差,才会大大降低这种震慑感,甚至普通生魂在你身上也会感受到震慑。」

「那阳差到底是做什么的啊?」我继续好奇的问安伯。一看我爹,脸都快青了。「我就问问,就问问。」我赶紧解释到。

安伯笑着说:「各地有生魂出现,就是有人去世,当地土地公会收集生魂的信息,然后交由城隍爷,城隍爷再派阴差去接引生魂归阴曹。而总会有之前我跟你说的那种因为怨气而躲避鬼差伺机去报复的厉鬼,怨鬼。阳差的责任就是维护阳间秩序,抓捕或者消灭躲避鬼差,危害人间的鬼魂。但是阳差也有情感,有时候会因为怜悯之心,等到对方报了仇才去抓捕。不过通常因为已经报了仇,因果已了,也扰乱了阳间秩序,最后归了阴曹也无法轮回,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原来是这样啊,阳差就是地府在阳间的临时工呗。」

「你这样理解也没错,不过近些年,已经很少有人做阳差了,本来灵感体质的人就不多,后来又因为是封建迷信,更加没人知道了。据老爷子跟我说,他以前在鬼门关只碰见过两个阳差,一个比他岁数都大,还有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都是牛头马面签的阳差。而白无常谢七爷近百年只签了我父亲一个。还是因为老头儿刚开始不认识谢七爷,跟谢七爷动了手,当时差点被黑无常范八爷一铁链给拘了。这个以后跟你讲。」安伯说完喝了口茶水,接着说:「接引就简单了,其实就是给他们一个阳间的坐标,默念他们的名字就可以了。不过我不行,还是得你念。我摆个聚阴阵就行了。如果他们签你做了阳差,甚至连聚阴阵都不用摆,只需要默念七爷八爷的名字就可以了。」

「你好好上你的学,考不上大学我给你送蓝翔去,别给我想别的乱七八糟的事。」我爹刚听完,怕我有了兴趣,赶紧呵斥我。我悻悻的不说话。

安伯只是笑了笑,也没说话。大伯看着气氛挺尴尬,赶紧打圆场:「天也不早了,我去饭店订桌菜,让他们一会儿送过来,吃饱了晚上有力气。也让弟妹歇歇,这几天净麻烦弟妹了。」说着就拉着老爸出去订菜去了,还让我回去跟老妈说声下午不做饭了。

吃完晚饭,我摸着肚子靠在沙发上,中午就没吃饱,下午直接吃撑了。我妈坐我边上一直跟我说晚上一定要注意安全,不管怎么样,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如果真遇上危险了,让我爸冲前面,毕竟老公能再找,生孩子还得坐月子,太麻烦了。听得我哈哈大笑,我爸在后面一脸的问号。我也知道老妈是真的怕我出事,也是在提醒我爸,一定要照顾好我。可老妈根本不知道,我背后有多大的靠山!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跟黑白无常并肩作战的兴奋,似乎都忘了我大小便失禁的事儿。

晚上又接到了赵振铎那货的电话,问我是不是今晚高人要行动去抓鬼了,学校那点什么毒蛇的小把戏根本瞒不过他,问我要不要他帮忙。

我直接说需要拿他当诱饵去引鬼。这货当时就说晚上吃坏肚子了,估计要拉到明天早上。我赶紧跟他说开玩笑的,其实呆子的事儿高人已经帮忙超度了,事情已经解决了,学校什么抓蛇我根本不知道,明天我跟李申就返校了。就怕明天他那儿又传出什么惊天大新闻来。不过这货还没忘了让我带烧鸡的事儿。

晚上十点,安伯,大伯,我跟我爸,刚到学校门口。我班主任就在校门口等着我们,跟我们说学校为了让大家传谣,专门找了十几个会抓蛇的人,就在一二三楼抓蛇。当然不会真的有蛇,只是跟其中那个带头的说,晚上不要往上走,看到四楼下来人,就跟其他人说找到蛇并抓住了,就可以了。提前在让他在他的袋子里放了一条死蛇,给大家看一眼就好了。

