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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奶狗談戀愛的感受怎麽樣。?

2021-05-27寵物

【已完結,請放心食用~】

賀朝辭緊緊攬著我的腰,動作曖昧地遊走。

「姐姐還沒有回答我是喜歡帥的還是成績好的。」

「我,我……喜歡力氣比我小的。」

賀朝辭輕笑一聲。

貼近我的耳邊,誘哄:「那你試一下年紀比你小的,行不行?」

1

我沒有想到這間空教室裏會有變態。

還是個光著上半身睡覺的變態!

我想要跟他保持安全距離,但視線卻有點兒不爭氣。

沒有辦法,那個男生不僅長得帥,身材還很好。

八塊腹肌十分勻稱,再加上那精瘦的腰肢和修長的大長腿……

對不起,我必須要承認,我才是那個變態。

2

對方察覺到了我想跑,反手把我壁咚在門口。

我被他圈在懷裏,全世界都是他散發出來的荷爾蒙。

他氣勢洶洶審問我:「你從哪裏來的?偷看我睡覺?嗯?」

我看著那近到不能再近距離的他。

救命!

誰能把這個睫毛精轉世帶走。

鼓足勇氣,我才反駁:「麻煩你看看自己的樣子,你才是變態吧?哪有人不穿上衣在教室裏的?」

他好氣又好笑地貼近我:「嘴巴還挺能說?」

3

很快我就從他的對話中知道了關鍵資訊。

這間空教室是他們社團的,我本來就沒有權利使用。

「打擾了,我這就走。」我一縮脖子,捏著英語演講稿準備開溜。

下一秒,天旋地轉,一只大手越過我的頭頂把門又按了回去:「剛剛不是挺兇的嗎?說清楚,到底是過來幹什麽的?」

我據理力爭:「我就是想找個地方練英語口語。」

他嘖嘖兩聲:「就你剛剛磕磕絆絆那一段,是英語?」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低頭掃了一眼演講稿落款,他一挑眉:「物理系陸欣?原來是學姐。自我介紹一下,我也是物理系的,大一新生,我叫賀朝辭。」

4

這名字耳熟。

賀朝辭懶洋洋地拿過那篇演講稿,隨意挑了一段。

發音標準,十分流暢。

就實力而言,完全吊打我八條街。

欺人太甚!

我敲了敲門板示意他:「你把手給我松開,我現在就換教室。」

「別急啊學姐,我記得之前教授還在課上誇了你,不如這樣好了,我教你口語,你提供我數據?」

我想起來了!

賀朝辭就是教授口中特別聰明但是有點兒懶的大一新生。

因為顏值和智商都線上,為了看他,那幾個教授的課堂幾乎是場場爆滿。

我當即表示:「好!沒問題!成交!」

反正我有現成的數據,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5

賀朝辭滿意地松開了手。

我沖他展露了一個無辜且燦爛的笑容。

賀朝辭一楞,聲音有點兒悶悶的。

「下次不許這麽笑了,傻得要命。」

我狠狠翻了個白眼。

多好的一個帥哥,怎麽就長了張嘴?

視線無意間落在賀朝辭的耳根上,這才反應過來——

耳朵都冷得發紅了,還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嘖嘖,這個小學弟可真要面子。

6

練習的過程充滿坎坷。

只要我一開口,賀朝辭就皺眉頭。

「有這麽難聽嗎?你也太打擊我積極性了。」

「你的積極性要是能這麽容易就被打擊就好了。」

奪筍啊!

「考慮到你這個基礎以後每天早上都要過來練習。」

這段話很感人,如果沒有後面那句的話。

「不然傳出去說你這個口語是我教的,我丟不起那個人。」

賀朝辭的口語是真的好,但人也是真的狗。

我都說了每天早上我要去我媽的早餐店幫忙,沒辦法來。

結果他義正詞嚴:「你告訴我地址,我明天去看看你是不是撒謊偷懶。」

蒼天,人和人之間的信任已經破碎到這種程度了嗎?

