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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年我棒打鸳鸯入赘老丈人家,20年后堂客来我家看病,一眼认出我

2024-12-15心灵

■作者:我爱辽宁舰 ■素材:周建明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1987年的春天,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推开了双河县东村的「周氏诊所」的木门。那是个清晨,春寒料峭,门前的老槐树抽出嫩绿的新芽,三两只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时发出沉重的响声。诊所里飘着浓郁的药味,几个病人正坐在木凳上等着看病。一位老大爷正捧着个搪瓷缸子,小口小口地喝着刚刚抓来的中药。

「来看病啊?」诊所里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我抬头一看,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穿着一身半旧的白大褂,正在为一个老婆婆把脉。他长得并不算英俊,但那双眼睛却特别明亮,让人一看就觉得特别踏实。这就是我后来常常挂在嘴边的周建明。

那时候,我叫杨秀兰,是东村杨大山的闺女。我爹在村里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家里有十几亩水田,在那个年代,也算得上是个殷实人家了。我来周氏诊所,说是来看病,其实是想跟着周建明学医。

「大妹子,你等会儿,我给这位婆婆看完病就来。」周建明头也不抬,专注地为老婆婆把着脉。

我坐在角落的板凳上,看着诊所里忙碌的场景。墙角摆着几个高大的药柜,上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各种中药材;一张老旧的课桌上,放着几本翻得起了毛边的医书;墙上贴着一张泛黄的人体经络图,已经在风雨中褪去了颜色。

这些场景,现在回想起来,仍然让我觉得温暖而亲切。那时候的周建明,虽然年纪不大,但在方圆几里地已经小有名气。他的医术是跟他爹学的,据说他爹年轻时在南京的一家大医院做过学徒,学得一手好医术。可惜天不假年,几年前得了一场重病,没熬过去,临终前把毕生所学都传给了周建明。

「大妹子,该你了。」周建明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我抬起头,正对上他那双明亮的眼睛。不知怎的,心里突然「砰砰」直跳。「那个。。。。。。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是想拜你为师,学医。」我鼓起勇气,一口气说了出来。

周建明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学医可不是件容易事,要吃很多苦的。」

「我不怕吃苦!」我坚定地说。

就这样,我开始了在周氏诊所的学医生涯。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背着个布包,匆匆吃过早饭就往诊所赶。周建明教得很认真,从最基础的认药材开始,一点一点地教我。

春去秋来,转眼就是半年。这半年里,我不但学会了认药材、抓药,还学会了把脉、针灸的基本功夫。周建明说我悟性好,学得快。每次得到他的夸奖,我都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

不知不觉中,我发现自己总是不由自主地偷看他。他给病人把脉时专注的样子,翻医书时微皱的眉头,调药时认真的神情,都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里。

那年夏天特别热,我常常给周建明煮些凉茶,放在他桌上。有一次,我煮了一壶绿豆汤,他喝了一口,笑着说:「秀兰,你这绿豆汤煮得真好,解暑解乏的。」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我知道,我完全地陷入了对他的感情之中。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时候的他,也早已经喜欢上了我。

可是好景不长,这份感情很快就被我爹发现了。那是一个闷热的下午,我正在给一个小孩子喂药,周建明在一旁指导。突然,诊所的门被「砰」的一声推开,我爹杨大山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好啊,我说我闺女怎么天天往这破诊所跑,原来是跟你小子眉来眼去!」我爹的脸都气青了。

我吓得手一抖,药碗差点掉在地上。周建明赶紧上前解释:「杨叔,你误会了,我是在教秀兰学医。。。。。。」

「学医?笑话!我杨家的闺女,用得着学这个?」我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给我回家!」

我被拽得生疼,但更疼的是心。我回头看了周建明一眼,他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从那天起,我被禁足在家,连门都不让出。我爹叫来了媒婆,说要给我说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我整日以泪洗面,可是在那个年代,在那样的家庭里,我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一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我偷偷翻墙出去,跑到周氏诊所。月光下,诊所的门紧闭着,但透过窗户的缝隙,我看到周建明正在灯下看书。我轻轻地敲了敲窗户。

「秀兰!」他快步来开门,看到是我,又惊又喜。

「建明,我要走了。。。。。。」我强忍着泪水,「我爹要把我嫁到县城去,说是找了个做生意的。。。。。。」

周建明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说出话来:「秀兰,对不起,我配不上你。。。。。。」

我扑进他的怀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那一晚,我们说了很多很多话,直到东方泛白。临走前,我摘下自己戴着的一只银手镯,塞在他手里:「这个给你留个念想。。。。。。」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我爹安排的人送走了。临走前,我看到周建明站在远处的槐树下,默默地看着我。那个背影,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记忆里,二十年过去了,依然清晰如昨。

