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地主掌权的时候,流行的经济学就是重农主义,产品的价值都来自土地。」
重农学派(重农主义)认为政府只应该对地租征税,和地主利益是冲突的。
回答者学过经济学说史吗?
——奎奈的一揽子观点和方案,到你这里就只剩下对地租征税了。
放开谷物输出、保护农业、推广大农场经营、免除租地农场主子弟服役、限制随缘增加土地税、工业劳动不增加财富、出口农产品比出口工业品利益大得多、工业劳动和农业争夺劳动力、政府的目的在于土地收入的维持和增加、土地所有者从土地上取得的盈利或收入是国家真正的财富、免除租税包征人征收的税收……
在【经济表】之中奎奈从来没说过只对地租征税,比如他提出对工商业由行会征税,商人和手工业者按地位征税,对烟草等殖民地商品在产地或者入境的时候征税,必要的话保留人头税,不能按照土地估价征收土地税……
不知道你从那得出来的只对地租征税结论。
你是否只看经济学说史,不看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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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书
这种历史观就在于:从直接生活的物质生产出发来考察现实的生产过程,并把与该生产方式相联系的、它所产生的交往形式,即各个不同阶段上的市民社会,理解为整个历史的基础;然后必须在国家生活的范围内描述市民社会的活动,同时从市民社会出发来阐明各种不同的理论产物和意识形态,如宗教、哲学、道德等等,并在这个基础上追溯它们产生的过程。这样做当然就能够完整地描述全部过程(因而也就能够描述这个过程的各个不同方面之间的相互作用)了。这种历史观和唯心主义历史观不同,它不是在每个时代中寻找某种范畴,而是始终站在现实历史的基础上,不是从观念出发来解释实践,而是从物质实践出发来解释观念的东西,由此还可得出下述结论:意识的一切形式和产物不是可以用精神的批判来消灭的,也不是可以通过把它们消融在‘自我意识’中或化为‘幽灵’、‘怪影’、‘怪想’等等来消灭的,而只有实际地推翻这一切唯心主义谬论所由产生的现实的社会关系,才能把它们消灭;历史的动力以及宗教、哲学和任何其他理论的动力是革命,而不是批判。这种观点表明:历史并不是作为‘产生于精神的精神’消融在‘自我意识’中,历史的每一阶段都遇到有一定的物质结果、一定数量的生产力总和,人和自然以及人与人之间在历史上形成的关系,都遇到有前一代传给后一代的大量生产力、资金和环境,尽管一方面这些生产力、资金和环境为新的一代所改变,但另一方面,它们也预先规定新的一代的生活条件,使它得到一定的发展和具有特殊的性质。由此可见,这种观点表明:人创造环境,同样环境也创造人。每个个人和每一代当作现成的东西承受下来的生产力、资金和社会交往形式的总和,是哲学家们想象为‘实体’和‘人的本质’的东西的现实基础,是他们神化了的并与之作斗争的东西的现实基础,这种基础尽管遭到以‘自我意识’和‘唯一者’的身份出现的哲学家们的反抗,但它对人们的发展所起的作用和影响却丝毫也不因此而有所削弱。各代所面临的生活条件还决定着这样一些情况:历史上周期性地重演着的革命震荡是否强大到足以摧毁现存一切的基础:如果还没有具备这些实行全面变革的物质因素,就是说,一方面还没有一定的生产力,另一方面还没有形成不仅反抗旧社会的某种个别方面,而且反抗旧的‘生活生产’本身、反抗旧社会所依据的‘总和活动’的革命群众,那么,正如共产主义的历史所证明的,尽管这种变革的思想已经表述过千百次,但这一点对于实际发展没有任何意义。简而言之,有某种经济基础和社会关系,就有与之对应的上层建筑,其中包括意识形态。
