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雲汐重生之後,本想彌補那個被她拋棄的未婚夫,誰知再次遇見,仍舊被他寵上天。
️傳言,戰家的大少爺戰靳澤手段狠辣,得罪他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可當遇到某個女人時,就像是一頭獅子,忽然被順了毛。
第1章 娶你!
「小丫頭,過來……」
「叔叔,是你嗎?我疼……!」
「是我,別怕!」男人壓抑的聲音,在安雲汐耳邊響起,甚至,痛苦萬分。
戰靳澤………是他!
夜,黑的令人窒息,房間中昔日燈壁輝煌的裝飾,如今卻暗沈的,宛若地獄。
安雲汐身上的重量,愈發變得有攻擊性,男人濃厚的喘息聲,在她耳邊彼伏,一次……又一次……
透過月光,安雲汐緩緩睜開了眸子,她沒死嗎?
「為什麽……不是我……」男人壓抑的聲音,在安雲汐耳邊響起,甚至,痛苦萬分。
戰靳澤……是他!
安雲汐昏沈的眸子,愈發變得震驚,他們現在這是在……
「戰靳澤,你……」
「我要你一輩子都不準離開我……」男人再次出聲,這一次,他的語氣命令,不容任何人抗拒。
安雲汐一只手,順勢攀上了男人的臂膀,這一幕,好熟悉。
十年前!
瞬間,安雲汐的腦海裏面,宛若忽然閃過一個炸雷,令她詫異的睜大了眼睛,難道自己回到了十年前嗎?
好熱……
安雲汐抿了抿唇,下意識的朝著戰靳澤的俊臉湊過去,她這是被下藥了,那個人,正是自己的好閨蜜蘇偲嘉。
為了得到自己的男朋友許墨,不惜把她往別的男人床上送。
身體中的藥物作用,使得安雲汐想不了太多,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在這個男人身上索取。
翌日。
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以及枕頭被單,印證了二人昨晚的瘋狂。
安雲汐睡的並不舒服,很早,便醒了,然而入目,便是一雙幾乎可以攝人心魄的眸子。
戰靳澤,自己的未婚夫,原本這次的宴會,就是為了兩個人解除婚約而準備的,可誰知,宴會進行到一半,自己就被人下藥,然後就誤入了戰靳澤的房間。
戰靳澤是個正常男人,自己那個樣子找到他,被吃幹抹凈,也是在所難免。
看他眼底的烏青,難道,他一晚沒睡?
定下心神,安雲汐一只手,緩緩的伸出被子外面,輕聲問:「你什麽時候醒的?」
這話,平胡無比,宛若沒有任何詫異與震驚。
戰靳澤小時候經歷一場事故,從此耳朵便失聰,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但是,他看得懂唇語,知道安雲汐如今在說什麽。
原以為,她會很生氣才對。
「怎麽了?」見戰靳澤半天沒說話,安雲汐一只手,輕輕撫上了他的臉,稍帶停留。
前世,安雲汐到死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戰靳澤才是一直以來,最關心自己的人。
他從未離開過自己身邊,總是在最危難的時候,將自己保護的完好無失真,以至於,後來還為自己丟了命。
而前世的安雲汐呢?因為戰靳澤強行拆散她跟許墨兩個人的感情,還不準自己跟他退婚,導致安雲汐對他恨之入骨。
最後……
安雲汐心中自嘲了一聲,許墨幾年後,出軌自己的閨蜜,還將自己騙到競爭對手的圈套裏,導致自己慘死,連屍骨,都難以找到。
手掌的溫熱以及從未經歷的暖意,從戰靳澤的臉頰,滲透開來。
「昨晚,是你求我的。」
過了許久,戰靳澤才說出這句話,好看的劍眉,緊緊的蹙在一起。
安雲汐雖是他未婚妻,可卻從來不愛他,因為二人之間,不過是政治聯姻而已。
安雲汐平胡的心情,在聽到這句話後,緩緩低沈了起來,臉也紅紅的,這事,有必要說那麽清楚嗎?