把我们送到三楼,班主任去一楼宿管房间等我们了。避过学校安排的抓蛇人,我们悄悄上了五楼。安伯拿着罗盘在五楼西南角用槐木摆了个聚阴阵,让我站在里面。站在聚阴阵里的我跟生魂一样,阴气环绕,可以看到灵体,但是它们也可以看到我。所以我也算是一个诱饵。告诉我只要看到了神通鬼,就在阵中默念谢必安和范无咎。

他再用宿舍的生魂来引诱引神通鬼出来。大伯和我爸就站在下四楼的楼梯口,我爸拿着安伯刚捡起来之前丢在厕所走廊的雷击桃木剑(在我看来就是个把长剑短的黑匕首),大伯拿了两根安伯刻过字的桃木枝。防止有什么变故或者神通鬼再下楼,变成别的人。

刚到子时,安伯就把之前放在我原宿舍门口的桃木枝给收了。神通鬼现在重伤,可能实力大大减弱,但是它要是鱼死网破起来,安伯自问不是对手,即使有两件可以克制它的宝贝,也根本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毕竟安伯没有成为阳差,学的只是风水堪舆。而神通鬼已经知道我们的倚仗就是那两件宝贝,肯定会有所防范,不会再犯第一次的低级错误。现在它首要的就是恢复实力,所以安伯才有把握引他出来。

起码过了一个小时了,我双腿都酸疼了,也没看到神通鬼的影子。安伯躲在一间宿舍里,起码还有的坐。没办法,我就只能靠在墙角站着。缓解双腿的麻痹。

好像有点怪异,按理说它早该感觉到呆子跟老二的生魂可以出宿舍门了,况且还有我这个聚阴阵加持比生魂还香的生魂。它还不出现,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它压根不在五楼!

想到这儿,我赶紧往安伯待的那个宿舍走,边走边叫:「安伯,它有没有可能根本没在五楼,我们被耍了!」安伯把门缝开大了一点,我正好走过厕所走廊跟楼道交界的丁字口,就听安伯喊:「你背后有东西去聚阴阵了!!!」我一回头,明显感觉到聚阴阵的阴气在疯狂减少!它在吸收聚阴阵的阴气恢复!这特么也忒鬼了吧。

先是空城计,让我放松警惕以为它不在;再来个釜底抽薪,直接吸收聚阴阵的阴气恢复。这智商逆天了啊,他肯定还猜到了我们会请帮手。这还玩锤子啊?打也打不过,脑子也玩不过!!

安伯已经冲到我身后了,拿着雷击桃木盘就扔向了聚阴阵。「哐当」打在了墙角,落地。显然并未击中。我爸跟大伯听见我们这边的动静就要过来,安伯吼道,守住楼梯,别让他跑下去。大伯和老爸也没敢动。我和安伯背靠背,感应着。自从从地府回来,我发现我竟然也有些许感应了,站在聚阴阵就能感到凉飕飕的,刚也感觉到聚阴阵凉气的消减。

「小进,千万小心,它吸收了一定阴气,如果能够上身,咱们都得完。感觉到有东西冲向你就往边上滚。他首要目标肯定是上你身,你就是个最好的容器。」刚说完,安伯就拉着我往地上一趴。应该躲过了一次「冲身」。

直到这会儿我才真的感觉到了神通鬼的恐怖,心里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别离开我身边,跟我慢慢往你爸那里走」安伯拉着我胳膊,慢慢往我爸那边挪。

「又来了!」安伯一把把我拉到了身后。「嗵~」安伯被撞飞了。我当即就吓傻了。「拿桃枝去宿舍门口接引!它刚冲了我,阴气不够,上不了我的身,这会别让他去吸收那两个生魂!你去借生魂的阴气接引!」安伯忍着痛苦说道。老爸跑过去扶安伯,大伯跟我往宿舍门口跑。到宿舍门口我拿大伯手里的桃枝放在宿舍门口。桃枝直直立在门口,我站定,心里默念「谢必安,范无咎,谢必安,范无咎,谢必安,范无咎,谢必安,范无咎。」

熟悉的感觉又来了,而且这次的压迫更加厚重,我再一次小便失禁了!