「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一个时代都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这就是说,一个阶级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力量,同时也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精神力量。支配着物质生产资料的阶级,同时也支配着精神生产的资料。」
通俗地说,统治阶级垄断社会资源,对统治阶级有利的思想,成为占统治地位的思想。
关于教育的意义,不展开讲了,可以去看这篇文章。
关于经济学,看后面的引文:
卢瑟经济学(1.1)——开始的话(经济与信仰):(经济学的阶级性)「任何一个时代的统治思想始终都不过是统治阶级的思想。」[1]——马克思
有一种观点认为,经济学应该超越政治。这是骗人的。还有一种观点认为,经济学应该是统一的,不同历史时期,应该有统一的经济学。这个更骗人。
每个阶级都有每个阶级的经济学。哪个阶级掌权,哪个阶级的经济学就流行。至于怎么流行,现在暂时不谈。
我们所能确定的是,人类在一定社会条件下生产,利用生产工具,获得一定产品,然后这些产品在全社会分配,用于消费或投资。至于这些产品为什么这样生产,这样分配是否合理,这就需要有人来解释。
当某人饿得要死,旁人撑得要吐的时候,怎么能让快饿死的人安心呢?这时就需要有一个权威的力量告诉他,你饿死是上天的安排,是因为你自身的原因(比如不敬神之类)没有获得上天的赐福。那个撑得要吐的人由于种种善行,获得上天的垂青。或者,地上的财富,不如天上的财富,他虽然现在为富不仁、穷奢极侈,但是进不了天国,只能下地狱,你虽然饿得快死,但是只要老老实实,将来就能进天国得永生之类。总之,你不应该嫉妒撑得要吐的人,不应怨恨社会,不应考虑现有的分配方式,不应该有任何「非分」的想法,而应该不断按照上天的意志自我躬身自省,争取早日获得上天的赐福。否则,饿死活该。
这就是宗教的作用。
问题是,有人不信宗教,随着教育的普及和宗教改革运动,越来越多的人不那么好欺骗了。这时就需要一个新的权威理论出现,这个权威理论要能让饿得要死的穷鬼们自惭形秽,安心当牛做马,能让撑得要吐的老爷们心安理得,随时教育穷鬼。这种权威理论就是经济学。
所以,御用经济学是一种统治工具。
同样一门宗教,大家都承认上帝的存在。但是,都按照对自己有利的方式解释。高级僧侣、祭司是上帝的代言人,君王的权力来自上天,这是一种解释。每个人只要相信上帝的存在,就都有权解释宗教,这也是一种解释。两者都认同上帝的存在,却对解释权有不同的阐释。上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解释。如果高级僧侣、祭司是上帝的代言人,那么他们就是上帝。如果每个人都有权解释,那么人人都是上帝。
怎么能把思想统一起来呢,就需要宗教裁判所。所以,最终的解释权,还是要和暴力结合,尽管许多时候铁腕隐藏在天鹅绒的手套里。退一步,哪个群体拥有的物质资源多,哪个群体就能在更广的范围内用更大的力度传播自己的思想。所以,思想的传播离不开暴力和财富的支持。换一个角度,看哪种价值论流行,什么分配理论流行,就知道大约是哪个阶级在掌权。
回到经济学。经济理论数不清,经济学家车载斗量,各种论文多如牛毛,让人眼花缭乱。实际上,用阶级利益一划线,立即一目了然:符合地主阶级利益的经济学、符合资产阶级利益的经济学、符合金融资本家(也就是食利者)利益的经济学、符合官僚利益的经济学,等等。
经济学中,价值的概念如同物理中的力的概念,是最基本的概念。力的存在才能解释物体运动,价值存在才能解释一切经济行为。大家都承认价值的存在,对价值的解释五花八门。不同阶级掌权,对经济的解释就完全不同。
曾经有一个金融学硕士向我抱怨,经济学中价值的概念太复杂,只能死记硬背。我说,你换个方式去看,其实就很简单了。
争论价值产生过程的根本目的,在于做出对本阶级有利的对社会分配结果的解释。