想了想,安雲汐的一只手,漸漸從臉頰,落到了戰靳澤的胸膛,再然後……
「你……」戰靳澤抓住了安雲汐作亂的小手,整個人一副猜不透的神情。
「我怎麽了?」安雲汐勾唇反問,一雙如水的眸子,帶著幾分不甘,「聽你這話裏面的意思,是不打算負責?」
戰靳澤抿唇,全身健碩宛若雕刻的身材,如今在安雲汐面前,一覽無余。
他從未打算要不負責,只是……他以為安雲汐會很抗拒這件事,所以,才主動和她撇清關系。
因為,他不想惹安雲汐生氣。
「我可是第一次!」安雲汐語氣故作憤怒,整個人離戰靳澤更加近。
戰靳澤緩緩皺起了眉心,察覺到香體離自己越來越近,他一只手,下意識的阻攔了一下。
「我會負責!」戰靳澤語氣堅定,如果安雲汐不討厭他,他會負責到底!
安雲汐聽到這話,停止了手裏的動作。
負責就好,前世自己因為跟戰靳澤睡了一晚,第二天哭著鬧著要找許墨,導致戰靳澤對她失望至極,最後,兩個人之間,像是陌生人般。
安雲汐松了口氣,之後微微躺平,整張臉魅惑的盯著戰靳澤,他的臉十分的俊美,且帶著幾分男人該有的剛毅。
似乎是覺得虧欠這個男人,安雲汐的唇瓣,朝著他的嘴唇漸漸靠近,直到相碰。
戰靳澤緊皺著眉頭,對於安雲汐如今所做的一切,十分不解,可是,安雲汐越來越主動,戰靳澤根本,無以抗拒……
前世,安雲汐只有一次這種經歷,還是被人下藥後和戰靳澤迷迷糊糊進行,根本沒有感覺,如今,她身體裏面昨晚的藥物,似乎還沒有完全散去,經過這麽一碰,徹底燃燒了起來。
「戰靳澤,我還要……」安雲汐的聲音略帶祈求,緊緊的抱住了戰靳澤的脖子,眼眶氤氳。
要說之前,戰靳澤還有些遲鈍,但是如今,一下子明白過來。
第2章 蚊子咬的
房間外邊,戰靳澤許久沒有出來,令站在外面守護的保鏢們,有些不安。
前幾天,少爺破壞了安小姐和他那個小情夫的約會,導致如今安小姐對他們少爺恨到了極點,兩個人在裏面這麽久不出來,難道出事了?
少爺是戰家三代單傳的長孫,年紀輕輕,便掌握了整個國家的經濟命脈,手底下的公司,更是數不勝數,除此之外,他還是國家特聘的S級訓練長官,身手厲害,手段狠辣至極,這些年,根本無人超越。
而安小姐,醫科大學大一新生,家中三代從醫,曾祖父還當過兵,性格剛韌,從小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女孩子防身的武功黑段什麽的都會,去年跆拳道比賽上,還獲得了全國冠軍,如今年紀輕輕,便可以獨當一面,就是脾氣暴躁了一點。
這兩個人碰撞在一起,萬一對彼此有點不爽,出點什麽事情,就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解決的了。
想了想,帶頭的那個保鏢,便漲著膽子,敲了敲門。
畢竟,有事還是放到台面上來講比較合適,這兩個人在一起,太危險了。
房間內,聽到外面愈發強烈的敲門聲,安雲汐有些心煩意亂。
「戰靳澤,他們敲門!」安雲汐強忍著不適,說了句。
戰靳澤因為耳朵聽不到,所以並未察覺到敲門聲,但是,看到安雲汐的說話時的唇語,他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滾!」戰靳澤想都沒想,抓起手邊的一個煙灰缸,便朝著門口砸過去,聲音沙啞且憤怒。
門外面的人聽到這麽大動靜,頓時嚇的話都不敢說了。
這麽大火氣?難道,沒打贏?
