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的小貓幻化成人後直接進入了叛逆期。
因為貓貓過於溺愛和關註,導致我的貓貓變成了少年之後義無反顧地走出家門,想擺脫我。
成為社畜小貓後,他向喜歡的人類女孩表白,面試一個又一個崗位,尋找適合生活的小窩。
但從小被呵護的小貓受到社會的毒打後很難不懷疑貓生。
在貓貓第二次破防偷偷掉眼淚時,我還是出現了。
「你是我的小貓,變成人也還是我的寶貝。」
「無論你是否需要,我都會永遠保護你。」
1
我是一名巫女。
人們都以為巫女一脈是上世紀遺物,但其實巫女的傳承一直沿襲到現代社會。
這座城市有很多名巫女,我是其中之一。
巫女雖然日常與普通人無異,甚至有一部份會融入普通人的社會工作生存。
但大部份巫女都是極少與常人接觸交流的。
為了日常解悶,我養了一只貓。
它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黑色公貓,眉上生著白須,肚皮的白毛是心形,此外通體墨色,於是我將它命名為大福。
雖然這名字與它的外貌毫無關聯,但這只小貓極其聰明,到家第一天,他就學會用貓砂了。
可塑之才貓。
它很喜歡趴在我的腿上。
只要我在家裏坐下,它就會湊過來休息。我認為,這是一種戀親習慣。
正如畜類會把第一眼見到的生物當作母親,第一次見面我把大福放在腿上把玩,大福也就迅速地將這個動作刻入了腦海。
我給它買各種貓糧貓條,選擇它愛用的貓砂,買各種新潮的貓咪玩具,住在獨棟別墅,從未限制它的自由。
但最近,我明顯感到它的情緒越來越焦躁。
貓碗裏開始剩飯,對玩具失去興趣,有時還會拒絕我的撫摸。
開始喜歡在夜晚出門,經常不見蹤跡,屢次跑來要求我開啟窗戶。
我從前都是不關窗的。
直到有一天它帶了另一只貓進入這棟房子。
按理說,貓貓會有一定的領地意識。
但大福將那只陌生貓帶回家後盛情款待,邀請它品嘗了自己的貓飯。
客人沒吃飽,還帶著它找到貓糧袋子,用爪子撕開口繼續進食。
我非常討厭未經允許的來訪,即使那是一只貓。
之後我就鎖上了窗。
它每晚都來懇求我,順從地躺在我身邊任我撫摸。
我知道它的用意,無非是讓我允許它夜晚通行,可這些討好的行為還不足以抵消我的不滿。
我無視了它這幾天的哀求,它也識趣安分地待在一角。
大福出不去,卻機智的找到了另一扇窗,趴在窗台上凝視黑夜。
借用巫術加成,我看清了別墅外的一團身影。
是那只未經我允許就來偷吃的貓。
再看著一動不動與它對視的大福,我心裏升騰起一股無名之火。
這只小貓見識太淺,如今優渥的生活條件是多少貓貓求而不得的,可它,卻一心想著流浪的女友,那應該是它的女友。
我還是心軟了。用巫術送它出門與女友相聚。
然而心軟的後果就是貓糧所在之處再次一片狼藉。
於是窗戶又鎖了起來。
也許是有了上一次的破例,這一晚大福再次尋我網開一面,一路喵喵叫引我到一樓窗前。
我心裏一梗,不願理它。
這一晚,它第一次沖我哈了氣。
我想貓貓應該都有與主人對抗的一天。
像養孩子一樣都有叛逆期。我認為,這應該是貓咪受到太多關照,而無視了主人的權威。
我沒養過孩子,認識的巫女朋友也沒有養過孩子的。
那時我心裏只想著,是時候該跟它溝通一下了。
鑒於貓語解析多是來自聲音和肢體語言,容易有誤差,我還是決定將它化成人類。
這也是做巫女的貓獨有的福利。
可誰知,他幻化成人後第一句話就是:「放開我!」
2
大福,不對,現在是那名少年,離開了我的領地。
他好像很討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