7

第二天早上,我沒有看見賀朝辭,先等到了幾個找茬的。

那幾個男生不依不饒,非說在我家的早餐裏吃到了蟲子,一個個拍桌子瞪眼,讓我給他們道歉。

可笑的是,為首的那個我認識。

前兩天評比獎學金,他差了我一分落選了。

那個垃圾得意洋洋。

「陸欣,你裝什麽清高?天天坐在教室裏就一股奇怪的味道,誰知道你家的衛生品質到底過不過關?」

我聽見身後傳來獨屬於賀朝辭的,懶洋洋的聲音。

「我確實聞到了臭味,觀察好一會兒了,原來是你嘴裏的味道。幾個大男生特意過來為難一個小姑娘,滿嘴噴糞真把我給惡心壞了。」

「你是什麽人?」

賀朝辭嗤笑一聲,上前一步把我攬在了身後。

「我是一位正義的路人。」

8

我知道賀朝辭這張嘴損,但沒想到會這麽損。

三言兩語把那幾個傻叉氣得面紅耳赤。

「從一開始進店裏我就發現你們這幾個人鬼鬼祟祟的,不巧,我這個人特別喜歡錄像,於是就把某人栽贓嫁禍的過程拍了個正著。」

他們幾個人顯然是衡量了一下實力,甩下一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然後就灰溜溜地走了。

背影寫滿了落荒而逃的心虛。

「你真的拍到了?」

我瞪圓了眼睛,差點要喊賀朝辭一聲「轉世諸葛亮」。

結果他慢條斯理地收起手機。

「詐一下他們而已,你怎麽也上當了?我才剛來沒多久……不過,剛才是什麽情況?」

9

我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和那幾個人的矛盾。

其實說是矛盾,我也覺得挺無語的。

無非就是憑實力拿到了獎學金把他擠掉了。

賀朝辭聽完之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沒想到學姐你看上去傻乎乎的,居然拿了一等獎獎學金。」

我一瞬間被他給整不會了。

「這是重點嗎?」

賀朝辭笑瞇瞇的:「放心,沒有下次了。這件事我來處理。牛肉這麽好吃,可不能被他們給整倒閉了。」

我又好氣又好笑:「你就不能盼著我好?」

他眨眨眼一副無辜的樣子:「我當然是盼著學姐好的呀。」

聲音黏黏糊糊的,尤其是那聲學姐,像是一把小錘子,不輕不重地敲了我一下。

10

我以為賀朝辭已經驗證了我沒說謊就放棄了。

沒想到他第二天竟然又準時出現。

手裏還拿著我的英語演講稿。

真是陰魂不散!長得越帥的男人心越狠!

店裏的老顧客笑著打趣:「小陸啊,你男朋友很帥嘛!」

我立刻擺手就要否認。

卻聽見賀朝辭搶先一步,笑瞇瞇地接過話茬:「謝謝。」

「你怎麽不否認?」

「否認什麽?」賀朝辭懶洋洋地一攤手,「人家說我帥,我說謝謝,不對嗎?」

好像還挺合理,但好像又有哪裏不太對勁。

賀朝辭這時候扯開話題,對我說:「對了,有個家教的兼職,挺賺錢的,你接不接?」

錢多又輕松的家教工作,傻子才不接。

可當他把我帶去了一棟別墅門口時。

我仰頭看著這棟奢華建築,有點兒傻了。

「你知道的吧,倒賣器官是違法的,組織賣……」

我試圖勸他回頭是岸。

賀朝辭咬緊牙:「這裏是我家。」

倒吸一口涼氣。

好家夥!

「難怪大家都說有錢人有怪癖,突然就理解你在教室裏裸睡。」

賀朝辭撇我一眼,似笑非笑。

「學姐不喜歡?不是看得很入迷嗎?」

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住口啊!

11

按照賀朝辭的話來說,他嫌他弟弟賀殊太傻了,所以不想教。

在我接觸下來,這小子除了見面時瞎喊了我一句「嫂子」之外,暫時看不出有什麽智力障礙。

教賀殊做物理題的時候,順便了解了一下他的家庭。

賀朝辭身體不太好,他父母是做生意的,常年出差,兩個人就這樣住在大別墅裏點外賣。

慘是真的慘。

強也是真的強。

賀朝辭身體不好?

能怎麽不好?

