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富贵傲娇受,但系统以为是大猛攻。
死对头一夜破产,被追债的围追堵截,掐着脖子灌酒。
系统撺掇我挺身而出。
「上啊!睡服他!只要能掰弯一个直男,咱这任务就完成了!」
我大受鼓舞。
「你是要在这里被他们所有人欺负,还是要跟我回家?」
「跟你回家。」
得嘞!叫你以前嘲笑我娘娘腔!叫你以前不拿正眼看我!
一整夜我拼了老命跟他翻来覆去,狠狠拿下他!
然后第二天拖着我残败的身体跑了。
报复什么的,怎么要的是我的命?
1、
陆家破产了。
陆景年一夜之间从炙手可热的太子爷沦落成了人尽可欺的丧家犬。
从前身后跟着的那群哈巴狗现在争先恐后地给他难看。
我也巴巴赶过去看他笑话。
无他,从前他高高在上的时候,最是瞧不上我。
明明我对他很好的。
我们是大学里认识的,彼时他作为新生代表上台演讲。
别人都要扯十分钟,他只说了三分钟。
而我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光顾着看他那张脸了。
不得不说陆景年长了一副好颜色。
尤其是那双凉薄的眼,看谁都跟看空气似的,偶尔目光朝你聚焦过来,能把人魂都吸掉。
我就是这么肤浅的看上过他,然后为了他换专业,跟他做同学、做室友,鞍前马后伺候了三年。
直到我是gay的传言传遍了学校。有好事者把我这几年默默追求他的蛛丝马迹全部整理下来发到贴吧,瞬间刷屏。
这是事实,我无从辩驳。
可他却非要把肇事者揪出来,仿佛我受了天大的侮辱。
我看着他惊怒到扭曲的脸,明白了他是个恐同。
满腔喜欢还没来得及吐露半个字就被扼杀在摇篮里,我只能收起心思,主动离他远一点。
就这样他还觉得不痛快,有意无意地跟我作对,时不时冷嘲热讽一下。
时间久了,圈里人都知道我俩不对付。
今天这场戏,是系统逼我来看的。
「听说人被拐到夜色灌酒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不能放过!哪怕不为了掰弯,光是报仇雪恨一下也够本啊!」
我想想也是。不说当年那场无疾而终的暗恋,这些年我为了避其锋芒,没少割地赔款忍气吞声,难得占一次上风,不得好好显摆一下!
2、
到夜色的时候已经有人等在门口引我进去。
这原先也是陆家的产业,破产后被抵债卖给了周家,现在成了周家二世祖的娱乐场,听说经常在这儿玩儿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想到这儿我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还没进包厢就听到了打斗声。
推开包厢门,陆景年像个疯狗一样跟七八个人对打,屋子里一片狼藉,玻璃杯碎片撒了满地。
我开门的瞬间,陆景年分了神,被抓住机会撂倒,膝盖重重地跪在地上。
一群人七手八脚制住他,用皮带反绑住他的手。
周家二世祖周暮坤这才嗤笑一声,鼓掌赞叹:「烈犬啊!」
陆景年神色未变,对他的嘲讽置之不理,反而直勾勾地看向我。
可能是不满自己被忽视,周暮坤又倒了满满一杯白酒,到陆景年跟前掐住他的脖子灌了下去。
我这才发现陆景年瘦了好多,从前不说是双开门,至少也算孔武健壮,现在可能长期不去健身,竟然瘦弱出了几分少年感。
加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战损妆,真真是我见犹怜。
周暮坤把酒递给我:「宋致,听说你也不待见他,要不要一起玩儿?」
我勾唇一笑:「这点算什么,想把清冷矜贵的陆公子踩进泥里,我有个更好的法子。」
我怀着满满的恶意走向他,欣赏他咬紧牙关的倔强表情。
然后扶住他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3、
贴得这么近,我的鼻尖充斥着他身上干爽的肥皂香。
这么多年可望而不可即的人在我掌控间予取予求,我一时有些忘我。
吞咽口水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分外清晰,气氛一下子躁动起来。
我良久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然后对周围的人赞赏道:「可真是人间极品。」
周暮坤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干,怔愣了一下,但是片刻之后,脸上就挂起猥琐的笑容。
「老子还没玩儿过男的,不过这么绝色的,试试也无妨。」
他扔掉酒杯走过来,陆景年的眼睛瞬间充血,咬牙喊出我的名字:「宋致!」
我呵呵笑起来,拦住跃跃欲试的周暮坤:「先来后到,我先看上的人,周总不会不给面子吧?」
陆家倒台后,如今只剩下宋家一家独大,我开了口,周暮坤再心有不甘也不得不让步。
陆景年的两只眼睛寒光四射,手腕因为过于用力被勒出了红痕,膝盖上的血渍溢出,整个人像头炸了毛的狼崽子。
我的心脏有一瞬间的酸软,幸好系统及时给我打气。
「上啊!睡服他!只要能掰弯一个直男,咱这任务就完成了!」
「就当是为了报仇!必须拿下!一振雄风!」
我赶紧表情管理,笑意盈盈看向他:「怎么样?你是要在这里被他们所有人欺负,还是要跟我回家?」
4、
他微微仰视我,目光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扎得我有点疼。
「跟你回家。」
我满意地替他解开皮带,在他耳边撩拨:「跟我回家就得听我的话,我叫你做什么就得做什么,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从地上站起来,活动了两下手腕,一米九的个头瞬间让我有了压迫感。
我突然有点后悔就这么松开他了,要是他突然暴起我这身板可招架不住。
「你别后悔!」他语气冷硬,倨傲得一如从前。
哎哟我这暴脾气!