附加:

(黑无常有叫范无咎,也有叫范无救的)

白无常名叫谢必安,黑无常名叫范无救,黑白无常自幼结义,情同手足,黑白无常专管阎罗王帐下鬼域丰都的无常殿,负责勾魂夺魄。

黑白无常的原型是一对结义兄弟。据说黑白无常原本是一对结义兄弟,因为意外一同丧命,阎王感念两人情深意厚,就封了二人为鬼差。

白无常名叫谢必安,黑无常名叫范无救。传说很久以前这是一对关系很好的结义兄弟,两人有一天一起出去游玩,看到天要下雨,谢必安就叫范无救在这里稍等,自己回去拿伞。但谢必安一走就下起了暴雨,河水上涨很快就淹没了小桥。范无救为了遵守与谢必安的约定,一直没走就被淹死了。谢必安回来找不到兄弟,痛不欲生就在桥下吊死了。

两个人的魂魄来到地府,阎王看两人情深义重就将他们一起封为了鬼差。两个人负责在城隍爷前捉拿扰乱秩序的鬼魂,协助阎王、城隍爷奖善惩恶,成为中国传统神话故事里出场率最高的阴界鬼神。

据说「谢必安」就是酬谢神明则必安的意思,「范无救」,就是犯法的人严惩不贷,所以白无常是面带笑容的「笑面虎」,范无救则是面容凶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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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码完了,提前更了,脑子还是不太清醒。如果有错别字或者什么的,评论或者私信我都可以。最后再来波关注吧,大家也多多评论,给点建议。不胜感激!如果明儿脑袋清醒了,我看着今天的不满意我还会改的。爱你们。

2020年10月16日 23:21:47更。以下正文: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湿裤子」。挺好,幸亏现在不是魂体,不然就不止湿裤子了。

大伯由于跟我站的挺近,一看我裤子,就知道应该是成功了。然后他也缩了缩身子,跑过去跟我爸扶安伯去了。

「快,快快,扶我去楼梯口去,记着,什么都别看,阴差现形,看了折寿。都别出声!」安伯慌张的跟我爸和大伯说道。

接着我爸跟大伯就架着安伯往楼梯口走,下了到了五楼跟四楼的中间。

我一脸问号,赶紧问安伯:「我咋办?我能不能看?我又尿裤子了啊!」都这会儿了,我也不怕丢人了。

「你呆着就好,你请来的,只有你能看见!」安伯回了一句就不作声儿了。

就在这时,我眼前出现了四只脚,吓了我一跳,以为有人吊在我前面了。结果四只脚轻飘飘的下落,我才明白,是我请的「靠山」来了。

一高一矮,一白一黑,白无常谢七爷还是那身装扮,白色西装白礼帽,裤子鞋都是白色。一转身,脸也是煞白煞白的,礼帽上四个红字「一见发财」把煞白的脸映的格外渗人。身形修长,手里拿着的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哭丧棒」,白色周边散发着黑色。黑无常范八爷这时也已经转过身了,跟谢七爷完全相反的装扮,黑色礼帽黑西装,黑色裤子和黑鞋。脸也是黑的,看着比谢七爷低了一头,头上礼帽中间也有四个小字「天下太平」,手里拿着盘起来的铁链,看着还冒着黑气,不仔细看都看不到铁链上的孔,这应该就是范八爷的「拘魂索」了。