我想起在教師裏窺探過的肉體,覺得八成是他弟瞎編。

賀朝辭邀我一起玩遊戲。

本來我是拒絕的,但他可憐兮兮地沖我撒嬌,還是沒忍不住答應了。

他捏著遊戲手柄,一路帶我過關斬將,時不時得意地看我一眼。

要命!竟然有點帥。

怕自己上頭,我趕緊找借口溜走:「那個,我還有事,我要先走了。」

賀朝辭迅速耷拉了眉眼。

總覺得他身後還有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也慘兮兮地垂下來了。

「學姐,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玩?」

我脫口而出:「不,不是。我就是手腕有點兒酸。」

是誰受到了蠱惑?

哦,是我。

12

後來賀朝辭沒有繼續拉著我打遊戲,而是把我送回了家。

只不過我發現自己很有必要跟他隔開點距離。

然而越是這樣想,碰到賀朝辭的機率越來越大。

明明這麽大一個校區,就總會冤家路窄。

他沖我擺手,唇邊的小酒窩都好像在發光:「學姐,好巧啊。你要去哪兒?」

我晃了晃手上舉著的泡沫板:「送道具。」

他非常自來熟地邁開長腿,直接從跟我膝蓋一樣高的花壇邊緣跨了過來。

「我來幫你拿。」

速度之快,我差點兒以為他是來搶道具的。

我本來不想讓他幫忙,但挨不住他的眼神攻擊。

只能隨他去了。

想著趕緊送完趕緊散夥。

沒想到到社團之後,那些人顯然對賀朝辭更有興趣。

「陸欣,這位是你的男……」

我速度飛快打斷了八卦的產生。

「不是,就是一個學弟。」

「對啊。」

賀朝辭似乎還是那副笑瞇瞇的模樣,但又跟平時有點區別。

「學姐~道具送完了,咱們看電影去吧,【咒怨】,你肯定喜歡。」

我喜歡你個頭。

年輕人,說話負點兒責任!

13

我當然不可能給機會讓他逼迫我看恐怖片。

不過畢竟拿了賀朝辭的錢,我還是得盡心盡責給他弟補課。

只不過賀朝辭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硬是要下廚。

社團這時給我打電話說道具有問題。

見我想走,賀殊眼淚都快下來了。

「這些都是我哥親手做的,他第一次下廚,你得幫我試試毒。」

我實話實說,「我也扛不住你哥的毒。」

剛出門不久,賀朝辭開車跟了上來。

本來我想拒絕,但看到他這臉色,話都咽進了肚子裏。

只能帶著他一起去。

趕到那邊之後才發現不對。

社長:「我就說用這個方法肯定管用吧!」

顯然不是道具有問題,而是人有問題。

我擡腳要走,社長趕緊喊了一聲:「人都喊出來了,你還慫什麽?」

14

沒有想到居然是聯合著社團成員一起把我騙過來告白的騷操作。

我頭皮發麻,腳趾頭已經要摳出一個迪士尼城堡了。

「不好意思哈,你不是我喜歡的型別。」

我拒絕了之後,扯著賀朝辭的袖子就想走。

那幾個社員站起來擋住了門。

賀朝辭反手牽住了我:「聽不懂人話?都讓開。」

對方顯然是喝了點酒,人多膽肥,一邊說話一邊推搡賀朝辭:「你是個什麽東西……」

賀朝辭反手把人給擱倒,居高臨下地掃了他一眼,「有必要告訴你?」

眼看就要打起來了,我拉著賀朝辭就跑。

直到安全了,我才停了下來大口喘氣。

賀朝辭臉上紅紅的,眼睛裏都是光。

賀朝辭笑得很是得意,「學姐,我被你救了,古代的時候這會都要以身相許的。」

「……」

這話我沒辦法接。

賀朝辭一手拉過我,「不逗你了,走,咱們回家吃飯去。」

沒想到我還是沒能逃過黑暗料理。

15

大概是老天覺得我最近過得實在是太舒服了,於是給我安排了坎坷。

那群班幹部借口我鮮少參加集體活動,先斬後奏給我報了個三千米。

賀朝辭找到我的時候,我正在練習跑圈,累得叉腰喘氣。

他長手一撐直接從看台上的護欄上翻了過來,跑到我身邊。

「有我在你就放心吧!保證讓學姐震驚全場!」

我很誠懇:「只要能保證我不會半路暈過去就行。」

賀朝辭站在跑道邊上非常認真地給我送來鼓勵:「學姐加油!保持呼吸節奏!」

心臟砰砰砰,像是有什麽東西一下又一下砸在左胸膛。

跑到第五圈的時候,我頓悟了——我一定是累了。

五圈,兩千米。

擱誰誰不面紅耳赤、氣喘如牛?