安雲汐將戰靳澤的行為盡收眼底,沒想到,他對自己行為溫柔,對外面的人,卻始終像個殺伐果斷的帝王。
隨後,安雲汐瞥了眼不遠處的鐘表,時間快到了,要不趕緊收拾,等會兒被抓奸在床,一切又和前世一樣了。
「親愛的,得抓緊時間,我快不行了。」安雲汐說著,環住了戰靳澤的腰身。
……
戰家。
安雲汐的父親和繼母,以及異父異母的妹妹,坐在了戰家的特制真皮軟沙發上,面前擺放著新煮的茶水,卻不見他們碰一口。
「戰老爺,我們家雲汐昨天晚上就不見了,聽人說,是去了戰少爺的房間,這……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們看著辦吧!」說話的,是安雲汐的繼母,秦霜雪,她著急的用紙巾擦著眼角的淚水,生怕安雲汐出事一般。
身邊的安依依,聽到自己的母親這麽說,立刻附和了句:「對,戰老爺,戰少爺的威名在外,前幾次就有幾個得罪他的人,被他直接折斷了腿腳,你們讓我姐姐和他共處一室,這讓我們怎麽安心!而且一男一女,傳出去也不好聽啊!」
說完,安依依也哭了起來。
旁邊的安擎宇,是安雲汐的父親,聽到這些話,緩緩皺起了眉頭。
「戰老爺,不如你派人問一下戰少爺,問問他到底,把雲汐怎麽了。」說完這話,安擎宇也是嘆息了一聲。
戰老爺是戰靳澤的爺爺,如今將近八十,但是精神卻很爽朗,可饒是精神再爽朗的人,聽到這些話,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跟著,他緩緩起身,拄著拐杖,語氣盡量平胡的說:「安親家,不是我們不問,而是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我們也沒聯系上靳澤,他的保鏢,也是被他關在了門外,根本就進不去啊。」
「這……」安擎宇欲言又止,確實,戰靳澤的性子眾人都知道,他不想做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強迫。
如今,自己那個女兒,怕是兇多吉少啊,只希望,戰少爺手下留情。
「門外?這麽說,戰少爺還在酒店房間裏?」安依依似乎抓住了著重點,說完,便走過去拉住安擎宇的手臂,撒嬌說:「爸,實在不行,我們去酒店找吧,姐姐現在下落不明,我們真的太擔心了。」
秦霜雪聽到之後,也覺得有理,立刻點頭附和:「對啊擎宇,不如我們去酒店吧,如果雲汐在那裏,我們就把她接回來,到時候就算是戰少爺發怒,我們也認了,否則,我們該怎麽和雲汐逝去的媽媽交代啊。」
一句話,似乎觸碰到了安擎宇心中最柔軟處,想了想,便立刻起身,對著戰老爺說:「戰老爺,我妻子說的有道理,雲汐不能出事,既然戰少爺不放人,我們也只能沖撞了。」
說完之後,安擎宇便帶著一家老小都出去了。
臨走的時候,安依依與秦霜雪二人的嘴角,掛著一抹淡笑。
尤其是安依依,整個人得意無比。
那個安雲汐不是喜歡許墨學長嗎?這次,一定要讓她翻不了身。
許墨學長她怕是得不到了,倒是那個殺伐果斷的聾子,就給她好好享用吧,讓她知道什麽叫作天高地厚。
酒店豪華房間。
安雲汐洗完澡,換上了幹凈的衣服,如今正在擦頭發。
戰靳澤坐在一邊,看著安雲汐有些出神,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真的是安雲汐。
之前她對自己的主動以及媚眼如絲,都是真的嗎?