我被送走后,听说周建明整个人都变了。他开始借酒浇愁,诊所也不开了,整天魂不守舍的。村里人都说,周医生这是被相思病给折磨坏了。

这时候,南村的赵德福找上了门。赵德福是远近闻名的富农,家里有个女儿叫赵月华,在县医院当护士。赵德福一直很欣赏周建明的医术,就提出让周建明入赘他们家。

说起赵月华,在当地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她在县医院工作,虽然年纪不大,但做事麻利,性格爽朗,很受病人欢迎。她早就听说过周建明的医术,也暗暗地关注着这个年轻的乡村医生。

在那个寒冷的冬天,当赵德福带着周建明来到家里时,赵月华正在院子里收晾晒的草药。她穿着一身藏青色的棉袄,头上戴着一条红色的毛线帽,看到周建明的那一瞬间,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周建明那时已经不是往日的意气风发了。自从我走后,他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眼睛里也没了往日的神采。但即便如此,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医者气质,依然让赵月华觉得心动不已。

「建明啊,以后你就住在这里,跟月华一起经营诊所。你们年轻人有知识,又都懂医,一定能把诊所办得红红火火的。」赵德福笑呵呵地说。

赵月华低着头,脸微微发红。周建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就这样,周建明入赘了赵家。

赵家给他们操办了一场热热闹闹的婚事。那天,整个村子的人都来喝喜酒,都说赵家和周建明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可只有周建明自己知道,在他的心里,装着的还是那个永远也忘不了的人。

但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赵月华是个懂事的女人,她知道周建明心里有疙瘩,也从来不逼他。她默默地支持着周建明,帮他重新收拾诊所,添置新的医疗器械,还常常带一些县医院的新医学知识回来跟他交流。

渐渐地,周建明被她的真诚打动了。虽然心里还是会时不时地想起我,但他开始认真经营起自己的小诊所来。在赵月华的帮助下,诊所的名声越来越大,不光是本村的人,就连邻村的人都慕名而来。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着,周建明和赵月华有了一双儿女。大女儿叫周晓芳,生得漂亮伶俐,像极了赵月华;小儿子叫周小虎,性格随了周建明,安静沉稳。赵月华在县医院也步步高升,最后当上了护士长。

转眼就是二十年。这二十年里,我也经历了很多。我被嫁到县城后,因为不甘心被安排的婚姻,在婆家一直过得很不开心。后来,我偷偷跑去学了医,又辗转去了外地,在一家乡村医院当起了赤脚医生。我没有结婚,一直记着当年那个在槐树下望着我远去的身影。

2007年的秋天,我儿媳妇怀孕,出现了一些并发症。当地的医院建议我们去双河县看看,说那里有个周氏诊所的老中医,在妇科这一块很有研究。

当我领着儿媳妇推开诊所的门时,一切恍如隔世。诊所还是在原来的地方,只是门口的老槐树更加苍劲了,枝叶茂密地遮住了半个院子。诊所里依然飘着熟悉的药味,墙上还贴着那张经络图,只是已经换成了新的。

「来看病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浑身一震。抬头一看,诊桌后面坐着的正是周建明。他的鬓角已经泛白,脸上多了几道皱纹,但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明亮。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瞬间都愣住了。二十年的光阴,在这一刻仿佛都化作了一声叹息。

「秀。。。。。。」他刚要开口,诊所的门又被推开了,赵月华走了进来。她已经是个优雅的中年妇人,看到我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这位就是杨医生吧?久仰久仰。」赵月华笑着说,「我在县医院经常听人提起你,说你的医术很好。」

我勉强笑了笑,把儿媳妇的情况说了一遍。周建明认真地给儿媳妇把脉,开了一副药。他的手法还是那么稳,那么有力。

「没什么大问题,按时吃药,注意休息就好。」他说着,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说不尽的话。

从诊所出来,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二十年了,兜兜转转,我们各自都有了自己的人生。那些年少时的爱恋,就像是一场遥远的梦,虽然清晰,却再也回不去了。

赵月华送我们到门口,突然说:「杨医生,你的医术这么好,不如来我们县医院工作吧?我们正缺一个好大夫。」

我转身看了看诊所,又看了看赵月华。她的眼神很真诚,没有一丝妒意或者敌意。我明白了,这个女人,用她的善良和智慧,让周建明有了一个温暖的家。

「谢谢,不用了。」我轻声说,「我已经习惯了在乡下行医。」

走出诊所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阳光下,周建明和赵月华站在门口,身后是那棵苍老的槐树。二十年前的月光,二十年后的阳光,一切都那么真实,又那么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