本阶级控制的生产要素(或者经济行为)创造大部分甚至全部价值,本阶级就有资格在社会总产品分配中获得最大甚至全部的份额。如果其他阶级控制的要素不创造价值,那么其他阶级就是寄生虫、游惰阶级。如果其他阶级控制的要素创造的价值有限,那么其他阶级在社会总产品分配中的总额自然就有限——自然饿死活该。
所以,大地主掌权的时候,流行的经济学就是重农主义,产品的价值都来自土地。中国没有重农主义,中国有五蠹之说,商人是五蠹之一。亚里士多德在政治学里,也排斥商人,因为农业为主的经济,地主和自耕农必然反对要和自己分一杯羹的商人。
商人地位高,流行的经济学说就是重商主义,经济活动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在那个时代就是获取金银。除了开采金银矿以外,对外贸易是货币财富的真正的来源。因此,要使国家变得富强,就应尽量使出口大于进口,因为贸易出超才会导致贵金属的净流入。一国拥有的贵金属越多,就会越富有、越强大。因此,政府应该竭力鼓励出口,限制商品进口。
到亚当·斯密的时代,新兴资产阶级要挑战贵族(封建地主)和僧侣,这个时候就要提出自由市场和劳动价值论。在自由市场条件下,社会充分分工,社会财富就能极大丰富。劳动创造价值,商业促进流通,大地主和僧侣等不从事生产的游惰阶级都是白吃饱。
到马克思的时代,工人阶级坚持劳动价值论。劳动创造价值,干得最多必然是工人,资本家虽然也劳动,但是凭什么拿那么多啊?资本家拿得多,不是因为他们干得多,而是因为他们拥有资产剥削工人。所以全世界无产阶级要联合起来,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纳雄奈尔就一定要实现!
资产阶级利用无产阶级斗倒了大地主阶级,就要让经济学为自己辩护,要让工人安心,不能让他们仇富。这就需要新的价值论替代劳动价值论,于是就开始青睐边际效用价值论。每一样东西都是有用的,都是稀缺的,资本家拿出资产,工人提供劳动力,资产比劳动力稀缺,所以资本家分大头,是理所当然的。每一个人都是理性的,每一次自愿的交易都是互利互惠的,都是有利于增加双方价值的。工人获得的少,是因为工人的劳动力不值钱,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
那些说经济学发展了,所以边际效用论替代了劳动价值论的人,完全不了解效用价值论和劳动价值论的萌芽,几乎是同时诞生的。
一般来说,生产力的发展推动了阶级对立,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以前,总先是有理论上激烈的交锋。或者说,先有批判的武器,后有武器的批判。每个阶级都有本阶级的理论武器,对立的阶级必然有对立的理论。两种价值论如同阴阳,相伴相生,为彼此对立的阶级提供理论武器。封建地主阶级和高利贷者要用重农主义、效用价值论为自己寻找合法性,产业资本家则用劳动价值论抗衡效用价值论。最终,资产阶级占据了统治地位。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的矛盾上升为主要矛盾。于是,资产阶级的经济学家开始捡起封建地主阶级和高利贷者的理论作为自己的武器。
如果读过【国富论】、【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和【资本论】的原著的话,就会发现【资本论】的思路和前两本巨著,几乎一脉相承。现代西方经济学的边际效用价值论,则源于当初被斯密和李嘉图批判的效用价值论。所以,与其说是现代西方经济学抛弃了劳动价值论,不如说是资产阶级经济学家捡起了被自己批驳过的手下败将的断刀残矛,冲洗打磨一下武装自己。
不了解价值理论变迁背后的社会变迁,才会说出经济学发展了之类的话。
价值理论是经济学的基础,如同力的概念是物理学的基础。不同的阶级有不同的价值理论,这就如同不同的(宗教)信仰对善行的定义是不一样的。
我们能确认的创造财富的过程只有:一些人在一定条件下,生产一定产品。至于怎么解释,就要看谁掌握话语权。无论哪个阶级,都要把自己解释为创造价值的阶级——没有哪个阶级会把自己解释为寄生虫。