我立马抓起他的手,故意十指相扣膈应他,挑衅地提醒:「别忘了你家的债,听说你家老爷子现在还在医院昏迷,现在能帮你的人只有我,你最好是识相点,再恶心也给我咽下去,搞清楚现在我们谁上谁下!」
我本来是要给他个下马威的,可说到最后这句谁上谁下一下子失了气势,陆景年甚至对我挑了挑眉。
妈蛋我不是这个意思!
再解释就有点欲盖弥彰了,我气急败坏地捏住他的脸,急躁地亲了一口。
长夜漫漫,我有的是时间证明自己!
5、
我开了四十分钟才把人带回家。
这里是御园,占地面积3000多平方,是我妈送给我的十八岁成人礼,也是被我认定为自己家的地方。
其实我平时都不住这儿,哪儿方便睡哪儿,但是今天带着狼崽子,鬼使神差就开到这儿了。
我好像总想拿最好的招待他。
这想法太有病了!我惊觉过后给了自己一个大逼兜。
「你怎么了?」陆景年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
我怒从心中起,恶狠狠地命令:「你家的债我来想办法,今晚你必须伺候好我!」
说完又反应过来不对!他家的债我想个屁的办法!他家也欠着宋氏的债呢!伺候我本来就是应该的!
新仇加旧恨,我一腔热血没处使,滚进去洗澡了。
洗了一半发现没拿换洗衣物,想喊陆景年帮我取一下,可话到了嘴边却发不出声音。
他会不会觉得我是故意的呢?我居然可耻地在意着他的想法。
可我本来就是要来报仇雪恨的!
谁叫他看不上我,辜负我三年苦恋,他甚至在我被人推搡而不会还手的时候骂过我娘娘腔!
我的眼睛一下子酸涩无比,麻木地杵在那里,任由热水浇灌一遍又一遍。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在心里反复回忆他高傲冰冷的神情,他对男同的不屑一顾,他看到别人说我是gay时的暴怒,默默积攒着怒气值。
不是厌恶男同吗?今晚就狠狠糟蹋你!
可一个念头突然飞进来,拜系统所赐,老子虽然高中时就觉醒了性取向,可还是雏鸟一只啊,从来没练过手!
这万一临阵上场不会了咋办!
我正忧愁地想着,玻璃门突然被打开,陆景年抓着换洗衣物站在外边。
「还没好吗?在等我服务?」
6、
我就这么光着身子被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臊得我耳尖通红。
「谁叫你过来的,滚开!」我遮了上面遮不住下面,手忙脚乱地驱赶他。
结果他不为所动,反而越看越过分!
「不是让我好好伺候你?」他把换洗衣物放到一边,突然当着我的面开始脱衣服。
上衣一掀就不见了,露出雪白的皮肤还有劲瘦的腰身,人鱼线六宫格一样不少,美好得不像话。
我脑子里闪过郭沫若的课文:增之一分则嫌长,减之一分则嫌短,素之一忽则嫌白,黛之一忽则嫌黑。
然后循环滚动。
等回过神来,陆景年已经一丝不挂站在我对面,淋浴室突然显得拥挤。
「想对我做什么?做吧。」他哑着嗓子说,眼神暗藏汹涌,我看不穿。
我心跳如鼓,尝试着将手放在他腹肌上,触感一如想象。
「扑上去啊!吻住他的嘴!看他在你身下破碎!」系统在脑子里疯狂叫嚣,可手脚就跟失联了似的,完全不听使唤。
我跟个木头人一样杵在那边,只有呼吸是紊乱的。
算了,乖孩子干不出混账事,还是放过他吧。
我刚准备这么说,陆景年突然反手将我压在玻璃门上,骤冷的温度让我惊呼出声,也让陆景年的眸色深了深。
「你干什么?」我后知后觉地预感不妙,急得音调都变了。
「伺候你。」他还气定神闲的。
「不必了,我命令你现在出去!」
他仿若未闻,指节分明的手掐住我的腰,在我耳边低语:「带我回家,帮我还债,对我这么好,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说完便强势地吻住我,唇齿缠绵,无止无歇。
7、
被陆景年抱着放上床时,我整个人是崩溃的。
他的吻太过霸道,好像能掠夺思考,我浑身酥软难耐,只有手臂紧紧攀附着他。
「乖,放松。」他诱哄着。
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反应,在脑子里发疯一般戳系统:「怎么回事啊?我不是大猛攻人设吗?」
系统噼里啪啦响了一阵,然后弱弱地告诉我:「我查过了,只要能掰弯直男,谁上谁下其实也影响不大……」
我去踏马的影响不大!我把这辈子能想到的脏话都骂了出来。
系统仿佛死机:「接下来事关你的隐私,我先闪了。」
我欲哭无泪,叫天天不应!