別說站在一邊給我加油的是賀朝辭了,就算是那位禿頂的五十歲教導主任我都是這個反應。

16

賀朝辭及時拉住了我,然後架著我往前走。

我都麻了,努力想要掙脫:「不跑了不跑了,我跑不動了。今天就是天,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會多跑一米!」

他的笑聲就在頭頂,還有幾分無奈。

「學姐,劇烈運動之後最好是走一走,不然容易胸悶犯惡心。」

天王老子沒用,但是賀朝辭有用。

我乖乖地跟著賀朝辭往前走。

他聲音愉悅:「學姐好乖。」

我臉熱得更厲害了,下意識騰出一只手壓住了左胸膛。

壞了,跑步的後遺癥又來了。

賀朝辭騎著自由車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

一路上風把他的上衣吹得鼓鼓脹脹,我甚至可以看見透光的襯衫下,他光滑的脊背。

我咽了口口水,悄咪咪地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角。

下一秒,賀朝辭肌肉一緊,騰出一只手把我的手牢牢地按在了他的腰腹上。

聲音透著警告:「學姐別再亂動了,不然容易角力。」

我老老實實地摟了他一路,覺得有點兒不對勁:「等會兒,賀朝辭,你是不是越騎越慢?」

「學姐,我有點兒累了。」

語氣無辜,挑不出毛病。

等他帶我到了目的地,天都已經黑了。

我盯著晚風吹拂的江面,有點兒懵:「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17

「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看海。但是條件有限,只能先帶你過來看看江。」

賀朝辭拉著我,慢悠悠地往沙灘上走。

我猛不丁地被他牽著往前走:「你是不是無聊的時候還喜歡飛去巴黎餵鴿子?你這愛好也太燒錢了。」

賀朝辭回頭看了我一眼,還挺委屈的。

「學姐,你也太不解風情了吧?破壞氣氛!」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不然我怕賀朝辭會聽見我震若擂鼓的心跳聲。

就這麽慢吞吞地走著,江邊的風也溫柔,我的心情真的平復了許多。

只是,不知道是江水的功勞,還是賀朝辭的功勞。

我盯著月光下賀朝辭的側臉,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下次一起,去看海嗎?」

我也想看看,他喜歡的風景。

話說出口之後,其實我就後悔了。

但賀朝辭沒有給我反悔的機會。

他一下子拉緊了我的手,眼睛都亮了:「真的嗎?那等運動會結束,我們去看海吧!」

然後他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要準備的東西。

說實話,我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註意力全放在了他那雙閃著笑意的眼睛。

江風好像會醉人。

18

很快,運動會就到了。

我站在那一群虎視眈眈的體育生中間,大寫的弱小。

安靜的人群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喊聲:「陸欣!加油!」

是賀朝辭。

他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小旗子,一手一個招搖吶喊。

說真的,做出這種憨事,要不是他長得帥,我早就開罵了。

我想拿名次。

賀朝辭輔導了我這麽久,現在又特意給我加油助威。

我想當著他的面,跑出自己最好的成績。

堅定了這個信念之後,發令槍一響,我跟著那幾個勢如破竹的體育生狂奔出去……

一圈。

兩圈……

等到第五圈的時候,我從胸膛到嗓子眼已經幹到冒煙了。只能看見周圍的人嘴巴一張一合,但是聽不見聲音。

原來劇烈運動的時候心跳的感覺是這樣的。

原來我上次的臉紅心跳,不是因為跑圈。

即將沖向終點的時候,我感覺這雙腿已經不屬於我自己了。

除了機械地擡起來往前邁,我腦子裏沒有別的念頭。

眼看越來越近,我到底還是體力跟不上,左腳沒有擡起來,狠狠地絆了自己一跤。

塑膠跑道可真粗糙啊。

重重摔在上面,蹭破了一大片皮的時候,我疼得齜牙咧嘴。

賀朝辭比任何人的反應都要快,一個箭步沖了上來。

「陸欣!你沒事吧?」

不聽他喊學姐,我還有點兒不適應。

他很快蹲下身,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我的小腿和腳踝,才長舒一口氣:「還好沒有扭傷,我背……扶你去醫務室吧。」

我註意到了他突兀的改口,下意識捏了捏自己腰上的小肉肉,有點兒沮喪。

19

誰能想到,已經大二的我,還會忍不住傷口擦酒精的疼痛呢?