不同的经济学,对最终理想社会的解释也不一样。大地主阶级奖励耕战,抑制商品流通,也就是重农抑商,追求的是编户齐民的社会。大资产阶级追求的社会,是大资产阶级高高在上,其他阶级老老实实贡献剩余价值,巨额金钱可以买到一切商品包括更多的财富、性、人体器官和生命的社会,所以要充分利用稀缺资源,发挥最大价值,提高效率,实现帕累托最优。官僚追求的社会必然是官僚权力无限扩张、不受约束的社会。社会底层追求的社会是没有压迫的社会,私有资本消亡了,国家也消亡了。
细心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这些理想中的社会看起来都无限美好,其实并不像描述的那样人人皆大欢喜,而且是互不兼容的。生活在大地主追求的理想社会,大商人就会很不舒服。生活在大资产阶级追求的社会,劳动者就会很不舒服,因为劳动力是最不稀缺的要素,劳动者的报酬注定很低。反之,在卢瑟追求的社会之中,人们要么按劳分配,要么按需分配,大资本家和大地主的私有财产就不能作为分配的依据,他们必然很不舒服。
不同阶级的经济学无论是衡量经济行为的尺度,还是最终的追求目标都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各阶级利益不统一甚至尖锐对立,不同的阶级必然有不同的经济学。于是,稳拿有稳拿的经济学,卢瑟有卢瑟的经济学。认为世界应该有统一的经济学的想法,是很幼稚的。
为对本阶级有利的经济制度提供合法性的理论支持,是每一个阶级的经济学最基本的功能。每一种经济学的背后,都隐藏着本阶级的诉求。把自己宣传为神圣的科学,不过是自我的掩饰,如同给神像画上光环。
认为经济学应该超越政治而统一的人,无非是暗示自己支持的经济学是唯一真理,其他经济学都是歪理邪说。一般来说,提出这样观点的人,往往推崇的是现任稳拿的经济学,潜在的目的就是封杀卢瑟和前任稳拿的经济学——尽管他自己未必意识到。
本书既然是卢瑟经济学,就要按照卢瑟的方式解释经济。卢瑟,一无所有,吃苦受累,按照中国的说法,就是劳力者。既然是劳力者,所以必然认同劳动价值论。
历史上最有名的卢瑟经济学家,无疑是马克思。遗憾的是,马克思死后一百多年,卢瑟虽然震撼了世界,却没有建立起英特纳雄奈尔,卢瑟经济学也发展缓慢。具体为什么,有兴趣的人,可以去看南斯拉夫吉拉斯的【新阶级】。
本文尝试在马克思这位巨人的肩膀上,再迈出一小步。
另:本文是写给卢瑟看的,不适用于经济学在读学生。经济学是一种建立在亲缘学者论文互评和诺贝尔奖钦定体系之上的被学霸控制的学科。掌握世界的是稳拿,稳拿豢养学霸,学霸为稳拿服务。在稳拿的世界里公开自己的观点,当一名卢瑟经济学学者,结果必然被掌握话语权的稳拿和他们豢养的学霸所排斥、封杀,穷困潦倒,如同马克思。所以,如果不想自己考试、答辩被挂,论文被封,求职被拒的话,建议经济学在读学生可以认同,却不要公开本文的观点。
假语村言,何必当真。
最后,是两学一做时间
1818年5月5日,马克思诞生在德国特里尔城的一个律师家庭。早在中学时代,他就树立了为人类幸福而工作的志向。大学时代,马克思广泛钻研哲学、历史学、法学等知识,探寻人类社会发展的奥秘。在【莱茵报】工作期间,马克思犀利抨击普鲁士政府的专制统治,维护人民权利。1843年移居巴黎后,马克思积极参与工人运动,在革命实践和理论探索的结合中完成了从唯心主义到唯物主义、从革命民主主义到共产主义的转变。1845年,马克思、恩格斯合作撰写了【德意志意识形态】,第一次比较系统地阐述了历史唯物主义基本原理。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思想深刻,要深入理解马克思主义的精神实质和思想精髓,必须专心致志地读、原原本本地读,努力掌握贯穿经典著作中的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学懂学通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