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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輩子有了(三)——從「有男不玩」到「自己的生活」:浙江家長是如何培養SSR的?

2024-04-07親子

我就緊急聯系了我的一位ML仙人朋友,不是之前當留學生逃出浙江的那個,是另外一個留守在浙江考試的ML仙人,他給我的回復是,現在浙江省考試手遊已經沒有男限定角色了,全在卷自己的生活了,而且浙江省教育考試院的數據都證實了這一點,這叫什麽,這叫交叉印證,請把專業打在公屏上。

作為學業宗教的浙江考試無疑是一場對學生和家長的考驗,相比於手遊抽卡的爆率,抽中天才卷王的機率還是要高一點的,因為在浙江,30-40萬考生中有將近3500人能夠進入浙大,相比較而言,遙遙領先於大部份抽卡手遊的機率。況且,就算今年沈船,明年還有機會,就是沒有保底——除非遇上「新高考改革」,也就是所謂的FES限定池。

浙性並不是在有男不玩中闡發的,但最終回到了一種形式上的有男不玩——前一陣子爆火的「江浙滬獨生女」是這樣一種「有男不玩」的外在表現。對於急於培養出SSR的家長而言,男角色的培養成本和管理成本遠高於女性,「唯男小孩與調皮鬼難養」是浙人的日常狀態。然而這也說明了男性SSR的地位仍然高於女性SSR,稀缺和養成的高成本意味著高風險投資,也就意味著在再生產領域的優勢地位。就連麻辣爹娘也不能不屈服於男性限定角色的強度和能力,以及再生產帶來的巨大收益。這時候,脫離了原生的浙江人不得不屈從於更廣域的規則,這就是浙性的不可外溢性。

然而,就像混廁手遊不可避免地遇上「角色也有自己的生活」一樣,浙人的生活也是如此,等到漫長的中學生活之後,由於浙大這一良渚中心的排斥性,無法進入聖地的浙人進入了一種遊離的大離散中,那麽來自家長的監管也就衰落了,浙人必然要面臨自己的生活,並逐漸在一段時間內脫離家長的控制——然而這也是一種幻象,在長期規訓下浙人對於家長的命令和行為有著獨到的遵循之法,也許是不執行,也許全盤執行,但更多是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執行,於是就有了擇業和升學的新取向——從家鄉前往杭州和上海。

要麽定居,要麽帶著學歷回到原生的上層社會。在有自己的生活的同時,麻辣爹娘的律令早就像毛細血管一樣作用在了身體上,以至於「自覺」「自願」地主動想要去做爹娘希望你去做的事情——也就是考公,並最終將其作為實作自我和不負家長的一個平衡點。這樣就實作了麻辣仙人的最終理想:確實是有自己的生活的,但是生活的內容就是繞著你轉。

這樣看來浙人「自己的生活」也不過是在家長指導下做出的一個抉擇,而不是全然的自己的生活,紐帶無處不在,正如浙性無處不在那樣,浙人終究是地方性的社會關系的總和。在擇偶上,浙人對角色的「有男不玩」也僅僅是一句空話——獨生子女的家長無比向往幹兒子一樣的女婿,就像培養的SSR最後還是要婚一樣——不婚的人等著天打五雷轟祖宗來找你吧。

那麽,浙人是否有能力終止這種看上去非常無聊的再生產呢?答案是當你體會了麻辣仙人的快感之後,你就會迷上這種感覺,以至於你作為麻辣仙人被有男不玩和自己生活的時候的記憶,將轉化為你作為麻辣家長的經驗和攻略,怎麽玩,先練哪個,這都是潛移默化的,比如奧數班、電腦班、鋼琴、小提琴、國畫、古箏,總之先把練度拉上來,會不會無所謂了,學得好有競賽,學不好就算了。實在不行還有同事和親朋好友……總之我們浙人永遠是辦法多的,擅長創造一批新的浙人,並將浙江再生產下去。就算是阿迪寧來了——甚至是以前的山東老幹部,也不得不學起了吳語,用浙江人的方式培養下一代,最後成為新的浙江人。

所以還等著什麽呢?抽卡手遊算什麽麻辣,無非是紙片人,寫了幾點人設,我看浙江家長才是真麻辣,有男不玩,還有自己的生活,聽說還能把下一代培養成麻辣仙人。這就是浙江性的再生產了,也正是良渚宗教的教義。

純粹參照,沒有引戰意味

註:本文不是蹭最近的聯動熱度,我老早以前就寫了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