「戰靳澤,過來幫我吹頭發。」安雲汐對著戰靳澤,十分自然的說了句,隨後整個人坐在梳妝鏡前面,看著自己十年前這張滿滿膠原蛋白的臉蛋,緩緩彎起了嘴角,真是個迷人的小妖精。
戰靳澤回神,走過去之後,接過吹風機,站在了安雲汐身後。
她的秀發很軟很順滑,沒有分叉打卷,宛若新生的海藻,令人碰了愛不釋手。
碰著她的秀發,戰靳澤情不自禁的低頭,細細聞了聞。
好香。
察覺到戰靳澤的行為,安雲汐彎起了嘴角,這家夥。
正打算叫他好好吹頭發,不要分心,誰知門口處,一陣劇烈的響聲,再次傳來。
安雲汐微微皺眉,這力道,不像是之前的保鏢,倒像是……
前世的種種,浮現在了安雲汐腦海。
她前世被蘇偲嘉和安依依設計,進入了戰靳澤的房間,後來事成,便是他們一群人抓奸在床。
從那以後,安依依便到處說自己和戰靳澤早已經生米煮成熟飯的事情,回到學校後,她因為愧疚,不敢面對許墨,導致許墨,被蘇偲嘉勾引走。
這一世,居然又來?
安雲汐不免撇嘴,他們以為奸計還能得逞嗎?
許墨自己倒是不想要了,就是清白這事,安雲汐還是得在意一下的。
因為,她還有大事沒辦!
「我爸媽來了。」安雲汐知道戰靳澤聽不到聲音,便對著他說了句,走過去開門。
門剛開啟,安雲汐便聽到一陣哀嚎。
秦霜雪整個人抱住她,宛若失而復得一般,哭泣著說:「雲汐,你沒事就好,你知不知道,你急死媽媽了。」
安雲汐被她的手掌,差點拍的吐血,這演技,未免也太浮誇了點吧?
平時父親不在,她對自己,哪次不是橫眉豎眼,這一次,倒是這麽關心自己。
旁邊的安依依,此刻也是一臉擔憂,對著安雲汐說:「姐姐,你受苦了。」
安雲汐瞥了二人一眼,推開秦霜雪後,整個人冷靜無比。
隨即,她又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安擎宇,他眉頭緊鎖著,似乎在擔憂著什麽。
「爸媽,妹妹,你們怎麽來了?」安雲汐問了句,靠著門邊,一點驚訝的神情都沒有,反而平胡至極。
秦霜雪聽到她這麽一問,更為激動:「雲汐,你昨天晚上失蹤,有人說你進了戰少的房間,我們都擔心死了,所以一大早,便急著過來,如今,我們也不怕得罪戰少爺了,你馬上跟我們回家吧。」
說完,秦霜雪便拉住了安雲汐。
安雲汐聽到這句話,略微笑了一聲,沒有作出回答。
旁邊的安依依,此刻正上下打量著安雲汐,跟著,便指著安雲汐說:「姐姐,你脖子上……你和戰少爺昨天晚上難道……」
後面的話,安依依沒有再說了,甚至還有些害羞的低下頭。
安雲汐見了,冷笑一聲,在她面前裝純?
「爸媽,妹妹,你們想的太多了,昨天晚上,我和戰少爺,什麽都沒有發生,我在隔壁房間,你說脖子上這個嗎?這是蚊子咬的,就只有一個,都怪我,昨天窗戶沒關好,蚊子飛進來了。」安雲汐說完,便略微扯開了自己的衣領,順手用鑰匙把隔壁房間的門開啟,「早上我睡醒之後,知道戰少在這裏,所以過來打了個招呼,沒想到剛打算出來,你們就來了。」
她其實早就有所準備,在他們沒來之前,就把自己脖子上的痕跡,用遮瑕液遮住了,特意留下一個,迷惑住對方,鑰匙也是她在戰靳澤洗澡的時候,花錢找服務生要的。
秦霜雪和安擎宇見了,確實只有一個,他們都是過來人,如果安雲汐和戰靳澤真的發生了那種事情,不可能只有一個。
「雲汐這好像真的像蚊子咬的啊,只是,這麽高的樓層,蚊子怎麽飛得上來……」後面的話,秦霜雪故意停住了,順便表達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她原本以為自己抓到了安雲汐和戰靳澤的鐵證,可誰知,卻是蚊子咬的。
安雲汐聽到她話裏有話,無奈攤手:「這話,你就要問蚊子了,戰少爺和我清清白白,根本沒有妹妹所說的那種事情,再說,戰少秉性純良,為人剛正,怎麽可能會做出那種事情,這話,還是別亂說。」
「我……」安依依有些著急,安雲汐這話,是說她汙蔑嗎?