我还在发愣,范八爷抬手就把「拘魂索」往我这边甩过来。我吓的脑子「嗡」一声,心想我也没得罪他啊,「拘魂索」就打我耳边往后甩了过去,我竟然听不到任何声音,好像那铁链根本不是铁做的。只感觉到我耳边一阵凉气过去了。我赶紧斜眼一瞟,宿舍门前两根桃木枝向两边弹开了好远,铁链直接从门上就穿了进去,门也没有被打破,铁链就直直进去了。紧接着八爷往回一收,就从门里拖出两个「人」来。拉到他身前,我一看,是呆子和老二,铁链穿过了呆子和老二的肩胛骨,穿起来的,两人没有任何表情,愣愣的站着。

「不,不是他、他、他、们,八、八、爷,他们、他们是、是、是、是我同、同学,也、也、也是受害者。」我结结巴巴的说,我现在身体还僵着呢。能结结巴巴说出来都不错了。

「死透了,不管谁。必须收!」黑无常声音尖细,跟生铁片子摩擦出的声音似的,眼睛阴森森的看了我一眼。只一眼就让我肝儿都颤了,实在是身体僵着,不然我估计我都瘫了,差点又拉出来。

「魂魄不全,没了神智,这个都快消散了。先把他们收起来吧,一会带回地府由上面申吧。」白无常谢七爷跟范八爷说道。

只见黑无常范八爷手一挥,呆子和老二的魂魄就化成黑点被黑无常握在手里了,接着往西装口袋一装,铁链也重新盘在手上了。

「那只神通鬼呢?」谢七爷看向我,也一挥手,吓得我以为也要收我的魂。身体往后就靠,原来是解了我身体的僵硬,我能动了。

「刚它吸收了聚阴阵的阴气,冲我身的时候被安伯挡住了,现在不知道在哪儿,白大人。」我扶着墙,小心翼翼的说。

「你跟在我们后面,它要趁我们不注意,想鱼死网破,再上了你的身,就麻烦了。老八,循着阴气找找吧。」谢七爷嘱咐了我一声,然后跟八爷说道。

我「嗯」了一声,小心翼翼跟在七爷八爷后面,跟做贼似的。两位无常大爷,也不见脚动,就缓缓往前飘着。走到之前聚阴阵的地方,八爷动了动鼻子说:「有气息,不在这,很淡了。」

说着转身又往回飘,飘到丁字口,两位无常就往厕所方向拐了过去。我刚要跟上,就看见我爸从楼梯口拐上过来了,笑着问我:「你没事吧?」

「爸,我没事,安伯好点没?」我问着就向前迎过去了。

「好点了,我不放心你,我看看你。」老爸边走边说。

不对,安伯跟我爸说过看阴差现形会折寿的,我爸不会这么冒失就过来。这肯定不是我爸!!我赶紧站定。

「七爷八爷!!」我赶紧喊了一嗓子,就转身往回跑。可惜啊,两条腿怎么跑得过会飞的,还没跑到丁字口,我就感觉我背后一阵阴风就撞了过来。

「你大胆!」这是我听到的最后三个字,连是谁吼的都没看见,就没有了意识。

灰蒙蒙的世界,上下左右,前前后后都是完全一样,什么都没有,这是哪里?我想着。不对,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在这里走走停停,试图找出出路。出去是哪不重要,只要出去就好。我觉得我仿佛走了一个世纪,但是周围一点变化都没有,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在原地转圈。盘坐下来,努力回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从哪儿来的。我的脑子里好像跟这里一样,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想不起来,也走不出去,我就坐在这里发呆。