陆景年的力度渐渐失控,呼吸间喷薄着淡淡的酒精味,将我的锁骨咬得斑驳一片。
我彻底慌了:「陆景年你个畜生,你敢对我做这种事!放开我!」
他蹭着我的脖子低低闷笑:「这不是你想要的的吗?」
我软硬兼施:「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他不再废话,猛然一个动作,我痛得脚趾蜷缩。
这一整晚,他反反复复地折腾,我哭得嗓子都哑了,到后面完全失去意识。
昏昏沉沉间,感觉到他抱着我,替我清洗身体,温柔地亲吻我额头,将我的名字喊得缠绵悱恻……
也不知道是不是幻听。
等再度醒来,身体已经被清理过了,只有下面火辣辣的疼。
我感觉自己是一朵风雨洗礼过的残花,凄凄惨惨戚戚。
我一个大猛攻,被破产了的死对头攻了!
这就是我的报复,把自己报复到敌人的身下,羊入虎口,予取予求。
就特么离谱!
就在这时,系统重新上线:「宿主,你还好吧?」
好你个大头鬼!
我生无可恋,叹了口气问它:「这也算任务完成了吧?」
我受了这么大的罪,闹了这么大的笑话,都不计较了,好歹也算是交了差。
系统突然支支吾吾,我嗅到一丝不妙的感觉。
「……什么意思?」
「现在无法分辨陆景年是真的弯了,还是形势所迫委身于你,任务结束不了……」
委身于我?我沉默了。
在心里唱了三遍冷静之歌,我问系统:「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证明他是真的弯了?」
「只要让他心甘情愿亲口对你说一句‘我爱你’!」
陆景年,说「我爱你」,对着我说。
我深吸一口气,穿好衣服往外走。
「宿主你去哪儿?」
「我去死一个。」
8、
我拖着残败的身体一瘸一拐往外走,系统还在叽叽喳喳地劝我。
「咱别泄气啊!万里长征已经过了最难的一关了,睡都睡了,还怕拿不下吗?」
「你现在应该乘胜追击,狂刷一波好感,控诉他的粗暴,让他愧疚!让他怜悯!」
「人设变了未必不是好事,被他睡总比睡他容易些不是!」
我被吵得脑壳疼,从钱包里取出两张钞票丢在陆景年床头。
昨天他被绑过来的时候身上只有一个手机,估计也没什么钱,御园交通不便,总得让他能打车回去。
至于我,我暂时拉黑了他所有联系方式,躲在公寓养伤。
三天后,我才终于能正常行走。
身体恢复了自然就得回去上班,我拿出宋氏总经理的架势,威风凛凛
返工。
结果刚到公司门口就迎面撞上了蹲我的陆景年。
「我只值两百?」
他一开口我就眼前一黑。
可能是失身于他的原因,我现在对他的感觉很复杂,又这又那的。
「那是给你打车回去的钱。」我解释道。
「那我的服务报酬呢?」他面不改色。
我直接暴走:「你还想要报酬?」
陆景年皱起好看的眉,好像很惊讶:「你对我的表现不满意?」
我回顾了一下那天晚上我梨花带雨的惨状,使劲闭了闭眼。
「那天是我的第一次,没有经验,你不满意的话我们再多练习。」陆景年还在找补。
我菊花一紧,立刻敬谢不敏:「不用了,我挺满意的,你们家的债我会想办法,你现在可以走了。」
滚远点,老子怕了你了!
他的脸色瞬间沉下来,又变回了从前那个自带冷气的陆景年,我总感觉他恨不得扑上来咬我一口!