「姐姐,你這是在怪我嗎?我不是故意的。」說完,安依依便捂住臉哭了起來,看上去,就像是安雲汐欺負她了一樣。
安雲汐看到後,眼角滑過一抹異色。
「妹妹,我不是怪你,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好奇,你怎麽就把我脖子上的蚊子包,認成那種汙穢的東西了呢?你年紀還小,以後,少看點亂七八糟的東西。」安雲汐說完,直起腰,整個人看上去,舒爽無比。
聽到這句話,安依依都要氣炸了,安雲汐居然說她……
這……自己還要不要臉啊,她可是大家閨秀,要是傳出去,估計以後出入圈子,所有人都會笑話她。
第3章 那我就不客氣了。
見安依依著急,秦霜雪也要護犢子,安雲汐見好就收,拍了拍安依依的肩膀,笑著說:「妹妹,姐姐是開玩笑的呢,你不要當真,對了,既然你們都來接我了,我們就回去吧。」
安擎宇聽到這句話,十分贊同,走過去對著安雲汐說:「對,既然人沒事,就先走吧。」
如今他們闖到了戰靳澤的房間門口要人,得趁著戰靳澤沒有發作,離開才好。
說完,安擎宇又朝著房間裏面看了眼,見到戰靳澤,整個人恭敬無比的說:「戰少,這次的事情,是我們唐突了,既然雲汐已經找到,我就先帶她回去了。」
戰靳澤站在不遠處,一雙眸子灰暗著,雙手插入口袋,緩緩點頭。
安雲汐也看了眼,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戰靳澤如今看上去,戾氣很重,明明之前還是好好的。
「再見,感謝戰少爺對雲汐的照顧。」說完之後,安雲汐便也離開了。
戰靳澤一個人站在房間裏,全身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果然是他多想,安雲汐根本就沒想過,要承認跟他的關系。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緩兵之計,包括,她深情之時對自己的儂言細語,都是騙人的。
就說,她怎麽一下子,就對自己態度轉變這麽快了。
門外的保鏢,如今已經見到戰靳澤,慢慢的走上前,因為下午還有訓練,如今都快中午了,再下去,就得耽誤了。
「少爺,用完午膳,就去南山嗎?」保鏢恭敬且謹慎的問了句。
戰靳澤看著他說完之後,略微皺起了眉頭。
「滾!」他的話語極其冷淡,宛若可以把人生生結冰。
保鏢此刻,自然不敢多說,立刻就退下了。
回到安家,安雲汐徑直上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事情太多,她需要消化。
而且一個人的時候,思維也冷靜一些。
她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重生了,還是重生到自己二十歲的時候。
看到自己胸口處的銘印,安雲汐心中更加緊張,她又和戰靳澤有了肌膚之親。
前世,她恨透了戰靳澤,可如今,安雲汐虧欠他。
他原來一直都愛著自己,既然如此,安雲汐這一世,也不打算客氣了。
剛打算給手機充電,安雲汐便發現自己忽略已久的手機上面,發來了幾條訊息,還有十多個未接電話,姓名標示顯示許墨。
許墨?
安雲汐略微勾起嘴角,他還敢出現在自己面前。
上輩子,自己可被他害慘了。
如果安雲汐沒有記錯,如今應該是許墨最需要自己的時期,原因是因為他們許家的企業遇到了經濟危機,急需要安家的支持。
前世,安雲汐還傻傻的用安家的錢填補許家公司的窟窿,可如今,安雲汐顯然不會這麽做了。
許墨,我與你不共戴天!