没有时间概念,我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我周围的灰色慢慢淡了些。紧接着远处就看到人走来。我赶紧起身,想看清楚些。等对方走进了我才发现,对方不是人。马脸,人身,手里拿着铁链,铁链上还有两个「我」!跟我长得一摸一样。只见「他」铁链一甩,那两个跟我一样的人就飘了我的身体。各种记忆碎片接踵而来。从我小时候偷偷玩儿火烧了麦场里的秸秆堆,大家都从家里拿盆接水。又到小学第一次考了第一,站在旗杆下给师生读我的作文。再到学骑自行车摔的满脸泥。我们好几个小孩跟着拖拉机跑,手吊在拖拉机车斗上。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播放。等到最后回忆起我被神通鬼「冲身」的时候,我已经被马面使者用铁链拖到了一面很宏伟的城墙下。这时的我,才回过神儿来。不回神儿还好,一回过神儿来,该死的灵感体质又感受到了来自马面使者的震慑力。

「大、大、大、大哥,我、我、我、认识 、认识黑、黑白无、无常大人,我、我没死。」我深刻怀疑,这样下去我以后说话肯定结巴了。

马面没理我,直接带我进了城门。

「大、大、大、大哥、哥?使者?鬼、鬼、鬼差大哥?」我小心的叫着,身子都没怎么走,硬是被链子拖着走的。

马面使者还是没理我,直接把我拖进了城里。「等。」说了这一个字,就把我放开了,他直接就走了。他一走,我就没有了丝毫的压迫感,打量起这是哪儿来了。我完全被城里的景象震撼到了,两边有各种房子,有写着一个「酒」字招牌的古代小酒馆,写着一个「面」字的面馆儿,正前方不远又有一个富丽堂皇的现代五星级酒店,为什么我知道人家是五星级的,因为我正对着酒店,酒店大厅最上面就写着「富丽堂皇」下一排写着「五星级酒店」,相当有品味!

街道上什么打扮的人都有,现代的,古代的。还有各种豪车,奔驰,宝马,看着就像山寨的,怎么看怎么像烧的纸车。

正当我还处在震撼的感觉中,更震撼的来了。熟悉的感觉,熟悉的配方,不用回头我都知道,七爷八爷到了,因为我已经感觉到了我膀胱的无能为力。街道上的行人也都往这边看,本来打算往走这边的也绕道走了。

回过头,七爷直接一挥「哭丧棒」,压力顿时消失。看着眼前的一白一黑,我刚想说什么。范八爷就说了声「真废物!」我没敢吱声,毕竟我确实有点儿废。谢七爷指了指旁边的小酒馆,我跟着就进了小酒馆。

找了张门口的桌子,七爷八爷坐定。小二打扮的服务员就端上了一小坛酒跟一碟花生,一碟蚕豆。八爷不说话直接就开吃了,七爷问我都想起来没?我说想起来了,就是还不太连贯。七爷告诉我,三魂融合,会需要一点点时间的。我赶紧问我是怎么了,感觉到背后神通鬼冲我身的时候,就失去意识了。

七爷喝了口酒,告诉我说,之前我被神通鬼冲身后,三魂七魄全散了。神通鬼想借我身体跳楼跑出宿舍楼,所以直接就冲散了我的魂魄吸引他们的注意。因为还保持着人身,土地公和城隍爷是不能及时发现的。七爷八爷因为在忙着收集我被冲散的魂和魄,在最后神通鬼跳楼的一刹那,八爷才用拘魂索将我的肉体和里面的神通鬼一起拘了回来。也就差这点时间,我的命魂还是被冲散不见了,只收集了天地两魂和七魄。我感激的看了看八爷,八爷没理我,还在磕着蚕豆。之后七爷用哭丧棒将神通鬼打晕,八爷才用拘魂索从我身上将神通鬼拉了出来。因为我的三魂七魄都已经离开了身体,七爷怕我家人他们认为我已经死了,就把七魄打回了身体,保持生命体征。他跟八爷拜托了牛头马面,利用我的天魂和地魂寻找我的命魂。直到刚刚我被拉到枉死城。现在我才知道,原来这里就是枉死城。

