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張友驊
11月18日柯文哲在三更半夜毀約。因為他認為統計學有誤,但統計學上計算的模式不同當然會推演出不同的結果,柯文哲的反復只不過用技術性的問題做主導。技術的問題阻擋了一時,不可能阻擋一世。
因為柯文哲知道這個政治後果,如果他11月18日不做這種決定的話,他11月19日的誓師大會會搞得非常地難堪,沒有多少人會參加。11月18日的這種震撼性的毀約讓民眾黨回籠,可以看得出來柯文哲希望當美猴王。譚寧可當猴王,寧為雞首不為牛後。他這一場11月19日的誓師大會賭對了,如果沒有這個動作的話,大概民眾黨的誓師大會不會喊得震天價響。
嚴格來講四五千人是小規模,南韓瑜當年一來十幾萬。柯文哲對於這四五千非常的滿意,他做了一個緊急危機的處理。他要付出的政治代價極有可能是毀人跟毀黨。先講毀黨,柯文哲在10月31日以前不承諾任何的公理,甚至侯友宜也多有所批評。
10月31日過完一路到11月14日,十四號去參拜。十五號馬和英九、朱立倫、侯友宜幾個人會面。當然馬英九他承擔了極大的壓力,他們認為他是「柯友友」,所以馬英九盡量以見證人跟公證人的身份在主持會議。他在主持會議當中已經一再提醒柯文哲,但畢竟馬英九的話講的不多,講的最多的是朱立倫、再來柯文哲,再來侯友宜、如果還原當天的狀況的話,大概如此。
所以就可以理解到「六點共識」,第六點的共識柯文哲很自豪地講說是他加的,他願意跟國民黨合作。他要幾個位置,要如何監督國民黨,都是柯文哲自己講的。可是當共識一出來,當天中午12:30大家都拿到了這些共識,結果民眾黨內部炸鍋。
民眾黨的內部炸鍋不僅是對柯文哲,他的民眾黨黨部的電話幾乎都被打爆,說大家對於柯文哲的這些做法認為他很投機,所以對民眾黨毫不留情的批判,甚至也表達了不再支持柯文哲的意思。11月15日經過兩天的發酵,他們發現支持民眾黨的選民已經跑掉三到五成。柯文哲的選票一旦跑光光,縱然他做了侯友宜的副手,就被國民黨圈養在籠子裏面的美猴王,而不是花果山的美猴王。
這也讓柯文哲意識到他的政治生命即將結束,所以從11月15日以後他不斷地請教郭台銘,也不斷地上節目。到了11月17日他就開始流淚,柯文哲在選台北市長沒有流過淚,民眾黨聲勢不佳的時候沒有流過淚,但是為什麽在11月17日的時候他拼命流淚?原因非常簡單,因為滅黨危機近在眼前,這是柯文哲說不出口的,所以他就想要翻盤。
翻盤最好的一個方式就是技術阻撓,他在大原則上不去挑戰國民黨,他在統計學上挑戰國民黨。這種技術阻撓只要國民黨不認賬的話,他可以翻臉。但偏偏國民黨就跟老狐貍一樣,說國民黨只跟你談統計學,他還是希望跟你協商。
現在毀約的重任跟責任都在柯文哲身上,因為他自己白紙黑字簽了賣身契約,不管契約合不合理是經過你柯文哲認可的,他不好意思毀約。因為一旦毀約的話,他要背負政治誠信的問題。在這種情況之下,柯文哲一方面面對國民黨的壓力,另外一方面政治毀約的結果。當一個政治人物不受信任的時候,各位可以看看他的政治結果到底是怎麽樣。最重要的是他必須在黨內先行止血,因為至少有一半的人都要走了。在這種情況之下他也迫於無奈,所以只好在統計學上做文章。
台灣有將近3000多個人在教統計學,請問這3000多個統計學的人難道不知道統計學的原理是什麽嗎?難道不知道樣本數的抽樣誤差嗎?全部知道,但是他用這種東西作為一個技術阻擋希望先讓民眾黨止血,不要自己變成國民黨圈養的美猴王,翻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第二個毀人,如果他不跟國民黨合作,有8到10席的「不分區」。一跟國民黨合作,3席就馬上變成像時代力量黨。這就是偷雞不著蝕把米,真正的關鍵是在於縱然他擔任了副手,也是一個沒有實權的副手。他的民眾黨也萎縮到3席,他11席的區域「立委」全數陣亡。一個政治的無奈,柯文哲也逼得沒辦法。毀人毀黨的情況之下,他要想盡各種理由去拒絕國民黨。
做黨主席是對黨有責任,做副手是只要看老大他要分配你什麽任務,你才能夠去處理。所以呂秀蓮講這個是深宮怨婦,很多人講副手是沒有聲音的,一能靜二能安。柯文哲去做副手,把他自己建立的黨一手摧毀。在兩者之間天平的比較上,柯文哲至少還能看到2028,但是侯友宜看不到2028。所以柯文哲在跟侯友宜賭的是這個東西,也不要再討論統計學上的誤差,憑柯文哲的聰明他會不知道?他就想賴。想到就說,說了就忘,忘了就賴,賴了就氣,氣了就哭,是柯文哲的一貫模式。
可以說這一次給柯文哲一個很大的教訓,毀人跟毀黨已經放在他的眼前,要叫柯文哲怎麽選擇?現在他毀約是一個政治問題,也是一個政治誠信的問題,也是政治承諾的問題。他最好希望說國民黨說我要走自己的路,反正國民黨會拖到11月22日。
國民黨給他三天的時間,從十九號開始,22號國民黨中午以前他要開「中常會」,「中常會」要確定正副人選的問題,就看柯文哲怎麽接招。事實上國民黨已經不會再跟他談民調,透過協商你願不願意擔任副手,可是柯文哲一旦做了副手的話,毀人毀黨的危機就在眼前,這是柯文哲最大最大的政治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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