想著,安雲汐便直接忽略了許墨的訊息,倒是滑出了戰靳澤的電話號碼。
這個號碼,還是訂婚的時候,戰老爺子給自己的,說是讓自己以後和戰靳澤多多聯系,可當初的安雲汐根本不喜歡戰靳澤,甚至對這種家族婚姻很是排斥,因此,這個電話號碼在安雲汐手機裏,成了擺設。
電話撥通,安雲汐捏緊了手機,嘴唇微微抿著。
許墨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更多時間是許墨聯系她,安雲汐從來不會主動聯系許墨,如今戰靳澤,算是她第一個主動接觸的異性。
訓練室。
此刻的戰靳澤,正在訓練室裏面,赤著上身,對著一個沙包,狠狠的練習拳擊,他的每一拳,都極度有力,仿佛要把眼前的東西,生生砸碎。
以往,每次有心事,他都會來這個地方發泄。
汗水,順著他的胸膛流下,直到小腹,身上的線條肌肉比例,堪稱完美,一米九的身高,已經將他整個人的氣場,都增添了不少,絕美的俊臉,多看一眼,便令人沈迷,他早些年的時候參過軍,如今又是特聘教官,體力驚人,外面的人見了,都不敢靠近。
手機擺在離戰靳澤不遠處的桌子上,忽然之間一陣震動,手機因為本來就在桌子邊緣,如今倏地掉在了地上。
瞬間,戰靳澤手中的動作,也驟然停了下來。
他的目光落在了手機螢幕上,由於視力極好,他一眼便看到安雲汐的名字。
她給自己發訊息來了?
不知為何,之前所有的怒氣,驟然之間,便消了下去。
「我到家了。」安雲汐發來簡單的四個字,之後又補充句:「你在幹什麽?」
這似乎是戰靳澤第一次接到安雲汐的發來的訊息,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碰了碰螢幕,眸子裏復雜無比。
之前不肯承認他們的關系,如今又發來這些,到底有何意圖。
安雲汐那邊,見戰靳澤許久未傳來訊息,便又發過去三個問號。
許久,戰靳澤才回過去兩個字:「訓練。」
安雲汐等的都要睡著了,忽然之間接到這個訊息,眨了眨眼睛。
原來是在訓練,怪不得這麽久才回。
「那你先好好訓練,明天可以見個面嗎?」安雲汐又發了一句過去,要和戰靳澤戀愛,必須創造接觸機會。
戰靳澤那邊,顯然誤會了安雲汐的意思,見面?
又要和他談取消婚禮的事嗎?
於是,戰靳澤直接回過去一句:「不可以。」
打完這幾個字,他把手機丟在了一邊,整個人煩悶無比。
心情甚至比之前,還要壓抑。
安雲汐吐血,這是什麽操作?
戰靳澤這麽高冷的嗎?
安雲汐還想說點什麽,但是發出去的訊息,石沈大海。
好吧,她高估自己的能力了,還以為能一舉拿下他呢。
不過沒關系,一切慢慢來,如果她沒有記錯,明天,應該是戰靳澤的生日。
前世,自己在他生日前夕,要和他解除婚約,以至於第二天戰家為他準備的生日宴會,戰靳澤都沒有出現,聽人說,他出國了,足足三個月都沒有回來,再回來的時候,安雲汐被他直接抓到酒店,灌了她一夜的酒,隱約之間,安雲汐還聞到他身上極重的血腥味。
想到前世的種種,安雲汐不免覺得心中發寒,這一世,她再也不要讓兩個人重蹈覆轍了。
跟著,安雲汐走的一個抽屜前,拿出了一個盒子。
這是父親十八歲的時候,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但是安雲汐從來沒拿出來用過,可如今,她莫名覺得很適合戰靳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