我看八爷磕蚕豆磕的香,我伸手也拿了一个蚕豆,准备跟八爷说声谢谢帮我收集魂魄。还没开口,八爷直接说:「想死了,你就吃。」吓得我赶紧把蚕豆放下。七爷告诉我,枉死城的东西吃了就没有还阳的机会了,因为这里的东西都是阴气凝聚的。我悻悻的缩了缩手,接着问神通鬼怎么样了。「死透了。该走了!」八爷突然开口。七爷起身,看着我说,边走边说吧。

我失去意识后,八爷把神通鬼从我身体里拉出来,但是也没问出什么所以然来,接着就被八爷直接打的魂消魄散了。神通鬼来自于饿鬼道,与地狱道分布在这没有边际的冥界。所以要从冥界查起来几乎是不能的事情。最后七爷说:「所幸,没有发现有其他的鬼道之物扰乱人间。可能只是某些原因导致那只神通鬼去了阳间吧。」八爷眯着眼看了看七爷,并没有说话。

可是真的没有么?我们只是中奖了碰到神通鬼?有这狗屎运我都应该去买彩票!这个疑问深深埋在我的心底。

「七爷,我那两个同学呢?我能不能见见他们?」想起了呆子跟老二,我心底有一丝惆怅,正好现在是魂体,我想跟他们告个别,说说话。

「你的那两个同学已经错过了投胎的机会,昨天老八就送他们过了黄泉路,现在估计已经在审了,他们因为被神通鬼控制,都已经失了神智,你见了他们也不会认识你。如果他们没有什么大错,到下次投胎的时候还能入人道,即使神智缺失,我也会帮他们找个好人家的。让他们衣食无忧,无论轮回为什么,也需要他们自己用下一世来填补这世缺失了的神智了。」七爷和我边走边说。我也只能希望七爷给他们找个好人家了。

两位无常使者把我送到枉死城门口,告诉我由于这次没有人帮我红绳牵引,借阴门还阳,也只能在阳间子时这个时候,让我自己回阳间,然后由我自己回去找肉身,而且只有子时一个时辰的时间,如果回不去,七魄也会离开肉身,就真的该命归黄泉了。我点点头说明白了,那时间到了就送我回阳间吧。

「还要等会,别着急。」七爷笑眯眯的说。「等会?等谁送我啊。」我心里琢磨着。

站在枉死城门口,琢磨半天也不知道两位爷怎么送我,像上次一样一挥手?那也不需要等啥啊。看着七爷八爷都不说话,我也不好意思问。默默的等着。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远处就来了一辆通体黑色的火车,诡异的是火车整体都是黑色还冒着黑气儿,偏偏没有烟囱,也没有火车该有的「哐哧哐哧」声,看着就像在看卓别林时代的默片。火车到跟前才发现,火车的铁轨是火车行进中出现,火车过去了就消失,好特么神奇啊。

我还在发呆,就看见火车到了枉死城门口,接着从车上下来两三批被锁链拉着的鬼魂,看着痴痴呆呆,毫无生气,被鬼兵牵着往枉死城去。车头前面下来个鬼兵看见七爷八爷在这儿站着,问道:「两位使者,这是要去城隍处么?」

「送他去,XX县,踹下去。」八爷指了指我。好嘛,我以为怎么送,结果是坐绿皮火车,不对,是黑皮火车,也不知道这里的火车上有没有喊「啤酒饮料矿泉水」的。

「好的,使者。你,跟我上车。」我跟七爷八爷道了别,就跟着鬼兵上了火车。准备回到阳间去了,虽然阴差阳错,但是最后结局还算圆满,最让人痛惜的可能就只有呆子和老二了。

「胆子小,算机灵,不签他?」八爷回头看着七爷。

「看缘分吧,或许,阳间已经不需要阳差了,甚至连我们都不需要了,谁知道呢!」七爷看着火车开走,静静地说。

「放假好。」八爷想了一会儿说道。

七爷听完哈哈哈的笑道:「老八,你的三字经越来越水了。」说着就跟八爷往城里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