「用完就丢,一句解释也没有,确实是你的作风。」他连说话都是凉飕飕的,眼睛里的敌意不加掩饰。
我被他的冷漠刺得难受,委屈如山体滑坡倾倒下来:「是我用完你就丢?那天晚上痛得浑身抽搐的人是谁啊!」
情绪一下子上来,我没能控制住音量,不少同事都好奇地看过来。
陆景年察觉到我不对劲,素来平静无波的眸子里翻起了慌乱,抓住我的胳膊往里带:「先进去再说。」
我不想在公司门口跟他拉扯得难看,只好跟着他去了顶楼办公室。
9、
一进门我就刻意和他保持距离,皱着眉头忙我自己的事。
「是我不好。但我一觉醒来你就不在了,想联系你发现所有联系方式都被你拉黑,我在楼下等了你三天。」
陆景年难得有耐心解释的时候,但我此刻什么也不想听,只觉得烦躁。
我不说话,他也不在意,自顾自发号施令:「把联系方式都加回来,给我安排个工作。」
「呵!」我这回是真气笑了:「陆景年,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要管你?」
我卯足了劲要听听他可笑的理由,然后狠狠给他难堪!
结果他说:「我需要你的保护,你是我唯一能求助的人。」
一脚踢到棉花上,我半天没缓过劲儿。
从前我追着他跑的时候,也曾经幻想过有一天他不再是无所不能的陆景年,那么我就可以给他很多,那么他就能需要我。
可是真有了这么一天,我却好像不想再追着他跑了。
「你为什么需要我的保护?你不是很能打吗?」
「双拳难敌四脚,想找我麻烦的人太多,尤其是周暮坤。」
提到周暮坤,我想起那天晚上我那个恶意满满的玩笑,终于心虚了。
果然人还是不能做坏事!
「公司暂时没有招聘计划,你先当我助理。」
我给他安排了一些简单的行政事务,他都处理得又利落又漂亮。
没想到堂堂总裁当起基层职员依然游刃有余,近距离接触,我有点发自内心地赏识他了,慢慢的把一些重要事项也交给他。
然后越使越好使!用古言的话说,他成了我宋氏最好的一把刀!
当然与此同时,我也没忘记帮他还债的事。
陆氏虽然破产,但是底盘仍在,只要现金流能恢复,通过债务调整,消除破产原因,还是有重整的机会。
这段时间我把宋氏能匀出来的现金流最大程度的提现,然后以投资的名义打到陆氏的账上。
接下来怎么运作是陆景年的事,我没有越俎代庖的必要,当然平心而论,我也没有高他一筹的能力。
10、
三个月后,行业峰会开幕,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要过去,是绝佳的结交人脉的机会。
我有心再拉陆景年一把,便想着把他一起带过去。
「穿正式点,以我助理的身份一起过去。」我把邀请函交给他。
「为什么要带我过去?我如今已经不适合参加这样的场合。」
我好心提携,结果他屁话连篇,不但没有痛快接过去再给我磕一个,还一副质问的语气,目光炯炯地盯着我。
我不耐烦,冷笑着回复他:「当然是去给我挡酒了,你不是很能喝吗?今晚请务必好好表现。」
陆景年的目光一下子黯淡下来,脸色掩饰不住的灰败,看得我心头也跟着窝火。
晚宴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是常规操作。
陆景年作为曾经的太子爷,对这一套本该驾轻就熟。
可他今晚就跟有什么大病似的,咔咔一路猛喝,不但对别人的敬酒来者不拒,还不论身份逮着人就敬。
我在他旁边应酬了俩小时,愣是滴酒未沾。
这给我气的!还想着拉他一把呢!就他这副丧心病狂的酒鬼样,哪个投资人敢沾他边!
好不容易憋到酒会结束,一出门我心头的火就开始炸裂。
「你有病为什么不早说!白白浪费我时间!」我对着他那张通红的脸就开始输出。
喝醉了的陆景年比平常迟钝许多,看我发火也不紧不慢的,软绵绵地解释:「是你说的要我给你挡酒,我全力表现了,你怎么还不满意呢?」
「蠢笨如猪!」我言简意赅地评价他。
结果他听了我的话竟然红了眼圈,不管不顾地纠缠上来。
酒气熏天令人作呕,他竟然还想凑上来吻我!
我一瞬间暴怒,用尽全力将他甩到地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自己开车跑了。
夜晚的风冰冷刺骨,我想起陆景年一个人倒在地上的样子,觉得痛快极了!
他就该好好的醒一醒脑!
可是酒会现场太偏远,他醉成这样根本回不来,我在路上浪了五分钟还是掉头接他回去。
然后发现他不见了。地上早已没有他的身影,周围也没有,到处都没有。
我把喝醉的陆景年弄丢了。
恐惧如蛛丝缠缚住心脏,我慌得弯下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