忍了半晌我實在憋不住,蹦出一聲近似豬叫的聲音。

本來以為這下丟臉丟大了。

沒想到賀朝辭這家夥不僅沒有嘲笑我,還跟我說起了他打針時候哭鼻子的窘況。

校醫把東西一收,迅速跑路:「再休息一下就行了,記得忌口。」

我尷尬得要命,試圖挽回一點兒做學姐的顏面:「額,那個……」

賀朝辭眨眨眼,打斷了我,「學姐差一點兒就第三名了,真的很棒。」

「為了慶祝,我請學姐吃飯吧!想吃什麽,我現在去買!」

他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好像我得了第一名。

「慶祝個屁啊。」我忍不住鼻子發酸,「我要吃黃燜雞米飯。」

賀朝辭噗嗤一笑:「看你這點兒出息!」

然後出門去買了。

幾乎是賀朝辭剛走,那幾個班幹部就過來找茬。

我自認為自己已經很盡力了。

就算是要受責備,也是賀朝辭責備我。

跟她們沒有半毛錢關系。

所以她們說話不客氣,我比她們更不客氣:「我也沒說我能拿到獎,關你們屁事。」

為首的班長氣急敗壞:「醜人多作怪,你就是想要博取別人的同情假裝角力。」

要不是膝蓋和手肘都擦傷了,我現在就想翻身下床賞她一耳光。

我冷笑一聲:「你說得沒錯。所以你們這幾個醜人特意跑到我這裏來作怪了是嗎?」

因為我接受跑三千米,所以覺得我好欺負。

我今天就要讓這幾個喜歡抱團一起欺負別人的傻叉知道。

我是恁們爹!

20

到底還是我輕敵了。

真沒想到她們不講武德,直接以多欺少。

我關節處都有傷,活動不方便。

她們搶過我的手機互相拋,把我當傻子逗弄。

班長笑聲刺耳:「最看不慣你這種自命不凡的樣子。你要是求我,我就……」

她握在手裏的手機被另一只手拿過,賀朝辭的聲音很冷:「你就怎麽樣?」

我一瞬間有些恍惚。

好像,賀朝辭總是會看見我狼狽的樣子。

然後,帶著光把我從負面的情緒中拉出來。

賀朝辭握著我的手機,掃了那幾個人一眼,他的眼神很冷:「我不打女人,但是畜生不分性別。你們懂我意思吧?」

他的表情裏寫滿了認真和壓抑不住的戾氣。

那幾個紙老虎瞬間就慫了。

一個個訕訕地點頭,然後一哄作鳥獸散。

人一走,賀朝辭的氣場瞬間就變了。

又恢復了那種懶散的、人畜無害的樣子,獻寶似的指了指飯盒:「特意加了一個雞腿,沒放醬油。」

又貼心又可愛。

這一次賀朝辭送我回去的時候,我特意帶他到了我家樓下。

穿過那幾棟光鮮亮麗的建築,後面那片破舊的小平房才是我的家。

「我爸很早就沒了。我跟我媽相依為命,從小鎮過來,開了個早餐鋪子維持生計。他們瞧不起我,覺得我假清高。其實我只是要花很多時間在賺錢這件事情上面。」

我停頓了一下,還有點兒氣:「而且,參加所謂的集體活動,還沒有跟你一起打遊戲有意思。」

賀朝辭會偷偷放水,照顧我的心情;還會在遊戲裏幫我報仇,替我出氣……

我突然意識到——賀朝辭真的很好。

21

賀朝辭靜靜地聽我說完,抿著嘴朝我伸出了手。

「沒有帶紙巾,借袖子給你用。可以隨便擦。」

他說得很認真,我鼻間的澀意漸漸消失,很認真地看向他:「賀朝辭,謝謝你。」

我也很感謝那次推開了那間教室門的自己。

讓我遇到了像賀朝辭這麽好的人。

他臉頰一片通紅,臉上破天荒出現赧然的神情:「這麽客氣幹嘛?學姐有需要,我這個做學弟的義不容辭!」

我的情緒比理智要快:「所有學姐都能讓你義不容辭嗎?」

「當然不是!」賀朝辭像是被誤會了的小朋友,語速飛快,還帶著委屈,「只有陸欣學姐可以。」

對上賀朝辭那雙深邃的眼睛,我只覺得傷口處酥酥麻麻的,而且這份感覺一直蔓延向心臟。

我呆呆楞楞地將視線向下挪,落在他薄薄的唇瓣上……

關鍵時刻,我猛地一關門,把賀朝辭那張帥氣的臉擋在了門外。

好險!剛剛我差點兒就想親上去了!

自從那天晚上之後,我有意避開賀朝辭。

只不過持續了還沒兩天,就接到了賀殊的電話。

電話那頭這小子抽抽噎噎地說班主任要喊家長。

然後聲嘶力竭地喊我「嫂子」,求我去他們學校一趟。

那殺豬一樣的嚎叫,感覺他下一秒就要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了一樣。

等我匆匆趕過去之後才發現,這小子還喊了賀朝辭。

「遠離計劃」原地破碎。

賀殊一看見我,手舞足蹈:「我嫂子來了我嫂子來了!」

然後不由分說把我往賀朝辭那裏拉。

那股熱情的勁頭,仿佛我見的不是他班主任,而是「見家長」。

22

我窘迫得要命,只能幹幹巴巴擠出一句:「是,是犯了什麽事?」

賀殊一撇嘴:「他們罵我哥,我就揍他們。」

喲,還挺理直氣壯的。

我瞥了一眼賀朝辭,用眼神示意他「你弟弟為你打架,這件事你來解決!」

賀殊下一秒又補充了一句:「他們還說我哥這麽帥,肯定是渣男。我就把嫂子一起喊過來了!」

我瞪圓了眼睛,對上賀朝辭似笑非笑的眼睛。

他壓低了聲音:「你看,這裏頭也有你的責任。咱們得一起解決。」

於是,我被迫和賀朝辭一起站在辦公室,點頭哈腰聽他班主任的訓斥。

尤其是那句「談戀愛也要給弟弟做一個好榜樣,要註意影響。」

他班主任至少是重復了八遍。

真冤枉啊,我招誰惹誰了?

賀朝辭對此「批評」倒是照單全收,一邊笑一邊點頭附和。

好不容易結束了這一場談話,賀殊不知道是不是良心發現了,主動提出要請我吃飯。

我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聽見賀殊的聲音:「哥,你到底什麽打算啊?」

和賀朝辭有關。

我心頭一動,鬼使神差地收住了腳步,停在了拐角的地方。

等來的是賀朝辭的沈默。

賀殊和我一樣心急:「哥,那個交換生,你到底打不打算去啊?爸媽都在催了,讓你快一點兒做準備。但是你要是出國了,嫂子……」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我聽著費勁,只能從昏沈中提煉出兩個關鍵詞。

「交換生」和「出國」。

這兩個詞,尤其是最後一個,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遙遠了。

我抿了抿嘴,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了出去。

23

送我回去的路上,賀朝辭突然開口:「學姐,你在運動會的表現已經很好了,不用沮喪。」

我眨眨眼,沒有說話。

他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

但是我不敢讓賀朝辭知道,沮喪不是因為那個破運動會,而是因為他。

想到他可能要出國留學,我的心像是被什麽東西高高地吊著。

難受得厲害。

但是賀朝辭篤定我心裏有事,硬拉著我:「學姐要是不說清楚,我今天肯定睡不好覺。」

「學姐有事瞞著我。你不說清楚我不許你走!」

賀朝辭站在那兒拉著我的衣袖,彎下腰,側臉抵著我的脖頸。

撒嬌怪!這誰遭得住?

我橫豎憋得難受:「聽說……你要出國做交換生……」

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

我心都涼了一大半,轉身要走的時候,賀朝辭拉住了我。

他滿眼的認真:「以前無所謂,現在不想了。」

賀朝辭聲音壓得很低,似乎在笑:「學姐不問問我,為什麽嗎?」

我那一句憋了半天,剛要開口,賀朝辭已經岔開了話題。

「上次不是約好去看海嗎?這個周末就去,好不好?」

那句「好不好」黏黏糊糊的。

這位一米八八,八塊腹肌的男人為什麽撒起嬌來這麽熟練啊!

後續請點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